荷马诸问题/民间文化新经典译丛

荷马诸问题/民间文化新经典译丛
作者: (匈)格雷戈里·纳吉|主编:刘魁立|译者:巴莫曲布嫫
出版社: 广西师大
原售价: 40.00
折扣价: 2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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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63375226

作者简介

格雷戈里·纳吉(Gregory Nagy,1942—),哈佛大学弗朗西斯·琼斯古希腊文学教授,希腊研究中心主任。其主要著述还有《阿开亚人的佼佼者:古风时期希腊诗歌中的英雄观》,《希腊神话与诗学》,《品达的荷马:往昔史诗的抒情遗韵》,《作为演述的诗歌 荷马及其后》,《柏拉图的史诗吟诵片段与荷马的音乐:古典时期雅典的泛雅典娜赛会及其节日的诗学》,《荷马的回应》以及《荷马的文本与语言》等。

内容简介

帕里和洛德过去研究过口头诗歌,而他们的工作为解答演述 (performance)这一首要的荷马问题提供了关键之道,正如我们将要看到 的那样。甚至可以说,他们所从事的口头诗歌研究,永远地改变了任何一个 荷马问题的基本性质。 由于按口头的和诗歌这两个单个的词项去作推想会带来语义上的若干疑 难,因而口头诗歌(oral poetry)这一术语可能还没有完全捕捉到字面背 后的概念。尽管如此,口头诗歌作为一个合成的术语仍有其历史的有效性, 因此帕里和洛德也将之用于指代他们当时正在引申的这一总称性概念。我建 议继续使用这一术语,就理解而言,口头的(oral)并非只是简单地对立于 书写的(written),而口头诗歌中的诗歌,在这里也被赋予了最为宽泛的 语词含义;在这一表达式的上下文中,诗歌不必按唱(singing)或歌 (song)来加以区别。如果口头确实未被简单地理解为书写的对立物,那么 也可以表述为口头文学(oralliterature),这实际上是艾伯特·洛德曾经 使用并捍卫过的—个术语。我要划清界限的地方是将“书写”这一习惯用法 而不是“创编”应用到像荷马这样的人物身上。这一用法,稍后还将另有说 明。 与这个问题相关联的一篇文章是鲁思·芬尼根(Ruth Finnegan)的《 究竟什么是口头文学?》(“What is oral literature anyway?”)从其 标题中我们不难注意到有一种质疑的语气,正如芬尼根框定并展开阐述的那 样。这与她可被理解的意向有关:作为一位专门从事非洲传统 (Africantraditions)研究的人类学家,她力图拓宽由帕里和洛德发展起 来的口头诗歌或口头“文学”的概念,以便将之运用到帕里和洛德研究的特 定案例之外,当然也就是使之超越荷马并超越希腊文明。我们也会注意到, 当一些古典学者提出同样的质疑时,帕里和洛德的研究工作便遭遇到了彻头 彻尾的敌视;他们寻求的不是更为广泛地运用口头诗歌这一术语,而是断然 地阻止将之用于荷马研究中的任何问题,更不用说任何后来的希腊文学。我 写到这里的时候,正是类似以《荷马:超越口头诗歌》(Homer:Beyond Oral Poetry)这样来立题的学术著作纷纷面世的一个时代。 在我看来,这种在口头与书写之间形成的二元对立论,与另外一个问题 ——荷马诗歌实际上可能归诸书写——无论如何都是不相干的。不言而喻的 是,即使一种口头传统可能牵涉到一种书写传统,但并不一定非要受到后者 的影响。对此我要补充的是,我个人确信荷马诗歌的确受益于书写的技术, 但这样的关联决不需要我们去假设书写曾经被用于荷马史诗的创作。最为显 著的例证是,史诗提及一个可折合的双连书写板(diptych),其间夹着“ 致命的记符”(sdmata lugrd),由伯勒罗丰(Bellerophon)带给鲁基亚 (Lyrcia)的国王(《伊利亚特》6.168,176,178。稍后,我们要讨论的 另一个例证是荷马诗歌所指涉的一段意象化铭辞,其措词是为了纪念一位倒 下的武士(《伊利亚特》7.89—90)。 在考量了口头诗歌的含义之后,让我们转向一个更为精确的术语——口 头传统诗歌(oral traditional poetry o我提议用传统或传统的概念与口 头诗歌进行并联,由此去集中关注在特定社会中运作的特定传统及其传统观 ,而不是外部观察者在可谓顺道了解的过程中,对该特定传统作出的任何理 解。我对传统的探讨,旨在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形:“这一术语的使用(和利 用?)显然带有情绪化的倾向,常常将之与有深切感受的、强势的学术、道 德或政治的价值相联系。”虽然一个特定的传统在一个特定的社会之内可以 按绝对条件来理解,它也可能被外部观察者根据实证研究的标准进而按相对 条件来分析:对一个特定社会的成员而言,传统是古老的、亘古不变的;从 实证研究者的观察立场来看,则是当代的事实,而且一直处于变化之中。此 外,我认为传统并非仅仅只是一种承传下来的制度:正如语言本身一样,传 统的活力存续于真实的情境(situation)之中,是真实人群的现实生活。 在尼日利亚的提夫人(theTivs)中,通过口头传承而保存下来的家谱,便 是一个令人信服的例证,说明了传统的变异性: 早期的英国殖民者当局,在尼日利亚的提夫人中了解到了这些家谱的重 要性,因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权利和义务常常因家谱发生争端,这些家谱 在法庭案件中得到了不断的讨论。因此,他们不避烦琐地记录下了一长串的 族谱姓名并保存起来留给后代,以便让将来的殖民地官员能够据此判案。四 十年后,当博安南夫妇(the Bohannans)在这个地区进行人类学田野作业 时,发现他们的继任者仍然在使用同样的家谱。然而,这些书面写定的家谱 现在引起了许多争议;提夫人坚持认为这些家谱是错误的,而官员们则认定 它们是事实的陈述,并视为过去已经发生的实际情况之记录,进而也就认为 这些本地人目不识丁,不可能像他们那些识文断字的前任那样能更好地昭示 过去。双方都没有认识到,在任何发生此类变迁的社会中,如果这些家谱一 直在发挥维系社会关系的记忆作用,那么就都会产生不断地重新整理家谱的 诉求。 概言之,传统不是僵滞不变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尽管如此,依然需要 去建立实证性的标准,用以判定传统内部的新老因素。因而,在过去的二十 年甚或更长的时间里,我一直在自己发表过的相关著述中运用历史语言学和 其他方法,力图客观地了解考古学,应当说是考古学对传统作出的研究。这 恰恰与那种将传统作为一个概念而加以浪漫主义化的作法形成对垒。更确切 地说,这个目标是为了实证地研究传统,并由此客观地鉴别传统中什么被保 留下来了,什么又处于变化之中。 将“口头传统诗歌”这一概念运用到荷马研究中,由此来探讨我的“荷 马诸问题”。基于这一宗旨,我发现有必要在更深的层面上提出一份含有10 个概念的清单。这10个概念中的每一个都来自直面口头诗歌及其演述实际的 诉求,无论是直接来自活形态的口头传统,还是间接来自那些清晰地呈现出 这类传统的文本。演述之于口头诗歌这一概念的中心地位,随着后续的讨论 ,也会逐步地得以彰显。 对那些不是专门从事口头诗歌研究的人来说,下面这份清单中的某些术 语是陌生的。我列出的这些概念,绝大多数来自语言学和人类学。我使用的 另外一些术语,对于古典学者来说则可能是传统的,但就口头诗歌而言,仍 然需要给予某种程度的重新审视。P1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