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家书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致母亲 鲁瑞（1858—1943） ，绍兴乡下安桥头人。少 时未能进学，后以自修获 得看书的能力。1919年 随三个儿子到北京居住， 1923年，鲁迅和周作人 失和后，随鲁迅生活。鲁 迅南下后，留居北京，与 儿媳朱安一起生活。 鲁瑞的父亲鲁希曾是 举人，辞官乡居，有三个 女儿，鲁瑞最小。三个女 儿所嫁都是秀才。鲁瑞的 丈夫周伯宜是她嫁到周家 后隽了秀才的，故邻里都 说她旺夫。当时她的父亲 请当地的文豪范啸风给亲 家翁周福清写了一封“黄 伞格”的信《答内阁中书 周福清并贺其子入泮》， 其中说：“兹者欣遇令郎 入泮，窃喜择婿东床，笑 口欢腾，喜心倾写。…… 昔岁季女归第，今兹快婿 游庠，弟有三娇，从此无 白衣之客，君惟一爱，居 然继黄卷之儿。” 鲁瑞从小好学。塾师 给她的兄弟们上课，她站 在门外偷听。即便是这种 方式也不被允许，她就自 己找书看，遇到不认识的 字，便向人请教，渐渐地 能看些弹词、小说之类的 书。在北京与鲁迅同住时 期，鲁瑞看书就很多了。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说 ：“老大（指鲁迅），我 没有书看哉！”鲁迅曾对 人说，因为母亲要看书， 他必须到处搜集小说，而 且老人家记忆力特别强， 改头换面、内容千篇一律 的东西，她一看就发现问 题：“这和那本书上的故 事是一样的。”如此，虽 然让鲁迅找书费力，却也 让他熟悉了很多通俗小说 的脉络，对他研究中国小 说史不无帮助。 鲁瑞勤俭持家，她生 了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让周家人丁兴旺，家庭地 位较高。本来她的人生会 很好，但因公公周福清科 场舞弊案，家庭遭到变故 ，丈夫又早死，生活就变 得艰难起来。 鲁迅的父亲周伯宜见 前途无望，内心压抑，染 上重病，养成吸鸦片烟的 恶习，因为有人向他建议 ，身体虚弱的人，每天少 吸一点鸦片有益。他一试 再试，就上了瘾。他还沉 溺酒杯，醉酒后虽然不打 骂孩子，也不跟妻子吵架 ，但脸色阴沉，自生闷气 ，也让人恐惧。孩子们常 在吃饭时听见摔碎酒盅的 声音，跑过去看，见父亲 先把饭碗扔到窗外，接着 把菜碗一个个扔出去。扔 的时候神态却很沉静，可 以想见内心郁积多么深厚 。鲁迅为父亲讳，在《父 亲的病》一文中，并没有 写父亲吸鸦片的事。但母 亲内心的悲苦，他是充分 体会到的。有一天，他跟 母亲去找父亲，看见父亲 躺在床上吸鸦片，母亲没 有惊动父亲，而是拉着鲁 迅的手默默走开了。鲁迅 后来提到这个场景时说： “阿娘，是苦过者！” 但鲁瑞顽强地熬过了 这场灾难。1918年8月20 日，鲁迅这样安慰丧妻的 好友许寿裳：“夫人逝去 ，孺子良为可念，今既得 令亲到赣，复有教师，当 可稍轻顾虑。人有恒言： ‘妇人弱也，而为母则强 。’仆为一转曰：‘孺子弱 也，而失母则强。’此意 久不语人，知君能解此意 ，故敢言之矣。”鲁迅写 这段话的时候，一定想到 自己的母亲。后来，他在 《伪自由书》前记中提到 自己还用这个观念安慰失 去妻子的黎烈文：“不久 ，听到了一个传闻，说《 自由谈》的编辑者为了忙 于事务，连他夫人的临蓐 也不暇照管，送在医院里 ，她独自死掉了。几天之 后，我偶然在《自由谈》 里看见一篇文章，其中说 的是每日使婴儿看看遗照 ，给他知道曾有这样一个 孕育了他的母亲。 P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