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的三条半腿(童话作家&英语菜鸟世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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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1日 这是彼特的口红吗 今天我要在德国参加一个为期五天的英语学 习班。 因为早在一月份就与妹妹双宁商定要参加这个 班，所以期待和想象了很久。在中国就没有英语班 吗？当然有，但周围没有清一色的外国老师和外国 同学啊。所以，除了学英语之外，最重要的是获得 这一段从没有过的经历。 早上双宁和我一起出门，坐乌磅。 我要记住我该在哪儿下车，因为明天起就无人 陪同，我必须独自行动了。 下车的那站叫“爱给”。 我还得记住从自动扶梯上去后，面对的四个出 口中唯一正确的那个。 左边应该是壁画……右边是个电话亭…… 出去后向着教堂的大钟走。那座教堂虽然被战 争毁了一大半，但钟还在，还能准时敲响。 走过一个用现代艺术的变形树林装点的大院。 前面要过一条小马路。路边的灯杆上有个比手 掌大一点的黄色装置，上面就画着一个手掌。 双宁告诉我：要过马路的行人可以按一按它， 绿灯就会很快亮起。比起自动灯，手动灯的优点 是，那些汽车不用在没人过马路时傻傻地干等着。 双宁带我走进这家政府办的培训中心。 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我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但 第二名只比我晚了分把钟，是个灰眼睛的年轻姑娘。 双宁用德语跟她聊了聊后，告诉我，这姑娘是 俄国人。 四十七年前我在中学是学过一年俄语的，便忙 打招呼：“克多对(你是谁)？” 那俄国姑娘笑了笑，没回答。 陆续有人走进教室。 课桌组成一个U形，学员们各选其座，渐渐 坐定十二三位。 到了八点半，竞有一大帮人拥了进来。他们没 有座位，就在后面靠墙站着。 双宁告诉我：“他们是隔壁那个英语班的，一起 来听主任讲话。” 这时培训中心的主任出现了，她头发的颜色接 近白色，但双宁说她只有四十多岁。 主任一一介绍了我们的四位英语老师，他们是 居住在本地的英国人和美国人，可以保证语音比较 纯正，不会以讹传讹。我妹妹京宁和双宁也在这 个培训中心教过中文。 正介绍着，有个迟到的学员进来了，主任招呼 J他。 双宁为我翻译主任的德语：“她是开玩笑，对他 说了‘下午好’。” 主任口若悬河，谈笑风生。 她说：“我们会在上课时安排多种组合，因为新 鲜感很重要。你们当中有夫妻一起来的吧？夫妻坐 在一起就没有激情，总不能让丈夫问妻子‘你是 谁’这样的问题吧？所以要经常换座位。” 她还说：“你们不要相信‘小孩比大人学得快’ 这样的说法。另外，在课堂上请一律说英语，别说 德语。如果你们实在想念你们的德语了，可以到我 办公室来跟我讲，但老实说我不愿意见到你们。” 主任的开场白结束，隔壁的学员退了出去。第 一课正式开始。 给我们上第一课的是个四十多岁的高个子女老 师。把她的名字写成中文应该是“赛狗”，但这有 点不雅，还是让我们叫她“赛够”吧。 赛够把我们十三个人分成四组，给每个组发一 张彩纸。她提的要求我没听懂，我想别人怎么做我 就怎么做吧。 和我同组的是安娜和维特利。安娜五十多岁， 但她的长裙很鲜艳，说话声音轻轻的，双宁说她像 位退休的秘书。维特利三十岁左右，喜欢蹦两句调 皮话，T恤的短袖下露出肌内累累的臂膀，他像 个胜任体力活儿的工人。双宁告诉我，在职人员每 年可获得一定的假期参加这类培训班，学费也很 便宜。 安娜和维特利一边小声地用德语商量，一边开 始在纸上写着。我立刻看明白了——老师的要求 是：写出你所知道的英文。 在这之前我一直重说不重写，不注意那些单词 是怎么拼写的。 P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