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千门难锁梦（清初词人的生死抉择）/清名家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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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之 年长五岁的金堡依旧很认真地说道：“你要学词 。” 王夫之苦笑。 “我连《十六字令》的谱都没搞明白。”他说。 然后，自然而然地，两人便说起《十六字令》与 《苍梧谣》或《归字谣》的异同来。毫无疑问，《苍 梧谣》与《归字谣》没什么区别，可是，与《十六字 令》呢？也就说，首句，到底是一字句还是三字句？ 从唐世济的四首《十六字令》来看，首句肯定是三字 句，不然，不通；从张孝祥的三首《归字谣》来看， 首句肯定是一字句，不然，也不通。只有蔡伸的《苍 梧谣》，好像模棱两可，三字句、一字句都没问题， 可读来读去，好像还是一字句更妥帖些。 那么，这是两个牌子？ 问题是，分明都是十六字，且只有前两句的微小 差异，其余都没什么不同啊。 应该是同一个牌子。王夫之自然很容易就判断出 。那么，问题就在于唐世济了。唐世济错了，于是， 年轻的王夫之跟着错了下来。 这自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微不足道。最多， 不将这两首《落花影》示人而已。若不示人，又有谁 知道，年轻的王夫之曾经犯过这样一个小小的错？ 金堡惊奇地道：“《十六字令》？这个谱有什么 难的？我也填过。不过，小令难为，尤其是像《十六 字令》，更难为。”说罢，便将他填写的两首《雪子 》写了出来，递给王夫之看。 王夫之接过词笺，看了只那么一小会儿，便忍不 住放声大笑。这一笑，使得金堡有些不知所措，脸腾 地一下就红了，有些愠怒地瞧着王夫之，心道：“这 有什么好笑的？便是我写得不好，也没必要这么大笑 吧？”心中便有此人不可交之意。 在金堡想来，王夫之这样的大笑，自然是轻薄之 极，与传闻大不相同。 笑罢，王夫之既不言语，也不顾金堡的愠怒之意 ，提起笔来便将自己的两首《落花影》写到了金堡词 的后面，然后，微笑着将词笺回递给金堡。金堡微微 抬起眼来，瞧了王夫之一眼，有些不明所以，接过。 “咦？”金堡读罢，微微皱眉。 他还是有些不明白王夫之的大笑。 因为从王夫之的两首《十六字令》来看，没什么 问题啊，又何以说没搞明白？ “卫公兄的谱从何而来？”王夫之笑着问道。 金堡沉吟一下，道：“哪有什么谱？昔日，曾读 到唐存忆公的《堤上曲》，便填写了这两首《雪子》 。” 王夫之瞪大了双眼：“《堤上曲》？” 金堡见王夫之神情古怪，不由得一愣：“怎么？ ” 王夫之笑道：“小弟昔日也是读了唐公的《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