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堂110:威尼斯 海洋共和国

汗青堂110:威尼斯 海洋共和国
作者: 著 者:[美]弗雷德里克·C. 莱恩 Frederic C
出版社: 民主与建设
原售价: 120.00
折扣价: 76.80
折扣购买: 汗青堂110:威尼斯 海洋共和国
ISBN: 9787513924535

作者简介

著者简介 弗雷德里克·C. 莱恩(Frederic C. Lane,1900—1984),美国历史学家,毕业于哈佛大学,曾任教于明尼苏达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曾任意大利历史研究学会主席、美国历史学会主席、经济史学会主席、国际经济史学会主席,还是《经济史学刊》编审、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美国中世纪史学会会士,获得1980年的国际伽利略奖。他专注于研究威尼斯共和国以及航海活动,著有《文艺复兴时期的威尼斯船舶与造船者》(Venetian ships and shipbuilders of the Renaissance)、《威尼斯商人安德烈亚·巴尔巴里戈,1418—1449》(Andrea Barbarigo,merchant of Venice,1418-1449)、《威尼斯社会与经济史研究》(Studies in Venetian social and economic history)等书。 译者简介 谢汉卿,东北师范大学博士。 何爱民,广东省社会科学院历史与孙中山研究所(海洋史研究中心)硕士研究生在读。 苏才隽,自由译者。

内容简介

第三章 亚得里亚海的治安与劫掠 从航海获得财富有两种途径,一种是贸易,另一种则是劫掠。像19世纪时的英国这样的老牌海上强国通常依赖并捍卫和平贸易,但是在人类海洋活动的早期,海盗行为是十分显眼的。当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回顾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Sir Francis Drake)等人创建大英帝国海上霸权的事迹时,海盗行为不仅是光荣的,甚至是备受敬仰的。不得不说,甚至在德雷克的时代,英国的船只穿过亚得里亚海或者进入地中海主要是为了抢劫,而在北海,英国人却严格遵守法律,通过运输服务来赚钱。因此,一个国家可以在某一海域利用自己的舰队袭击外国海岸,掠夺他国的船只和货物,而在另一个海域却利用船舰保护贸易,进行和平贸易。从整体上看,新兴的海上强国开始倾向于海盗行为或掳获商船,并在后来更注重维持运输以及在和平贸易中取得收益。 将12—13世纪的威尼斯与16—17世纪的威尼斯进行比较,在基本规则上是一以贯之的,但在其早期历史上,它处于一个矛盾的境地。威尼斯从属于旧的海洋霸权——东罗马帝国或者说拜占庭帝国。它最早显著的海军发展是为了保护货物贸易以及拜占庭庇护下的商业安全。与此同时,威尼斯毫不迟疑地凭借武力维持并扩大贸易中的份额,同时缴获了数量可观的战利品。 两种基本要素的相对重要性因水域的不同而有所变化。威尼斯的治安监管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在亚得里亚海占据主导。威尼斯在控制上亚得里亚海之后开始逐步扩张,然后控制了整个达尔马提亚和中亚得里亚海,最后——不那么牢固地——控制了下亚得里亚海,把这三个地区变成了拜占庭帝国的一部分,或者变成了威尼斯自身独立的盟友。 对威尼斯至关重要的上亚得里亚海及其水域,我们可以从伊斯特里亚南部顶端的波拉到拉文那连成一条线以示区分(见地图3-1)。这条线以北是威尼斯湾(Gulf of Venice),在其范围内,没有更多的空间给另一支海军力量。随着以拉文那为主要基地的拜占庭海军的衰落,威尼斯成为拜占庭在此地的代表,并且负责保护通过亚得里亚海顶端的贸易路线。确保对威尼斯湾的控制是坎迪亚诺(Candiano)家族的总督们的主要成就,他们在10 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统治威尼斯。科马基奥人开始会打劫威尼斯的贸易,当威尼斯从上个世纪的劫掠中恢复过来之后,彼得罗二世·坎迪亚诺(Pietro Ⅱ Candiano,932—939 年在任)就把科马基奥化为了废墟。在海湾的另一边,他也占领了卡波迪斯特里亚(Capodistria,今斯洛文尼亚的科佩尔)。当其他伊斯特里亚的城市在地方王公的带领下率领海盗袭击威尼斯商船的时候,总督通过禁止与那些城市做贸易、切断它们食盐及其他必需品的供给来迫使它们屈服。他的儿子彼得罗三世·坎迪亚诺(Pietro Ⅲ Candiano,942—959年在任)在与阿奎莱亚的纷争中也成功使用了经济制裁。对经济制裁和军事行动的使用表明威尼斯人已经是这一片区域具有统治地位的贸易商和运输商。不仅威尼斯湾的全部土地都处于威尼斯的控制之下,而且在拉文那衰落之后,海湾范围内没有哪个城市的海军或商船队能够匹敌威尼斯舰队。 在中亚得里亚海,威尼斯增加海权来对抗海盗,因为拜占庭帝国在此处正在失去保护威尼斯贸易的能力。中亚得里亚海的北部界线是从拉文那到波拉一线,南部界线是从达尔马提亚南端的卡塔罗湾(Bocche di Cattaro/Kotor,也作“科托尔湾”)至意大利地形中的“马刺”的加尔加诺角(Cape Gargano)的一线。在西边只有一个重要港口——安科纳(Ancona)。但是在对岸的达尔马提亚,迷宫般的岛屿和港湾早在罗马时代之前就是海上活动的中心。7—8 世纪侵扰巴尔干的斯拉夫人推进到达尔马提亚沿岸,洗劫了一些罗马城市,还与其他趁着拜占庭式微而加入海盗劫掠的人结成了同盟。9世纪,斯拉夫海盗的主要基地在纳伦塔河(Narenta/Neretva)河口。他们在此处的藏匿点既方便撤退又难以被攻陷,在上游15千米处就是罗马城市纳罗那(Narona)的遗址。其他基地在库尔佐拉(Curzola)和拉各斯塔(Lagosta)等岛屿的附近。越来越多的达尔马提亚北部城市,例如扎拉(Zara,今克罗地亚的扎达尔),有时候加入斯拉夫海盗,有时候又欢迎威尼斯人的帮助和领导。第一任坎迪亚诺家族的总督为对抗纳伦塔人而在扎拉爆发的海战中阵亡。他的孙子彼得罗三世·坎迪亚诺两次率军远征去讨伐他们,但都没有获得决定性的胜利。之后的半个世纪里,威尼斯人似乎向纳伦塔人赠送了礼物,以维持达尔马提亚沿岸的贸易和达尔马提亚城市中的商业据点。接下来内陆的奴隶出口贸易到达顶峰,纳伦塔人就像海盗那样成了奴隶贩子。当威尼斯人不再在战争的劫掠中抓奴隶后,他们成了纳伦塔人最好的客户。达尔马提亚人也逐渐发现某些贸易比做海盗更有利可图。 在公元1000年前,达尔马提亚人似乎已经能够调遣同威尼斯舰队规模相当的舰队了。随着地区的经济增长,达尔马提亚人的财富和权力也在增加,他们可能会形成一个国家,与亚得里亚海地区的威尼斯海军力量相抗衡。这种危险形势被天赋异禀的总督彼得罗二世·奥尔赛奥洛(Pietro Ⅱ Orseolo,991—1009年在任)逆转了。公元1000年,在他的亲自指挥下,船队沿着达尔马提亚海岸巡航,这极大地提高了威尼斯的军事声誉,但巡航的功绩没有总督积极筹办的外交活动那么具有决定性,而外交活动决定了远征队的政治意义。彼得罗二世高瞻远瞩,对正在欧洲和地中海世界发挥作用的政治和经济力量表现出深刻的认识。 威尼斯的核心问题是如何同时维持与拜占庭和德意志皇帝的友谊,二者都宣称自己继承了罗马帝国的普世权力,然而他们又都无法对威尼斯施加任何有效的权威。彼得罗二世·奥尔赛奥洛在东西方之间成功地施展巧妙的平衡策略,他让自己的一个儿子迎娶了拜占庭皇帝的侄女,另一个儿子迎娶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嫂子。他与这两个帝国签订了有利可图的商业条约,并与北非伊斯兰国家签订了其他商业条约。这些安排促进了亚得里亚海的国际贸易之后,他动员力量镇压那些从达尔马提亚基地不断骚扰贸易的斯拉夫海盗。为维护威尼斯对中亚得里亚海的制海权,彼得罗二世把自己打造成两位帝国皇帝的朋友以及和平贸易的保护者。他也应更北部和更彻底地意大利化的达尔马提亚城市(比如扎拉)的邀请而来,使它们免受来自内陆的纳伦塔舰队和斯拉夫王公的袭击。 一场精心安排的谈判使斯拉夫统治者彼此对立。总督彼得罗二世·奥尔塞奥洛从来没有把势力渗透到纳伦塔河流域,但是他很快抓捕了40个从普利亚(Apulia)带着商品返回的纳伦塔贵族商人,利用这些人作为筹码强迫纳伦塔王公做出让步。总督孤立了盘踞在库尔佐拉和拉各斯塔(正对着纳伦塔河口的岛屿)的海盗后,便集中全力进攻他们的大本营,或者断绝食物以迫使他们投降。凯旋之时,他率舰队在主要城市停靠,向新老盟友展示威尼斯人的力量。 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威尼斯需要频繁向这些同盟城市提醒自己的力量。奥尔赛奥洛的远征并没有建立起威尼斯人的控制机制,尽管他获得了“威尼斯公爵”和“达尔马提亚公爵”的头衔,但是达尔马提亚的城市仅模糊地承认威尼斯的统治权。内陆的王公接受了基督教之后,这种统治权面临着威胁。匈牙利国王斯特凡(Stephen)征服了克罗地亚后,扎拉和它的邻邦便可能倒向斯特凡,以此获得保护者的帮助来对抗威尼斯。然而在另一方面,彼得罗二世·奥尔塞奥洛对达尔马提亚的巡航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不管是纳伦塔海盗,还是在中亚得里亚海招募的任何其他舰队,都无法挑战威尼斯军舰的霸权。接下来的几个世纪中,威尼斯为了维持或重新获得达尔马提亚的控制权,打了许许多多场战争。其中的大多数战争都是城市得到匈牙利这种陆上强国的支持,与威尼斯的海权进行竞争。还有少数情况是威尼斯对这些水域的控制权受到挑战,威胁主要来自亚得里亚海以外的海上强国,例如热那亚共和国、奥斯曼帝国。 在下亚得里亚海,即普利亚与阿尔巴尼亚之间的海域,彼得罗二世·奥尔赛奥洛也成功地发挥了威尼斯的海权。1002年,他指挥一支舰队从穆斯林的攻击中拯救了普利亚首府巴里(Bari)。下亚得里亚海更早期的威尼斯远征也是直接对抗撒拉逊人的,远征舰队通常作为拜占庭海军的附属武装,与阿拉伯人争夺西西里岛、卡拉布里亚(Calabria)和普利亚,但是从来没有取得显著的战绩。至于撒拉逊人,他们的反击已经推进到亚得里亚海,甚至进入了威尼斯湾。第一次提及威尼斯人专门为军事目的而建造大型船舶是在9世纪,当时他们建造了名叫切兰迪战舰(chelandie)的重型船舶用于保卫潟湖入口,对抗撒拉逊人。 在下亚得里亚海,威尼斯决定性的介入发生在11世纪80年代。此后,威尼斯再次捍卫拜占庭帝国,同时保护自己与君士坦丁堡的贸易,但是对抗的是新的敌人—统治南意大利的诺曼王公。诺曼人在那里形成了一个人数较少的上层阶级,就像他们在同一时代占领英格兰时所做的那样。而且在为了军事目的组织臣民的资源这一方面使用了非凡的技巧。罗贝尔(Robert,被称为“吉斯卡尔”[Guiscard,即狡诈者])是一位诺曼小贵族的儿子,他在意大利南部的战争中逐渐成为诺曼雇佣兵的领导者。他把他的兄弟和其他准备冒险的诺曼人送回家,开始独自发动征服战争。他的弟弟占领西西里时,他自己在1071 年占领了巴里和阿马尔菲(Amalfi),并在1076年占领了萨莱诺(Salerno)。罗贝尔以勇敢和狡诈闻名,他想要通过征服希腊来扩大自己的权势,甚至可能还想获得拜占庭的皇位。 大约在诺曼人占领希腊皇帝在西方的主要港口城市之时,拜占庭帝国在亚洲的滨海省份又被塞尔柱突厥人的袭击搅得天翻地覆。这些从东到西几乎同时发生的打击,破坏了数个世纪以来拜占庭拥有的地中海霸主的地位。面对这场危机,皇帝阿莱克修斯一世(Alexius Ⅰ)向威尼斯人寻求海军支持。 现在已经没有相关的私人日记、机密备忘录留存下来,甚至公开声明也没有,我们也无法得知威尼斯人在回应皇帝请求时的想法。但是他们几个世纪以来的行为暗示了一种明显一致的政策。威尼斯人寻求的是海权,而不是占领领地、征收贡物。他们开战是为了影响政治安排,以遏制竞争对手的海权,从而确保威尼斯能在黎凡特海域安全地进行贸易,并且让他们在贸易扩张进入新的区域时能获得商业特权。 11世纪,意大利北部内陆地区经济得到普遍增长,威尼斯的人口和财富得以持续增加。威尼斯逐渐从河流转向海洋,他们既有能力,也有意愿挑战试图在下亚得里亚海扩张的诺曼人。当阿莱克修斯向威尼斯请求之时,不是以统治者的身份要求臣民尽义务,而是以王公的身份来寻求盟友,威尼斯人的答复显得十分积极。威尼斯人自己的核心利益也危若累卵。他们已经享有在拜占庭帝国内贸易的权力,也希望(并非徒劳)降低关税。而且,如果罗贝尔能在东岸的科孚岛(Corfu)、都拉佐(Durazzo,今克罗地亚都拉斯)和发罗拉(Valona)获得坚固领地,就像在西海岸获得巴里、布林迪西(Brindisi)和奥特朗托(Otranto)那样的话,那么他可以很容易俘获威尼斯船只,威尼斯与君士坦丁堡的贸易就任由罗贝尔摆布了。这样他也可以在亚得里亚海把威尼斯封锁住。罗贝尔显然认为达尔马提亚应当成为他统治下的帝国的一部分,他还把许多达尔马提亚舰船编入自己的舰队之中。如果威尼斯忽略这些发展,如果这位诺曼英雄能把那些曾经支撑拜占庭实现海洋霸权的西方资源整合起来,如果罗贝尔继续扮演拜占庭帝国的继承者或者在拜占庭开创一个诺曼王朝,那么威尼斯的前景将大有不同。为了对抗罗贝尔的这些夸张却有实现可能的野心,在涉及世界强权的这一次竞争中,威尼斯人扮演了重要角色,这也是威尼斯第一次扮演这样的角色。 1081年,罗贝尔和他的儿子博希蒙德(Bohemond)在阿尔巴尼亚袭击了都拉佐,这座城市位于从巴尔干到君士坦丁堡的古罗马大道的顶端。一支由总督亲自指挥的威尼斯舰队抵达都拉佐。随后的战役是第一场有细节描写的威尼斯海战,阿莱克修斯皇帝那位才华横溢的公主安娜·科穆宁娜(Anna Comnena)有所记载。值得在这里大段引述这段记载,因为它提到了很多个世纪里几乎没有改变的战术问题,即使像一些评论家声称的那样,她混淆了两场不同的战斗: 夜幕降临,由于他们[威尼斯人]无法靠近岸边[而且避免被包抄?],四下寂静,他们用绳索把大船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所谓的“海港”,并且在船的桅杆顶部造了木塔,用绳索把通常放在船尾的小船拉上来。在这些船里,威尼斯人安置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并且把重梁切成一个半英尺长的棍棒,并在上面打上铁钉,以等待[敌人]的靠近…… 黎明时分,博希蒙德…… 他亲率军队攻击敌方最大的船只,很快其他船舶也加入进来,一场激烈的战斗开始了。博希蒙德正凶猛地同他们搏斗,他们从上面扔下了一根前文提到的棍棒,在博希蒙德所在的船上打破了一个洞。由于水不断涌入船舱,船只有沉没的危险,一些人跳进水里淹死了,而其余的人还在继续与威尼斯人战斗,并在战斗中被杀死。博希蒙德在即将遇险之际,跳上了己方的一艘船而获救。接着威尼斯人又鼓起勇气继续战斗,直到最终战胜敌人,他们一直追击到罗贝尔的营地。船刚到岸威尼斯人就跳到岸上,又开始了另一场战斗…… 对中世纪地中海战舰的指挥官来说,有两个永恒的基本问题,一是如何阻止自己的舰队被冲散后各个击破,二是如何在战斗中最大限度地使用两种不同类型的船只。大部分舰队包含一些低矮、迅捷的长船,这些船只靠桨手操纵,并装有撞击用的船首;还有一些又高又宽的帆船,这些船只船腹似弓,却有高耸的艏楼和艉楼。这些靠帆行驶的圆船很难用于进攻,但是如果船只足够庞大,驾驶与装备都得当,特别是装备有远程武器的话,那么它们就能有效地自我防御。长船是每支战斗舰队的主力,因为只有划桨的船能够靠上敌舰,或赖以配合作战。但是,如果它能袭击敌人的慢船,并且将其纳入投射武器的射程内的话,在划桨船只组成的主力舰队交战之前,敌人就会被削弱且陷入混乱。 这一基本策略的成功,使威尼斯人在都拉佐战役和勒班陀战役之间的500年内取得了许多胜利。尽管装备、结构和武器不断发生变化,但总是有一些速度相对快的船只,也有一些速度相对慢但是可以防御的船只,后者在投射武器的威力之下变得很危险。在11世纪与16世纪,最快的船只都是轻型加莱桨帆船,它每侧有20至30条长凳,每条长凳有一名以上的桨手。12 世纪,由拜占庭造船工发展起来的两种重型划桨战舰依旧在使用:一种是德罗蒙战舰(dromon),有双排桨,一排在上,一排在下;一种是切兰迪战舰,这个名字适用于多种类型的帆船,有些有桨,有些没有桨。因为“切兰迪”这个名字表示船与乌龟很相似,所以它可能有双层甲板,或者在甲板上面有某种保护结构。 尽管战斗的最终结果依赖短兵相接的肉搏战,但是海战通常开始于投掷石块和挑衅辱骂,或把一堆石灰袋投向敌方的眼睛,或用软肥皂让对方站不稳,自然还有射箭和棍棒恫吓,这些都被安娜·科穆宁娜记载了下来。在其他地方,她也记载了希腊火的使用,但是除非用特殊的技术来操纵这种火焰喷射装置,否则对敌我双方都很危险。石弩是最有效的大型投射武器,而且在大船上装备它们的话,用起来特别有效率。安娜·科穆宁娜没有区分长船和圆船,但是她强调了“大型”船只在海湾的用处,海湾的形状可能类似于半个月亮。圆船用于尽可能地保护侧翼的桨帆船。这些更重的船只有时会装备特殊的投石装置,能抵挡博希蒙德的袭击。当投石装置效果不佳时,必须用聚集在半月形中心的更轻的船舶去追击。 威尼斯海军的胜利没能阻止罗贝尔夺取都拉佐,因为他打败了阿莱克修斯派来解围的军队。威尼斯海军仅仅是推迟了罗贝尔的征服而已。1083年、1084年和1085年从科孚岛派来的新舰队取得的主要战果也是拖延,毕竟罗贝尔赢得了主要的战役。然而教皇格里高利七世(Gregory Ⅶ)呼吁抵抗德意志帝国皇帝侵犯的请求和其他的一些拖延因素已经足够了,罗贝尔于1085年去世,享年70岁。拜占庭皇帝阿莱克修斯对威尼斯人的表现大加赞赏,1082年,皇帝用金玺诏书下旨,赐予威尼斯人一项贸易特权并豁免通行费。在战斗的胜败之中,威尼斯人令人印象深刻地显示了海军的资源、技术和决心。尽管希腊船只与威尼斯人在1081—1085年的一系列交战中协同作战,但是这些年的战斗表明,拜占庭帝国的海上防御依赖威尼斯舰队。 以海洋事务为中心,讲述历时千年的威尼斯共和国。 内容翔实,全面展现威尼斯共和国在航海、贸易、政治、社会结构与文化艺术方面的变迁与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