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破边界——杜尚访谈录

爆破边界——杜尚访谈录
作者: [法] 马塞尔·杜尚 [法] 皮埃尔·卡巴纳 郑毅 张博
出版社: 中信
原售价: 59.00
折扣价: 37.80
折扣购买: 爆破边界——杜尚访谈录
ISBN: 9787521760538

作者简介

马塞尔·杜尚是美国达达主义及超现实主义的核心人物,20世纪实验艺术的先驱,被誉为“现代艺术的守护神”。他出生于法国,1954 年加入美国籍。杜尚的出现改变了西方现代艺术的进程。有专家认为,西方现代艺术,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西方艺术,主要是沿着杜尚的思想轨迹行进的。 皮埃尔·卡巴纳,法国艺术批评家。 郑毅,江苏南京人,南京大学艺术学院博士研究生,法国蒙彼三大造型艺术研究硕士。从事法国20世纪艺术理论研究,当代艺术创作者,作品在巴黎、斯特拉斯堡、蒙彼利埃等地多次展览并获奖。 张博,南京大学文学院学士。旅法求学九年,就读于巴黎索邦大学文学院,钻研二十世纪法国文学。现为法国文学全职译者。译有《愤怒与神秘:勒内·夏尔诗选》,安德烈·纪德《窄门》《田园交响曲》《背德者》《人间食粮》《伪币制造者》等。

内容简介

您在完成《大玻璃》之前就把它卖给了阿伦斯伯格,是为了生存吗? 严格意义上说我没有卖过它,因为我从来没有碰过阿伦斯伯格的钱。他帮我付了两年房租,然后他把《大玻璃》卖给了凯瑟琳·雷德尔。 所以,《大玻璃》归他了? 是的。当然归他了,他是通过每个月帮我付房租的方式给我付款的。我估计他把《大玻璃》卖了两千美元,这在当时真的不算多—哪怕现在也不算多—何况它还没有**完成。我还在《大玻璃》上搞了很久,一直弄到1923年。 每次您和我谈起您的某一幅作品被卖掉了,我*会有这种印象,您连一个美元都没有领到! 我从来没碰过钱,无论什么时候…… 那么您怎么生活呢? 您在完成《大玻璃》之前就把它卖给了阿伦斯伯格,是为了生存吗? 严格意义上说我没有卖过它,因为我从来没有碰过阿伦斯伯格的钱。他帮我付了两年房租,然后他把《大玻璃》卖给了凯瑟琳·雷德尔。 所以,《大玻璃》归他了? 是的。当然归他了,他是通过每个月帮我付房租的方式给我付款的。我估计他把《大玻璃》卖了两千美元,这在当时真的不算多—哪怕现在也不算多—何况它还没有彻底完成。我还在《大玻璃》上搞了很久,一直弄到1923年。 每次您和我谈起您的某一幅作品被卖掉了,我都会有这种印象,您连一个美元都没有领到! 我从来没碰过钱,无论什么时候…… 那么您怎么生活呢? 我对此一无所知。我教法语课,还卖过几幅画,比如《奏鸣曲》,一幅接着一幅…… 以前的画作? 以前的画作。我甚至把另一块《玻璃》从巴黎运了过来,一块半圆形的《玻璃》,也卖给了阿伦斯伯格。 说到底,是您的过去让您得以生活下去。 所幸如此。当时我挣了几个小钱。当我们年轻时,我们根本不知道如何谋生。我没有妻子,没有孩子,没有“包袱”,你明白吧?人们总是问我如何谋生,但我们根本不知道,不过我们活下来了。生活照旧运行。有些人帮助过我。我从来没有借过很多钱,除了时不时借一点小钱。 请注意,在那个时代艺术家们并不以被供养为耻。 我们当然很清楚有些人能挣大钱,这些人也很清楚存在着一群自称为艺术家甚至工匠的人,他们没法养活自己。于是这些有钱人就去帮助他们。帮助他们是富人的美德。这是君主制时期就存在的概念,在民主之前的所有时代都是这么做的,去保护艺术家,保护艺术,等等。 您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生活了九个月,在此期间,您得知了杜尚 — 维永和阿波利奈尔去世的消息。 阿波利奈尔是在1918年11月1去世的,我哥哥雷蒙在那之前,我想大概是在1918年7月左右。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想回法国了。我四处奔走,去找船什么的。哥哥的离世令我震惊。我知道他病得很重,但一直不知道到底病重到什么地步。他的病被称为某种血液中毒,已经持续两年了,到处都是脓肿,最后是尿毒症。不过细节方面我了解得不及时。他当时住在戛纳,那是战争时期,通信不多。最后我在1918年回法国了。 不,您是1919年7月回来的。 对,是这样,我过了挺长时间才回去。 在回去之前,您得知了您的妹妹苏珊娜与让·克罗蒂新婚的消息,然后您给她寄去了一个您称作《不幸的现成品》的东西。 是的,那是一本几何学概论,需要用几根细绳挂在他们孔达米纳街公寓的阳台上。风查阅书籍,亲自选择各种几何问题,吹散页面并将它们撕碎。苏珊娜为此做了一张小画: 《马塞尔不幸的现成品》(图26)。残存下来的就剩这幅画了,因为风把其他的都撕碎了。我把幸福与不幸的概念引入了现成品之中,这让我觉得很有趣,然后下雨、刮风、纸页翻飞,这是个有趣的主意…… 对于一场婚礼而言,这总归是很有象征意义的吧。 我甚至没想到这方面。 您肯定发现巴黎变化极大吧? 非常困难,非常好玩,非常新奇。我是从英国绕道回来的,我回巴黎总是这么走,我记不得自己有没有去伦敦找我妹妹了。我有皮卡比亚家的地址,在埃米尔—奥吉耶街,这是我在蒙马特或者十七区第一个要找的。我没找到,天气很热,我就像个可怜的穷人。街上空无一人。为了在埃米尔 — 奥吉耶街上找到皮卡比亚真把我害惨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住在夏尔 — 弗洛凯大道战神广场那边的房子里,当时都是新盖的。 您回来之后,最先在巴黎见到了哪些人? 皮卡比亚,几乎都是跟他有关的人,因为他家有个文学沙龙,他接待了科克托那帮人,他们都去皮卡比亚家看他。我在那里见到了大家。查拉也到了,我感觉就在我抵达之后不久,我不太确定……那里还有里伯蒙—德塞涅,皮埃尔·德·马索,雅克·里戈,等等。里戈非常热情,是个很敞亮的人。他也是达达分子,你可以这么理解。也正是在那段时间我认识了阿拉贡,在通往歌剧院的大道上。 对您而言,里戈代表了战后的年轻一代。另外他在行为举止和精神气质方面也和您很接近…… 在我们之间有一种强烈的共通感。里戈没有布勒东那么古板,没有那种把一切都套入公式与理论中的欲望。和他在一起比跟别人在一起更加快活,其他人的破坏行动都非常系统化。 对于那个时代的年轻人而言,您代表了什么? 好吧,我不知道。我比他们大十岁,这非常重要。我比他们大十岁,皮卡比亚比他们大十二三岁,我们都已经是些老人了。不过,我们在这些年轻人眼中,依然代表着某种革命因素。在立体主义者之中我们就已经是这样的角色了,1912年到1913年间那些立体主义者并不怎么喜欢我们。皮卡比亚和我,我们都是漏网之鱼,没有随波逐流,你明白,带着某种独立自主。我相信这就是让年轻人喜欢的地方,他们发现我们代表了一种他们想要表达的精神,正是这吸引了他们。 肯定还因为在您身上有一种关于冒险的概念,这一点应该也打动了他们。您在纽约的冒险。 是的,毫无疑问,从实践的角度看,从运动的角度看,我们做了一些和其他画家稍微有点不一样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可以立即交换意见,书信往来和建立友谊。 还有,借助您由《蒙娜丽莎》引起的非议,您非常明确地给出了反叛的基调。 那是在1919年…… 就在您再次动身前往美国之前。 是1919年10月。当时我对《蒙娜丽莎》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我只不过画上了一个八字胡和一把山羊胡而已,就这么多。而且我没有在任何地方展示过它。 您的朋友们都不知道吗? 当时布勒东大概看过。我只做了三四件东西,没有更多了,我把它们都带去了皮卡比亚家,布勒东就是在那里看到的。 我相信《蒙娜丽莎》在皮卡比亚那里,另外他还在1920年3月的《391》杂志上进行了翻印。 事情的经过并不完全是这样。我把我的《蒙娜丽莎》带过去,准备收进行李箱中,皮卡比亚趁机抢先把它登在了《391》杂志上。他亲手复制了一张,但他只画了八字胡,忘记了下巴上的山羊胡,弄出来就不同了。皮卡比亚的《蒙娜丽莎》被翻印的时候经常被当作是我那张。 皮卡比亚将其称为《马塞尔·杜尚的达达主义绘画》。还有一次,皮卡比亚用卡彭蒂埃的头像做了《391》杂志的封面,卡彭蒂埃和我长得很像,就像两滴水难分彼此,这样就很有趣了。那是一个由卡彭蒂埃和我组合而成的头像。 字母“L.H.O.O.Q.”除了纯粹的幽默之外,还有其他含义吗? 没有了,它唯一的含义就是连读时的谐音。 它只是个谐音游戏,仅此而已吗? 千真万确。另外,我对这种游戏很满意,因为我发现可以弄出一大堆来。只要简单地读出这些法语字母,不管用哪种语言来读,都可以产生一些惊人的东西。读字母,这太有趣了。这和给赞克医生1的支票是一回事。我问他多少钱,然后我亲手画了一张支票给他。我花了很多时间去弄那些小写字母,让它们看起来像是印刷的—这不是一张缩小的支票。二十年后,我把这张支票重新买了回来,花掉的钱要比上面写的数额贵得多!之后我把它给了马塔2,要不然就是卖给他了。我记不清了。钱的事情我总是抛之脑后! ★ 杜尚,达达主义代表,他的“现成品”创作,如《泉》,颠覆了人们对艺术的认知,突破了艺术的边界,对于今天的现代艺术影响深远。 ★ 本书直接、深入地阐释了杜尚的艺术作品和他的理念。杜尚的作品总是前卫又令人费解,充斥着大量文字游戏和玩笑,这本书对于理解杜尚的作品将起到*关重要的作用。 ★ 本书间接反映了20世纪上半叶法国艺术圈的交往和状况,让我们看到一个丰富多彩的自由的时代。 ★ 杜尚的话语就和他的作品一样,在艺术与反艺术之间,在解构与重构之间,在杜尚与反杜尚之间。 ★ 书中配有32页彩插,帮助读者理解杜尚的作品和他谈论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