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大传

张居正大传
作者: 朱东润
出版社: 译林
原售价: 29.80
折扣价: 18.18
折扣购买: 张居正大传
ISBN: 9787544765343

作者简介

朱东润(1896-1988),原名朱世溱,汀苏泰兴人,当代著名传记文学家、文艺批评家、文学史家、教育家和书法家。曾留学英国伦敦,对西方传记文学有深入的研究。 朱东润治学严谨,著作等身,先后撰写了《张居正大传》《王守仁人传》《陆游传》《梅尧臣传》等具有重大影响的传记作品。他不仅通过作品描写了一位位历史名人的一生,也通过这些人物展现出一段段历史和一个个时代的变迁,因此被称为真正开拓中国现代传记文学领域的第一人。

内容简介

严嵩看见吴时来、张翀,都是徐阶的门生,董传 策是徐阶的同乡,认定有人主使。便一力在世宗面前 挑拨。世宗不听,后来时来遣戍横州,张羽中遣戍都 匀,传策遣戍南宁,比杨继盛的惨祸,显然不同。徐 阶的地位,已经逐渐提高了,对于他们,隐隐地成为 保障。以后穆宗即位,徐阶当权的时候,三人都起复 原官。 嘉靖三十八年五月,徐阶晋吏部尚书。这是一个 崇衔,因为实缺的吏部尚书还有吴鹏。三十九年徐阶 再从少傅晋太子太师,就在这一年,居正从翰林院编 修,升右春坊右中允,管国子监司业事。 翰林院编修正七品,右中允正六品,在官阶上进 了一品。明代有左春坊、右春坊,管太子奏请、启笺 及讲读之事,长官为春坊大学士,其次则有庶子、谕 德、中允、翊善、司直郎等官。但是后来都成为翰林 官升转的虚衔,没有一定的职务。所以居正实际的职 务,只是国子监司业。明代南北两京都有国子监,是 当时的国立大学,但是因为只有两个国子监,所以比 现在的国立大学,地位更加隆重。国子监的长官是祭 酒,其次是司业,就是国立大学校长和副校长。在居 正当司业的时候,国子监祭酒是高拱。徐阶、高拱、 张居正,是嘉靖末年直到隆庆六年政治界的三个主要 人物。 高拱,新郑人,字肃卿,又号中玄。嘉靖二十年 进士。曾为裕王侍讲九年,和裕王的关系很深。世宗 自庄敬太子死后,不立太子,裕王便是实际的太子。 东宫官僚,照例是大学士的候补人,所以严嵩、徐阶 当政的时候,对于高拱,都是非常器重,以后高拱升 国子监祭酒,便是他们的主张。高拱和居正在国子监 同事的时候,他们互相了解,都看到日后两人在政治 界的地位。 嘉靖四十年春,俺答自河西踏冰入寇,七月犯宣 府,九月犯居庸关。十一月俺答的侄儿吉能犯宁夏, 进逼固原。十二月他的弟弟把都儿犯辽东盖州。这一 年鞑靼的攻势虽不特别紧张,但是范围很广泛,正面 的北方以外,东北和西北都受到他们的蹂躏。敬修《 文忠公行实》,特别提到“四十年犯蓟”的记载。这 一年鞑靼的进攻,给予居正一个新的刺激,大致他和 敬修父子间时常谈到,后来便留下这个记载。 四十年十一月,西苑大火,世宗因为所住的永寿 宫被毁,只得暂住玉熙殿。他看到地方又窄又小,和 严嵩、徐阶计较。严嵩劝世宗仍还大内,不料触动了 世宗无限的伤感。十九年以前,嘉靖二十一年十月的 夜间,世宗宿在曹端妃宫里的时候,宫婢杨金英定谋 ,几乎把世宗勒死,幸亏方皇后来了,才把世宗救活 。那时他在惊惶的中间,话都说不出来。方皇后传圣 旨,把杨金英、曹端妃都杀了。杨金英的死不说了, 世宗眼看端妃被杀,连申辩的机会也没有。端妃的冤 枉,世宗是明白的,但是却怨不得救命的皇后。一个 温馨的好梦,剩得血腥的回忆。从此以后,他不再回 宫了,西苑是他的世界。“啊,严嵩,”世宗想,“ 大内是回不得的了!”在世宗沉吟的当中,徐阶早看 到神态的不安。 “那倒不必,”徐阶说,“最近重盖奉天殿、华 盖殿、谨身殿,所余的材料很多,交给工部尚书雷礼 ,用不到很久,尽可重盖一座。” “就这样罢。”世宗高兴地说,一边加派徐阶的 儿子徐瑶为工部主事,负责督工。 嘉靖四十一年的春天,万寿宫盖好了,世宗住进 以后,很得意,升徐阶为少师,兼食尚书俸,徐瑶也 升太常少卿。从此严嵩的势力,逐渐地低落;徐阶的 势力,便逐渐的高涨。 就在这年,御史邹应龙给严嵩一个严重的打击。 初夏是多雨的时节,一个阴雨蒙蒙的日子,应龙在内 监家里躲雨。淅淅的雨声在窗外打个不住,应龙和内 监说:“近来内里有些什么事咧?” 内监当然知道的。但是说:“啊,说不得,说不 得!” 这一来便引起邹应龙的追问。内监只得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内里来了一个蓝道士,叫蓝道行,扶 得一手好鸾。皇上相信得了不得。一天皇上问乩仙: ‘天下为什么不治呢?’那时乩盘沙沙地动,你看上 面留着几个什么字?啊,说不得,说不得!九个大字 ,‘贤不竟用,不肖不退耳!’皇上吃了一惊,便问 贤不肖是哪几个。乩仙判着:‘贤如徐阶、杨博,不 肖如嵩。’皇上又问:‘那么乩仙为什么不除他呢? ’沙,沙,沙!又是一阵,乩盘上还是六个字,“留 待皇帝自殛。”相公,你看怎样?当时皇上着实沉吟 了一下,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一场雨声,透漏了内里的消息。看看雨也小了, 邹应龙谢过主人,在风雨料峭中回去。这一晚他对着 烛光发愁。严嵩是奸臣,凡是御史、给事中,都得替 皇上除害。但是想起沈炼、杨继盛、吴时来的前途, 何尝不值得担心?一封奏章,要是倒不了奸臣,至少 便得充军三千里。可是也许皇上已经动心,只要再动 一下,还愁倒不了一个严嵩!应龙真有些踌躇。朦胧 之间,他竟昏昏地睡去了。他做了一个梦。据说是在 东风中,他带着随从出去打猎。远远地看见一座高山 ,他对准放了一箭,那箭飕飕地不知哪里去了。加上 一鞭,他骑着马迎着东风走去,当前又是一座山,可 是小得多了。山旁一座楼,下面全是田。田里只看到 一堆米,米上盖了草。他晓得北方没有稻田,就算有 一点罢,也不会在春天把米苫在田里。奇怪得很。不 管他,且发一箭。不发还好,一发以后,只听到哗啦 一声,像天塌下一样,米堆倒了!楼倒了,小山倒了 ,连带大山也倒了。这一场大乱,吓得应龙浑身大汗 ,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P44-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