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小说 > 她来巡村

猜您喜欢

追上那片云的图片

男友将我骗去缅北抵赌债,7天时间我获老板青睐能自由进出,再见面渣男震惊

全家演虚假亲情被我狠狠打脸的图片

我是真千金,却确诊肠癌!拿着误诊报告回家报喜,却听到爸妈琢磨怎么分配我遗产

她来巡村的图片

7岁那年我误犯‘死人巡村’禁忌,爷爷让我躺进棺材里,并嘱咐鸡叫时赶紧跑

风水师秘记的图片

爷爷给我留下婚书惨死!提亲当天未婚妻吐血,她家祖坟上竟趴着纸人,爷爷遗言吓坏全村

盈盈一水间的图片

婚后3年我视夫君为敌,爹娘惨死牢狱我绝望服毒,他却抱着我的尸体一夜白头

能生还试管?冷婚五年她不玩了的图片

美女孕期遭车祸,生命攸关时老公却在陪初恋,她心死离婚,渣男跪求复合

报销风波的图片

公司年底报销就卡我一个人,我没闹,下次出差坐绿皮火车,领导和客户都急了

退亲当天,我被疯批太子盯上了的图片

太子冷漠无情:给你太子妃的尊贵已是恩德,别的休想!婚后他委屈巴巴:夫人我错了

离婚后,九大女神逼婚了的图片

赘婿被妻子扫地出门!九大豪门名媛蜂拥而至:娶我,我要给你生孩子

记忆审判后所有人为我落泪的图片

男友母亲离世后他找我复仇,初恋谎言被揭穿时,他抱着濒死的我痛悔!

清风何来的图片

恋爱8年,竹马在婚礼当天被抓,出狱后误会是我陷害疯狂报复!没关系,反正我快死了

过期情深的图片

十年舔狗无果!我接受富少求婚,他却用我的爱恶心死敌,我逃婚时,他却疯了

你抬平妻我换夫的图片

独自照顾婆婆操劳府邸7年,夫君征战归来带回娇媚女子,他们的孩子已7岁

午夜时分,我被车祸去世的母亲敲门的图片

半夜12点,我收到母亲车祸去世的噩耗,随后房门被敲响:儿子,妈来看你了

百年前的蛇胎的图片

儿子我替你报仇了!父亲买的药酒里泡的,竟是咬弟弟的那条蛇,深夜我被父亲的惨状吓傻

择夫君的图片

刚出生,亲爹就给我找了个大八岁的夫君!我8岁时,公主要抢我夫君,我大闹金銮殿

私人瑜伽教练的图片

盛夏的烈日炙烤着城市,林枫攥着父亲ICU的缴费单站在“云境瑜伽”会所门口。玻璃幕墙上倒映着他苍白的脸——这个23岁的青年刚被健身房裁员,背负着每日5000元的医疗债务。会所经理陈姐打量着他紧身T恤下若隐若现的腹肌,笑容意味深长:“小林,我们这里需要的是‘懂得变通’的教练。” 入职首日,林枫被要求观摩“明星教练”周扬的私教课

桃之夭夭的图片

天界两殿下宠我千年,背后却与魅魔厮混,我心死跳进焚仙炉,他们彻底疯了

替身她离异带三娃的图片

谢谢你替我前夫养三个娃!总裁初恋回国后,他用两千万轰我走,却不知我把他当钱包

学位被占用以后的图片

上学名额被占,我户口本多了个7岁儿子,我直接给他销户,对方家长慌忙找上门

她来巡村

简介:村里最大禁忌:死人巡村!村长儿子半夜不回家招惹死人,上百年没出现过的诡事再现

村里死了个人。

她死后,每天晚上都在村子里游荡。

「死人巡村」是我们村独有的异象。

见过这种异象的人,活着的,没剩几个。

「晚上一起去看鬼,」张君豪威胁我们,「谁不来,弄死谁。」

1

惨白的月光,落在荒凉的乡村小路上,像铺了一层霜。

土路延伸出去,半道儿,黑暗张嘴将它吞进肚子里。

我们四个人躲在干涸的沟渠里,冒出一截脑袋,露出一双眼睛,盯着路口。

那里夜很深,月亮照不进去。

「来了!」

张君豪兴奋地喊了一声。

一抹刺眼的红突兀地出现在视野里。

那是一个红衣女人。

她叫燕子。

已经死了。

下葬那天,二强哥亲自给她换上红色碎花连衣裙。

那是她生前最喜欢的一条裙子。

我们村有个独特的异象叫死人巡村,死去的人从坟墓里爬出来,每晚在村里游荡。

这个异象已经有上百年没有出现过。

张君豪胆大,逼我们埋伏在死人巡村的必经之路上,说要看看女鬼到底长什么样。

恐怖片里的女鬼总是长发遮脸,看不见容颜。

燕子姐也披头散发,只是,凌乱的头发未能遮住她的脸,因为她抬着脑袋,眼睛直视前方,不闪不避。

她的模样清楚地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脸颊往里凹陷,显得颧骨很高。

眼睛大睁着,没有眼白,只有黑色满瞳。

最显眼的,是她的脸色。

煞白。

像糊了一层墙灰在脸上。

一看之下,诡异得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只坚持看了两眼,就吓得收回视线,心里一万个后悔,不该害怕被张君豪刁难,硬着头皮来看女鬼。

现在好了,要是被发现,还能有活路吗?

我额头全是冷汗,在心里疯狂祈祷燕子姐赶紧走过去,千万别发现我们。

风吹得红裙飘摇,燕子姐过来了。

她经过我们身边,然后,慢慢走远。

祈祷竟然真的管用!

我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感觉像鬼门关走了一圈。

不料此时身旁的张君豪突然站了起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粒土块,瞄准燕子姐的背,用力砸过去。

「磅---磅---磅---」

土块滚出三声响。

在燕子姐回头前,张君豪敏捷地缩回沟渠里。

他得意地朝我们挤眉弄眼,一脸贱笑。

除了张君豪以外,我们的小团体还有另外两人,一个叫徐小白,另一个叫吴倩倩。

我们仨错愕不已。

谁都没料到张君豪会有这样作死的行为,等反应过来,大家脸上全是一个模子的惊恐。

土块掉地后,四周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敢探头出去看。

我们将后背死死地抵在凹凸不平的沟渠上,沟壁又冷又硬,硌得后背生疼,可是,没人顾得上这点不舒服。

大家面如土色,在心里疯狂咒骂张君豪,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哈哈哈......她早走啦!」

不知什么时候,张君豪大喇喇地站在我们面前。

他叉着腰,放肆地嘲笑我们胆小。

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就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惧怕。

我们狐疑地探出脑袋一看。

乡野空旷,放眼望去,赤条条的泥巴路上,空无一人,哪里还有那道恐怖的红色身影?

2

「我要回去了。」徐小白咽了咽喉咙,说出这句话。

我和吴倩倩立马附和,二话不说,跟着徐小白一起离开。

张君豪见状,只好不爽地跟上来。

他一路阴阳怪气地嘲笑我们胆儿怂。

只有他一个人讲话,声音飘荡在空寂的黑夜里,听上去突兀又刺耳。

突然,吴倩倩压低嗓音问我们:「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混在、混在张君豪的声音里......」

我和徐小白背脊骨发凉,竖起耳朵一听。

「是高跟鞋的声音。」徐小白颤声道。

我也听到了。

那声音很轻,啪嗒啪嗒,就像一个穿高跟鞋的人不紧不慢地跟在我们身后。

吴倩倩额头上全是冷汗:「燕子姐下葬的时候,二强哥给她、给她穿了高跟鞋......」

恐惧像一双无形的大掌,紧紧攥住我们的心脏。

偏偏这时候,身后伸出来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啊!!!」

我尖叫着,弹射出去。

跳远了,才敢回头看着。

「哈哈哈~」张君豪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吕子行,你是不是吓尿了?哈哈哈~」

我脑子轰的一声,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恐惧地盯着他身后。

张君豪自以为恶作剧得逞,在那儿捧腹大笑,殊不知,在他身后,一袭红衣的燕子姐离他仅有五步之遥。

除了张君豪外,其余人全都看见了。

吴倩倩最先承受不住,啊啊尖叫着,扭头就往家的方向跑。

我和徐小白也吓够呛,扔下张君豪,屁滚尿流往家的方向逃命。

是夜,院子大门关得严丝合缝,爷爷奶奶早已睡下。

我砰砰敲门,惊醒了熟睡的二老。

他们俩披着外衣,打开门,看见是我在门外,直接傻眼。

自从发生「死人巡村」的事后,家里大人就不准小孩儿晚上出门。

爷爷奶奶是亲眼看着我睡下才放心回屋睡觉的。

他们万万想不到,我竟然胆大到,趁他们睡着,偷偷翻墙出门。

爷爷盛怒。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怒火直达头顶,气得脸红脖子粗,又硬是压下来,一声不吭。

他和奶奶的目光越过我,落在我身后,就像......我身后跟着什么东西。

这一刹那,我背脊发凉。

我不敢回头看,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奶奶扯了两下爷爷的衣袖,低声说:「先让孩子回家。」

爷爷脸色冷酷,看了我好几眼,似乎在考虑是否让我进屋。

我从未想过爷爷会犹豫,他平时很疼我的。

我害怕极了,眼泪汪汪瞅着爷爷,想开口求他。

爷爷察觉我的意图,一把捂住我的嘴,冲我直摇头。

我当即噤声,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3

爷爷捂住我的嘴,扯着我,将我往屋里带。

奶奶则在我踏进门的一瞬间迅速甩上大门。

大门嘭地一声关上,吓得我抖了抖。

「别说话!回屋就睡,当自己是死人!如果做不到,我们全家跟着你一起死。」

我被推进房间,踉跄两步,站稳后回头,看见爷爷退出我的卧房,缓缓将卧房门关上。

他什么都没说,但我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凝重。

「笃---笃---笃---」

门刚一关上,门外立刻响起了敲门声。

李时珍说:男人过五十多吃“它”,连吃三天变这样,你吃你也行!信富晟食品广告

我的心霎时揪紧。

谁在门外?

是爷爷吗?

「笃---笃---笃---」

敲门声变得急促,仿佛催促我开门。

我扒在门缝上。

透过门缝,我看见一袭熟悉的红色连衣裙。

燕子姐果然在门外!

冷汗往头皮外渗。

敲门声骤停,我心里一滞,不觉跟着屏住呼吸。

下一秒,一只灰白色的手掌拍到门板上。

啪一声闷响。

我吓得后仰,险些叫出声来,幸好及时捂住了嘴巴。

外面的东西伸出手指头往门缝里抠,只听得指甲划拉在门上,发出嗤啦嗤啦的响声。

我惊恐地倒退着跌回床上,连滚带爬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

「笃---笃---笃---」

「笃---笃---笃---」

敲门声一直在耳边回荡,被子里又闷又热,我却不敢把脑袋探出去换口新鲜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被人一把掀开,我满头大汗,抬头看见爷爷肃穆的脸。

奶奶挤开爷爷,冲过来,将我一把搂进怀里:「乖孙,没事了,没事了。」

我浑身一软,如烂泥般瘫在床上,精神还没彻底放松下来,就听爷爷说:「吴倩倩死了。」

啥?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天,脑子转不过来。

爷爷怒目瞪我:「你们招惹了她,她自然要跟着你们回家。」

「吴倩倩的家里人没让她进家门,今天早上,在她家门外,看到了孩子的尸体。」

怎么会是吴倩倩?

我以为要死的也是张君豪!

他才是罪魁祸首!

一切都是他害的!

死的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是吴倩倩?

我满心愤懑,除此之外,还有知道闯了大祸的恐惧。

晚些时候,爷爷带我去了吴倩倩家。

他们家办起丧事,挂白幡,布置灵堂。

因为吴倩倩的死,我们四个昨晚干的坏事,全村都知道了。

村长大怒。

张君豪首当其冲挨了一顿打。

打得不凶。

毕竟张君豪是村长的宝贝大孙子,即便犯了大错,也只是做做样子教训他一下罢了。

实际上,根本舍不得下狠手。

我们仨齐刷刷地跪一排。

张君豪看起来皮不疼肉不痒,还是那副死皮赖脸的老样子。

各家长辈都到了。

他们请来白巫,询问该怎么办。

「按规矩办。」

白巫苍老得像一截枯木,说一句话,喘两口气。

他给出明示,让起灵堂,办丧事。

听他这么说,我们三个吓得屁股夹紧,以为白巫的意思是把我们一起打死。

然而,家里长辈不废话,一人上前揪一只衣领,把我们各自拽回家。

稍后,我们家也布起了灵堂,白幡挂起来,香烛烧起来。

我的黑白照片堂而皇之地摆在堂室正中央。

一口空棺材抬进家门,是专为我准备的。

奶奶做了好吃的,端到我面前,问我:「孙儿,你还有什么心愿?」

我人都吓懵了,哭着求我奶奶说:「奶,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

奶奶转动眼睛,四下一扫,匆匆埋下脑袋,压低嗓子,牛头不对马嘴地哄我说:「乖孙儿,多吃点儿东西,才有力气第一个跑回家,记得了吗?要第一个!」

「闭嘴!」爷爷狠狠瞪了奶奶一眼。

奶奶一脸心虚。

爷爷将她赶走,发现我在掉眼泪,气得又骂我道:「哭什么哭?就算死,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自知犯了错,爷爷骂什么,我都受着,没敢反驳一句。

4

临到傍晚,白巫拄着拐杖,进我家大门。

他让我躺进棺材里。

我惴惴不安地躺进去。

爷爷亲手盖上棺材盖。

棺门一盖,里头一片漆黑。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躺在狭小密闭空间里的经历?这是我第一次体验。

哪怕理智上我清楚地知道,棺材里面残留的氧气足够我呼吸,可心理上的巨大压力,令我感觉呼吸困难。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大,像装了扩音器。

我觉得热,浑身都在冒汗。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棺材底下烧了火,打算把我烤死在里面。

心神不宁之际,我听到了白巫的声音。

他似乎在吟唱着什么,声调时而高亢,时而低吟,听上去像古怪的疯言疯语。

可,偏偏是这样的疯言疯语,对我是有用的。

我没那么紧张了,反而昏昏欲睡,眼睛一闭一闭,快要睡着时,突然,棺材门被重重敲响三下。

「吕子行,鸡叫的时候,记得跑回来!」

话音落地的瞬间,棺材门被人推开,有天光透进来。

已经是早上了。

悬挂在夜空的,是月亮。

我懵懵懂懂地起身,率先看见爷爷。

棺门是他推开的。

他还黑着脸,生我的气。

奶奶挤在身旁,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奇怪,他们都没看我,反而全都盯着棺材里看。

我好奇地扭过头去。

这一望,吓得我飞魄散!

棺材里,躺着另一个我,姿势端端正正,好像死了一样。

我,死了?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我就完全无法思考了。

「吕子行!出巡村了!」

随着白巫一声令下,我不受控制地从棺材里爬出来。

白巫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睛,泛着奇异的精光。

他没有看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人,而是直直盯着我。

他能看见我!

我差点儿感动得哭出来,然而,白巫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动,他撇着嘴磨磨唧唧,厉声朝我喝道:「还不快出门!」

声音惊雷似的在我耳边炸开,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气势。

我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当即不敢再耽搁,麻溜地走出门去。

家门外,徐小白和张君豪竟然在等我。

看见我,张君豪难得没有平常那么张扬,反倒是徐小白问我:「你家里人有没有叮嘱你什么?」

我道:「白巫叮嘱我,听到鸡叫,赶紧跑回家。」

徐小白点点头:「哦......」

张君豪上前刨了一下他的脑袋:「徐小白,你家跟白巫走得近,白巫叮嘱你啥了?」

徐小白说:「跟吕子行一样,白巫让我听到鸡叫,赶紧跑回家,不然,等天大亮,我们的魂魄回不去身体里就什么都完了。」

「就这样?」张君豪似信非信,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你要敢骗我,看我弄不死你。」

徐小白缩了缩脖子不讲话。

按照村里留下的老规矩,倘若有人冲撞了巡村人,唯一抚平怒火的办法,就是待得巡村人重归尘土,就不会再计较我们的莽撞。

白巫召出我们三个的魂魄,就是为了让我们陪燕子姐一起巡村。

我们仨乖乖来到燕子姐下葬的番薯地。

那是在山上。

山路很窄,是独行道。

我们排成一溜爬上山,刚到不久,燕子姐的鬼魂从坟墓里爬出来。

她还是和昨晚看到的一样,浑身上下露在外的肌肤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脸颊凹陷,眼神直勾勾盯着前方。

她似乎并不在意我们三个,脑袋都没往我们这边偏一偏。

但我们很在意,一个个瑟缩着往后躲,没人敢靠近她。

可总这么躲着,是行不通的。

张君豪杵了徐小白一拐子,意思很明显,叫徐小白打头阵。

徐小白身后的怒不敢言,憋屈地咬着牙,被张君豪强行推到了最前面,成为跟燕子姐挨得最近的一个人。

解决完徐小白,张君豪看向我。

不用他动手,我自觉排在徐小白身后。

见我这么识趣,张君豪满意地哼了哼。

他排我身后,是第三个,距离燕子姐最远,也最安全。

5

我们跟在燕子姐身后,像一串不敢蹦跶的蚂蚱。

燕子姐去哪儿,我们去哪儿。

她走一步,我们跟一步。

张君豪也不敢再像昨天那样作妖了。

听说,他的村长爷爷为了吓住他,愣是逼着吴家人开了棺,让张君豪亲眼看见吴倩倩的死状。

张君豪当场吓尿了裤子。

没有规定说巡村的时候不能讲话,但大家提心吊胆,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开口说话了,好像但凡张嘴打破沉默,就会陷入无形的危险里。

唯有保持安静,减少存在感,才能带来安全感。

可是,安静到了极致,人会变得神经质。

我的前方,有徐小白,有燕子姐……除此以外,就是空空荡荡,月亮高悬的黑夜……

风吹得我背后发凉。

我侧耳倾听,听不见任何声音。

呼吸声,脚步声,全都没有。

这使得我总是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我身后根本没人。

我想回头看,又心里打怵,不敢回头,怕真的看见身后没人……

如此煎熬之际,走在我前面的徐小白,忽然向后伸出手,朝着我,摊开了手掌心。

【开局无限刀】进服30秒领满级VIP礼包!一米不充,干到必爆装!一秒99999刀广告

我一开始没领悟他的意思,直到他有点着急地晃动起手心来,我才灵光一闪。

是了。

想来徐小白也和我一样,分不清身后的我们还在不在,于是,他想到用这种方法来互相传递信息!

我回过味来,立即在他手心重重点了一下。

接收到信号,徐小白绷得直直的肩膀明显松弛下来。

他把手心缩了回去。

虽然只是如此简单隐晦的交流方式,却不得不说给予了我们莫大的安慰。

我忙也学着徐小白的样子,朝背后张开手心。

怕张君豪看不见,还特意摇晃了两下。

不一会儿,身后的张君豪也在我手心点了一下。

我们仨就靠着互相点手心的方式,彼此陪伴着,完成了第一夜巡村任务。

清晨,燕子姐回到番薯地,飘进坟墓里。

此时,天光隐隐泛白,村里的公鸡此起彼伏地开始打鸣。

就像马上要迟到的学生,刚进校园,冷不丁听到上课铃声。

率先做出反应的是张君豪。

他原本站在队伍最后面,返回番薯地后,队伍的方向发生了改变,最后那个人反而是离山下最近的。

张君豪第一个起跑。

按理我是第二个。

可惜,我还没开跑,徐小白从我身后撞上来,将我撞了个趔趄。

他赶着去投胎似的,撞到我后,连句道歉都没有。

我骂他的话都没来得及丢出来,抬头他俩就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见他俩这么着急,我也顾不上生气了,赶紧甩腿往家跑,生怕回去晚了,魂魄回不去身体里,就真成孤魂野鬼了!

我一路匆匆跑回家,家里的院门敞开着,门口堆满了花圈。

来我家假装办白事的村民们都各自回家了。

挂满白幡的院子看上去冷冷清清。

只有爷爷和奶奶还守在棺材前,守着里面那具冰冷的,毫无生气的遗体。

我爬进棺材,往里一躺。

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躺下后,身体变得沉甸甸。

我适应了一会儿才从棺材里坐起来,入目就是一个大大的奠字和我自己的黑白遗照。

真的,既荒谬,又心惊肉跳。

见我平安无事,爷爷奶奶愁了一夜的脸总算舒展出笑容。

「醒了就好!」奶奶将我从棺材里扶出来,高兴张罗说,「饿没饿?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她话音刚落,极具穿透力的唢呐声,穿云裂石,直震云霄,撕碎村庄上空的宁静。

一声过后。

唢呐止,哀乐起,锣鼓、梆子、镲轮番上阵。

我惊愕地望向那方,舌头打结:「谁、谁死了?」

小说:学位被占用以后相似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