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上海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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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瓦尔登湖/世界科普巨匠经典译丛
ISBN: 9787542759740
亨利·大卫·梭罗(Henry D.Thoreau,1817~1862年),19世纪美国三大作家之一,著名的自然主义者。1817年,梭罗出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康科德镇的一个小业主家庭,父亲是当地一家小铅笔厂的主人,家境贫困。十六岁时,在当老师的姐姐资助下,梭罗进入哈佛大学就读,四年后遇到拉尔夫·瓦尔多·爱默生,从此深受其思想影响,倡导亲近自然,回归本真。 俊罗在世时并未引起世人关注,死后却凭借作品《瓦尔登湖》蜚声世界文坛。该作品讲述了他在马萨诸塞州康科德附近的瓦尔登湖畔一间自建小木屋里隐居两年,自给自足,悠然地读书、思考、写作的生活经历,是当代美国人最为推崇的散文经典。 该书以清新、生动、细致的笔触捕绘了四季的变迁以及种种最朴素的自然事件和景观,通过将作者自己在瓦尔登湖简单、宁静、清寂的生活与普通人追名逐利、行色匆匆的无奈相比较,从而呈现了一种人类与自然完美融合的新型生活方式。《瓦尔登湖》使后人从此相信,人类与自然原本是一个完美融合的“万物之网”,“文明高于自然、都市生活优于田园生活、社会胜于个人”的通行的思维未必可靠。 1862年5月6日,梭罗因患肺结核去世,年仅45岁。 梭罗于1960年入选美国伟人名人堂。
到达人生的某一阶段,人们就会想找个合适的地 方安家,于是,我把方圆一二十英里之内的地方全部 考察了一遍。想象中,我陆陆续续买下了那一带的所 有田地, 我必须买下它们,何况我对其市场价格 了如指掌。 我走到每一块田地里,跟主人谈论种植或品尝地 里的野果,然后让他随便出个价钱,就以这个价钱, 甚至更高的价钱,把田地买下来,然后再抵押给他— —我买下了一切,只是没有立契约——而是把他的谈 话当做契约。我天生喜爱交谈,看上去我耕耘的是田 地,但从某种程度上说,我耕耘的却是他的心田。我 在想象中充分享受了交谈的乐趣后,便离开了,让他 继续拥有自己的田地。这段经历,会让我的朋友误以 为我是一个地产中介。事实上,我在任何地方的一次 逗留,都有可能变成长时间的居住,而我周围的风景 也能因此大放异彩。所谓的家,不过是一个坐的地方 ,这个座位在乡下是最理想的。 我发现,很多能够建造房屋的地方,都很难在短 时间里被休整好,有些人认为这些地方离乡镇太远了 ,而我却认为是乡镇离这些地方太远。于是,我跟说 ,就住在这里算了,我便真的住下了,可能是一个小 时、一个夏天,亦或是整个冬季,看时间悄然流逝, 掠过严寒的冬季,迎来暖暖的春天——当这个地方的 未来主人想要在这里建屋造房时,会发现早有人在这 里居住过了。我用一下午的时间把田地化为果园、牧 场或者林地,然后选定了留在门前的某棵漂亮的橡树 或松树,同时为砍掉的树木找到了最好的归宿。然后 ,我就放任土地不管了,让它休养生息,因为越是富 裕的人,越是能放置很多东西不用。 我的想象太漫无边际了,我甚至认为有几位主人 会拒绝将田地卖给我——这倒正合我意——我从未因 为购置田地这样的事情伤过手指头。我在现实中的唯 一一次置业经历,差一点成功,当时我决定购买霍乐 威尔,而且已经为种植买好了种子,为制造运货的手 推车选好了木料,但就在我与田地的主人签订合同的 前一刻,他的妻子(每个男人都有一个这样的妻子) 突然改变了主意,她要继续持有自己的田地。为此, 他们愿意给我10美元,作为解约的违约金。 说实话,我当时只有10美分,假设我在拥有这10 美分的同时,又有了一块田地和10美元,这对我的数 学知识可是莫大的考验。最后,我把那块田地和那10 美元都退还给了他们,因为我已经很成功了,确切地 说,是我的慷慨让我以买进的价格又卖给了他们,又 因为他们也贫穷,我又施舍给他们10美元,但我的10 美分和种子以及制造手推车的材料,我都留下了。因 此,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富裕的人,任何事都无损 于我的贫困,甚至,我还额外获得了那里的风景,以 后,即便不用手推车,我也能将其收获全部载走。关 于风景—— 我如帝王般审视一切, 无上的权威无人相抗。 我见过这样一位诗人,他在尽享田园风光中的精 华部分之后,悄然离去,而愚钝的农夫们却以为他只 是摘走几枚野果。很多年以后,茫然无知的农夫们仍 然不知道,自己的田园早已被诗人写进了诗歌,而且 用一道看不见的篱笆围了起来,自己并挤出了全部牛 乳,拿走了所有奶油,只给农夫留下了脱脂的奶水。 在我看来,霍乐威尔田园最大的魅力在于,它是 那么隐蔽,两英里之外才有村落,最近的邻居也在半 英里之外,与公路之间隔着一大块田地。它坐落在河 流沿岸,据其主人说,正因为这条河形成的雾,才使 他的田地在春天免受霜冻,我对此却并不在意。田园 里的农舍都显得破旧不堪,再加上七零八落的篱笆墙 ,就像与现代居民之间隔着多少个年代。那里种着一 些苹果树,但上面长满了苔藓,树身早已空了,很明 显,兔子曾一度光顾,据此可以想象,我的邻居是什 么样的人。最重要的是,我对这个地方有一段美好的 回忆,很多年前,我就曾沿着小河溯流而上,看到几 处屋檐掩映在茂密的红色枫叶林中,几声狗叫声传入 我的耳朵。 我迫切想要买下它,在原来的主人把那些岩石搬 走、把那些空洞的苹果树砍倒、把那些新生的赤杨树 苗铲除之前,简单说,我想要趁它还没有发生任何改 变之前买下它。为了享有上述好处,我决定让它保持 原貌。把世界放在我的肩膀上吧,就像阿特拉斯所做 的那样——我从未听说他因此得到酬劳——我之所以 这样做,没有任何目的或者推托之词,我只想尽快付 清钱然后拥有这片园子,以防止他人对它造成伤害。 我确信,只要我放任它自生自灭,它就会释放出我所 渴求的丰硕果实。事实上的结果,我在上文中已经叙 述过了。 迄今为止,我始终种着一块菜地,而我为所谓的 大面积耕种事业,仅仅准备好了种子。在大多数人眼 里,经过越长时间改良的种子就越好,我相信时间能 够区分出好坏,但我现在就要播种,我相信我不会太 失望。但我想告诉我的同胞们的是(只此一次,以后 永不再提):你们应该尽可能摆脱束缚,自由生活, 因为痴迷于一片园林,无异于桎梏于一座监牢。 我的启蒙者,是老卡托的《乡村书》,可惜的是 ,这本书唯一的译本,却把原著翻译得面目全非,书 中曾说:“如果你想买下一片田园,与其如此,不如 多在头脑中想想,千万不要贪婪地买下来,也不要因 懒惰而不去照看它,千万不要以为绕着田园转一圈就 行了。如果这片田园很好,你去的次数越多,收获的 喜悦就越多。”我想,我不会因贪婪而买下它,但我 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不其烦地去看护它,如果 我死后能埋葬在那里,那么我生命的尽头也算享尽了 愉悦。 我现在要写的,是诸如此类试验中的一个,我想 要详细叙述这次经历,为了书写方便,我暂且把这两 年的生活压缩成一年叙述。我早就说过,我不想写那 种令人沮丧的诗篇,而只想像一只栖息在树上的公鸡 一样,在清晨啼鸣报晓,希望借此唤醒我那熟睡中的 邻居。 我首次住在森林里的那一天,就是白天和晚上都 在那里度过的那一天,正好是独立日,即7月4日,那 一年是1845年。当时,我的小屋还没有完全建好,还 不足以抵挡冬日的严寒,只能暂时遮蔽一下风雨。小 屋还没有砌烟囱,墙壁使用的都是破旧的木板,每一 块木板之间的缝隙很宽,而且没有粉刷灰泥,一到晚 上就无比凉快。小屋使用的柱子,是我刚刚砍伐的笔 直的小树做成的,门框和窗户框也是最近才刨平,这 让小屋看上去很整洁,通风情况也很好。到了清晨, 我能感觉到木料里蕴含的露水,这难免让我幻想着中 午会从里面流出甜滋滋的树胶来。在这个小屋里,我 沉浸在清晨的情调中,这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曾去过的 、一个坐落在山顶上的房屋。那个小屋没有涂灰泥, 空气很好,很适合旅行的男神仙歇脚,而女神如果来 到这里则会裙裾飞扬。拂过我屋脊的阵阵清风,犹如 掠过那个山顶小屋的风,送来时断时续的曲调,仿佛 是来自人间仙境的天籁之音。清晨的风从不停止,造 化的诗篇从未中断,只是能够听到的耳朵太少了。世 人认为,奥林匹斯山坐落于大地之外,从无例外。 如果小船不算住所的话,我之前所拥有的唯一一 座房屋就是一顶帐篷。每年夏季,我偶尔会带着它去 郊游,如今,它已经被卷好放进了我的阁楼。至于我 的小船,在倒过几次手之后,我也不知道它如今的下 落。现在,我拥有了更好的庇身之所,看来我离定居 生活又近了一步。我的小屋虽然简陋,但于我,却像 是一个晶体,我置身其中,也沾染上了这种色彩,就 像绘画中的一幅素描。我不必跑到屋外呼吸新鲜空气 ,因为屋里的空气也一样新鲜。坐在门里和坐在门外 没什么差别,即便是倾盆大雨的天气也是如此。P60 -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