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把椅子

十二把椅子
作者: [苏联]伊利亚.伊利夫,叶甫盖尼.彼得罗夫 著 白桦熊 译
出版社: 上海译文
原售价: 72.00
折扣价: 46.80
折扣购买: 十二把椅子
ISBN: 9787532788873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伊利亚·伊里夫(1897—1937)和叶甫盖尼·彼得罗夫(1903—1942),两位均是来自敖德萨地区的苏联记者、作家,彼得罗夫还曾供职于敖德萨刑事侦查局。1926年两人因同时在《汽笛》报担任记者而结识,之后开启了十余年的共同创作生涯,其间他们几乎所有的作品都是共同署名的。两位作家心意相通,作品非但没有显得割裂,反而因两位作家相互取长补短而更加精彩。遗憾的是,两位作家均英年早逝,留下的作品不多,但是凭借两人共同创作的许多脍炙人口的经典幽默讽刺作品,他们至今依然为人们津津乐道,可以说是俄罗斯文学史上一朵无法被忽视的“奇葩”。《十二把椅子》是两位作家的代表作,时至今日依然时常出现在俄罗斯的畅销书榜单前列。

内容简介

"【精彩书摘】: 才一宿的工夫,寒冷就散尽了。天气一下子变得相当暖和,以至于早起出行的人们个个腿脚发软。处处都能听到麻雀的啾啁。甚至连一只从厨房里蹿出来的母鸡都感觉自己气力倍增,跑到大院子里打算一飞冲天。天空中飘着几团小小的云彩,垃圾箱里飘出堇菜和田园汤的味道。屋檐下和风轻柔。几只猫懒散地躺在屋顶上,气定神闲地看着院子里,有个名叫亚历山大的楼层服务生正捧着一包脏衣服跑步穿过。 “索邦”酒店的走廊里一片嘈杂。代表们都来参加有轨电车线路开通仪式。挂着“索邦”牌子的酒店班车把他们大批大批地送到酒店门口。 热情洋溢的太阳挥洒着温暖。商店的卷帘铁门都被拉了上去。苏维埃工作人员穿着棉大衣,出门上班也感到了春意的压力,敞开了衣襟,大口喘着粗气。 合作社路上,面粉厂一辆超载的大货车断了板簧,维克多·米哈伊洛维奇·波列索夫已经赶到了事故现场,正在指手画脚。 在奢华度刚好符合办公设施条件的房间里(两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响起了犹如一匹马在打鼾或者嘶吼的声音:那是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正在欢快地洗脸清理鼻孔。了不起的幕僚躺在床上,仔细端详着高筒皮鞋表面的破洞。 “忘了说了。”他说,“欠我的钱还我吧。” 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从毛巾里探出头来,没戴夹鼻镜的眼珠子瞪出来,看了看合伙人。 “您这么看着我干吗,就好像当兵的在头上找虱子一样?有什么好奇怪的?欠了钱吗?是啊!你是欠我钱呢。我昨天忘了告诉您,受您的委托,我自己垫付了清单的钱,七十卢布。这可是有收据的。您得转给我三十五卢布。合伙人嘛,我想,开支也应该平分吧?” 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戴上夹鼻镜,看了一遍收据,不甘心地掏了钱。不过,就连这事情也没能让他的喜悦心情蒙上阴影。财富眼看唾手可得。三十五卢布在成堆钻石的光芒照耀下,简直就像消失不见的尘粒。 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堆起满脸灿烂的笑容走出房间,在走廊里来回散起步来。新生活是用奇珍异宝堆积起来的,想起来就觉得舒坦。“至于那个神父嘛,”他幸灾乐祸地想,“傻瓜终究是傻瓜。椅子他是再也看不到的了,就像他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络腮胡一样。” 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沃罗比亚尼诺夫转过身来。13号房间那扇满是裂纹的白漆房门被打开了,穿着蓝色偏领衬衫的费奥多尔神父竟然迎面向他走来,腰里还缠着一根挂着毛茸茸穗子的破旧黑腰带。幸福已经在他那张和善的脸上晕开。他也来到走廊里散步。竞争对手狭路相逢了好几次,彼此都用眼神把胜利的宣言甩到对方脸上,然后各自继续散步。两人在走廊尽头同时转过身来,又开始面对面接近……极度的兴奋在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心里喧腾。费奥多尔神父也被同样的心情支配着。两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对手下败将的怜悯之情。终于,两架航班第五次相遇时,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忍不住了。 “神父您好啊。”他一脸难以形容的惬意。 费奥多尔神父也极尽上帝允许之鄙夷,回应道: “早上好,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敌对双方又各自散去。 两个人再次走到一起时,沃罗比亚尼诺夫不客气了: “上次见面我没伤着您吧?” “没有啊,怎么会呢,见面很愉快。”神父神采飞扬。 两人又一次分开。可是费奥多尔神父的嘴脸开始让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恼火了。 “您已经不做午祷了吧?”又一次遇到时,他开口问道。 “午祷有什么好做的!连教民们都跑光了,到各城各乡寻宝去了。” “请您说话注意——找的可是自己的宝藏!自己的!” “到底是谁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在找。” 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想要骂几句难听的话,甚至已经张开了嘴巴打算付诸行动,却一个字都没想出来该骂什么,只好悻悻地走回房间。只过了一小会儿,土耳其臣民的儿子便从里面闪身而出——正是奥斯塔普·本德尔,他披着一件浅蓝色背心,踩着皮鞋上散落的鞋带,走到沃斯特利科夫跟前。费奥多尔神父脸上的酡红立刻消退了,瞬间变成烟灰色。 “您来淘旧货吗?”奥斯塔普严厉叱问,“买椅子?牲畜的下水?鞋油盒子?” “您想干吗?”费奥多尔神父嗫嚅道。 “我倒是想把旧裤子卖给您。” 神职人员手脚冰凉,立刻闪到一边。 “您怎么哑了,一副高僧接见信众的傻样?” 费奥多尔神父慢慢地向自己的房间移动。 “旧货我们买,新的我们偷!”奥斯塔普冲着他的背影叫道。 沃斯特利科夫把脖子缩了进去,在门边停下脚步。奥斯塔普继续冷嘲热讽: “裤子到底要不要,最尊敬的法僧?买不买啊?还有两只背心的袖子,圆面包的边角圈,还有一对死驴的耳朵。一整套购买是批发价,更便宜。而且这些都不在椅子里面,都不用去找了!啊?!” 法僧在背后关上了门。得意洋洋的奥斯塔普慢慢踱了回去,鞋带在地毯上打着节拍。就在他魁伟的身躯走到了足够远的位置,费奥多尔神父迅速从门里探出脑袋,尖声脆叫着宣泄了压抑已久的愤怒: “你才是傻瓜!” “你说什么?”奥斯塔普大叫一声,返身扑了过来,但是门已经被锁上了,只听到插销咔嗒一声。 奥斯塔普俯下身对准锁孔,手掌拢成喇叭状,字正腔圆地说: “麻醉人民的鸦片(出自卡尔·马克思的著作《宗教是人民的鸦片》。)卖多少钱?” 门后没有声音。 “神父,您是个下流坯!”奥斯塔普提高了嗓门。 就在这一刻,门锁里突然刺出一根铅笔,原来是神父想用铅笔的尖端刺伤敌人。合伙人及时闪身躲过,而且还一把抓住了铅笔。隔着一扇门的敌我双方二话不说,开始把铅笔拽向自己一方。年轻的一方取得了胜利,铅笔像一根插在肉里的刺一样,被慢慢地从锁眼里扯了出来。奥斯塔普带着战利品回到自己房间。两位合伙人更加欢欣鼓舞了。 “敌人逃啊,逃啊,逃啊!(出自普希金诗歌《英明的奥列格之歌》,后被改编为流行歌曲。)”奥斯塔普唱起歌来。他用折叠小刀在铅笔的侧面刻一个脏字,随即跑到走廊里,从锁眼里把铅笔扔了进去,便立刻跑了回来。 两个朋友在灯下掏出绿色的清单存根,开始详详细细地研究起来。 “这张是‘牧女’挂毯的清单。”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不无感慨地说,“这幅挂毯还是我从一个彼得堡古玩商手里买来的。” “‘牧女’就见鬼去吧!”奥斯塔普嚷嚷着把清单撕成碎条。 “圆桌……看来,也是这一套家具里的……” “把桌子拿来。桌子也去见鬼!就剩两张清单了:一张是十把椅子,给了莫斯科家具工艺博物馆,另一张是一把椅子的,给了老城的戈里匝祖耶夫同志,家住普列汉诺夫路15号。” “准备好钱吧。”奥斯塔普说,“也许,还得去一趟莫斯科呢。” “可是这里还有一把椅子呢?” “一比十的机会。不过就是一个数字而已。说实在的,这位戈里匝祖耶夫先生别把椅子扔进火炉给烧了就好。” “别这么开玩笑,不吉利。” “没事的,没事的,自由之父康拉德·卡尔洛维奇·米赫尔松,我们会找到的!我们的事业是神圣的!我们要带上棉麻包脚布,还得有奶油吃。” “我怎么总觉得,”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琢磨着说,“宝贝应该就在这把椅子里面。” “哈!您觉得?您还觉得什么了?没了吗?那好吧。那我们还是照着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干吧。天虽高,那是属于鸟儿的,我们只管去找椅子 改编自德国社会民主党、第二国际创建人之一和领导人倍倍尔(1840—1913)的名言。原文是:天虽高自有鸟去飞,我们只管人间是非…… 。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见这位帝国主义战争残废军人戈里匝祖耶夫先生,普列汉诺夫路,15号。您别拖后腿,康拉德·卡尔洛维奇。我们一路边走边订个计划。” 两人走过费奥多尔神父的房门时,好记仇的土耳其臣民后代使劲用脚踹了一下。房间里的竞争对手遭到迫害,立刻发出有气无力的低吼。 “他可别跟着我们啊!”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有点担心。 “经历了今天的部长级游艇会晤,双方不会再有任何近距离接触的可能了。他怕我。” 两个朋友一直到傍晚才回来。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满脸心事的样子。奥斯塔普却兴高采烈。他脚踩一双新买的深红色皮鞋,鞋帮上还箍了一圈橡胶印花,穿着绿黑相间的棋格纹袜子,头戴奶油色鸭舌帽,还披着一条罗马尼亚色泽的半丝围巾(指1920年代在敖德萨非常流行的玫瑰色围巾)。 “椅子倒是在。”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回想着拜访戈里匝祖耶娃的经过,“但是怎么拿到手呢?买吗?” “怎么能买呢。”奥斯塔普回答,“别说这样的消费不会有任何回报,这么做还会让别人说闲话。为什么要买一把椅子?而且偏偏还是这一把?……” “那怎么办呢?” 奥斯塔普爱惜地欣赏着新鞋的后跟。 “太阔气了。”他说,“还能怎么办呢?您别担心,总裁,我来负责行动。有这样一双鞋子,没有什么椅子是征服不了的。” “不是,您不知道。”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激动起来,“刚才您和戈里匝祖耶娃夫人聊水灾的时候,我坐到我们的椅子上,嗯,说老实话,我感觉到屁股底下有硬硬的东。钻石一准在那儿,千真万确,就在那儿……没错,千真万确的,我能感觉到。” “别激动,米赫尔松先生。” “得趁着半夜把它偷出来!千真万确,一定要偷出来!” “您还是首席贵族呢,这可太没有风度了。您了解干这一行需要什么技巧吗?也许,您箱子里藏着的旅行化妆盒里有一套万能钥匙?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这是典型的纨绔作风——打劫一个可怜的寡妇。” 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被骂醒了。 “我想快点了结啊。”他央求道。 “只有猫生崽子才会快。”奥斯塔普严厉训斥道,“我要娶她。” “娶谁?” “娶戈里匝祖耶娃女士。” “有什么必要?” “这样就能太太平平、不动声色地折腾那把椅子。” “这么做您岂不是要捆住手脚一辈子?” “为了合作利益,有什么事情不能做的!” “一辈子啊!”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嘟囔着。 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在极度讶异中扬起了双手。牧师一样刮得溜滑的脸上嘴巴张得老大,尽显一口打从N县城离开那天就没有刷过的发蓝的牙齿。 “要生活一辈子啊!”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嗫嚅着,“这是多大的牺牲啊。” “生活!”奥斯塔普说,“牺牲!您了解什么是生活和牺牲?您以为,把您赶出了别墅,您就体验了生活?充公了您那个仿制的中国花瓶,这就算牺牲了?生活,陪审员先生们,是很复杂的,不过,陪审员先生们,这个复杂的东西要打开也很容易,就像打开一个抽屉一样。只不过需要懂得怎么打开它。谁不会开,谁就倒霉。您听说过骠骑兵——苦行僧的故事吗?” 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没有听说过。 “布拉诺夫!没听说过吗?他是彼得堡贵族的英雄啊?我来告诉您……” 于是,奥斯塔普·本德尔就给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讲述了这个故事。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震惊了整个彼得堡的上流社会,但更让人唏嘘不已的结局却莫名失传,近年来已经全然不为人提起了。 " 【编辑推荐】:《十二把椅子》是苏联文学中的一朵奇葩,同时也是不朽的讽刺杰作,作者用嬉笑怒骂的语言和一种平视的视角展现了一个复杂、混乱的世界,尽管故事里写得是形形色色的恶,但是幽默而有力的讽刺不同于空洞的说教,在书中展现了一种传承自契诃夫的笑的力量,这种笑使那些阴暗和邪恶似乎也不再可怖,因为在欢笑中,人们总会在绝境中生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