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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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妈妈什么都知道 我妈一直希望我成为某 领域的专业人士——在她看 来，只要称得上“专业人士” ，从事什么样的职业都无所 谓，唯独当商人万万不可。 “你的叔伯就是经商的， 你的姑姨也是经商的，连你 老爸也走了这条路，他们一 分钱都没赚到，”我妈总是 说，“你的马克斯叔叔是个 例外，他不能算进来，我绝 不会让你变得像他和塞尔玛 姨妈那样体弱多病、神经兮 兮。” 因此，即便我当时只是 个小男孩，即便我生活在布 朗克斯①，老妈仍想方设法 让我接受了一些职业教育。 她曾将化学仪器当作生日礼 物送给我，她曾送我去上小 提琴课，她甚至曾鼓励稚气 未脱的我去追求一个当律师 的表姐。最终，老妈得偿所 愿。如今的我确实是一位专 业人士。但这一事实恐怕不 会让她心满意足。毕竟，她 没有料到我会成为一名警察 。 她很早就提出了反对意 见，各种各样的反对意见， 每天都有新的角度，但大多 是幌子。她对警察生活的反 感可以归结为两点。首先， 这份工作很危险。“你必须 对付那些流氓、毒虫、赌徒 、杀人犯或者小偷之类的人 ，”她说，“你就不担心自己 哪天会受伤吗？”其次，她 认为这份工作不适合我。“ 我一直期望你能从事依靠智 力和脑力的工作，”她如是 说，“但查明谁是凶手是侦 探的活，对于一个成年人来 说，像公园里的孩子那样玩 警匪游戏，这算不上工作。 虽然也需要动脑筋，但我觉 得，你和你那些经商的叔伯 没什么区别。” 我完全说服不了老妈， 无法让她认同这一职业的高 尚与难处。尽管我的个人表 现很不错，尽管我现在是便 衣警察和斯莱特利探长的得 力助手，但老妈还是会笑话 我，而且有理有据。说实话 ，警匪之间的博弈对她而言 如同儿戏j弄清是谁杀了谁 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凭借无 甚特别的生活常识，以及洞 察他人内心、从不被任何人 愚弄的天赋（这种天赋源于 她和贼眉鼠眼的屠夫以及熟 食店店员的长期往来），老 妈通常能在饭桌上解决让警 方奔波忙碌了一周的疑难案 件。 事实上，我甚至可以说 ，我对凶案组的主要贡献不 在于一整周的艰苦调查、搜 捕与审讯，而在于我每周五 晚上与母亲进行的信息量极 大的对话，她会邀请我和妻 子来布朗克斯与她共进晚餐 。 以上周五那晚为例。 我和雪莉于傍晚六点抵 达老妈的公寓。老妈像往常 一样给我们倒了两杯美酒， 我们围坐在餐桌旁吃着普通 的烤鸡（其实一点也不普通 ，有什么比得上亲妈做的美 食），聊着家常。老妈先是 向我们讲述了每个邻居的丑 事和病史，然后又向雪莉提 出了一些关于购物的建议。 尽管拥有心理学和社会学双 学位，但雪莉毕业于韦尔斯 利学院①这种象牙塔，老妈 自然觉得她处理不好日常事 务。随后，老妈又告诫我， 在这种潮湿的天气要注意保 暖。最终，在端上面汤后， 她向我说出了那句灵魂拷问 ：“戴维，最近工作怎么样 ？” “妈，没啥好说的，”我 如是说，“就是一件普普通 通的谋杀案。一共有三个嫌 疑人，其中一人必定有罪。 我们只需进行时间足够长的 审讯，直到有罪的那一方崩 溃。” “真凶到现在都没落网吗 ？” “暂时还没有，妈。但他 一定会的，别担心。我们迟 早会让他精疲力竭。” “你们自己不也一样！” 老妈叹了口气，“所谓审讯 ，对警方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要是你们这些大男人能稍 微停下来动动脑筋，看看自 己搞出的麻烦事，我敢打赌 ，你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能逃 得过亲妈的一顿骂。”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