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名家导读版)/琥珀经典文丛

复活(名家导读版)/琥珀经典文丛
作者: (俄)列夫·托尔斯泰|译者:力冈
出版社: 巴蜀
原售价: 30.00
折扣价: 16.30
折扣购买: 复活(名家导读版)/琥珀经典文丛
ISBN: 9787553106076

作者简介

力冈(1926—1997),俄苏文学翻译家,1953年毕业于哈尔滨外国语专门学校俄语专业,后任教于安徽师范大学,翻译了《静静的顿河》《安娜·卡列尼娜》等近七百万字俄苏文学作品。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1828—1910),俄国小说家、评论家、剧作家和哲学家,同时也是非暴力的基督教无政府主义者和教育改革家。托尔斯泰出身于名门贵族,享受着优越的家庭条件。他一岁半丧母,九岁丧父,由姑妈抚养长大。 托尔斯泰自幼就开始接受典型的贵族家庭教育。但是他并不喜欢上流社会的生活,他将全部精力与情感寄托于文学创作。他的作品多描写俄国革命时期的人民的顽强抗争,因此被称为“俄国十月革命的镜子”。列宁曾称赞他创作了世界文学中“第一流”的作品。其代表作有《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一个地主的早晨》等。

内容简介

尽管几十万人麇集在不大的一块地方,千方百计 糟蹋所聚居的土地,在地上铺砌石头,让地上什么也 不生长,尽管一见出土的小草就铲除,尽管烧煤炭和 石油烧得烟雾腾腾,尽管拼命砍伐树木,驱逐一切鸟 兽,然而,就是在城市里,春天依然是春天。阳光送 暖,青草蓬勃生长,不仅在街心公园的草坪上,而且 在石头缝里,凡是青草没有铲尽的地方,都一片翠绿 。桦树、白杨、稠李纷纷吐出黏黏的、芳香的绿叶, 菩提树上鼓起绽裂的嫩芽;寒鸦、麻雀和鸽子都不负 春意,已经高高兴兴地在做窝儿;就连苍蝇,经阳光 一晒,也在墙脚下嗡嗡飞动。不论树木花草,不论雀 鸟昆虫,不论小孩子,全都欢欢喜喜。可是人——大 人,成年人——却依然无休无止地在欺骗自己和相互 欺骗,折腾自己和相互折腾。人们认为,神圣和重要 的不是这春天的早晨,不是为造福万物而生就的人间 美景,这种可以激发和睦、融洽、友爱之情的美景, 神圣而重要的倒是人们自己想方设法,施行人对人的 统治。 比如,省监狱办公室里的官吏们认为神圣和重要 的,不是所有的鸟兽和人都受到春天的感染,享受到 春天的欢乐,他们认为神圣和重要的,是昨天收到一 封编号、盖印、标明案由的公文,公文要求,今天, 四月二十八日,上午九时前将狱中三名在押的案犯, 两女一男,送法庭受审。其中一名女的是主犯,须单 独押送。由于接到这张传票,这天上午八点钟,看守 长走进又暗又臭的女监走廊。紧跟着他走进走廊的是 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一头拳曲的白发,身穿袖口镶 金绦的女褂,扎一条蓝边腰带。这是一名女看守。 “您是要带玛丝洛娃?”她一面问,一面同值班 看守朝走廊内一间牢房门口走去。 值班看守当啷一声开了铁锁,打开牢房门,一股 比走廊里更难闻的臭气从牢房里冲了出来。值班看守 吆喝道: “玛丝洛娃,过堂去!”又把牢门掩上,等待着 。 就是在监狱的院子里,空气也是新鲜清爽的,那 是吹进城里来的田野上的空气。可是走廊里却是污浊 难闻的饱含伤寒菌的空气,充满粪便气味、焦油气味 和腐烂气味,任何人一走进来都会立刻感到窒闷和难 受。女看守虽然闻惯了污浊空气,但从外面一走进来 ,就有这样的感觉。她一进走廊,顿时就感到浑身无 力,昏昏欲睡。 牢房里响起忙乱的声音:几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和 几双光脚板走动的声音。 “快点儿,有什么磨蹭的,玛丝洛娃,听见没有 !”看守长对着牢房门喝道。 过了两分钟左右,一个身穿白衣白裙、外罩灰色 囚服、个头儿不高、胸部非常丰满的年轻女子大踏步 走出牢房,很麻利地转过身子,在看守长身边站住。 这女子脚穿麻布长袜,外套囚犯暖鞋,头上扎一块白 头巾,显然有意地让几圈乌黑的鬈发从白头巾里露了 出来。她的脸色异常苍白,白得像地窖里的土豆芽, 长期坐牢的人脸色都是这样的。她那一双不大而宽阔 的手和从囚服宽大领口里露出来的丰满的白脖子也是 这样。在这张脸上,特别是在苍白无光泽的脸色衬托 下,那双乌黑发亮、有点儿浮肿、然而十分有神的眼 睛,实在使人惊异。其中有一只眼睛多少有点儿斜视 。她挺着丰满的胸脯,身子站得笔直。一来到走廊里 ,她就微微仰起头,对直地朝看守长的眼睛看了看, 站下来,摆出一副任人摆布的姿态。看守长正要关门 ,这时有一个没裹头巾的白发老太婆从门里探出她那 张苍白而冷峻的皱皱巴巴的脸。老太婆刚开口对玛丝 洛娃说话,看守长就把门推到老太婆的头上,白头不 见了。牢房里响起女人的哄笑声。玛丝洛娃也微微笑 了笑,转过脸对着门上装了铁条的小窗口。老太婆从 里面凑到小窗口上,用沙哑的嗓门儿说: “顶要紧的是,不能说的别说,说过的别改口, 就行了。” “只要有一个结果就好,不会比现在更糟的。” 玛丝洛娃摇了摇头,说。 “当然,结果只有一个,不会有两个。”看守长 带着长官的神气说,显然相信自己说得很俏皮。“跟 我走!” 小窗口里露出来的老太婆的眼睛不见了。玛丝洛 娃来到走廊中央,迈着很快的碎步跟着看守长走去。 他们走下石头阶梯,经过比女监更臭、更嘈杂、每个 小窗口都有眼睛盯着他们的男监,走进办公室,办公 室里已经有两名押解士兵持枪等待着。坐在这儿的一 名文书把一份烟味很重的文件交给一名押解士兵,指 着女犯说: “把她交给你了。” 这名士兵是下诺夫哥罗德的一个红脸膛、有麻子 的汉子,他把公文掖在军大衣翻袖里,瞟着女犯,笑 嘻嘻地朝高颧骨的楚瓦什同伴挤挤眼睛。他们带着女 犯下了台阶,朝大门口走去。 大门上的一扇小门打开来,两名士兵押着女犯跨 过小门的门槛,来到院子里,再走出围墙,来到铺砌 石头的大街上。 车夫、店伙计、厨娘、做工的、当官为吏的纷纷 停住脚步,好奇地打量女犯。有的摇摇头,心里说: “瞧,这就是干坏事的下场,还是像我们这样做人好 。”孩子们胆战心惊地望着这个女强盗,唯一可以放 心的是她被士兵押着,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一个乡 下汉子卖掉了木炭,在茶馆里喝足了茶,这时走到她 跟前,画了一个十字,送给她一个戈比。女犯脸红了 ,低下头,嘴里说了两句什么。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