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逝水年华(精华本)(译文名著精选)

追忆逝水年华(精华本)(译文名著精选)
作者: [法]普鲁斯特著沈志明译
出版社: 上海译文
原售价: 48.00
折扣价: 28.40
折扣购买: 追忆逝水年华(精华本)(译文名著精选)
ISBN: 9787532762828

作者简介

普鲁斯特(Marce1Proust,1871—1922)法国小说家、评论家。出生在巴黎富裕的资产阶级家庭。父亲为保健医生,母亲是证券经纪人的女儿,犹太血统。普鲁斯特自幼体弱多病,生性敏感,富有幻想。十岁时得哮喘病,拖累终生。中学毕业后进入巴黎大学文理学院法律系。不久。开始涉足上流社会,出入文艺沙龙,与文学艺术界的名流广泛接触,成为一个举止温文尔雅的时髦青年。写《追忆似水年华》的普鲁斯特,是个半辈子躺在床上、与药罐子为伍的人。靠着被宠坏的童年和放纵反叛的青年时代那短暂的正常生活记忆,完成了他的大量作品。普鲁斯特临终前还在工作,在他的书里,记忆是瞬间的,也是永恒的。

内容简介

我又睡着了,时不时惊醒片刻,只听得细木护壁 板发出格格的裂声,我睁开眼睛,凝望黑暗中万变的 浮光掠影,凭借稍纵即逝的意识的微光,领略着睡意 的滋味,依稀瞥见在睡意笼罩下的家具乃至整个房间 ,仿佛我自己变成其中的一小部分,很好融人整体, 昏花失去感觉。或者在睡着时我毫不费力地梦见一去 不复返的童年时代,重新感受到儿时的恐惧,好比舅 公揪我卷曲的头发,直到我被剪了光头,恐惧才消除 ,那天对我来说是新纪元的创始日。可是这个新纪元 的到来一直没有在我的睡眠中再现,直到为了躲开舅 公的手,我把头一闪,突然惊醒,方始回忆起来,但 为谨慎起见,我用枕头把脑袋严实地裹住后才返回梦 乡。 有时,就像夏娃从亚当的一根肋骨脱胎而生,有 个女人趁我熟睡的时候从我姿势不当的大腿之间钻了 出来。我当时即将领略女性的快感,便以为是她奉献 给我的。我的身体贴紧她的身体,正准备进一步深入 时,我惊醒了。世上剩下的女子跟我片刻前分离的女 人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我的面颊还留存她亲吻的余温 ,我的躯体好像还在承受她的躯体的重压。如果,有 时也确有其事,梦中的女人与我在现实生活中认识的 某个女人容貌相像,我将竭尽全力去达到这个目的: 找到她,正如有些人长途跋涉非亲眼看看他们心目中 的福地洞天不可,以为在现实中可以领略梦幻中的良 辰美景。渐渐地对她的记忆消散了,我终于忘却梦中 的姑娘。 一个人睡着时,仍在自己的周围保持一圈圈光阴 的时轮,年年岁岁,天地星斗,井然有序。他睡醒时 ,本能地环视寻向,瞬间便弄清他在地球上占据的地 点,在苏醒前所消逝的时间;但时间和地点的序列可 能交织,可能脱节。即便他失眠至清晨才有睡意,而 这时他正在看书,其姿势与平常的睡相大不一样,也 只需抬一下胳膊就挡住太阳,乃至让太阳后退,等他 醒来时,最初一刻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还以为刚躺下 不久哩。如果他打盹儿,例如晚饭后坐在扶手椅里, 其姿势更加不妥,与平常更加不同,那么,日月星辰 的时序完全混乱了,魔法无边的扶手椅载着他在时间 和空间中风驰电掣地神游,等他张开眼皮,顿时觉得 躺在几个月前去过的地区。但是,只需躺在自己的床 上,我就睡得深沉,我的脑子就完全松弛;我的脑子 甩掉了我熟睡的地方的平面图,于是,当我半夜醒来 ,我便不知道身在何处,甚至在初醒的瞬间连自己是 谁也不知道,我只有最原始的存在感,如同动物萌发 的那种迷离恍惚的生存感;我比穴居时代的人更赤条 条,无牵无挂,但就在这时,回忆如同上天派来的救 星,把我从虚无中解脱出来,否则,我永远不可能自 我解救的;最初并没有回忆起我所在的地方,而只回 忆起几个我曾住过或我可能要去的地方;在一秒钟之 间,我跨越了几个世纪的文明,然后模模糊糊看见煤 油灯的形状,翻领衬衫的形状,逐渐重新恢复我自己 的相貌。 也许我们周围物件的静止状态是由我们的信念强 加给它们的,是由我们面对物件的思想的静止状态强 加给它们的。不管怎么说,我如此醒来的时候,我的 脑子乱糟糟的,竭力寻清我处在何处,但总是徒自惊 忧,这时,物体、地域、岁月,一切的一切在黑暗中 围绕着我旋转。我的身子麻木得移动不得,却竭力根 据疲劳状况来测定四肢的姿势,从而推断墙壁的方向 ,家具的位置,进而重建和命名身处的住宅。身子引 起的回忆,两肋、两膝、双肩引起的回忆,使我接连 重见曾睡过的好些房间,这时,看不见的四壁随着想 象中的房间的形状而变换着位置,在黑暗中旋涡纵地 围绕着我旋转。我的思想往往在时间和物形的入口处 迟疑,还未把各种隋况进行对照,进而辨认住所之前 ,它,我的身子,已经回忆起各处房间卧床的款式, 房门的位置,窗户的明亮程度,走廊的分布,以及我 人睡时和睡醒时的思绪。因侧睡而变得僵硬的半边身 子竭力猜测它面对的方向,比如躺在一张有顶盖的大 床上,面壁而卧,这时我马上想到:“噢,我最终还 是睡着了,尽管妈妈没来给我道晚安”,当时,我在 乡下早已去世多年的祖父家;我的身子,侧卧的半边 身子,忠实地保存着我的脑子永远不该忘却的一段往 事,却使我想起波希米亚制的玻璃长明灯的火焰,是 瓮形吊灯,用链子悬在天花板下,还使我想起西埃纳 大理石的壁炉,那是在孔布雷外祖父母家里我的卧室 ;距离现在虽然已经久远,但我并没有恍若隔世之感 ,此刻睡眼惺忪,还难以确…… P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