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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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1 当我在机场安检员面前脱裤子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好 笑。事实上，我刚解开腰带裤子就掉下去了。我不想被人 看成是劣质产品，于是决定好好配合：脱下的裤子堆叠在 脚边，我脱掉T恤衫，露出青春洋溢的迷人微笑：“我准备 好要被搜身了。” 安检员看着我，神情空洞麻木，双手扶在她肥硕的屁 股上。坏掉的人体扫描器、延误的航班、筋疲力尽的旅客 、近乎全裸的孩子——混入她暗淡无光的眼中，氤氲成一 片模糊的景象。她问：“有没有随身携带液体或电子产品 ？” 妹妹艾丽在我旁边咯咯笑着，通过安检。她穿过整个 房间，跑过去找鞋子和她的泰迪熊。妈妈过去挡住了她的 视线，不让她看到我的窘态。 “小姐，我快脱光了，”我指着**，补充道，“如 果能让我快点过去，这我也可以脱了。看起来我似乎在里 面藏了东西是吗？” 安检员皱着眉，眯着眼看我，戴着手套的手伸向我的 脖子，像是要掐死我的样子。这种恶作剧的笑话估计她一 天能听两次。“电子产品放进箱子里了吗？”她胖胖的手 指快速划过我的肩膀和胸口，又绕到后背摸了几下，就像 我皮肤下面能藏违禁品似的。 妈妈爆发了，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这位女士凭什么 摸我儿子？她是瞎了吗？我儿子才15岁，他是个合法公民 ……”她不停重复这些．直到所有旅客都望向我和那个非 礼我的人。 我装作这是一种正常接触，向围观路人点头致意。“ 我妈上周就把我的电子产品没收了，我被禁足了。”在她 摸我**的大腿时，我解释说，“虽然我即将登机，但事 实上，我被禁足了，因为我是个坏孩子。” 她嘴里咕哝着起身，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我往前走 ，一点儿也不温柔。我在上千双眼睛的注视下穿好了衣服 。那些眼睛闪着微光．像是航站楼灯光下的玻璃。 我跟着愤怒的妈妈走向登机口，然而不过只是换张椅 子等待而已。陪我们一起等待的只有嚼腻了的口香糖和字 幕滚动新闻：纽约城依旧大雨倾盆；凤凰城依旧干燥；跨 国公司从灾难中牟取暴利——这就是我们周遭，我们必须 忍*的一切。 如果能早点回家，我不介意再脱一次。又延误了一个 小时．五百个人盯着五百个屏幕，有五百种消遣方式：读 书、玩游戏、发信息或是和别人眉来眼去。这其中不包括 我。我的RIG躺在妈妈的手提包里．那是一个即时通信器， 它所连接的世界是妈妈不允许我进入的。 妈妈和艾丽面对面玩着“石头、剪子、布”和“狂野 西部”的游戏——那是妈妈上幼儿园时在校车上学会的无 聊游戏。她一边玩一边时不时地瞥我一眼，漫不经心地问 ：“想什么呢？”好像她真想知道似的。 延误了好久之后，终于轮到我们登机了。我抢先占领 了靠窗的位子，当作是我之前忍耐难堪的奖赏。我的内心 充满期待，心脏怦怦直跳，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