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吉·马奇历险记/企鹅经典

奥吉·马奇历险记/企鹅经典
作者: (美)索尔·贝娄|译者:宋兆霖
出版社: 上海文艺
原售价: 55.00
折扣价: 3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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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32157082

作者简介

索尔·贝娄(Saul Bellow,1915—2005),美国作家。生于加拿大魁北克省的拉辛,在蒙特利尔度过童年。一九二四年,举家迁至美国芝加哥。一九三三年,贝娄考入芝加哥大学。两年后,转入西北大学,一九三七年毕业,获得社会学和人类学学士学位。同年,赴威斯康星大学*读硕士学位。之后长期在大学执教。 一九五三年出版的《奥吉·马奇历险记》使他一举成名,奠定了他的文学地位。其后,陆续出版了《雨王亨德森》(1959)、《赫索格》(19**)、《赛姆勒先生的行星》(1970)、《洪堡的礼物)(1975)等。这些作品袒露了中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精神苦闷,从侧面反映了美国当代“丰裕社会”的精神危机。此外,贝娄还出版过中短篇小说集、剧本,以及游记。 贝娄的一生可以说是集学者与作家于一身,他在创作上继承了欧洲现实主义文学的某些传统,并采用了现代主义的一些观念和手法,强调表现充满矛盾和**的反英雄。他曾三次获美国**图书奖,一次普利策奖;一九六八年,法国**授予他“文学艺术骑士勋章”;一九七六年,由于其作品“融合了对人的理解和对当代文化的精妙分析”,贝娄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内容简介

第二章 我十二岁那年,到了夏天老奶奶就把我和西蒙打 发出去干活了,去品尝人生的滋味,也为了取得一点 赚钱的本领。在这以前,她曾为我找到过一份工作。 当时有个上午上课的弱智儿童班,每天早晨我把乔治 送到学校后,便赶到赛维斯特的明星电影院干活,为 电影院散发广告传单。这是老奶奶和赛维斯特的父亲 一起作的安排,他俩是在公园的老人亭里认识的。 要是在我家的后间里见到天气好——暖和又无风 ,老奶奶喜欢这种天气——她就到自己的房间去穿上 身体较丰满时留下的紧身胸衣和黑色套裙。妈会给她 装一瓶茶。然后,她就戴上花帽,围上兽尾毛皮披肩 ,用獾爪扣住,到公园去。她带着一本书,可从没打 算读它,老人亭里谈天说地热闹得很,哪有时间看书 。这是个商定婚姻大事的地方。那位老无神论者安蒂 科先生去世大约一年以后,他的遗孀就是在这儿找到 第二个丈夫的。对方是个鳏夫,就是为了续弦,才特 地从衣阿华城来到这里。两人结婚后,有消息传来说 ,他把她锁在屋子里,逼她签字放弃一切遗产继承权 。老奶奶听后并没有装作为她难过的样子,只说了声 :“可怜的伯莎!”可是说这话时,用的是她擅长的 那种诙谐口吻,像小提琴的琴弦细声细气的,但变化 无穷。她自己则因没有像她那样再嫁而得到颇多赞美 。我早就不再认为所有的老年人对他们年轻时要做的 事已经无动于衷,可是她却要我们这样想——常说“ 像我这样一个老太婆”——于是我们都信了她的话, 把她看成是个收敛了虚荣心的、清心寡欲的老圣人。 不过,要是从来没人向她求过婚,我可不打算说这对 她来说是件无所谓的事。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安娜 ·卡列尼娜》那么入迷,还有另一本我应该提到的她 爱读的书《曼侬·莱斯戈》。而且她兴致好的时候总 是自夸她的腰身和**,*何况,凡是我所知道的任 何荣誉和权势她从不放弃,所以我看出,她回卧房去 穿上紧身胸衣、梳妆打扮一番,不**是出于习惯, 也为的是招引一位七八十岁的伏伦斯基或德·格里欧 的注意。有时候,我诱使自己撇开她那斑驳的枯黄肤 色、深深的皱纹和干涩的刘海,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 个较为年轻、满怀怨艾的女人。 不过,不管她在老人亭里为自己的事打什么主意 ,她并没有忘记我们,还通过老赛维斯特为我找到了 这份散发广告传单的工作。人们都管老赛维斯特叫“ 面包师傅”,因为他常穿白帆布衣服,头戴白高尔夫 球帽。他还有颤抖病,人们便取笑他这是在搓面包。 可是他修饰整洁,说话干脆,充血的眼睛朝人凝视时 ,神情庄重,明知自己来*无多,可是仍强打精神, 就像他那撮马蹄形白色小胡子的髭尖那么挺括。我猜 老奶奶一定照例和他讲了一通她所保护的这家人的事 ,于是老赛维斯特便带我去见他的儿子——一个好像 老是为钱或家庭的事急得冒汗的年轻小伙子。有时候 ,他那电影院生意极差,两点钟时座位还是空的,那 个小提琴手和放映室里的放映员只为他一个人在演奏 和放映,这使他变得**糟糕,弄得连给我两角五分 钱的工钱都感到心痛。那也使他发了狠。他说:“我 以前雇的孩子曾有人把传单塞进阴沟了事,这要是给 我发现了,可别怪我不客气,我有办法检查的。”因 此,我想当我散发广告传单的时候,他也许会沿路跟 踪我,我便不断注意街上有没有出现他那秃得头发稀 疏的脑袋和饱含焦虑、褐色如熊的眼睛。他警告我说 :“我也有几个办法专治自以为能骗得了我的小子的 。”起初,我按照他的指示把广告传单卷成圆筒形, 插进人家门铃上方的铜传话口里,不是乱塞在信箱里 使他得罪邮局,而当他相信我干活可靠了,便请我喝 汽水和吃土耳其软糖,还说等我长高一点,就叫我做 收票员,或者是让我负责管理他打算购买的爆玉米花 机;还说近几年内,他要回阿穆尔学院去读完工程学 学位,到时候将雇用一名经理。他只需要去一两年, 他妻子竭力怂恿他这样做。我想他告诉我这些,是把 我当作比我大的大孩子了,就像免费诊疗所里的那些 人一样。实际上,像常有的情况那样,他对我说的我 并不全懂。 不管怎样,他还是*了我的一点骗。因为他说别 的孩子曾把广告传单塞进阴沟,我觉得我也不能不来 它一下,而且终于等到了机会,就在中午去接乔治的 时候,把广告传单大叠大叠地分给乔治班上的那些痴 呆孩子。那所监狱似的学校,像附近*大的建筑—— 制冰厂和棺材厂一样,是砖砌的,里面阴森森的,和 世界各地的监狱没有什么不同,要睁大眼睛才能看出 天花板,木头地板则已踏出印迹。在夏天,学校辟出 一角对弱智儿童开放,进去时,你得先领教一下制冰 厂的水雾,然后才能听到做纸链的剪纸声、低声的说 话声和教师的指导声。我坐在楼梯上,把剩下的广告 传单分成若干份。一放学,乔治就来帮我把它们分发 掉,然后我就牵着他的手领他回家。 乔治虽然爱温尼,可是怕陌生的狗,由于他身上 有温尼的气味,把那些狗都给招引来了。它们老是嗅 他的腿,我只好随身带着石块打跑它们。 P1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