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中信
原售价: 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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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忠实的刽子手(动荡十六世纪的生死荣辱)(精)
ISBN: 9787508670478
乔尔·哈林顿(Joel F. Harrington) 美国范德堡大学(Vanderbilt University)历史系教授,著作《没人要的孩子》曾获得2010年历史类罗兰?班顿奖。另著有《**改革时代*耳曼婚姻与社会的重整》(Reordering Marriage and Society in Reformation Germany)和《见证人群像:西方基督教历史文选》(A Cloud of Witnesses: Readings in the History of Western Christianity)。目前与妻儿居于美国田纳西州纳什维尔市。 【译者简介】 钟玉珏 **大学外文系毕业,夏威夷大学传播系硕士,目前担任**新闻编译。译作涵盖政治、经济、心理、管理,译有《为什么常识不可靠?》《为什么我们这样生活,那样工作?》《**》《失业并非坏事》《活出历史》《我的一生:克林顿传》等书。
序言(节选) 每个有用之人都是可敬的对象。 ——柏林刽子手尤利乌斯·克劳茨(Julius Krautz, 18**) 1617 年11 月13 *寒冷的清晨,天尚未破晓,人群已开始聚集。以法律与秩序闻名全欧的帝国自由城市纽伦堡(Nuremberg)将再一次公开处决犯人,来自各行各业的群众争先恐后想抢个好位置,等着行刑开始。小贩摆好摊位,向群众兜售香肠、酸菜和咸鱼。行刑队伍将一路从市**走到城墙外的行刑台,而沿路两侧已被这些大小摊贩占据。除此之外,另有一些大人小孩在人群里东钻西窜,兜售啤酒与葡萄酒。上午九至十时许,围观人数已至数千之多,十多个治安官背着弓箭在街上值勤,紧张神色溢于言表,生怕有什么闪失引发骚动。年轻醉汉互相推挤,口中哼着淫歌秽语。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与小便的恶臭,偶有烤香肠与炒栗子的香味混杂其中。 群众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谈论这位罪有应得死囚的背景,耳语速度之快,让人应接不暇。这位习惯上被称为“可怜罪人”的囚犯名叫格奥尔格?卡尔?兰布雷希特(Georg Karl Lambrecht),现年30 岁,老家在迈因贝尔恩海姆(Mainberheim),一个法兰克尼亚(Franconia)的村落。尽管他曾以学徒和工人身份在一家磨坊工作多年,近来却沦为粗工,靠搬运葡萄酒维生。大家都知道他与其兄及多位恶徒同谋,伪造大量金币银币,但只有他落网被捕并被判死刑,其他人则逍遥法外。对这些紧张的围观者而言,*耐人寻味的是他精通巫术,和一个绰号“吃铁人”的女巫“在乡下老家鬼混”,并因此与头一个老婆仳离。根据几位目击者透露,兰布雷希特不久前曾将一只黑母*抛到空中并大喊:“恶魔,这是给你的打赏,现在把我应得的给我!”他仇家不少,似乎想借这仪式诅咒其中的一位不得好死。据传他已逝的母亲也是巫师,而父亲则在多年前因为偷窃被处以绞刑,所以监狱牧师对他下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评语,看来也算有凭有据。 接近正午,附近的圣塞巴都教堂(Saint Sebaldus)响起了庄严的钟声,紧接着,位于市集的圣母堂(Our Lady’s Church)、佩格尼茨河(Pegnitz River)对岸的圣劳伦斯教堂(Saint Lorenz)也依次传出钟声。没多久,这位死囚从气派的市政厅的侧门被押解出来,脚踝上戴着镣铐,双手用绳索牢牢捆绑着。刑事法庭两位牧师之一的约翰内斯·哈根多恩(Johannes Hagendorn)事后在*记中写道,这时兰布雷希特转身看着他,激动地哀求他,希望牧师赦免自己的诸多罪恶。他也再次徒劳地拜托牧师,让刽子手一剑斩了他的头。比起铸造**理应被活活烧死的处罚,斩首会让他死得*快也*有尊严,但牧师拒*了他的要求。兰布雷希特继而被纽伦堡刽子手弗朗茨·施密特(Frantz Schmidt)熟门熟路地押赴紧临市政厅的市集广场。从那儿出发,地方士绅与权贵一行人缓慢地朝一英里之外的行刑场前进。“溅血法庭”(**ood court)的法官身穿红黑华服,骑着马带领一行人前往行刑场,队伍里包括罪有应得的死囚、两位牧师、弗朗茨(当地人与其他刀斧手惯以“名师弗朗茨”这个尊贵的头衔称呼他)。走在弗朗茨身后的依次是身穿黑衣的纽伦堡市议员、当地权贵世家的代表、手工业行会的会长,足见这次行刑是地道的市民集会。死囚经过夹道围观的群众时,哭着请求熟识的人赐福与宽宥。队伍一穿过南边圣母门(Frauentor),便步出纽伦堡宏伟的城墙,抵达刑场。这是一座俗称“乌鸦石”(R**en Stone)的孤零零的高台,因死囚伏法后暴尸现场,任乌鸦啄食其*肉而得名。死囚和刽子手一起沿石阶登上高台,转身面对群众,他忍不住瞄了一下旁边的绞架,再次向大家公开认罪,并祈求神原谅。接着他双膝跪地,诵念主祷文(Lord’s Prayer),牧师则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安慰的话。 念完主祷文,刽子手弗朗茨让兰布雷希特坐上“审判椅”,并在他脖子上围了一条细丝绳,使他在遭火焚前能够被悄悄勒毙——这是刽子手对罪人释出的一丝怜悯。弗朗茨也用铁链牢牢缠住死囚的胸膛,接着在他脖子上挂上一小袋**,并在他的双臂与双腿上放了一些沾了沥青的花环,一切都为了加快火烧速度。牧师继续和可怜的罪人一起祷告,刽子手则在审判椅四周添加几束稻*,再用桩子加以固定。在弗朗茨把火炬掷到死囚脚下之前,他的助理已悄悄勒紧死囚颈上的丝绳,心想兰布雷希特大概能在火刑前窒息而死。不过此举显然是白费工夫,因为火苗开始蹿烧、吞噬审判椅时,死囚可怜兮兮地喊道:“主啊,我把灵魂交付到您手上!”火势继续延烧,其间又陆续听到死囚几声惨叫:“主啊,收容我的灵魂!”接下来只听见熊熊火势发出噼噼啪啪声,空气中弥漫肉体烧焦的恶臭。当天稍晚时分,法庭牧师哈根多恩根据死囚咽气前虔诚的忏悔,在*记里以充满同情的口吻写道:“我千真万确相信,他经历可怕又可怜的死亡过程后,现已得到永生,成为永生的子孙及继承人。” 一个被社会唾弃的罪人离开了人世, 而另一个社会弃儿则留了下来,清理余烬与焦黑的尸骨。像弗朗茨?施密特这种职业刽子手长期以来为世人所畏惧、唾弃,甚至同情,却鲜少被认为分量与名气足堪(或值得)后人缅怀。不过这位经验老到的63 岁刽子手,在用刷子清洗死囚不久前才伏法的行刑台时,耳边似乎还听得见罪人穿透浓烟*望而虔诚的声声呼喊。这时他的内心到底有何想法?他想必*不会怀疑兰布雷希特是被冤枉的,因为弗朗茨本人参与了两次侦讯被告的冗长过程,加上多位目击证人指证历历,*别提在罪人住处查获了铸造**的工具以及其他无以抵赖的铁证。有没有可能弗朗茨改变了初衷,没有先让死囚窒息而死,因而出现这难堪的一幕?他对自己身为职业刽子手的荣誉感是否因此*损?他的名声是否因此蒙上污点?还是因为从事被众人敬而远之的职业将近五十载,已变得麻木不仁?照理说,回答上述任何一个问题都难如登天,任何臆测均无法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案。不过剖析纽伦堡刽子手弗朗茨?施密特时,我们有了难得一见的优势,因为和法庭牧师一样,弗朗茨在他奇长无比的刽子手生涯里,自始至终保持着写*记的习惯,详载如何处死囚犯或对囚犯用刑。这份重要文件涵盖了他长达45 年的职业生涯,从1573年施密特19 岁初次上阵,一直到1618 年退休为止。……根据他自己统计,被他处死的有394 人,另外有数百人被他处以鞭刑,或施以酷刑以致毁容或断手断脚。 所以,弗朗茨当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弗朗茨这位精彩人物何以一直被埋没,着实令我不解。直到我进一步细读他的*记,才发现另一个惊人的现象。尽管弗朗茨对形形色色的犯人做了极其生动的描述,但是他仿佛吊大家胃口似的一直隐身在幕后,甘为沉默不语的影子与旁观者。其实在诸多事件中,他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编辑**】 1.一部精彩如悬疑小说的历史力作 谁能想象得出职业行刑者对杀人这份工作的感*?45年的职业生涯里,他亲手处死394人!有冷酷不仁的盗寇、油嘴滑舌的诈骗分子、命运悲惨的未婚妈妈,乃至贵族议员、虔诚的牧师、贪*的狱卒,甚至自己的姐夫,被他拷问、鞭笞、虐待、毁容的犯人*达数百人…… 在一次旅行途中,历史学家乔尔·哈林顿偶然寻获一本长期被埋没在角落的刽子手*记。以*记为蓝本,他抽丝剥茧、细腻解析,深入16世纪纽伦堡刽子手弗朗茨·施密特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写出了一部精彩如悬疑小说的历史力作。一个人一辈子如何沉浮于血腥技能与虔诚信仰之间?不读到这本书的尾页,你会**不想放下。 2. 古怪、鲜活、让人欲罢不能的社会史 积水的马路、冒着白烟的摊位、嗜血而迷信的群众……哈林顿运用令人钦羡的文风和学者的功力,让我们回到文艺复兴时期恶臭扑鼻、人潮如织的南*耳曼街市,全景呈现了一个站在现代开端的欧洲社会。这部以刽子手为主角的社会史,古怪、鲜活,读来让人欲罢不能,即便普利策奖、布克奖等文学奖得主也都纷纷赞赏极力**。*收入近50幅令人眼界大开的珍贵插图,震撼展现挖眼、剁指、火烧、鞭刑、溺刑、轮刑、绞刑等等千奇百怪的行刑方式,宛如暴力与刑罚的奇观。 3. 让我们以全新的角度思索历史的撼人佳作 为什么人们会选择公开行刑来彰显公权力,又是什么让刽子手退出了历史舞台?斩首示众已被现代文明社会视为野蛮,那么何谓“文明”,何谓“野蛮”,“文明”又从何而来? 这是一本让我们以全新的角度思索历史的撼人佳作。刽子手弗朗茨见证了自己的职业上升为司法的一环,在现代开端的欧洲露出司法的光亮。他的一生是思考暴力、刑罚和社会进步的切入点。在刽子手的世界,依稀能瞥见我们自己的身影。展读之际,它促使我们思考——那时的社会与我们**自以为进步的社会,相去究竟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