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球

羊脂球
作者: (法)居伊·德·莫泊桑|译者:穆西
出版社: 北京联合
原售价: 22.00
折扣价: 13.00
折扣购买: 羊脂球
ISBN: 9787550241978

作者简介

居伊·德·莫泊桑于1850年出生于法国诺曼底的一个没落贵族家庭。母亲醉心文艺。中学毕业后,普法战争爆发,他应征入伍,两年的兵营生活使他认识了战争的残酷,祖国的危难启发了他的爱国思想。战争结束后,他到了巴黎,先后在海军部和 任小职员,同时开始了文学创作。1880年,他完成了《羊脂球》的创作,轰动法国文坛。以后他拜福楼拜为师。离职专门从事文学创作,又参加了以左拉为首的自然主义作家集团的活动。十年间他写了350多个短篇、6部长篇,3部游记、1部剧本、1部诗集和许多杂文,创作量极其惊人。其中许多作品流传甚广,尤其是短篇小说,使他成为一代短篇小说巨匠。

内容简介

连续好几天,零零星星的残余溃军在鲁昂市区里 穿行。那已经不是什么军队了,只能算是七零八落的 散兵游勇而已。他们脸上的胡子又长又脏,也是 破烂不堪,没有军旗,更没有团帜,走路的样子有气 无力。这些人似乎都垂头丧气,看上去无精打采,脑 袋迷迷糊糊,没有任何主意,只是习惯性地向前走, 如果停下来就立刻累倒的样子。 眼前看到的主要是一些因动员令应征入伍的人和 一向因机警出名的国民别动队。前者都是有固定收入 ,安分守己的人,现在却被沉重的支压弯了腰;后 者容易张皇失措,也容易狂热兴奋,随时准备冲锋, 也随时准备逃跑。几个红裤子正规军夹在这两类人中 间,他们都是某一师在一场恶战后被击溃的残余。一 些无精打采的兵同这些各式各样的步兵混在一起。 偶尔会冒出一个戴着发亮头盔的龙骑兵,拖着沉重的 步子跟在轻快的步兵后面吃力地走着。 很多义勇队给自己起了种种壮烈的名称:“掘墓 国民队”“复仇雪耻队”“同生共死队”,他们的表 情和土匪没什么两样。 他们的上司或是呢绒商人或是粮食商人,或是歇 业的油脂贩子或者是肥皂贩子。开战以后,他们被迫 应征。由于他们财产多并蓄着长胡子,都做了军官。 他们全副武装,身着镶着金线的法兰绒。他们高 谈阔论地讨论着作战计划,用浮夸而令人不齿的语气 断言整个垂危的法国全靠他们的臂膀支撑。有时候他 们也担心自己的部下,这些士兵虽然作战勇猛,但是 烧杀劫掠,无恶不作,都是些十足的暴徒。 传闻普鲁士人快要进入鲁昂市区了。 两个月以来,本市的国民卫队在附近各处森林里 小心翼翼地侦察着敌情,有时还放误伤了自己的哨 兵。现在他们都回到自己家中了。他们的、 还有杀人的器械——都是以前被他们拿着吓唬三法里 区域内的在国道边上的界碑的——现在全都不翼而飞 了。 最后一批法国士兵终于渡过了塞纳河,准备从圣 塞维尔和阿夏尔镇转移到奥德梅尔桥去。走在最后面 的将军一筹莫展。眼看着一个盛名远播的善战民族因 为惨败而崩溃,将军万念俱灰。两个副官跟在他旁边 ,徒步走着。 生活像是停止了,店铺全都关了门,街上静悄悄 的。偶尔有一两个居民沿着墙边迅速地溜过,他们都 被这宁静吓坏了。因为挣钱弄昏了脑袋的富翁都愁苦 地等候胜利者,一想到厨房里的烤肉铁扦和厨刀可能 被当作看待,富翁们都不免浑身打战。令人恐惧 和无望的等待反而使人盼望着敌人早点到来。 在法国军队完全撤退的第二天下午,不知从哪儿 冒出来的普鲁士骑兵急匆匆地从市区里穿过。紧接着 就从圣卡德琳的山坡上开过来一大片黑压压的人马, 这时另外两股入侵者也在达尔内塔尔和布瓦吉奥姆两 条大路上出现了。按照计划,这三支队伍的先头部队 准时在市政府广场上会师。最后,成群的日耳曼人主 力从周围地区涌过来,他们沉重而有节奏的步伐踏得 石板路面橐橐作响。 敌人的口令用一种陌生的嗓音被人吼出来,沿着 那些像是死一般沉静的空房子向天空升上去。房子的 百叶窗后面却有不计其数的眼睛正在窥视这些战胜的 人——这些依据“战争法律”夺得全市生命财产的主 人身份的人。居民们在晦暗屋子里吓傻了,就像在洪 水和毁灭性的大地震面前,任何气力和智慧都是没用 的。因为每当秩序受到破坏,安全不复存在,人类法 律和自然法则所保护的事物听凭一种不可理喻的残忍 暴力来摆布时,这种凄凄惶惶的感觉必然接踵而至。 地震把一方生灵压死在倒塌的房屋下面,泛滥的江河 把人畜的尸体连同房屋一起冲走,打了胜仗的军队不 可一世地带走俘虏,残杀那些自卫的人,又以刀神的 名义进行抢劫,再用声向神灵表示感谢,这一切都 是令人恐怖的灾难,同样破坏了人们对于永恒的公理 的信仰,破坏了人们对上天的庇佑和对人类理性的信 心。 每家每户门口,都有人数不多的小分队敲门,随 后便进入屋内。这是在入侵之后接踵而来的占领行动 。战败者开始履行义务,在胜利者面前,他们必须和 颜悦色、毕恭毕敬。 初期的恐惧一旦消失,一种新的宁静祥和的气氛 又建立起来。在很多家庭里,普鲁士军官上了主人家 的餐桌。军官当中自然也有受过良好教育的,出于礼 貌原因他们也替法国叫屈,说自己参加这次战争也是 迫不得已。人们当然对他这种看法表示感谢,说不定 将来某一天还需要他的保护。而且应付这一个,或许 可以少供养几个士兵呢。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