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凯瑟中短篇小说集(全译本)(精)/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薇拉·凯瑟中短篇小说集(全译本)(精)/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作者: (美国)薇拉·凯瑟|总主编:黄禄善|译者:刘贝丝//袁慧
出版社: 花城
原售价: 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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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36072756

作者简介

薇拉·凯瑟(Willa Cather,1873—1947)是美国20世纪上半叶最具影响力的小说家之一,与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托尼·莫里森(T0ni M0rrison,1931—)并称为美国最伟大的两位女性小说家,她的小说创作使她跻身于美国文学的经典作家之列。她获得过普利策奖等多项文学大奖,还获得过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等名校授予的名誉博士学位。美国著名文学评论家麦克斯威尔·盖斯马尔(Maxwell Geismar)恰如其分地把她称作“平均主义社会中的贵族、工业化社会中的乡土作家、物质文明进程中精神美的护卫者”。

内容简介

瓦格纳作品音乐会 一天上午,我收到一封用淡色墨水写成的信。信 纸很光滑,印有蓝格,信封上盖着内布拉斯加州一个 小村庄的邮戳。这封信是我的叔叔霍华德寄来的,已 经磨损,皱皱巴巴的,好像在一个不太干净的衣服口 袋里待了有些时日。信上说,他妻子的某位单身亲戚 最近去世,留给了她一小笔财产,因此她必须到波士 顿来料理这笔财产。叔叔请我去车站接婶婶,并尽可 能地帮助她。我细看了一下预定的到达日期,发现就 在第二天。他习惯性地拖到最后一刻才写信,要是我 早离家一天的话,肯定就接不到婶婶了。 乔治亚娜婶婶的名字不仅让我立刻回想起她那佝 偻而令人心生怜悯的身影,更把我带入回忆的幽谷。 这幽谷是那样宽阔、那样幽深,以致当信纸从我手中 滑落时,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世界是如此陌生,在熟悉 的书房中竞感到惴惴不安、无所适从。总之,我又变 回婶婶所熟悉的那个瘦高的乡下孩子,生着冻疮,局 促而害羞,双手因剥玉米皮而裂了口子,疼痛难忍。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的关节,好像它们又裂了口子 一样。我仿佛再次坐在了婶婶家客厅里的那架管风琴 前,用僵硬、通红的双手笨拙地摩挲着琴键,而她则 坐在我的身边,为剥玉米的人缝制帆布手套。 第二天早晨,我向房东太太交代了一番便出发去 车站。火车进站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婶婶。她是最 后一个下车的乘客,而且似乎直到我把她安置进马车 时,她才真正认出我来。来的路上因为她坐的都是硬 席车厢,亚麻大衣被煤烟熏得发黑,而黑色的帽子却 因路上的尘土变成了灰色。到达我的住处后,房东太 太立刻安排她上床歇息,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才又见 到她。 不管斯普林格太太看到我婶婶的模样时有多么震 惊,她都善解人意地掩饰了过去。至于我自己,望着 婶婶那佝偻的身影,内心充满敬畏之情,就像望着那 些在法兰士约瑟夫地群岛以北地区冻掉耳朵和手指、 或在刚果河上游失去了健康的探险家们一样。大约在 19世纪60年代后期,乔治亚娜婶婶曾是波士顿音乐学 校的一位老师。一年夏天,她来到了格林山区的一个 小村庄,那是她的祖先们世代居住的地方。她的出现 使得村子里最懒散的小伙子内心燃起幼稚的迷恋,而 她对这个叫作霍华德‘卡彭特的青年也怀有某种炽热 的情感,就像二十一岁的英俊的乡下青年有时会点燃 骨瘦如柴、戴着眼镜且年满三十的女人的激情那样。 当乔治亚娜回到波士顿时,霍华德也跟着她到了那里 。这种无法解释的痴情的举动导致他们最终私奔。为 了躲避家人的责备和朋友的批评,她随他去了内布拉 斯加的边远地区。当然,卡彭特没什么钱,便在红柳 县离铁路五十英里的地方领了一块地。他们驾着马车 横穿大草原,在车轮上系了条红手帕,记下车轮旋转 的圈数,就这样自己动手丈量出了土地。他们在红土 坡上挖了个窑洞,那儿的居民住的都是这种地方,生 活条件常常退回到原始状态。他们的生活用水取自野 牛饮水的小湖,微薄的储粮常常落入一群群流浪的印 第安人手中。三十年来,婶婶离家从未超过五十英里 。 但斯普林格太太并不知道这些,而且在看到我婶 婶现在的模样时肯定是大吃了一惊。婶婶来时穿的那 件布满尘土的亚麻风衣是她最体面的一件衣服,里面 那件黑色便服上的装饰品表明她已经完全听从乡村裁 缝的安排。不过婶婶的身材对任何一位裁缝来说都是 巨大的挑战。原本就有些驼背,现在她的双肩更是弯 到下垂的胸前。她不穿胸衣,长袍的后摆拖在地上, 腹部像山峰一样凸显出来。她戴的假牙不是很合适, 皮肤变得和蒙古人一样黄,这是因为常年在无情的风 沙中劳作,还使用含碱量高的水,这种水能将透明细 嫩的皮肤打磨成坚韧的皮革。 我童年时代大部分美好的事物都得益于这个女人 ,我对她是又敬又爱。在我为叔叔放牧的岁月里,婶 婶每天准备好三餐——第一顿在早晨六点钟做好—— 并在把六个孩子安顿上床之后,还常常在熨衣板前站 到半夜,听我在旁边的餐桌前背诵拉丁文词尾变化。 每当我昏昏欲睡、脑袋耷拉在不规则动词表上时,她 就会轻轻地把我摇醒。正是在她熨烫衣服,缝缝补补 的时候,我向她朗读了莎士比亚的剧本,我接触到的 第一本书就是她用过的神话课本。她还教会了我弹音 阶和练习曲谱——就在那架管风琴上,那是她丈夫在 十五年之后才给她买的。在那之前的十五年中,除了 一位挪威籍农场工人的手风琴外,她没见过任何乐器 。当我费力地弹奏《快乐的农夫》时,她就坐在我的 旁边,缝补衣物或是算账,很少和我谈论音乐,我也 知道其中的缘由。她是个虔诚的女人,从信仰中得到 慰藉,而且至少对她自己而言,她所受的苦难并非那 么悲惨。曾经有一次我在她的乐谱集中发现了一份旧 的《欧丽安特》。乐谱,当我执着地弹奏其中一些简 单的乐章时,她走到我的身边,用手蒙住我的眼睛, 轻柔地把我的头靠在她的肩上,颤抖着说:“别这么 入迷,克拉克,否则你可能会失去它的。哦,亲爱的 孩子,祈祷吧,无论你将要牺牲什么,但愿那不是音 乐。”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