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钻科研报国路(青川回忆录)(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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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童年风雨情 母亲早逝 我是在国耻日“九一八” （1931年9月18日）事变之 后的第四十九天（1931年 11月6日，即农历九月二十 七日）降生在国破山河在的 祖国大地上。 我有家族排行二十八的 兄长和排行为十九、二十三 、二十四、二十五、二十七 的五个姐姐。在我之前曾有 两位兄长，名为“麦景”和“ 春来”，早年天折。为了保 我生命，改变倒霉的命运， 家父为我取乳名为“改性”， 并在我头顶留有小辫；脖子 上还戴有两把长命锁，以便 “锁”住生命。一把是银质锁 ，另一把是木质锁，由排行 为十五的兄长江涛为我制作 ，并在锁上刻有“长命百岁” 四个字。在我度过难关的十 二岁时，即1943年农历腊 月二十三日小年的晚上，我 跪在灶王爷的神堂前，在排 行为六的伯母（我称她为“ 娘”）的监护下卸下了两把 长命锁，剪去了头顶的小辫 子，从而结束了保命的关键 时段。我出生后，母亲便因 病卧床不起，我是靠家乡多 家母奶而存活下来的。姐姐 告诉我，曾靠着比我小一岁 的家小“王希钧”之母奶，和 我同岁的“撑柱”之母奶，比 我大一岁的“魏学孔”之母奶 等而活命。生我、救我、养 我的家乡父老乡亲，我永生 不忘！ 在我断断续续的早期朦 胧记忆中，母亲一直是卧床 不起的。比我大十六岁的姐 姐（排行二十四，即四姐） 一面服侍病中的母亲，同时 也替母亲照顾着我。我记得 有一次，我不顾母亲的反对 ，吃力地爬上木凳，再上炕 头，绕过母亲病榻，踏上垫 枕，双手伸向高高箱架上的 糖果。顿时箱架失去平衡， 架板倒塌下来。这可急坏了 我卧床不起的母亲，她有气 无力地喊来了我的四姐。好 在架板只是一头倒塌，另一 头仍在原位，我幸免于灾祸 ！这是我对母亲的唯一清晰 的记忆。至于母亲的音容笑 貌，我全然没有印象！后来 ，大人们都说母亲和我五舅 父面容相近，我也觉得好像 如此。但我并不清楚，这个 印象究竟是大人们后来给我 的，还是我自幼对母亲的朦 胧记忆。 在我两岁左右，母亲便 永远地离开了我，离开了这 个世界！当我九舅父抱着我 面挂泪珠地跟着人群缓行时 ，安装在棺罩里的母亲灵柩 被抬在人群最前面，后面跟 着长长的送葬人群。我已经 意识到，母亲从此永远地离 开了我！随后每隔七天的祭 奠日，总是由大人抱着我去 母亲坟前请母亲灵魂回家。 当我陪伴母亲灵魂回家到头 门口时，家里母亲灵堂前亲 人们便已哭声一片。 当母亲在世时，我也不 知叫了多少次“妈”。然而， 那种感觉全然没有留在我的 记忆中。在此后的很长一段 日子里，每当我早晨醒来睁 开眼睛，躺在被窝里看着屋 顶发呆，心里感觉说不出的 难受，久久不能消去！ 生儿母病终，百家乳救 命。 姐暖继母冷，爱妻暖终 生。 青川于1963年6月1日北 京中关村 姐弟亲情 母亲病故之后的每年春 节，由四姐带我去舅家拜年 。令我记忆很深的是去舅家 拜年时，和我家排行二十五 的兄嫂回娘家拜年是同路， 我们乘坐同一辆车子。午饭 后该回家时，送兄嫂的车辆 迟迟未能回转，回家心切的 我痛哭不止，四姐便抱我上 城门楼顶遥望回转的兄嫂车 辆。每年秋季，舅家村内总 有皮影戏上演，每次都是四 姐带我前去观看并在舅家小 住。 大约在我三岁的朦胧记 忆中，在走亲戚的路上，我 硬是要坐在牛车的车辕中间 前沿处，以便能学着像大人 那样赶车。在途中我不小心 坠落车下，赶车人立刻刹住 牛车，吓得满车大人冷汗直 流！幸好是牛车，速度较慢 ，又是从车辕前沿中间坠落 ，我正好掉在牛后和左右车 轮之间，因而有惊无险。消 息传到家里，全家人都为我 担心，我四姐为此而急哭了 ！这是后话。为了压惊，城 里亲戚家，即我娘（六伯母 ）大女儿的婆家，送给我一 套我喜爱的儿童玩具：小鼓 和铜钹。它成了我童年最心 爱的玩具。 遗憾的是，我的童年、 少年和青年缺乏真正的母爱 ，我获得的母爱，更多来自 我四姐。四姐出嫁时我陪同 前往，等下午宴席结束后， 我硬要四姐跟我一同回家！ 四姐的大女儿芬芬，我从小 就喜欢抱着她玩，直到她长 大我们关系都十分亲近；四 姐的二女儿檀檀以及儿子明 世和新世，我都十分疼爱。 这一生不仅是我本人， 就连我的爱人，都十分感谢 四姐的恩情。 2008年4月10日凌晨3点 ，外甥女檀檀打电话告诉我 她母亲病危的消息后，我立 刻上网查询由北京至郑州的 最早航班，为7点20，一个 钟头零五分便可到达郑州。 遗憾的是，天气原因导致航 班延误两个多小时，我四姐 在我到达医院前一个小时就 已与世长辞！这使我悲痛万 分！！ 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