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广西师大
原售价: 28.00
折扣价: 17.50
折扣购买: 切莫声张
ISBN: 9787549594689
王掩,原名王飞,1988年生于河北沧州,现居北京。2008年就读于北京石油化工学院,开始文学创作。2011年12月,长篇小说《明*又天涯》与文学网站签约。2014年11月,剧本《五天工期》获得第五届九分钟电影剧本入围奖。2015年06月,于江西省季刊杂志《石钟山》发表中篇小说**作《跋山涉水》。
房东太太 两年以后,命运跟我开了个玩笑,让我遇到了房 东太太**的孩子富水。当时我已成家立业,过上了 安稳的生活。谁知,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再一次将 我的回忆硬生生拉回两年前。 我和富水是怎样相识的呢?这一点说来凑巧。然 而要想了解富水,就必须先讲讲我妻子的情况。我的 妻子叫叶丽,南方人,比我小两岁,两年前大学毕业 ,来我们单位实习,被我一眼相中了。经过单位老同 志的轮番撮合,叶丽终于答应和我交往。半年后,我 们领了结婚证,于次年一月份举行了婚礼。婚后不久 ,我俩在济沧市买了一所精装修的房子。一直住到今 天。期间,叶丽怀上了我的孩子。叶丽的父母都是经 商的,就她一个女儿,想必叶丽从小就娇生惯养。如 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她的父母*加心疼 女儿,便打算让她回南方养胎。为了迁就叶丽,我只 好把现在的工作辞了,随她去南方待一阵子。 去她家之前,叶丽提议把房子租出去,我便在小 区周围粘贴了房屋出租的信息。恰巧,富水打算来济 沧市上班,正为房子的事发愁。有一*,他给我打了 电话,说要看房子。我便约他下班之后带他去看房子 。 富水一米七左右的个头,皮肤黝黑,眼睛眯成一 条缝,他穿一身牛仔服,十分老旧那种,有点像20世 纪90年代的青年。他的头发柔顺地贴在额头上,两只 耳朵精神地支棱在两边。他嘴角和下巴上的胡须浓密 而且粗犷,兴许昨天才刮过,如今倒算干净。 刚一进家门,富水就相中了这个房子,口中不断 夸赞着。只是一谈到房租价格时,他就有些心灰意冷 了。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叫“魏富水”。我又让 他出示了身份证,地址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济沧市济 沧县魏家村”。 我拿着身份证,仔细打量他,说:“冒昧问一句 ,你的父亲是不是在你小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答。 “你在这儿住吧,房租我只收你一半。”我说。 “你认识我家里人?”富水将信将疑地问我。 “我认识你的母亲,曾经在她那里租过房子。” 我将事实和盘托出。 这时,叶丽从卧室出来,瞠目结舌地看着我,说 :“能有这么巧吗?!” “是啊,无巧不成书。”我感叹道,“想不想听 我讲讲你母亲的事情。” “你讲你讲。”富水毫不客气地坐在客厅的沙发 上,从上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犹豫起来。 “抽吧,没关系。”我把垃圾篓放到他跟前,与 他并排坐下,慢条斯理地说起两年前的事情来。 那时,我在济沧*报社工作两年余,为了节省开 销,于一年前搬到城西的一个村子里租住。济沧市本 不大,又有公交车搭乘,出行还算方便。我租下的平 房是个规规矩矩的民用房。一开始,主人并未露面, 是个姓方的大爷和我谈的价钱。我当时只想找个僻静 的住所落脚,并没有计较太多,便爽快地租了下来。 房子内的家具十分考究,方大爷走之前再三叮嘱:无 论如何不能毁了这些家具,不然他要挨说的。我** 可以理解,他不用多说我也晓得保护这些家具的重要 性——保住了它们就等于保住了我的押金。等他走后 ,我立刻对房子的主人好奇起来。屋子里的书桌和橱 柜都已经上了结结实实的锁,只有屋门上贴的一副对 联,对联上的字迹经过长时间的风吹*晒,已然模糊 不清,就连那衬底的纸张也像秋*的花瓣一样褪了色 。但是文字的轮廓一目了然,或许是源于写字的人道 劲有力的笔法。对联上写道: 人寿年丰福满, 花香柳绿春浓。 从字迹上看来,主人是个颇有文化之人。可能是 应了对联的验,福满了,所以举家搬去繁华的地方住 ,空房子拜托那位方大爷帮忙照看。庭院打理得还算 整洁,其中想必有主人一多半功劳。院子里种了几棵 石榴树,现在正值初秋,红彤彤的石榴像灯笼一样满 满**挂了一树。庭院西侧种了几排竹子,竹叶郁郁 葱葱,一直蔓延到屋顶。爬山虎把南墙占领了,整面 墙壁被粉刷成绿色,茂盛的枝叶你追我赶地涌向院外 。 整栋房由四间屋子组成,*西侧是储物间,放一 些家用工具和农收谷物,再往东依次是主卧、客厅和 次卧。当然,农村对于主次卧的区分没有城市那么严 格。一般来说,长辈住的屋子即是主卧。主卧的优势 在于烧火的灶膛经过炕下,一进冬天,炕是暖的。电 视机一定也是摆在主卧里。屋内的陈设十分讲究,摆 放的物件相得益彰。这些东西我是不敢乱动的,平时 拿来用可以,但是每次用完总要归回原位。生怕自己 鲁莽的行为玷污了主人的一番心思。 等方大爷交代完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后,我便在 此安顿了下来。 半年的时光,我独自享*着意外捕获的恬静。这 段时间给了我许多灵感。慢慢的,孤独成了我的邻居 ,它时不时来敲打我的屋门,问我需不需要朋友,恰 巧我也能欣然接*,于是沉溺于独处的快乐之中。谁 料想,好景不长,春天到了,春风捎来了一位真正的 邻居——房东太太。 **下午,我正在院子里埋头观察那些植物的根 茎是否发了新芽,厚重的铁门突然开了。方大爷迎面 走来,奇怪地问:“小伙子,你蹲在那里干吗?”我 打趣道:“找点新鲜的*吃,可惜没发芽。”方大爷 被逗得开怀大笑,笑完又紧着脸说:“你起来,我跟 你说件事。”我起身走过去。方大爷从上衣兜里掏出 一盒软包装的***递给我,我推手拒*,面带微笑 地说:“我不会抽烟。”方大爷颇为吃惊,仿佛我这 个年纪的人不会抽烟是件极为稀奇的事。或许在抽烟 的人眼中,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应该多少会点儿似的 。他自己随手掐出一根烟来,倒头在烟盒上磕了两下 ,掏出打火机点上。方大爷客气地问道:“在这里住 着还习惯吗?”他的表情略显难为情。我急忙回答: “习惯,这么好的院子。”边说心里边犯嘀咕,难道 要涨房租了吗? 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