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江西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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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39287003
方华文,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教授,文学翻译家及翻译理论家,被文学翻译家一国际翻译家联盟推选为代表人物,并被国际译联誉为“中国当代最多产的文学翻译家”。已发表著、译作品两千余万字,其中译著包括《草叶集》《太阳照常升起》《永别了,武器》《老人与海》《嘉莉妹妹》,等等。 柳鸣九,1934年生,湖南长沙人。1953年毕业于湖南省立一中,同年考入北京大学西语系,毕业后,赴中国社会科学学部文学研究所工作,1964年转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1981年后,多次赴美国、法国进行学术考察。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南欧拉美文学研究室主任、研究生院外文系教授、中国法国文学研究会会长、中国外国文学研究会理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际笔会中心会员。 柳鸣九先生一生潜心研究,甘于寂寞,淡泊名利,勤奋写作,可谓著译等身。2000年,在法国巴黎大学被正式选定为博士论文专题对象。2006年,获中国社会科学院学术称号“终身荣誉学部委员”。曾著有《法国文学史》(三卷本)、《走进雨果》《法兰西风月谈》《山上山下》等;翻译作品有《雨果文学论文选》《莫泊桑短篇小说》《局外人》《小王子》等。其中有三部作品获“国家图书奖提名奖”,一部作品获“中国图书奖”。
一个月的试用期过后,奥列佛正式地当上了学徒 。此时恰逢疾病流行的大好季节。用商业术语形容, 棺材的销售看好。奥列佛在几个星期之内获得了丰富 的经验。索先生独出心裁的计划大功告成,效果之好 甚至超过了他最乐观的期望。根据年纪最大的居民回 忆,在以前的岁月里,麻疹从未如此猖獗过,如此严 重地威胁幼童的生存。小奥列佛多次率领送葬的队伍 ,他的帽带飘垂及膝,赢得了镇上所有做母亲的无法 表述的钦慕和爱戴。他还经常陪主人为成年人送葬, 以便掌握一个完美的殡葬承办人所不可缺少的镇定态 度和高度自持力,因而有许多机会观察一些意志坚强 的人是怎样以听天由命及刚毅的高尚精神经受考验和 承受丧失亲人的痛苦。 譬如,就拿索厄伯里为富有的老夫人或老绅士承 办葬礼的事来说吧。死者膝下有成群的外甥和侄女, 那些人在死者生前害病期间曾悲痛欲绝,甚至在大庭 广众面前也丝毫抑制不住内心的哀痛,但无人在场时 他们却欢天喜地、怡然自得、谈笑风生,仿佛根本没 有发生令他们心烦的事情。丈夫在痛失娇妻时,也会 表现出豪情满怀的镇定。同样,妻子为亡夫戴孝时, 穿着表示哀悼的丧服却一点也不悲哀,仿佛一门心思 要使丧服显得合体,为其增添风韵。还可以观察到这 样一种现象:一些先生女士们在参加葬礼时痛苦至极 ,可一回家便立刻恢复了常态,未待喝完茶便相当镇 定自若了。所有这一切令人赏心悦目,而且增长知识 ,奥列佛观察时怀着极其钦佩的心情。 我虽然为奥列佛·特维斯特写传记,却一点也没 有把握断言他是否在这些好人的影响下学会了听天由 命。我只能确切无疑地说,他在好几个月里一直恭顺 地忍受着诺亚·克雷波尔的奴役和虐待。诺亚见这位 新来的学徒平步青云,有了黑杖和帽带,自己资格老 ,却依然只配备松饼帽和皮短裤,不由起了醋劲儿, 于是待他比以前凶狠得多了。由于诺亚的缘故,夏洛 特对待奥列佛也很薄情。索太太把奥列佛视为眼中钉 ,则是因为索先生要把他当朋友。奥列佛一边受这三 个人的欺压,一边为葬礼疲于奔命,境况还不如一头 被错关在酿造厂谷仓里的饥饿的猪。 下边我将叙述奥列佛经历中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片 断。此处付诸笔端的事情看起来也许微不足道,然而 却间接地对他以后的前景和人生道路产生了极其深远 的影响。 一天,奥列佛和诺亚在平时吃饭的时间来到地下 厨房里享用一小块羊肉——那是一段最糟糕的羊脖子 ,有一磅半重。夏洛特碰巧被叫了出去,他们得稍候 片刻。诺亚·克雷波尔饥肠辘辘,而且天l生邪恶,很 想有效地利用一下这段时间,认为没有什么比捉弄和 激怒小奥列佛·特维斯特更有意义的了。 诺亚打定主意要玩一场天真的游戏,于是把两只 脚往桌布上一放,又是揪奥列佛的头发,又是拧他的 耳朵,骂他是“鬼鬼祟祟的小人”,并表示奥列佛有 朝一日上绞架时,他一定去观看。他还说了别的各种 各样欺负人的话,显示出了一个心肠歹毒、品质恶劣 的慈善学校少年的本色。然而,这一系列的嘲弄均未 获得预期的效果,没有使奥列佛流泪。诺亚企图表现 得更幽默一些。许多名气比诺亚大得多的小才子在渴 望开玩笑的时候,经常采用这种方法,古今一理。此 刻,诺亚施展的正是这一招,对奥列佛进行人身攻击 。 “济贫院的小家伙,”诺亚说,“你的母亲呢? ” “她死了。”奥列佛回答,“不许你跟我提她! ” 奥列佛说着脸色通红,呼吸加快,嘴巴和鼻孔奇 异地翕动起来,克雷波尔先生认为这是马上便要号啕 大哭的征兆。有了这种印象,他又开始了人身攻击。 “她是怎么死的,济贫院的小家伙?”他问。 “听一位老护士说是死于伤心症。”奥列佛与其 说是在回答诺亚的话,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我 知道死于那种病应该是什么样的滋味!” “啧啧啧啧,怎么啦,济贫院的小家伙?”诺亚 见一颗泪珠滚下了奥列佛的脸颊,便这样问道,“你 怎么哭起鼻子了?” “反正不是因为你。”奥列佛急忙抹去眼泪说, “你别白日做梦。” “哦,不是因为我吗?”诺亚带着嘲讽的口气问 。 “对,不是因为你。”奥列佛针锋相对地说,“ 够啦!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她!” “哼,最好不要提!”诺亚嚷嚷了起来,“听听 吧!最好不要提!济贫院的小家伙,你可别厚颜无耻 。你母亲倒是很规矩哩!她是个好女人哪。啊,上帝 !”说到这里,诺亚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尽可能地运 动鼻子上的肌肉,把他的小红鼻子皱拢。 “你要知道,济贫院的小家伙,”诺亚见奥列佛 一声不吭,便更加放肆了,用一种假装同情的讽刺口 吻继续说了下去,而这种口吻是最让人着恼的,“你 要知道,济贫院的小家伙,现在已毫无办法了,其实 当时你也无能为力。我感到很难过,相信大家的心情 都一样,都对你非常同情。不过你必须明白,你母亲 是个堕落的坏女人。” “你说什么?”奥列佛立刻抬起头问。P39-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