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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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饮茶。”童小建有气无力地说，仿佛还是在 梦游着一样。 “是和周天一起吗？” “刚才你不是看来电显示了吗？”童小建有些不 耐烦。 “你少些和周天在一起。你已经21岁了，到谈婚 论嫁的年龄了。整天和他粘在一起，旁人会以为你们 在拍拖呢。”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以前一直是邻居， 从小学一直读到高中都是同学，你又不是不知道。况 且，人家现在在读大学，我在家待业，这可能吗？” 童小建一边气冲冲地说，一边出门。母亲追在身后， 情绪有些激动：“现在知道大学生和高中生的差别了 吧？早知如此，当初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停了会儿 ，她又自言自语地说：“读大学有什么了不起的，现 在的大学生通街都是，何况只是一所三流大学的大学 生。别说他瞧不起咱，就算来求，我也不会答应！他 周通的儿子算什么，不就老子单位好，多俩钱吗。” 母亲的话令童小建有些恼火，不是恼火她，而是 恼火自己。她不得不承认，精明的母亲看穿了她的心 ，她的心里的确是装着周天。可是，她也明白，自己 和周天是不可能的，她不是周天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 孩，在周天的心里，她永远是他的邻居，是他从小一 起长大的伙伴，只是这个伙伴比别人的关系要好一些 ，要亲密一些罢了。 在底层的公共车库取出自己小小的48厘米助力车 ，童小建骑着它穿出小区，转入沿江路。时间尚早， 路上的行人不多，路旁两排茂密的紫荆花树像巨伞一 样，在她的头顶展开，拂在脸上清凉的风，渗着花香 的味道。看着河堤上那些长势良好的低矮乔木，童小 建突然有些怔忡，眼前这条长长的河堤，曾经留下无 数她和周天走过的足迹。周天还在江东小区住的时候 ，几乎每个饭后的晚上，他都要叫上她，在这条河堤 上走一走。或读书，或散步，或说些鸡零狗碎的事。 一个爱说，一个爱听。说得最多的是周天，他总是在 童小建面前说自己在家里的压抑，说和父母住在一起 的不快乐，在他心里，童小建是他最好的哥们儿，对 着这个哥们儿，他总会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可惜去 年初夏周天的父母搬了家，搬家之后虽然周天仍常过 来，但比起以前，次数少得多了。好伙伴的远离，令 童小建感到了明显的失落，但她掩饰得很深，从不在 周天面前表露这种情绪。童小建的性格有些矛盾，她 外表风风火火，貌似刚硬，其实内里很细腻，甚至很 脆弱。就像她和母亲说话的时候嘴上总是表现得很不 耐烦一样，其实她心里是很爱母亲的。 2 15分钟后，童小建到达夜龙酒店。刚走进大厅， 老远就看见周天夸张地招手。 童小建二话没说，坐下，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吃。 心想，你周天不是说只想请吃早餐吗，那我就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