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默温自选诗集上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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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大洪水的假面剧 致蒂朵 安静之前会有咳嗽，接着是 期盼；安静的征兆 往往由一段时断时续的音乐相迎 口齿不清断断续续； 影子变长摇曳， 自在随意 增长会被修剪，放松的视域 对擅闯的意外习以为常， 一个人戴着无知的面具即将登场 对着陡然酝酿的风默思。 另一个会从南边上来 故作慌张，说着灾难， 膨胀海洋的故事，沉没的 大陆，淹溺的世界，和镜子里的 溺水；在这预兆上 让他们补充更多越来越多， 以越发黑暗的音节，讲述影子，仿佛 他们在摩集的黑暗下站立 不安地做交换，直到他们的 身影像一阵言语散在风中。 就这样，像一阵絮雨，以交谈开始， 天将陡然变色，人造世界将会猛冲 失去控制。要有一艘船。 要有搜寻，坐立不安求拯救 直到登上那舞台还有暴力，在 暴风雨的帘幕和动荡的大海之间， 有盖子的篮子，里面也许有婴孩， 覆盖蒿柳在影子上浮着， 随波滑行，不可能的航行 如莲花承载一头公牛。 一连串的话要低吟浅唱 山会被忘记；猛兽要来了； 它们来了，方舟旁边，男人 孤独极了，他的舌头 把四季一一道来， 颤抖，目光茫然像是在追逐 乌鸦最后的聒噪，寻找 肯定，怜悯，岛 或造了城的山，却只看到 一座座城在崩坍。 到来的野兽有：莲花上的公牛 肩头生着翅膀；一只羊，有翅膀； 缓缓游来的巨蛇； 翅膀如落叶的狮子； 它们在慢慢移动的方舟上转动 生着翅膀的轮，野兔、猪、鳄鱼， 骆驼、老鼠也来了；唯一的人， 还是靠屏弱的肢体蹒跚前行在篮子上方 对他来说仁慈的海不该出现 暴风雨，黯淡的天空火炬无法照亮。 (为什么都说这些野兽成对到来 既然对其本身的剖析 都集中在个体?）他们走在 影子旁边；最好的姿势是 空气折皱的幻觉。 他们的繁殖只是 让墙上的黑暗加倍，夜里地球的 倾斜影响了他们的影子 在食发生之际变得僵直； 影子将是他们瘦弱的后裔。 最终洪水消退的迹象：陆地 从水中浮现；野兽离去；说出 震惊话语的人一定想起了某片地域的 景象在那里死去的年份围成 沉默的一圈，废墟越发干涸的景象 把他唤起，他起身，跌跌撞撞跟在 越行越远的野兽后面，在七色 纸彩虹下，那道弧他看作承诺， 让人吃惊的行动， 重生，孤独，贫瘠，重新开始。 一片飘落的叶也许就是所有树。如果是这样 我们就懂得了飘落的曲调。我们要找到 描述上升的用语，描述离开的语词； 时间充裕在那狂欢 教导出秩序演练时日 直至时日完成以前：于是此刻鸽子 与橄榄树谋划幽会， 含糊地啼叫着时间的姿态： 白日沉没，太阳坠落 沉甸甸，风里些许雨的预兆。 太阳以东月亮以西① 这一年是凤凰之年。 平常的太阳和普通的月亮， 继续旋转，多么神秘 除非既不是太阳也不是月亮 戴着它们的面具，轨道，散发热量 既不是太阳也不是月亮的故事 也许是人的故事。什么样的人， 也许能辨认，除非是那 太阳和月亮，戴着人的种种面具， 在他面前编造这样的故事 —在陌生的故事里找到他自己的脸 他误会了象征，以为是他自己的， 微笑，如看待熟悉的谜? 秋末的月亮薄得像穷人的 女儿。一只白熊蹒珊走来 在秋末星期四的晚上， 敲响密林里穷人家的门， “行行好，”有人应门他便说道， “一个姑娘瘦小的手引我来这儿。 冬天近了，还有刁钻的风， 你用什么养活那么多张嘴， 啊，除了一件像齐特琴琴弦的外套 还有什么能使你的家人抵御严寒? P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