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名家名译世界文学名著

飘/名家名译世界文学名著
作者: (美)玛格丽特·米切尔|译者:朱攸若
出版社: 北京理工大学
原售价: 28.00
折扣价: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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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68206877

作者简介

朱攸若,1933年生,江苏省常州市人。1950年考入浙江大学外文系。毕业后长期从事英语和俄语教学工作,并从事英汉、汉英翻译。曾任湖州师范学院外语系系主任、湖州市外文及翻译学会会长等职。多年来译著总计数百万言。 玛格丽特·米切尔(Margaret Mitchell,1900—1949),美国现代著名女作家,曾获文学博士学位,担任过美国《亚特兰大新闻报》的记者。1937年她获得普利策奖,1939年获纽约南方协会金质奖章。1949年,她在车祸中罹难。她短暂的一生并未留下太多的作品,但一部《飘》便足以奠定她在世界文学史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内容简介

思嘉站在塔拉的走廊上,只觉疲惫不堪,满怀凄 苦,心头不住地悸动,她双手冰凉,预感到大祸将临 ,脸上露出痛楚和迷惘的神色,就像个被娇纵惯了的 孩子,向来要什么有什么的,如今生平第一次尝到了 人生的苦味。 艾希礼要跟媚兰·汉密尔顿结婚! 唉,这不可能是真的!艾希礼绝不会!凭媚兰那 小耗子似的模样,没人会爱上她的。思嘉轻蔑地回想 着媚兰那孩子般单薄的身躯,那一张一本正经、毫不 出奇的心形脸孑L,几乎够得上用“难看”两个字来 形容。再说艾希礼不可能常和她见面。自去年他在十 二橡树举行舞会以后,他到亚特兰大只去过一两回。 不,艾希礼不会爱上媚兰,因为——唉,她决计错不 了——因为他正爱恋着她!她,思嘉,是他所爱的人 ——这她心里明白! 思嘉忽然起了个念头,她爸下午正好去了威尔克 斯家,这个可怕的消息是真是假,她爸肯定知道。“ 我只要在晚饭以前能私下见到他,说不定就可以弄明 白真相。” 现在正是杰拉尔德该回家的时候,她若是想要单 独见到他,只有到车道和大路交接处去等候。于是她 迅速走下台阶,尽快地沿小径走上了车道,快步朝前 走到车道尽头,转上大路,一直走到一个弯道上,见 那里有一丛树木可以挡住屋里人的视线,这时她才停 住脚步。 她在一个树桩上坐下来等她的父亲,她双颊绯红 ,不住地喘气。已经过了他往常回家的时间,但她对 他的迟归反觉得高兴,因为这给了她时间,让她可以 缓口气,把心情平静下来,以免引起父亲的疑心。她 希望随时听到可能出现的马蹄声,期待着见到父亲以 他惯常玩命的速度策马驰上山坡。可是时间一分分地 过去,却始终不见父亲的踪影。她望着下边的大路, 等待着父亲,痛苦又在她的心头增长起来。 “啊,那不会是真的!”她想,“他怎么还不回 来?” 从塔尔顿两兄弟处得到的消息给她带来的困惑和 灾祸感,刚才一直冷冰冰地压在她的心头,此刻忽然 被一种狂热的情感所替代了。两年以来,这种狂热无 时无刻不在萦绕着她。 不知怎么的,她现在渐渐长大起来,艾希礼竟然 对她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她小时候和他常来常往, 从来不怎么注意他。可是自从两年以前,艾希礼去欧 洲经过三年大旅游归来,到她家拜访的那一天起,她 就爱上了他。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那天她站在前面的走廊上,看见他骑着马沿着长 长的林荫道走来,穿着一套灰色呢绒外套,里边是一 件皱边衬衣,配上黑色宽领带,真是无可挑剔。至今 她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他那一身打扮的某些细节:那 擦得锃亮的长筒靴、领带饰针上的美杜莎浮雕头像以 及那顶宽边的巴拿马帽。他一见了她,就把帽子从头 上摘下,随即跳下马来,把缰绳扔给一个黑孩子,站 定身子抬头瞅着她。他笑容满面,一对困倦的灰色眼 睛睁得很大,一头金发在阳光照耀下,像是一顶有银 色光泽的帽子。只听他说:“你已经长大啦。”便轻 快地走上台阶,举起她的手吻了一下。他的声音多么 动听,她忘不了当时她的心头不禁为之颤动。那声音 是那么悠扬、洪亮、悦耳,她仿佛第一次听到。 从那个瞬间开始,她就想要得到他,就像是想要 有东西吃,有马儿骑,有温软的床铺睡觉那样,单纯 而不假思量地要得到他。 两年以来,他常陪伴她去参加各种舞会、野餐会 、炸鱼野宴,以及去旁听法院的庭审。他虽然不像塔 尔顿双胞胎兄弟和凯德·卡尔佛德那样来得勤,也不 似方丹家几兄弟那样纠缠不休,但塔拉是他每周必到 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向她表白过爱慕之情,他那清澈的灰 色眼睛也从来没有流露出思嘉在别的男人眼里常见到 的热切的光辉。然而——是的,她知道他爱着她。她 绝不会弄错。比知识和理智更为有力的、由经验得来 的直觉告诉她,他确实在爱着她。当他的目光并不那 么蒙咙,并不那么冷漠时,他总是使她惊讶,而当他 怀着思慕和忧伤的神情看着她时,他使她好窘。他爱 着她,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么为什么他从不向她表白 ?她完全不能理解,在他身上她不能理解的地方实在 太多了。 他待人彬彬有礼,然而超脱、淡漠。谁也不清楚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那一带的人一般是怎么想就怎么 说的,相比之下,艾希礼深沉的性格就显得与众人格 格不入。县里人娱乐消遣的事,如打猎、赌钱、跳舞 、谈论政治,他样样在行,他还是全县首屈一指的骑 手,可是他并不以这些为生活的目的,这是他与众不 同的地方。至于他对读书写诗的兴趣和对音乐的爱好 更是独一无二。 唉,他为什么要长得如此英俊,还加上一头金发 ?他为什么外表如此谦恭却又如此难以接近?他为什 么老是爱谈书本、谈音乐、谈诗歌以及有关欧洲方面 的东西,而这些她最最厌烦的东西却偏偏对他有如此 大的吸引力?有多少个夜晚,她在朦胧的暮色中和他 并坐在走廊上相聚之后,她常常躺在床上辗转不能成 眠,最后只好自我安慰地猜想,他在下一回见到她时 ,定会向她求婚。然而下一次他来了又去了,结果还 是等于零——徒然使她的狂热情绪愈加高涨,愈加炽 烈。 她爱他,想要得到他,却不能理解他。她直率、 单纯,单纯得像塔拉上空吹过的风,像环绕着塔拉的 混浊河水一样。她哪怕到了生命的尽头,也无法理解 较为复杂的东西。而此刻,她生平第一遭面对一个有 着复杂性格的人。 艾希礼出身的家系,是属于思考型而非实践型的 ,他们用以消磨闲暇的方式,是构筑和现实毫无联系 的绚丽的梦境。他们沉浸在远比佐治亚州要美丽得多 的内心世界里,在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的时候,总有 些不大心甘情愿。他看待周围的人,无所谓喜爱,无 所谓厌恶;他看待人世,既不振奋,亦不沮丧。他乐 天知命,与世无争,大不了耸耸肩膀,回到音乐、书 本以及他自己的美好世界中去。P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