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译林
原售价: 58.00
折扣价: 36.00
折扣购买: 追忆似水年华(第4卷所多玛和蛾摩拉)(精)
ISBN: 9787544713177
徐和瑾 生于1940年,复旦大学外文学院教授,中国法国文学研究会理事,法国普鲁斯特研究中心通讯研究员,法国普鲁斯特之友协会会员。译著有巴尔扎克的《交际花盛衰记》、左拉的《娜娜》、莫泊桑的《漂亮朋友》、塞利纳的《长夜行》、纪德的《**制造者》和《梵蒂冈地窖》等。编著有《新法汉小词典》、《大辞海·外国文学卷》、《实用法语信函》等。从2004年起,徐和瑾先生致力于以一人之力,重译《追忆似水年华》。 马塞尔·普鲁斯特(1871—1922)在法国乃至世界文学**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他在小说创作中实现了一场“逆向的哥白尼式革命”:人的精神重又被安置在天地的中心;小说的目标变成描写为精神反映和歪曲的世界。他改变了小说的传统观念,对*后形形色色新的小说流派的出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仆人通报,马车已驶过来。德·盖尔芒特夫人把 红裙提起,她 下楼和上车时就是如此,但她也许内疚,或想让别人 开心,特别是 想利用马车未到的短暂时间,乘她依然内疚之时去做 一件如此厌 烦的事,就对德·加拉东夫人看了一眼,接着,仿佛 刚看到她,就灵 机一动,在下楼前走到梯级右侧她那喜出望外的表姐 面前,并向她 伸出了手。“好久不见。”公爵夫人对她这样说,以 免进一步解释 这句话似乎包含的种种遗憾和正当理由,然后神色畏 怯地转向公 爵,这时公爵已跟我一起下楼朝马车走去,看到他妻 子朝德·加拉 东夫人那边走去,使其他马车无法驶过来,感到十分 生气。“奥丽 娅娜还是**漂亮!”德·加拉东夫人说。“大家都 说我们关系冷 淡,我听了觉得可笑,可能有一些原因,使我们多年 没有来往,但我 们没必要让别人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有许多共同的 回忆,不可能 永远分开,她清楚地知道,她爱我胜过她每天见到但 地位比她低下 的许多人。”德·加拉东夫人确实像那种被人看不起 的情郎,拼命 想让别人相信,他们的佳丽喜爱他们胜过她*爱的男 人。接着 (她在谈论盖尔芒特公爵夫人时赞不*口,根本不考 虑这跟她刚 才说的话相互矛盾),她婉转地表明,公爵夫人** 掌握行为准 则,使她在社交界显得十分优雅,现在她的服饰美妙 无比,不但令 人赞赏,而且使人嫉妒,但她应该能在下楼梯时消除 别人的嫉妒之 心。“您至少得注意,别弄湿了您的鞋子。”(这时 已下起了小阵 雨)公爵说时,还在为等她而恼火。 在回去的路上,因四轮双座马车的车厢很小,盖 尔芒特公爵夫 人的红鞋就必然跟我的脚离得很近,她怕碰到我的脚 ,就对公爵 说:“这年轻人会像我不记得是哪张漫画上那样,只 好对我说:‘夫 人,您就立刻对我说您爱我,但您别这样踩我的脚。 ”’不过,我这 时根本不是在想德·盖尔芒特夫人。自从圣卢跟我谈 起一个在打 *屋**的名门闺秀和普特布斯男爵夫人的女仆之后 ,两个阶层 的众多美女每天使我产生的**,归结为这两个合而 为一的女子; 一方面是平凡而又漂亮的女子,是名门望族的端庄女 仆,她们傲气 十足,谈到公爵夫人就说“我们”,另一方面是那些 姑娘,即使我未 曾看到她们乘车或步行经过,但只要在报道舞会的消 息上看到她 们的芳名,我就会爱上她们,并仔细查阅她们避暑的 城堡年鉴(我 往往会因城堡名称相似而弄错),我于是遐想联翩, 依次去西部平 原、北部沙丘和南部松林小住。但是,我根据圣卢对 我描述的理想 美女,把世上所有美妙女子融为一体,以塑造出轻佻 姑娘和普特布 斯夫人的女仆,却是白费力气,因为这两个可占有的 美女,只要尚 未见到她们的芳容,我就无法了解她们的个性。那几 个月里我主 要对这些姑娘有**,我徒劳地苦思冥想,要想出圣 卢跟我谈到的 姑娘是什么模样,又是什么人,而在有几个月里,我 偏爱一个女仆, 即普特布斯夫人的女仆。但是,转瞬即逝的美女是如 此之多,我惴 惴不安地想把她们弄到手,却往往连她们的姓名也不 知道,要找到 她们十分困难,认识她们就*加困难,也许无法把她 们征服,因此 一直心烦意乱,但现在却心平如镜,因为我已在这批 分散各处、转 瞬即逝而又无名无姓的美女之中,挑选出两个**典 型,她们都有 自己的体貌特征,我至少有把握在我想要的时候得到 她们。我推 迟享*这双重乐趣的时刻,如同推迟工作的时刻,但 我肯定能在想 要的时候得到这种乐趣,我也就几乎不去索取,这就 像安眠药片, 只要在伸手可及之处,就不必服用便能入睡。我在这 世上只想要 两个女人,我当然不能想象出她们的容貌,但圣卢已 把她们的姓名 告诉了我,并说明她们全都百依百顺。因此,他刚才 说的话给我的 想象力出了难题,但从另一方面说,也使我的意志力 得到愉悦的松 弛和持久的休息。 “嗳!”公爵夫人对我说,“除了您说的那些舞 会之外,我是否 还能帮您什么忙?您是否想到哪家沙龙,希望我给您 引见?”我对 她回答说,我**想去的那家沙龙,怕她觉得太不优 雅。“是哪 家?”她问时声音吓人而又沙哑,几乎没把嘴张开。 “普特布斯男 爵夫人。”这一次,她装出确实生气的样子。“啊! 想不到竟是这 家,我觉得您是在嘲笑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 听说这个悍 妇的姓的。这是社会渣滓。这就像您要我把您介绍给 我的服饰用 品店老板娘。那也不行,因为我的服饰用品店老板娘 十分迷人。 您真是有点疯了,可怜的孩子。不管怎样,我求您了 ,对我介绍给 您的那些人要有礼貌,先给他们送上名片,然后登门 拜访,别跟他 们谈起普特布斯男爵夫人,他们不认识。”我问她, 德·奥尔维耶 夫人是否有点轻佻。“哦!**不是,您弄错了,她 可能有点假装 正经。是不是这样,巴赞?”——“是的,不管怎样 ,我觉得从未有 过任何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公爵说。P129-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