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5)-极恶都市

作者简介

"三九音域 1999年出生于江南，青年作家，处女座。 2023年度中国网络文学影响力榜上榜作者。 代表作：《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超能：我有一面复刻镜》《我不是戏神》"

内容简介

"第三卷 极恶都市 ｜第二篇｜ “净土”易主 659 黄袍神谕使的话音落下，一个又一个路人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挤满了身后的街道。那些，都是被黄袍神谕使的“心灾”操控，从各个地方赶来这里的人。他们来到这条街道，如同潮水般无声地跪伏在黄袍神谕使的身后，额头紧紧贴在地面，像是一个个战栗的奴仆，正在向他们的主人献上忠诚。在这个国家，所有人都必须信奉神明。而行走在人间的神明使者，就代表着神明的意志，是所有人必须敬畏的存在。随着一代又一代人的交替，这种敬畏与无条件的服从，已经逐渐演化成恐惧。而恐惧，正是“心灾”的养料。方圆十公里的三千二百二十四个人中，就有三千一百九十二个人满足“从内心深处恐惧他的存在”这个条件，这也就意味着，除非这三千一百九十二个人全部死亡，否则黄袍神谕使自己就是不死的。这，就是七位神谕使中，最为难缠的2号神谕使，“心灾”。这种强大，实际上并非源于黄袍神谕使的能力本身，而是由这个国家的文化历史与环境导致的。如果将他丢到大夏，根本没几个人会恐惧什么神谕使，能够被他制作成本体的人选就少得可怜，想杀他，也是易如反掌。但在这个信奉神明的国度，拥有着神明使者身份的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近乎无穷无尽的替死鬼！这也是雨宫晴辉的师父屡次败在2号神谕使手中的原因。 随着时间的流逝，聚集在黄袍神谕使身后、跪伏在地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三百多个，此外还有近三千名替身人选在赶来的路上，或者已经隐藏在了周围。现在，雨宫晴辉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最快的时间里，杀掉这三千多个平民，然后再杀一次黄袍神谕使；要么，等黄袍神谕使挨个附身他们之后，再杀掉他们，相当于杀黄袍神谕使三千多次……看似第一个选择最为简单，但即便如此，也极难做到！黄袍神谕使，是不可能放任他杀这三千多个替身的，而就算真的杀光了他们，只要黄袍神谕使跑几步，换到另外一个地方，到移动能力的覆盖范围之后，就又能拥有新的替身。在这个国家，在城市中，想杀他，难如登天！而雨宫晴辉现在的“雨神”状态，也并不能无限维持下去，这是以消耗寿命为代价的，一旦寿命燃烧完毕，他很可能当场暴毙。黄袍神谕使耗得起，他耗不起……单靠他，根本战胜不了“心灾”。犹豫片刻之后，雨宫晴辉看向站在一边的柚梨奈，目光之中满是复杂之色。“小柚梨，我需要你的力量。”雨宫晴辉身形一晃，便穿过雨幕，来到了柚梨奈的身前，认真地说道。 “我？”柚梨奈愣在了原地，“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上啊……我又不像雨宫哥哥和七夜哥哥那么厉害……” “你一定可以的。”雨宫晴辉笃定地说道，“你是柚梨黑哲的女儿，他不可能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将你一个人留在横滨！他一定给你留下了一些东西……柚梨黑哲在杀上‘净土’之前，一共带了三柄祸津刀，一柄是借我的‘雨崩’，一柄是‘迷瞳’，还有一柄刀，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第三柄刀，一直就在你的身上，只不过在你亲手将它从鞘中拔出之前，它无法主动发挥出自己的力量。你仔细想一想，你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父母留给你的东西，又或者……在你的成长过程中，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人，一直陪伴着你？” 听到这句话，柚梨奈愣在了原地。父母留给她的东西，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下意识地，柚梨奈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白发苍苍，整天在她身边叠着纸鹤，微笑着叫着她小柚梨的年迈身影。鹤奶奶……不，不对……鹤奶奶现在应该在横滨的养老院，并没有跟着她来大阪！柚梨奈愣愣地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脑中已经乱成了一团糨糊。 黄袍神谕使自人群中闪出，化作一道金色的电光，极速攻向雨宫晴辉，两道金色的光轮脱手而出！白发的雨宫晴辉眉头紧锁，迅速举刀，细密的雨线弹开其中一道光轮，与此同时右脚在水洼上重重一踏，几条雨水汇聚成的水龙咆哮着自雨幕中冲出！水龙与光轮撞在一起，将街道两侧的房屋尽数震塌。雨宫晴辉身形连闪，白发在雨中飞舞，与黄袍神谕使贴身战在一起！耀眼的刀芒绽开，细密的雨线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硬生生地切碎了黄袍神谕使的身体，化作一片血雾迸散开来。紧接着，那跪伏在地的行人中，其中一个人的身形、样貌突然扭曲起来，正在迅速变化成黄袍神谕使的模样。 雨宫晴辉眉头紧锁，一步来到了柚梨奈的身前，由于过度燃烧寿命，他的脸色苍白无比。“小柚梨，我们需要第二柄祸津刀……” “我……我知道……可是，我身上真的没有什么刀啊！”柚梨奈的小脸上也满是焦急，她伸手握住发间的那根樱花发簪，将其直接抽出。盘在一起的黑色长发如瀑般垂下，她握着那根发簪，苦涩地开口：“我母亲留给我的，就只有这根发簪了……可它不是刀，我想拔也拔不出啊！”话音落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衣摆间掉落下来，落在脚下的水洼之中。柚梨奈一愣，低头看去。那是一只纸鹤。这只纸鹤的背上有着一个焦黑的印痕，像是弹孔，它静静地躺在水洼中，却没有浸染上丝毫的水渍。“这是……”柚梨奈弯下腰，将这只纸鹤从水中拿起，放在掌心，眼中浮现出惊讶之色。这只纸鹤……是什么时候藏在她的衣服里的？她不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在口袋里揣了纸鹤。不，不对……她来到大阪之后，已经接连换了几次衣服，不是她将这纸鹤放进衣服的……是这只纸鹤自己悄悄藏在了她的身上。 660 横滨市。某养老院。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清洁的白色地砖上，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屋子中央的木椅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正低着头，银白色的发丝垂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她借着月光，认真地在掌心叠着纸鹤。她的身下，成百上千只纸鹤已经没过了她的双脚，像是一座小山高高堆起。突然间，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窗外的明月，浑浊的眼眸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清明！“小柚梨……”她喃喃自语。 “32号房的鹤奶奶，该睡觉了。”护工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鹤奶奶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颤颤巍巍地从木椅上站起，双脚踏过纸鹤的“海洋”，缓缓走到了窗边，用力将这扇窗户推开。“鹤奶奶，我进来咯！”护工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响起。鹤奶奶抬头看着那轮月亮，缓缓闭上眼睛，下一刻，她的身体竟然化作一只又一只飘动的纸鹤。这些纸鹤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振动双翅，像一大片白色的云朵，从敞开的窗户飞上漆黑的夜空！ 护工推开了房门。她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愣在了原地。“鹤奶奶，鹤奶奶？”她看到了敞开的窗户，茫然地走了过去，抬起头，只见一朵雪白的纸鹤之云，正冉冉上升，迎着皎洁的月光，消失在了云端…… 大阪。躺在柚梨奈掌心的纸鹤，轻轻一颤。这只纸鹤在柚梨奈的注视下，振翅飞翔起来。即便它的背上有一个焦黑的弹痕，也丝毫没有影响它的行动，径直向着天空飞去。看到这弹痕的瞬间，柚梨奈终于明白，自己被那群混混掳到仓库，中枪之后为什么身上没有伤口了。原本她以为是对方打偏了，现在看来，是这只隐藏在她身上的纸鹤帮她逃过了一劫。柚梨奈亲眼看着这只纸鹤飞上天空，消失在云层之中，片刻之后，一朵庞大的纸鹤之云从夜空中翻滚而出，径直向着柚梨奈涌来！这些纸鹤环绕在柚梨奈的身边，像是一阵雪白的鹤风徐徐旋转，柚梨奈站在群鹤的中央，茫然无措地看着这一切。随后，这些纸鹤逐渐汇聚到柚梨奈的右手，身形被拆解开来，化作一张张白纸，又自动折叠在一起。一柄带鞘白色纸刀的轮廓，在群鹤之中显现。看到这一幕，黄袍神谕使的眉头微微皱起。 “果然……”雨宫晴辉的嘴角上扬，松了口气，“这柄刀，就在你的身上。” 随着纸鹤的消失，一柄完整的白色长刀被柚梨奈握在手中，刀鞘上残留着一道道浅浅的折痕，像是蛛网般蔓延。柚梨奈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她站在雨中，地看着手中的这柄刀，像是看到了鹤奶奶含笑折叠在掌间的一只只白鹤。这是柚梨黑哲留给她的祸津刀。祸津九刀之三，“千鹤”。 “又出现一个刀主？”黄袍神谕使皱眉看着幼小的柚梨奈，片刻之后，摇了摇头，“不对，她还没有成为刀主，只是这柄刀在保护她而已……” “你错了。”雨宫晴辉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柄刀既然主动来到她的身边，就说明她已经拥有了成为刀主的资格，她距离真正的祸津刀主，只差一次拔刀而已。” “但是，她还没有拔刀，不是吗？”黄袍神谕使凝视着柚梨奈，“如果，她自己不愿意成为祸津刀主呢？”雨宫晴辉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黄袍神谕使震飞雨宫晴辉，面朝幼小的柚梨奈，缓缓开口：“你就是柚梨黑哲的女儿吧？” “是……” “你今年多大？” “十三岁。” “那你知不知道，你手里的那柄刀是什么？” 柚梨奈一怔，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是代表着灾祸与诅咒的祸津刀，每一任祸津刀主，都注定横死，绝对没有善终。”黄袍神谕使平静地说道，言语之中，带着一股威严感，“在你拔出它，成为祸津刀主的那一刻，你就将受到来自‘净土’的通缉，成为‘猛鬼’级通缉犯，被神谕使追杀……就和你的父亲一样。从今往后，你将再也无法过上平凡快乐的生活，会永远像老鼠一样狼狈地在这座城市中躲藏，而我们，终将找到你，然后将你击杀。你所信奉的神明大人，再也不会庇护你，这个国家，都会与你为敌。你……真的想成为‘恶人’吗？”黄袍神谕使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你还是个孩子，没有必要走上这条极恶之路，把那柄刀交给我，你就能继续愉快地过属于你的生活，神明大人们将继续庇护你的一切，你能安安稳稳地长大……” 柚梨奈抱着“千鹤”，独自站在滂沱大雨之中，雨水将她凌乱的黑发打湿。她静静地看着手中那柄漂亮的长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安安稳稳地长大……柚梨奈的脸上，浮现出凄惨的笑容。“安稳”两个字，在她这十三年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直到她来到黑梧桐俱乐部，才短暂地体会到了什么是家的感觉，可现在，一切又都破灭了。七夜哥哥、小金哥哥、雨宫哥哥，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就连京介大叔，都变成疑似自己父亲的神秘人，而他们，全都是通缉犯。作为一个在这个国家长大的孩子，唯一给过她温暖的、让她由衷感到开心的，竟然是一个由所谓的“恶人”组成的家。“善人”让她遍体鳞伤，“恶人”却给了她温暖与欢笑。她抬起头，看向黄袍神谕使身后那如蝼蚁般跪伏在地的上百人，眸中满是复杂之色。那些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的人，真的是“人”该有的样子吗？这就是神明大人们想要他们变成的样子吗？这就是神明们庇护之后的结果吗？神明们，真的在意他们的死活吗？如果在意的话，她被混混们掳走，被殴打的时候，神明们在哪里？她的家被人搜刮的时候，神明们在哪里？她和鹤奶奶被逼到住在集装箱，食不果腹的时候……神明们又在哪里？究竟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柚梨奈已经快分不清了。 661 “我不信什么神，我只信我手中的刀。”柚梨奈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一晚，林七夜在夜空下说出的这句话。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千鹤”，沉默许久之后，将手掌缓缓握在刀柄之上。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黄袍神谕使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的内心深处就已经有了答案。神明，虚无缥缈。只有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才是真实的。鹤奶奶、七夜哥哥、京介大叔、雨宫哥哥、小金哥哥……如果他们所代表的都是“恶”，那她又何必去追寻那所谓的虚伪的“善”？做个“恶人”，有何不可？这一刻，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血性与不屈，如同柴间薪火，熊熊燃烧。“鹤奶奶……”柚梨奈握着刀柄，缓缓闭上了眼睛，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请帮帮我们……” 雨中，这柄雪白长刀，无声地出鞘。“轰——”一股飓风以柚梨奈为中心爆开，她的黑发迎风狂舞，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紧紧注视着手中的长刀，随着雪白刀身出鞘，一只只纸鹤自鞘中飞舞而出！这些纸鹤仿佛无穷无尽，环绕在柚梨奈的身边，迅速地凝聚成人形！片刻之后，一个周身环绕纸鹤的老奶奶，静静地站在柚梨奈的身前。她穿着一身老旧的灰色和服，脚踏木屐，苍老的银发在风中轻轻飘动——“千鹤”刀魂，鹤奶奶。这一刻，柚梨奈只觉得手中的这柄刀与自己之间仿佛出现了某种联系，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这柄刀的情绪与思想，仿佛联结在了灵魂的深处。她，已经成了这柄祸津刀的主人。 “鹤奶奶。”柚梨奈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忍不住轻声开口。 周身环绕着纸鹤的鹤奶奶转过身，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笑容：“小柚梨，这么多年，我和你父亲都在努力让你远离这个旋涡，希望你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平安长大，可没想到……最终你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柚梨奈张了张嘴，有些愧疚地开口：“对不起。” “不用道歉，小柚梨。”鹤奶奶走到她的身前，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开口，“你是个好孩子，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鹤奶奶转头看向黄袍神谕使，浑浊的眼中浮现出浓重的杀机，她缓缓说道，“既然你走上了这条路，那奶奶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黄袍神谕使目睹了这一幕，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原本居高临下的淡然气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愤怒！这样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竟然也敢违逆他的意志，当着他的面成为祸津刀主？！黄袍神谕使的左眸中，那道光圈迅速地锁定柚梨奈，微微收缩，记录下了她的面貌，电子音自他的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第四柄祸津刀能量波动，能量波纹对照中……确认为祸津九刀之三，‘千鹤’。 “刀主身份验证中……刀主身份确认，四代民编号42857494，柚梨奈。 “身份锁定，判定为‘猛鬼’级通缉犯，正在上传照片，通缉令生成中……” 人工智能的声音落下，片刻之后，整个大阪市的电子屏幕同时跳动起来，一张崭新的通缉令生成。屏幕的中央，一个幼小的女孩正在雨中拔刀，她凌乱的黑发被雨水打湿，在风中轻轻摇晃，那双澄澈的眸中显露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与果决，在她的身边，一只只纸鹤在雨中盘旋。 通缉令的周围，亮红色的警戒带环绕，上面写满了“恶人”二字，不断闪烁，将黑色的夜幕照亮了一角。 “恶人：柚梨奈，‘猛鬼’级通缉犯，悬赏10000000日元，目击者举报悬赏1000000日元……” 街道上的大屏幕周围，行人们都注意到了这张崭新的通缉令。他们似乎被这小女孩的年纪震惊，纷纷停下脚步，对着通缉令指指点点起来。 “怎么看起来这么小啊？还是个孩子吧？” “看起来就十二三岁，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变成‘猛鬼’级通缉犯了？” “不知道啊？她做了什么恶？” “肯定很严重啊，不然怎么会变成‘猛鬼’，说不定是个看起来柔弱的极端恐怖分子！” “真是可怕……” “神明大人啊，请保佑我不要碰到她，我还不想死啊……” “别这么说，要是能发现她的位置，直接举报，还能拿一大笔赏金呢！” “……” 道顿堀。上传完信息之后，黄袍神谕使身形微弓，用力在地面一踏，身形如电般冲向柚梨奈，数道刺目的光轮自他的掌间爆发，划破漆黑的夜色飞射而出！雨宫晴辉的身形出现在雨中，举刀挡在柚梨奈的面前，细密的雨线斩出，将那些光轮纷纷拦下！他苍白的脸庞微微转过来，对着鹤奶奶说道：“我坚持不了多久，能处理一下周围的平民吗？” 鹤奶奶眯眼看着黄袍神谕使，片刻之后，微微摇头：“交给我吧。”她缓缓抬起双手，身形化作一只只纸鹤分散开来，向着四面八方飞去，无穷无尽的纸鹤之海淹没整条街道，如同燎原之火，向着周围蔓延！黄袍神谕使站在飞掠而过的纸鹤之海中，回头看去，只见那些纸鹤飞到他身后的每一个跪伏在地的平民身前，用鹤喙轻啄他们的眉心，留下一点殷红。被鹤喙啄中的平民，两眼一翻，纷纷瘫倒在地，失去意识。失去意识，也就失去了“恐惧”的情绪，能够让黄袍神谕使制作成本体的素材急速减少！而这片纸鹤之海，已经完全覆盖了周围十公里的范围，它们搜索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用惊人的速度啄晕每一个行人。 黄袍神谕使脸色阴沉，正欲出手阻止，眼前一花，白发的雨宫晴辉手握“雨崩”，再度斩向他的身体！“这一次，你逃不掉了！”" "★网络原名《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番茄小说网高人气作品，口碑作者三九音域成名之作，200多万人在读，100多万读者在线点评，均分9.8，各大图书博主热推作品！ ★特邀画手绘制多幅插图，内文附4P精美彩插，使用128g铜版纸印刷；随书赠品丰富多样，含诸神病患简介卡*3+护工大白方卡*1+病院员工职务表*1。 ★新增三千字独家番外《雨崩·雨宫晴辉》。 ★若黯夜终临，吾必立于万万人前，横刀向渊，血染天穹！ ★大夏境内，神明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