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青铜葵花获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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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要告诉莫里，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我们的班主任换成了我最害怕的高老师，所 以我的成绩必须进步。因为如果成绩不好，高老师就 会打电话请家长“喝咖啡”，但不是真心请喝咖啡， 听说喝的是不好喝的咖啡(真让人纳闷，既然是不好 喝的咖啡，为什么还算“请”呢?)。高老师不喜欢笑 ，什么时候看到他都是冷冰冰的样子。有一次我不小 心看到他对英语老师笑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呢。重点 是他还会“狮吼功”，如果我们上课开小差，或者考 试没认真复习，一定会见识到他这独门的功夫，还好 我还没机会见识到。当然，我可不想有机会见识到。 我曾经远远地听过一次，那感觉又恐怖又好笑，我怕 自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会笑起来，那就惨了；还有， 莫里终于回家的前一天，我刚好参加新加坡西区校际 羽毛球比赛，拿了一个冠军。可惜我的羽毛球拍摔坏 了，因为赢了以后，我一激动就把球拍用力地摔在地 上，教练说我还挺有“世界冠军的范儿”。我想应该 让莫里看看我比赛的英姿，要不他老觉得我笨笨，什 么都做不好；还有，我要把买了好久的画笔和纸给他 ，让他画画，画什么好呢?就画一个拿着羽毛球拍的 活蹦乱跳的莫里好了；还有，我观察过莫里家的大门 ，发现蚂蚁搬家的通道了，我非常疑心莫里爸爸准备 的茅草屋檐里有一个舒服的蚂蚁窝；还有，我算过， 从教室到校门口是三百一十五步；从上车到下车，那 个华人老司机总共会说五次“请往车厢后边走”…… 我专门去买了莫里最爱的印度煎饼，不带咖喱汁 的(莫里不爱咖喱，他也不适合吃辣的食物)，而且是 图书馆一楼那家的；我没买红豆冰，我猜刚出院的人 不适合吃凉的东西。 可是，见到莫里后，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莫里变得更瘦了。我记得有一次在画册上看到非 洲莫桑比克的难民照时，里面有个眼睛特别大、颧骨 特别明显、瘦得像一根竹竿似的小男孩儿给我留下了 深刻的印象。现在莫里和他的区别在于莫里很白，白 得不真实，其他的，几乎一样。 “都是给我的吗?”莫里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发呆 ，我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先递哪一个好，左 手的画笔和纸，还是右手的印度煎饼? “坐下别动，我想画你。”莫里的声音一如既往 地温和，只是不太有精神。莫里的妈妈接过了煎饼， 走了出去。 我基本没动，这是莫里画我的时候，我最安静的 一次。莫里的妈妈把煎饼装在盘子里，放在莫里的身 边，摸了摸他的头，也摸了摸我的头，想说什么却只 是叹了口气(他们的叹气是没有声音的，真奇怪)，然 后悄悄带上门出去了。我坐在那里，看着莫里的房间 ：熟悉的书架——落地窗似的书架占据了两面墙，书 架上很干净，莫里的爸爸妈妈很爱干净；莫里的床单 是刚洗过的，我似乎能闻到太阳的味道；床很大，离 两边的书架很近，莫里甚至不需要下床就能拿到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