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密码之惊涛怪浪

伏羲密码之惊涛怪浪
作者: 贺宝栋
出版社: 江苏文艺
原售价: 38.00
折扣价: 20.20
折扣购买: 伏羲密码之惊涛怪浪
ISBN: 9787559404305

作者简介

山东潍坊人,1991年生人,性格豪爽,为人狭义,现为某猎头公司总经理。工作之余喜好文墨,常在各互联网平台发表文字,本书为其**部成型作品,曾在天涯社区引发千万级别的阅读狂潮,跻身当年天涯文学热书排行榜前十名,并有后续作品陆续创作中。

内容简介

齐天兄: 别来无恙! 出于很多原因,我并没有给你带来任何好消息,还请见谅。 我知道你看到这封邮件后会很奇怪,也很理解你看到下面的内容会去想些什么,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下面所有的话,因为有时候怀疑往往是多余的。 首先,我要告诉你**件事。 请你相信,我不是疯子,也根本没有疯过。那个疯子,不是我。我无法告诉你它是谁,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为什么会有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还一度把我光辉的形象抹杀干净。 如果非得要猜那个疯子是谁,那我只能说,它不是人,它只是我的影子,我的影子取代了我在现实环境中的身份。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自从我去过那个该死的地方后,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我自己的影子。 人类是应该有影子的,没有影子的,那只能是影子本身,你仔细想想,你见过哪个疯子的影子吗?如果你见过,那么说明现在的我是一个影子或者鬼魂,你扔掉信件无须再理会我下面说什么。如果没有,那么我的遭遇和猜测就是对的,那个“我”一定有问题,至少它一定不会是我。 说这些,就是想让你明白,二十年前的那个疯子不是我,而我,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现在这个给你写信的佐佑,才是你熟悉的老同学。 然后是第二件事,你要仔细看明白了,这很重要。 读研究班那年,我收到了一份来自首都的短期聘书,对方是一家考古机构,他们希望我能协助参加一次保密级别**高的大型考古活动,而就是这份聘书,让我在人间蒸发了四个月。我想包括你在内的很多人都想知道我去了哪里,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我去了南山。 当我加入考古队后,他们告诉我,这支考古队要到南山执行两个**特别的考古任务。 **个任务是,他们获知在南山某个地方,有一处上古时期的遗迹,只要到了那里,就很有可能找到华夏始祖伏羲氏和女娲氏在历**存在过的直接证据。 第二个任务是,考古队要在这处遗迹中找一样东西,他们把要找的东西称作“门”,但这里的“门”只是一个概念,究竟代表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那是在大地的另一面,数千米的深渊下,我们来到了一座你连想都不敢想的巨型建筑物内,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遭遇了无数诡异和可怕的事情。到了*后,一支接近五十人的考古队伍,以各种莫名的方式死在了里面,*终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人。 尽管这件事情的结局成了这个样子,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在接*死亡洗礼的同时,也见识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情,其中有一些**重要的信息甚至是违反我们人类科学的认知的。 举个例子,我们在那个古遗迹中发现的一些历史痕迹显示,传说中的伏羲可能并不是人类的祖先,或者可以说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人!我了解到的伏羲这个概念,*像是一种代号,是一种**特别的物种的通用名称。后来我才知道,在中国的神话传说或者是历史中,这类名词并不少见。 还有我前面说的考古队要找的“门”,我确实看到了这种被命名为“门”的东西,但我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或者说,它什么都不是,可又偏偏真实存在,除非是你自己亲眼得见,否则我也无法向你描述,你也无法想象我说的话。 从那里逃出来之后,我就把自己隐藏起来,并在暗地里小心搜集有关地下深渊的秘密。后来,我终于得到了一些线索,并在离深渊近一千公里的一座雪山的腹地找到了和地下深渊关系**密切的证据。 也就是在这个可称为禁地的地方,我给你写了这封信,并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把信送到你能够看得到的地方。 我知道你肯定会疑惑我为什么会把这样一封信寄给你,这一点我可以向你解释一下。 实际上,同样的邮件我已经发给了九个人,我能想到的值得信任的九个朋友。但很不幸,前八个人在收到邮件后都莫名其妙地死去了。 我大概知道这些人的死因,这也是一件令我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因为这八个人的死亡,我的猜测也进一步得到了证实——导致南山那次考古失败的原因除了天灾,还有人祸。 所以,这次我改变了发信的地点和方式,希望你的运气不会像前面八个人那么差。 当然,还有一个*加重要的原因,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就是当年在应该收到考古队邀请函的人当中,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你。 当时我不清楚为什么你没有加入考古队,这件事也成为一直困扰着我的一个谜,直到我对这件事情调查的不断深入,我才明白,原本该给你的那份聘书,在未到达你手中时,就被一名不明身份的人截获了。 其实,在进入考古队初期那段时间,我就打算通过一些途径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但我总觉得在你没有收到邀请函这件事当中,不可推测的因素太多,因此我就把你当成另外一条线索,看看没有参加那次考古活动的你会发生些什么。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件事本来应该跟你有联系的,可是你却一直安然无恙。 现在的局面是,我在雪山的地下深处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和当年考古队要找的东西有着非同寻常的联系。虽然我现在还可以做一些事情,可又不得不承认,我被困住了,我需要有人能够从外部来解救我,否则我将会永远被困在这里。 我不能确定你在看完这封信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也不确定你有没有营救我的能力,但我总感觉你和这件事情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另外给你的这两张照片,同样也都是真实的,希望以后的时间里,能对你有所帮助和提醒。 山中只三*,世上已三年 老同学 佐佑 当我看到停机坪上那架整装待发的波音737客机时,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每个人乘飞机前多多少少有点飞行恐惧症,担心这飞机会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我也是,但这一次这种感觉从未有过的强烈。 这样想着,就连看到从我身边走进登机口的乘客,一时间也都显得特别不正常。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如果非要说出来,那只能说,这些即将和我乘坐一架飞机的乘客,都缺乏一种属于活人的气息。 当然,这是一种**晦气的想法,于是我告诉自己,一定是那封奇怪的信给我造成了这样的心理困扰。 特别是它出现时的场景,时不时会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 三天前,我在一所大学做完一个讲座后准备返回我的工作单位——云南古生物研究所,我是这家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就在我走进停车场准备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不经意间看到头顶上方的半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盘旋着,而且从这种高度看上去,它块头还不小。 起初我以为那是一只鸟,但是看了一会儿,又感觉它的飞行姿态倒像是只蝙蝠,只不过它飞得太高,我脖子都看得僵硬了,还是无法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因此很快就对这只飞行物失去了兴趣。 但是诡异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只见这个似鸟非鸟的东西在我上方飞了几圈后,忽然就改变了飞行姿态,转而朝着我站立的方向直直俯冲下来。 我是搞生物的,很清楚这属于飞行类动物的一种*击性动作,它的目标**明确,那就是我,而且速度之快着实令人咋舌。 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的**反应就是:这要是一只老鹰,那我可就惨了,被抓一下子不死也残废。于是我赶紧缩头往车里钻,也正是这样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让我**失去了近距离观察它的**机会。 本来我以为肯定能看到这个东西落地,我也正好看看它到底是什么。可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反而是在一个硕大的黑色影子掠过之后,隔着车窗,看到一团灰色的东西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那影子实在是太大,让我有点发怵,因此一直躲在车里不敢出去,只是不停地看着车窗周围,也不确定那东西是不是飞走了。 足足过了五分钟,直到看着车外有人经过,我才敢断定那东西肯定是飞远了,这才下车查看。 这个时候,在距离我的车两米不到的地方,我发现地上丢着一个像是用动物的皮毛缝制起来的小型皮囊。 这真是出门没看老皇历遇到怪事了。带着疑惑,我把皮囊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泛潮发黄的纸,还有两张照片一样的东西。 我首先翻开了那张纸,发现是一封信,而且信件的开头写的是我的名字。 这事让我想起了古代的飞鸽传书,但我遇到的应该是一只大鸟才对,心想会不会是哪个同行在搞大鸟传书的“狗血”实验,还跟我搞这种恶作剧。这样的事情之前发生过一次,那是我研究所一个死*,他用训练过的大花猫到我家偷我的衣服,害得我好几次早上起*都找不到袜子。 当时这事还让整个研究所的人都笑喷了。 可此刻,当我再去看这封信结尾处那个人名的时候,挂在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冻住了,浑身上下不自觉地升起一股凉意!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傻了,*加怀疑这是有人恶作剧。 我产生了这样的反应,不是刻意的夸张,而是因为在寄送信件的这个人身上,发生过一些**离奇而又诡异的事情,导致这些年里,我和其他一些认识他的人,都刻意地在记忆中将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信息删除掉。 但如今,事隔多年,这个人的名字以如此不着调的方式出现,再次勾起了我很多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此人名叫佐佑,是我大学时期古生物班的同学,跟我一个宿舍。在大三那年,佐佑未请假就跑出去四个月,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总之,等他回来之后,我们就发现这哥们儿好像变了一个人。 刚回来的时候,佐佑不跟我们任何人交流,就是面对面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那种感觉,就像是全世界人都欠了他钱似的,一度让我们这些彼此都很熟悉的同学很尴尬。我当时还想,没准这哥们儿是跟哪个姑娘私奔失败了,得了自闭症。 可是没过多久,我们又有了新的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知从哪**开始,佐佑变得神经兮兮的,各种奇怪的举动让我们一个宿舍的人都感到了一种恐惧。等时间长了,我们就总结出他的规律:比如说会突然躲到门后发抖,或者爬到*底下不肯出来,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令他感到害怕的东西。对,当时的他的确像是在躲避什么。 *让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情,是有**课后,我和几个同学回到宿舍,发现他竟然把*板子给拆碎了,用这些木板封住了窗户和宿舍的门。 当我们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卸掉木板进去的时候,看到他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令他无比畏惧的东西。 *令我们惊讶的是,他把两公分厚的木板钉在窗户和门框上,并没有使用任何工具,靠的是他的双手,而他的一双手已经被铁钉和碎铁片戳得满是烂洞。我无法想象他在做这些的时候,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竟然忘记了金属与骨头碰撞的疼痛。 我们几个同学尝试着接近他,可是都失败了。他**排斥我们靠近,只是一个劲儿挥舞着血淋淋的手臂往后缩着身子,好像**怕我们,而且嘴里还不断重复着一句让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的话:“另一个世界,有影子……另一个世界,有影子……”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佐佑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也不算好,要么钻进*底自言自语,重复着几乎一样的话,要么就是一言不发,瞅着宿舍的电灯发呆。 至于坏的时候,我实在不愿意去回想那种场景,也是在那次事情发生之后,我们认为他是**疯了。 那天晚上,我们都睡下之后,佐佑竟然用一块生铁片划开了自己前胸的皮肤,把手伸了进去,一边在皮肤底下掏着什么,一边还傻傻地笑着。 我们被这种笑声惊醒,所有人被他这种举动和流淌了一地的鲜血吓坏了,连忙打了120。 当天晚上,佐佑就被救护车拉走了,我们也都以为佐佑肯定会住进精神病医院。可是,后来我听到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小道消息——佐佑并没有住进医院,一些去医院看望他的同学,没有在市里任何一家医院找到关于他的住院记录,他似乎是再一次失踪了。 再后来,学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谣言,封锁了这件事情,我们宿舍的几个人也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因此,佐佑身上发生的事情也就没有人再去追究,只是成为了我们几个心中的一个谜。 所以,当我看到这封出自他手的信时,就感觉事情实在怪异。 首先,佐佑自从被救护车拉走之后,我们就失去了所有的联系,他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的踪迹的呢?如果不是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那他不可能把这样一封信投递得如此精准。 还有,这些年未见,他的病不但没好,而且显然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不然怎么会用这种古怪的方式给我寄信呢? 带着诸多疑虑,我站在停车场看完了这信封,但不得不说,在*初的时候,我直接把这封信的出现判定为一种恶作剧,**忽略了这封信和那两张照片的重要性,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那时我才明白,整个事件实际上很多年以前就有了预兆,我也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陷入整个事件当中,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认为我的宿命就是从这封信开始的。因此,当我决定讲出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把这封信原封不动地放在了故事的*前面。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上午好。飞往上海的航班就要起飞了,没有登机的旅客,请您尽快登机……” 扩音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了回神,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诡异,无论是这封信出现的方式还是信里面的内容都太匪夷所思了,甚至连给我写信的人,在我的记忆中都是一个疯子。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此我再次把它的发生当成一种恶作剧,认为一定是有人在耍我。 有了这种认定之后,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于是我稳定了一下情绪,走过登机通道,进到机舱,找到座位坐了下来。 十分钟后,飞机轰鸣着升上了天空。 这个时候,我发现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带着大耳机的外国男人,他正*着一口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汉语,叽叽咕咕跟身边的人说个不停。我心情还没**平复,就没有怎么搭理他,继续闭目养神,他跟我聊了几句见我没什么反应,爆出一句“射他”之后不再理我。 但没过多久,飞机刚飞出云层后,这个老外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喂,你们中国人真是奇怪,这样漂亮的自然景色你竟然看都不看一眼,难道你不知道睡眠对人体神经的损害吗?” 我已经忍他很久了,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破坏视觉神经。” 然后,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哦,天呐……” 老外自找了个没趣,一个人在旁边叽里呱啦说起本国话来。我大概听出来,他是个美国人,就*有点心烦。我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外国人,*不喜欢眼前这个在我面前说中国人怎样怎样,因为我实在看不出外国人就不怎样怎样了,也不喜欢他们那么多废话,遇到芝麻大一点事就一惊一乍的。我大学的英语考试基本上都是往及格了算,什么四级、六级都不知道是怎么糊弄过去的,现在能记住的英文单词也不外乎那几个。 因此我也懒得理他,由他一个人唠叨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阵剧烈的颤抖打断了老外的自说自话,我也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心想怎么回事,飞机从来没有这样夸张地抖动过。 “各位乘客请注意,客机前方出现强空气对流层,可能会对飞机的飞行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飞机正在调整飞行高度,很快就会飞出对流区……” 这时候,机舱内传来广播员的声音,本来有些骚乱的乘客舱顿时安静了下来。 “哇,你快看外面的云,多壮观!”老外眼睛盯着机舱外面,大声地对我说。 我有些不耐烦,怎么就遇到这么个烦人的外国人,随之就象征性地往窗外看了一眼,算是出于礼节。但这也仅仅是为了应付那老外,心想一堆云雾有什么好壮观的,关我什么事。 可是,现实的情况却出乎我的意料。 当看到飞机外的云团时,我眼珠子一下就直了,差点叫出声来。我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有多激动,因为我看到的根本不是什么云团,而是一个不知在何时出现在天边的,巨大的云状旋涡! 随后,一股不安的情绪开始在我心里升起,我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妙。 那旋涡云团整体呈现一种乌浑浑的黑色,看上去有手臂粗细的闪电在旋涡云里时隐时现,旋涡周围还不断有其他的乌云,像一条条黑色巨龙般缠绕在一起,迅速向那团深不可测的旋涡云集结。而乌云混入旋涡云后,就随之朝逆时针方向旋转起来。 至于那旋涡到底有多大我就无法形容了,总之在飞机下降高度至云层底部之后,在机身侧方肉眼可见的视野范围内,好像整个天空都被那旋涡给扭曲了。 我发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飞机上的其他乘客也看到了这样壮观的景象,顾不上飞机还在剧烈颠簸着,大脑袋和小脑袋在机身一侧的窗口上密密麻麻趴了一片,隔窗远望着天边。 “啊哈,飞机外面竟然也会有能你感兴趣的东西!不可思议……”我旁边的老外兴奋到了极点。 我定了定神,没有理会这个讨厌的外国人,看到正走过来检查乘客安全带的空乘人员,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为了证实一下,等他走过我身边时,我问道:“现在飞机行驶的航道属于哪片空域?” “先生您好,此刻飞机正在鄱阳湖水域的上空。” 鄱阳湖、老爷庙,阎王来了跑不掉——乘务员的话顿时加剧了我心里那种不祥的感觉,不由想起以前有个同事跟我说过的这句话。 因为工作原因,我经常会搭乘这趟航班,就是把从云南发掘出的一些古生物化石运到上海做进一步的鉴定,而这趟航班,每次都会经过一处叫老爷庙水域的上空。 我的同事曾经告诉我,老爷庙水域属于鄱阳湖的一部分。这片水域,从表面看上去那是风景秀丽,可在现实当中,它却有一个让人听了觉得怪异的外号,好像叫什么“中国百慕大魔鬼三角区”,还被称为飞机和轮船的天然墓场。 听说在抗*战争时期有**的飞机在飞到这片空域的时候,突然就莫名其妙地一头栽进了下面的湖里。水面上的轮船也是,不管是大船还是小船,通常是船还在水面好好行驶着,可是忽然湖上就会无征无兆地起风起浪,就算是大晴天,也会出现乌云蔽*、昏天黑地的景象,紧接着遇险的船只就以人们很难理解的方式沉没了。 *加不可思议的是,那些沉船和坠机的残骸,竟然都没有找到!仅仅是从有确切记录的信息来看,在这片区域摔跟头的飞机就有四十多架,至于沉没在这里的船只,自古至今加起来,已经多到没有人能数得过来了。 曾经有一些考察团和探险队想到这个地方一探究竟,可是只要是下到这片水底的人要么是无功而返,要么就是他们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到现在,这片水域到底有什么问题,那也是诸子百家各有的说法。 民间有传说说老爷庙这个地方住着王八精,掀翻船舶后抓人吃;也有人认为是水怪或者某种未知生物存在于老爷庙水底,是它们导致了沉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加离谱的说法:这些猜测只能解释为什么会沉船,而不能解释为什么会坠机,那是因为老爷庙水底藏着外星人,只有外星人能做到既可以抓船,也可以抓飞机。 当时我听了这些传闻后,只觉得有一种说法比较靠谱,那就是一些学术界的人认为的:老爷庙水底有海眼,连通着四方大海,因为潮汐的运动,使湖上出现了**的天气变化和水面大型的漩涡,从而导致飞机和轮船失事。 但这种说法似乎也有漏洞,因为谁也没有发现过所谓的海眼,因此这种说法也一直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可。 到了后来,也不见有什么*加合理的解释出现,所以关于老爷庙的一切传闻,都只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解闷的小故事。 此刻在飞机上,这些想法掠过我的脑海,我不禁暗想,不会真有这样邪门的事吧,那可都是同事间一些开玩笑的话,而且以前坐这班飞机的时候,也没遇到过什么不正常的事情,难道起飞前我的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还是干脆产生了第六感? 我有些不相信地再次看了看那个巨大的云状旋涡,发现它与之前相比,竟然与飞机接近了不少。 我低声骂了一句,这该死的旋涡怎么离飞机越来越近,看它展现出来的劲头,不亚于一场巨型龙卷风暴,它要是靠近飞机,肯定会把飞机给卷进去。要真是这样,整架飞机和满机舱的乘客,都会被强烈扭曲的气流撕个粉碎! 也就是说,如果这架飞机无法在短时间内飞出去,那么它说不定就真的要解体了! 我不敢再往下想,下意识把手摸向了座椅底部,那里放着救生衣。旁边的老外一直看着巨型旋涡云团哇哇直叫,但转头看到我匆匆忙忙地往身上套救生衣时,满脸不理解地问道:“中国人,你穿救生衣干什么?” 我迅速装好救生衣上的锁扣,看了一眼老外,没心思跟他解释太多,而且就算解释他也未必能听得懂,只是干脆简单地跟他说:“这片空域被称为中国百慕大,我觉得飞机可能要出事,你*好也穿上,以防不测!” 老外听完我的话,做了个滑稽的表情,意思好像在说你别鬼话连篇了,老子才不信,然后指着我嘲笑道:中国人真是胆小鬼,什么中国百慕大,真搞不懂你,这么壮丽的景观,只有像我这么幸运的人才懂得欣赏……”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但愿跟你说的一样,那只是一个奇观。 就在这个时候,老外还未喷完的话突然停住了,我看到他的眼珠子瞪得跟母牛一样,连话都不会说,只顾着从座椅下面掏救生衣。而且似乎因为紧张到了极点,他连拿件小小的救生衣都没有力气了。 老外看了我一眼,哆哆嗦嗦地说:“它……它过来了……” 他话刚说完,本来就已经产生共振的飞机晃得*厉害了,我猛地转过头,看到那团旋涡云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里面夹杂着几乎连成片的闪电,让人感到世界末*般的恐怖。 不止于此,*恐怖的是,它正朝着飞机这边迅速冲过来,看着就像是一张魔鬼的怪脸,将要吞噬掉整个天空! 几乎没有人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些乘客也和我一样,都是平生**次见到这样的景象,尽管心里都悬着个大疙瘩,可是却没有人敢往坠机那方面想,再说就算是有能想到这一层的人也不敢相信,*不敢说出来,因为在飞机上随便说一些不吉利的话是要遭唾沫的。 但随着旋涡云不断对飞机的逼近,光线也一点一点暗下来,机舱里的气氛显然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松,相反却相当的压抑。 旋涡云还是一个劲儿地在往飞机这边推进,而飞机在这个时候好像在天空静止了一样,怎么飞都飞不出去,眼看着旋涡云就旋转到了不远处。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顾不上多想了,也不管他唾沫不唾沫,要是真出事,这些乘客恐怕连穿救生衣的机会都没有。我冲着那些还在看着旋涡云发愣的乘客大喊道:“快穿上救生衣,飞机要出事了!” 可能我的话一下子触到了所有人绷紧的神经,场面立马就乱了起来。 终于意识到飞机可能真要出事的乘客们都开始从座椅下七手八脚地拉出自己的救生衣,哭喊着往身上套。整个机舱顿时成了马蜂窝,各种各样的动静让本来就紧张无比的气氛显得*加慌乱。 之前还傻大胆似的老外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坏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颤抖着用双手抱住我的胳膊,嘴里不住地喊着:“圣母玛利亚圣母玛利亚……” “谁是你的圣母玛利亚,你给我滚开……” 我使劲儿甩了几下老外的手,可他却用上吃奶的劲死死拽着我不放,怎么甩也甩不掉。于是我干脆不管他,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那团越来越近的巨大旋涡云,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死亡正在逼近,但又不敢相信自己就要和满机舱的乘客丧命于此。 可是,我除了穿上救生衣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这是我**次遇到这样的事,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想搜索一下脑子里的一些自救措施,可是越想脑子越乱,之后干脆一片空白。*后我脑子里产生的一个结论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我逐渐意识到自己能做的其实就是等死,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机舱里再次传来广播员的声音:“各位乘客,飞机正在试图改变航道,请您系好安全带……” 我听着这声音就有些恼火,都什么时候了,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不是拿着几十口子人的性命开玩笑么!我愤怒地瞅了一眼头顶正响着播音员声音的扩音器,再也压抑不住心里复杂的情绪,拎起手里的密码箱就重重地砸了上去,也不管那些东西还是不是自己的命根子,张口骂了出来:“你们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都要机毁人亡了,你们还扯这些没用的……” 机舱内的乘客在此时混乱到了极点,男女老少鬼哭狼嚎,这已经是大难来临前的可怕景象了。 在这样的场景下,我的思维和身体都好像定格了一样,甚至连怕的心思都没有了,我只知道飞机**飞不出旋涡云的范围,因为我已经看到厚厚的乌云涌到了飞机跟前。 我走神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而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飞机抖动着机身,在一瞬间就陷进了那团怪脸一样的旋涡云当中。整个机舱几乎在顷刻间,就被无边的黑暗笼罩了。 咔啪……咔啪……伴随着机身变形发出的,瘆到骨头里面的声音,飞机上所有的电路似乎全部断掉,整个飞机内部**没有了一丁点可视的光线。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黑暗,别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就是把自己的手放在眼前使劲地摇晃,也看不到任何物体活动的影子,只能听见轰隆隆的风声雷声和满飞机乘客的惨叫声。 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次感*到人在死亡面前其实连一点抗争的机会都没有,能做的无非就是等待死亡那一瞬间的无限接近。 飞机很快就失去了控制,开始在旋涡云中打滚,机上乘客也在机舱里四处跌撞着,大喊大叫着救命。也不知道是谁还一下把脚蹬在了我的脸上,疼得我几乎晕了过去。 波音737硕大的机身在那个旋涡里显得特别渺小,就跟一片树叶一样陷在里面起起伏伏。我紧闭着眼睛咬着牙,死死抱着飞机上的座椅,虽然知道飞机上遇到这样空中险情那就是九死一生,可是仅存的求生**还是让我丝毫不敢松手。 *加可气的是那个老外,都这种时候了,竟还拼命死拽着我的胳膊,嘴里呱啦呱啦地喊着天主救命上帝救命玛利亚救命。雷声和刺耳的气流声开始清晰起来,像是魔鬼夺命时的长啸,**压过了乘客的呐喊声。 飞机先是被旋转的气流撕开好几道大口子,接着就是*加严重的变形,不断有乘客因为没有抓住可固定身体的东西而被气流吸到了飞机外面,一声惨叫后便被卷进旋涡不知所踪,有的甚至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我和老外也开始被扭曲的气流吸了起来,本来飞机内外气压失调产生的吸引力就够我*了,这会儿又加上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外拽着我。 我一个人的手臂怎么可能承*两个人的重量,感觉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这时候真想一脚把他给踹出去,就算要死也不能跟这个讨厌的外国佬死在一块儿。 果不其然,我还没坚持几秒,抓住座椅的双手就再也不听使唤,一下子挣脱了座椅。紧接着,我们的身体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随着气流往后冲去。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或是干点什么,两人的身体就被气流吸出座舱。 我惨叫着在巨大的旋涡云团中拼命挣扎,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失重了一样,任凭被旋转的气流带动着忽上忽下。倒是那个老外,我都有些佩服他了,竟然还是死命抓住我的胳膊不肯放手,嘴里发出嗷嗷的惨叫声,简直比杀猪还难听。 旋涡里的云团厚得可怕,噼里啪啦的闪电不断在我们身边划过,这是我**能感*到的光线。不知在那个巨大的旋涡里转了多久,我五脏六腑都快要转出来了,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起来。 *后,我**失去了所有感觉和意识,脑子里一片混沌,在不知不觉中昏厥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似乎感触到一阵微凉,慢慢睁开眼睛,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 我发现自己正漂浮在水上,周围全是无边的黑暗,而我能望见的水域范围内,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身体就随着这些、波浪起起伏伏。 我心想这是哪儿,难道是地狱?地狱原来就是这副样子么? 一阵恍惚后,我想起了飞机上的事,看来是坠机了。 我抬头望了望天上,那巨大的旋涡云已经不见了,我逐渐感觉到自己还有一些知觉,看来我被卷入旋涡云之后并没有死,而是被抛进了这片水里,我应该还活着。 这样的结果使我感到一阵欣喜,不知道这到底是个奇迹还是笑话。 然而,就在我刚要感觉到一丝劫后余生的安慰时,**清醒过来的大脑却又让我意识到,其实我没有任何值得去高兴的理由,因为我脱离了坠机的灾难后,又进入了另外一种*境。 周围的水域看上去就像一片翻腾着巨浪的汪洋,无边无际,而且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我没有看到其他活着的乘客,连具死尸都没有。也没有看到任何船只,就*别说会有人来营救自己了。 想着这些,我心里就一阵*望。 但我还是尽量保持脑子清醒,凭着*后一丝求生的信念,尽量在水里划动着四肢。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意义,只想着这样一来可以加速身体血液循环,使身体不至于在水里泡久了而变得僵硬;二来随便找个方向往前移动一点是一点,如果能划出去找到陆地,那也算是一种运气。 我就这样使劲儿划着水,累了就停下歇一会儿,等有点力气了就再继续往前游。可是人的体力和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到*后我的力气着实耗尽了,感到又累又饿,也不知道自己浪费了这么多力气究竟有没有用,倒是觉得开始头昏眼花起来,心里的沮丧感就没法说了,我开始问自己:难道真的躲不过这一劫了么? 我是真的不想死,我才三十岁,*重要的是我还没娶过老婆,家里的双亲就指望我了,要是就这么挂了,我怎么对得起他们养大我的那些粮食。如果我能活下去,我会做些什么呢,先找个对象把孩子造出来,然后我要把我们研究所那个抠门的所长揍一顿…… 繁杂的思绪纷纷涌上来,同时我越来越迷糊,很想闭上眼睛睡一觉,可又知道自己不能睡,因为一旦闭上眼睛,我可能就再也睁不开了。只是,越不想睡过去,上下眼皮打架打得越厉害。 朦胧间,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现实,我听见好像有人在喊着什么,声音飘飘荡荡的,不是很清晰,不过即使是这样,还是使我打盹的神经立刻精神了不少。 “我的上帝,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声音逐渐清楚,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反应就是还有活着的人,而且好像是那个老外! 我不由一阵激动,心想难道他也活着? 这么长时间,我还是**次听到活人的声音,*何况还是一个我熟悉的人。而此时别说是人了,就是让我听见一点畜生的叫唤声,也能勾起我活下去的**。 我用力大喊道:“老外,是你吗?你还活着?” “对对,我还活着!中国人,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你快来救救我,不然我就真的死了……” 我现在十分确信正在喊我的就是飞机上的那个美国人,之下我长时间积聚的孤独感顿时一扫而光,顺着老外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游了过去。 这个过程中我还发现,自己就迷糊了那么一小会儿,可是这时候水面上的风浪竟明显退去了不少,而且很快,波浪滔天的水面竟变得风平浪静了。 没有风浪,对处在这种环境中的我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我觉得老天还是可怜我的,兴许是我命不该*,想着想着我的眼眶就湿润了。 老外看到了我的身影,他一阵狂喜,大声哭喊着:“嘿,中国人,你一定是上帝派来救我的使者,我真是太高兴了!” “外国佬,就你自己吗,有没有发现其他人?”我游到他的身边问道。 “No!我的中文名字叫杰克,不叫外国佬,你那样称呼我是没有礼貌的!”老外胡乱舞动着手臂,不断环视着周围,“是的,就我自己,除了你我没有看见其他的人!” “好吧,杰克就杰克,你们外国人重名儿的可真不少……” 说着我看了看周围,真的没有其他人,看来老外肯定是和我一起落的水,在飞机上被他拽着不放,不知道是他的运气还是我的运气。 “我的上帝呀,我的环球旅行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该死的,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这是在哪儿,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杰克哭丧着脸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也不是很清楚,飞机上我就跟你说了,出事的空域正好是在被称为中国魔鬼三角区的老爷庙水域上空,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掉进这片水里了。要想活命,只能等到天亮后看看有没有过往的船只。”我看着周围的水面说,“我们现在*好是先四处转转,看看还能不能发现其他的人。” “好吧,希望如此……” 风浪退去后,在水域的上空,一轮皎洁的明月冲破乌云的遮蔽慢慢露了出来,月光洒在宁静的水面上,让一切显得很祥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和杰克在水面上游了一大圈,想尽力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在这里的乘客,可是转悠了半天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此时我心里就有些纳闷了,满飞机的人怎么会就剩下我们两个,其他的人呢,难不成都被旋涡云给卷走了? 这个时候,我身后不断巡视着远方的杰克突然大叫起来:“中国人快看,那里好像有人!” “我也有名字,我叫齐天!”我喊了一声。 “齐天大圣?不对……”杰克疑惑地嘀咕着,“哦,Mr Qi!” 我顺着杰克手指的方向望去,借着淡淡的月光,我看到远处有几个模糊的影子漂浮在宁静的水面上。 “走,快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说完我就拉着杰克往那几个黑影的方向游去。 “No!赶快停下……我的天呐,那是些什么东西!”杰克好像又发现了什么,突然就惊叫起来。 我心想这老外又怎么了,真*不了他一惊一乍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抬头往远处看了看那几个人影,没想到这一看,我的身体立刻就僵在了水里,嘴巴愣是吓得半天没合上。 只见刚才我们看到的那几个模糊的黑影,此刻正迅速朝着我和杰克游来,那速度怎么看都不像是人在水里游,说是鱼还差不多。 可是我发现那些东西哪里是什么鱼,明明就是一些黑乎乎的人脑袋浮在水面。*让我感到恐怖的是,那些既不像人又不是鱼的脑袋,居然都瞪着一双双血红的眼睛游弋在水面! 那些红眼睛隔远了看上去形状就跟人的眼睛一模一样,可是里面露出来的红光却时时散发着一种无比邪恶和诡异的气息,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不由得犯了嘀咕,这些红眼睛的东西是些什么玩意儿,不会是传说中的水怪吧! 一个激灵下来,我冲着杰克就是一声:“跑!快往回游,快……” 虽不敢确定那些到底是鱼还是传说中的水怪,可是这种时候我也来不及等着看清那些闪红眼睛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了,直觉告诉我,这些直直冲我们而来的怪物**不会是什么善类,光是看着那些血红的眼睛就够让人恐惧的了。 回过神来后我**的念头就是跑,赶紧跑。 杰克*是被吓得不轻,他跟在我后面使劲儿地划着水。可是当人越害怕的时候,这腿脚就越不听使唤,他在水里折腾了半天,才划出去那么一点儿,急得他在后面大喊大叫。 我是又急又气,咬着牙在心里骂这个死老外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些红眼睛离我们已经不到一百米了,本来还以为就几个,没想到现在隔得近了才发现,所谓的几个其实是黑压压的一大片,数都数不清。 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水面也开始不断冒出这样一些红眼睛的怪物,而且也都一个劲儿地朝我们这边扑来,我和老外几乎被包围了。 冲在*前面的几个怪物让我大致看到了点眉目,那些东西确确实实就像是人的脑袋,一个个披肩散发,只是这怪物的脑袋也忒大了点,这远了看不出来,近了就发现竟然是常人的两倍还要大,*奇怪的是,那一个个脑袋上竟然还都长着一对犄角似的东西。 在我的印象中,闪着血红的眼睛还披头散发的东西,好像只有电影里的女鬼是这样! 我估计照这么个形式来看,如果再不跑恐怕就被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给吞了。没办法,我顺手往脸上挥了一把水,咬紧牙关,抓住杰克的救生衣死劲儿拽着他往前游。 那些东西在水里的速度也实在是吓人,我跟杰克再怎么努力划水,还是无法摆脱它们,有几只甚至已经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是我不敢回头看它们,生怕那一张恐怖的怪脸把我活活给吓死,只好一个劲儿地在水里扑腾。 可能是我太求生心切,眼睛都花了,猛然之间,我竟然看到在我前面不远处的水面上好像有一条船的影子。虽然看得不是特别清晰,但我定了定神之后,再去看那影子,就确定那是一条大木船无疑,它正向我们这个方向慢慢驶了过来。 我大喜过望,心想终于有救了,于是冲着那只船一边大呼救命,一边和杰克奋力往船那边游去。 但是随着这条船的逐渐靠近,我和杰克疯狂划水的动作却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我们互相看着对方的脸,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到了惊恐。 我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认为自己一定眼花了。 因为,我刚才看到的不是一条船,而是静静的水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大大小小无数条船,说它是一支庞大的船队都不过分。 而此刻,那些船正无声无息地向我们这边驶过来! 周围不断聚上来的红眼怪物也看到了这些突然出现的船只,大概是被船队庞大的气场给镇住了,停在原处不再追赶我和老外。而且看样子,它们还有些骚动和不安,巨大的脑袋在水面进进出出,嘴里不断发出一连串嗡嗡的声音,像是一群孝子贤孙在哭丧,又像是一种摄人心神的咒语,让人听了起一身*皮疙瘩。 杰克看到船队越来越近,身后的怪物也停止了追击,心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声音颤抖着喊道:“这简直就是地狱,我真的*不了啦,上帝赶紧救救我吧……” “你给我小点声,别把那些东西给招惹过来,不然我们就全挂了!”我冲着杰克低声吼了一嗓子,担心他那带着哭腔的声音被身后的怪物听见后,把他当成近亲。 “好吧,原谅我亲爱的上帝,那我们赶紧向那些船呼救吧,我实在是*够了……” “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我打住了杰克的话。 我不得不这样做,原因是我望着那些不断靠近的船只,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虽然我对于船队航行的规则懂得不是太多,但是我说它们有问题,那也不是全凭感觉。 有些问题很明显,并不是非要什么专业知识才能看出来。就这些船,看上去少说也有几十条,这么多的船同时出现,又属于夜航,那船上怎么连一点灯光都没有? 就算是船上的人都熄灯睡觉了,那领航船呢,该不会连领航灯都不开吧? 还有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湖上从哪里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船,它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到哪里去呢?我印象中的老爷庙水域也就那么大一点儿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船同时出现? 这一连串的疑问,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眼看着这些船已经行驶到我们身边了。 我和杰克尽量浮在船与船的空隙之间,以免遭到船头的冲撞。这时,我发现水面上先前追赶我们的怪物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些嗡嗡声自然也在不经意间消失了。 一条条船就这样幽幽地从我们身边驶过去,真的是一丁点响声都没有,就连船身破水的声音都听不见。而且在那些船上,我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只有一片死寂。 *令我惊奇的是,这些船不但数量多,就连形状也是各种各样,什么货船、渔船,木船、铁船一应俱全,有些还是古代的那种大木头船。 就在几艘旧式帆船过去之后,我竟然在它们后面看到了一艘巨大的,灰白色的战舰,它个头在船堆里显得太大了,格外的扎眼。 在这艘战舰*靠近我们的时候,我看到了舰舷一侧的红色太阳标志,不由得低声骂了起来:“怎么还是艘J国的战舰冒出来?” 但仔细又一想,我就发现不对,这是艘旧式的战舰,看上去属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舰了,现在别说就这么一艘破船,就是十艘二十艘加在一起,也靠近不了我们**的领海啊。 我左思右想,觉得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心想怎么着也不可能有艘这样的*舰在我国的内陆湖横冲直撞,不然这还了得。到了*后,我脑子里认为**可能就是,这艘*舰应该是那个时期J国遗留在湖上的。 “真是可恶,简直没人格,这么多船都过去了,怎么就没有人来救救我们,难道还要我们自己找条船爬上去吗?”杰克看着那些船悄无声息地驶向远方,不解地问道。 杰克刚说完,我们几乎同时听到一阵响动。这声音来得十分突兀,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中,着实把我吓得一哆嗦。 仔细辨认之后才发现,这声音是从那艘*舰正对着我们的右侧船舷上发出来的,是一阵哗啦哗啦的,金属摩擦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夜里,突如其来的金属声响让本来就十分诡异的湖面显得*加神秘莫测了,我和杰克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舰传出声音的位置。 虽然是晚上,但是借着月光还是可以看得见,刚才船舷上之所以传出金属的声音,是因为有一根手腕粗的大铁链子从舰上垂了下来,随着舰体和水流的移动,就那样垂在水里晃晃悠悠的,随风飘荡。 我下意识顺着铁链往上看,没有看到铁链与船舷的连接处,我想铁链子可能是从上面的甲板上抛下来的。不用说,肯定是有人发现我和杰克了,放下铁链子想搭救我们,同时我也看到船舷上闪过一个人影,因为角度问题看得不太清楚,但是我敢肯定那一定是个人。 但人影好像注意到我在看他,嗖的一下子突然又不见了。 杰克自然是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我也没去多想这个人为什么做好事不露面,就见杰克大喊着救命往铁链子那边游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铁链,顺着就往上爬。 我没有立马跟上去,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心里总是隐约感觉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平白无故冒出这么多船本来就够奇怪了,*何况这还是一艘几十年的旧*舰。 *让我有些忌讳的是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如果那真是个人,是想救我和杰克,那他为什么又故意躲开了呢? 这些问题我一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而杰克在水里待够了,当他抓住铁链时,就像是看到生命的曙光再次出现一样,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力气,没几下子就爬上了*舰。 这老外还算是有点人情味儿,上去后他都没有去看周围的环境,就趴在船舷上冲着还在水里发愣的我大喊:“Mr Qi!快上来,我们得救了,上帝保佑他的子民了!快上来,我想先洗个热水澡,然后饱饱地吃一顿……” 我看到杰克爬上*舰后并没发生什么异样的情况,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可能这只是一艘老*舰而已,现在被一些渔民或者是收藏家开出来捕鱼玩玩什么的。 我随即又想到,总泡在水里也不是个办法,便决定先不管那船到底有没有问题,爬上去再说,如果有什么状况,那我大不了再跳下来。 我游过去,抓着铁链朝上爬,那铁链子都锈得快要烂掉了,这还不止,奇怪的是铁链子上有股说不出来的气味,实在是让我觉得恶心。不过,身体在水里泡了半宿,离开水面顿时就感到轻松了不少,这是我**次感*到人类在陆地上生存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终于,我双脚踏上了厚实的甲板,接着就一头倒了下去,再也不想起来。我的身体已经接近透支,再加上刚才一阵剧烈的攀爬运动,到现在大脑还能知道个累字,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还是你们老外身体素质好,可就是胆量比老鼠崽子还小,是不是啊,杰克……”劫后余生,我躺在甲板上跟杰克调侃道。 可是杰克没有搭理我,我不禁感到好笑,刚才还看着他浑身是劲儿,难道现在也和我一样,爬上来就憋茄子了?我忍不住又喊了几声,但还是没人答应。 不对!我一下子就从甲板上爬了起来,忽然意识到,从我爬上甲板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看到杰克。 我本以为他也累坏了,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事实是——他不见了! “杰克,你在哪儿?”我再次试探性地喊了几声。 *舰上安静得要命,就像一艘根本没人存在的死船。我迈着沉重的步子围着舰身兜了一圈,想找找杰克,但是我除了看清楚这艘*舰的大体情况外,根本没有看到杰克的影子。 这是一艘典型的旧式*舰,船头甲板上有一门双*管的大*,旁边散落着一堆还弹壳,好像刚刚打完仗,还没来得及清理战场。整个舰身虽然通体锈迹斑斑,但是设备完整,并没有*到严重的损伤,只是附近总是弥漫着一股跟刚才那铁链子上散发出来的一样的味道,有点腥臭。我仔细想了想,觉得那像是尸体*烂发出的气味。 我不断缩小着呼吸的幅度,注意到了那根拴在大*底座上的铁链子,从铁链跟舰*底座的摩擦痕迹来看,很明显铁链是被人刚拴上去不久。 舰*后面是一扇通往*舰内部的大铁门,好像并没有关死,透过那条细小的门缝儿,我看到里面黑通通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我冲着门缝喊了几声杰克的名字,还是没人答应,心想这厮肯定是进去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慢慢打开了大铁门。 因为生锈严重,大铁门发出吱呀吱呀的瘆人的响声,让我听了肌肉一阵发麻。 铁门内黑不见底的空间就像一张魔鬼的大嘴,使人望而却步,我又有点迟疑了,并不是胆小,而是我惦记着那个神出鬼没的人影,关键是我无法揣测他把我们救上来到底有什么居心。 我在心里盘算着,觉得还是不进去为好,这艘船诡异得很,别是条黑船就行。要是杰克在这船上,如果他还活着,甚至是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那他肯定会出来找我,但要是他进去之后出现了什么变故,那我就*不能冒险了,还不如在外面慢慢熬到天亮,到时候一切都好说。 我就坐在了正对着铁门的前方,生怕里面冷不丁地钻出个谋财害命的海盗,又或者是忽然跑出一个怪物,我现在手无缚*之力,逃跑都费劲,那可就真挂了。 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仅仅过了一小会儿,我就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后悔当初跟杰克怎么就找条小一点的船爬上去,要是艘简单的木头船,那我跟杰克指不定还能控制,而登上一艘这么大的*舰,谁能控制得了呢,*何况它自己就在动。 我站起身子,走到船舷想看看那些船里有没有自己能驾驭的,要是有的话干脆选择一艘跳下去,现在也不知道杰克人怎么样,自己孤零零在甲板上发呆也不是个办法,这样熬下去,我会被这种诡异的气氛给活活折磨疯掉的。 于是我跌跌撞撞地趴到了船舷,伸长脖子一看,这一下我才发现,情况又出现了变故,急得我差点哭出来。 我发现,原来在水面上行驶着的无数小船大船,现在竟然都不见了!还有这*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成了往后开。 啪……啪…… 就在我惊讶之余,突然之间,两声清脆的*声打乱了我正在纠结的思绪,我心里随之一惊,赶紧喊道:“谁在打*?是你吗,老外?” 时间过了十几秒,一直没人回答我,但是我却听到从铁门内传来了一阵老人咳嗽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很快就停止了。 “是谁?出来!”我咽着唾沫强作镇定,冲着门后的黑暗喊道,也算是给自己壮胆。 里面依然没有一点声响,又恢复了死寂。我的神经几乎崩溃到了极点,恨不得抱着脑袋大哭一场,再也忍*不了这种折磨神经的诡异气氛,心想里面就算是有只吸血鬼,那我也要进去把你拖出来问个明白,到底想干什么,想吃人也痛快点儿,干吗这样不动声色地折磨老子,有意思么…… 这**就是脑子一热,跟着一跺脚的事儿。我咬着牙闭上眼睛,也不再多想,闷着头就往大铁门后面的黑暗中闯了进去。 由于我身体冲劲儿太大,进入铁门后没来得及收住脚跟,刚进门口又被地上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一跤,因此一个趔趄就趴下了。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浑身散了架一般,趴在冰冷的钢铁地板上懵了老长时间才回过神来,心想刚才是什么鬼东西把老子给绊倒,怎么软得就跟一堆棉花似的。 然后,我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心里不由骂了起来:这睁不睁眼有什么两样,这里也太黑了吧!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琢磨着它就是再黑我也不能总是趴着,是进是退那得站起来说话。 这时候,我双手刚要用力撑起身体,却忽然发觉手底下好像压着点儿什么东西。 顺手往那东西上一摸索,我竟然摸到了一双硬邦邦的鞋子。直觉告诉我,前面一定站着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站在这里一声不响。想着,我又往上摸了一把,谁知就是这一下,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差一点就炸开了——我摸到的是两条人腿! 虽然是隔着裤子,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从这两条腿上传出一股彻头彻尾的冰凉! 我心里麻嗖嗖的,心说敢情自己跟前站着个死人,因为就那身体的温度,怎么都不会是个活人站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里面的死人站了起来?还是这个人干脆就是杰克,他已经死掉了! 我这边儿还没琢磨明白死人怎么会站着,身后的铁门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发出了咣当一声响。 这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吓得我够呛,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谁?” 这声响**地把我进来之前那股不要命的劲儿给生生掖了回去,恐惧感再次袭遍全身。我暗叫不妙,这门被关死了岂不就是把自己的退路给堵死了么,黑灯瞎火的可怎么办才好? 情急之下,我一个鲤鱼翻身站了起来,凭着感觉就在黑暗里摸索。我想摸到进来时的那扇铁门,要是运气够好,说不定门还能打开,出去之后,就是打死自己,也不会再跟个“二百五”似的贸然闯进这种地方。 我的双手就跟抓瞎一样在前面试探着,每走一步都好像要用好几年的时间,生怕走快了撞上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这次我走得**小心,手倒是没有再抓到什么,但我的脚很快就试探到了进来时绊倒我的那个东西。 我的一只脚踩在那东西上面半天没敢动,屏住了呼吸,仔细听了听身后有没有什么动静。隔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我松了一口气,但因为脑子太乱,一时间竟然忘了脚底下还踩着东西,另一只脚也一下子就迈了出去,然后整个身体的重力全部压在了那团东西上。 还没等我再迈出下一步,我就感觉到脚底的东西好像自己动了起来,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阵老头子咳嗽一样的声音。 我记得这声响,当我还在甲板上的时候就听到过。但是这次,声音竟然是从我自己脚底下发出来的! 我想把脚移开,因为我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万一把它惹毛了指不定就挨了它的黑*。 但脚底的东西动作比我利索,我还没来得及动一下,就感到它使劲儿往边上一抽,接着我的双脚一下子悬空,身体立马失去了平衡,然后毫无悬念重重地摔了出去。 这东西的力气大得惊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被甩出多远,只感觉到身体离开地面后就直直往一边撞去,*后一头顶在了一片凹凸不平的玩意儿上。 我抱着头就在原地打起了滚,疼得龇牙咧嘴,怎么都无法想象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会站的尸体都不抓人,软得跟一团棉花似的东西凭什么就有这么大的劲儿,自己怎么就没给摔死呢…… 想不到的是,就在我生不如死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我先是看到黑暗的空间频频闪起刺眼的白光,就跟一道道闪电一样稍纵即逝。同时,许多角落里还闪起了噼里啪啦的电火花。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心里不由一阵狂喜,要知道这可是电路接通才会产生的景象。 也就是说,刚才那一下子,我的头赶巧撞开了这艘破*舰上的电路。 果然,白光在跳动了几下后,紧接着就是耀眼的白炽灯亮了起来,然后整个空间就**被强烈的白光照了个通透。 我高兴得忘记了撞得满是包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心想这一下子总算没白挨,终于可以看见光了。 有了光就什么也不怕了,就算死也是死得明明白白……我晃悠着站起身子,眼睛迅速扫视了一下被照亮的空间。 没想到我这不看还好,等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我本已经站起来的身子顿时就被吓得再次软了下来,扑通一下坐到了地板上。 我进来的这个地方,应该是这艘*舰的指挥室,里面所有的设施都**完善,电路也没什么问题,就连指挥室一角的热水装置,都开始冒起了丝丝的热气。 然而这些都不是主要的,真正要命的是,我看到这个指挥室内,竟然坐着或站着不下十几个J国*官! 几个穿着J国旧式*装的*官齐刷刷地围着一张小会议桌,昂头挺胸地坐在那里,正中间的一个身体臃肿的*官手里还拿着笔记本,嘴巴张着像在说话。*官身后是几个戴着西瓜皮防弹帽的士兵,他们身后背着三八大盖步*,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如果只是单纯看到一堆J国兵,我或许不会被吓成这样,问题是这些*官和士兵虽然看上去是活人的姿态,可是他们的模样却都是死人的样子! 特别是他们出现在灯光下的面孔,像是被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吸干了脂肪一样干瘪着,鼻子几乎都塌陷了下去,眼珠子也因为脱水而形成了一个个黑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我坐在地上浑身哆嗦,就差没尿出来了,死死盯着这些J国士兵的尸体,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脑子里全是这些士兵突然坐起来,然后龇牙咧嘴向自己走过来的画面。 好在我看了半天,这些士兵的尸体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我缓了缓神儿,觉得这些二战时期的J国兵大概是变成干尸了,不然自己哪还有机会坐在这儿出冷汗。 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引起尸变,这些东西充其量只是一些干枯的尸体,除了能吓唬人外没有其他作用。我是个研究古生物的,干尸这一块虽然不在我研究的范畴,可是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我的想法也未必不正确。 想通了后,我终于有了一点能站起来的勇气,慢慢走到离我*近的一具干尸,也就是那个手里拿着笔记本的J国*官的旁边仔细观察起来了。我大体看了看尸体的情况,发现他们除了全是因为脱水而没有*烂以外,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想不明白,就是这些J国兵从外在形态看上去,就跟活着没什么两样,连生前*后的动作都保持着,好像是突然被抽干了脂肪和水分,在一瞬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事情的发生呢?这水上的环境一般都是又潮又湿,根本不具备形成干尸的自然条件,除非有什么巨大的能量,在一瞬间使这些还在开会的*官们变成了这个样子,否则这里就不应该出现干尸。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种能量又会是什么东西?当今*发达的高倍激光**或许可以做到,可是二战时期是没有这些东西的,不然战争也不用打那么久,几道光一闪,game over! 我越想思维越乱,*后干脆不想了,看着眼前这个干枯了都还显得**臃肿的*官尸体自言自语道:“你爱怎么死的就怎么死,反正侵略者怎么死都不过分。” 说完,我的目光注意到这个干尸*官手里的笔记本。我是个搞研究的,总是会习惯性地抛出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也喜欢观察个事儿,换句话说,就是过于敏感。 现在,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官的笔记本上应该会有一些常人难以见到的信息。 不过我不懂J国文,把笔记本从干尸手里拽下来后翻了几页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就顺手塞进了湿漉漉的口袋,心想要是能活着回去,就找个明白人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这样想着,我心里还挺乐呵,觉得这算是这场灾难之后**的收获,随即我又把眼珠子瞄向了对面的干尸,想看看还有什么发现。 就在这个时候,意外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活人。 我差一点就要跳起来了,大声喊道:“杰克,怎么是你!” 甲板上突然消失不见的杰克,此时正穿着一身J国*装正襟危坐在我对面,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他的眼珠子不住地一上一下动着,眼神里充满恐惧,看着对面的我就像看到了鬼一样。 我愣愣地看着杰克,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老外杰克怎么穿上了这身衣服。 我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老感觉这些干尸哪里不对劲,原来还以为是自己*惊过度有些敏感,也就没再仔细去挨个儿检查,看来这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我对面的“*官”杰克。 “杰克,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你看什么呢,我是齐天……”我不明就里地问,想不通他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跟一堆死尸混在了一起。 可是无论我怎么喊,杰克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上下翻眼珠子。我心想这个老外**不离十真的被吓成哑巴了,不然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了? 我看了杰克一会儿,又觉得不像。他此时的眼神是恐慌中带着一丝焦躁,一点都不呆,不像是被吓傻了,倒像在告诉我什么话。 我一下就意识到了这一点,难道我也变成了J国*官?或者是身后有什么怪物,才导致了杰克这副模样?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变化,衣服还是自己的,因为泡了水还湿漉漉的。 自己没变样,那肯定是身后了有什么问题了,我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慢慢地转过头。 身后是一具立着的干尸,只是木讷地站在那里,没看出像是要诈尸的样子。也就是说,我身后也没什么可怕的东西,这下我觉得杰克胆子也太小了,就算是怕这些干尸也不至于这样…… “停!”还没等我转回身子,我这心里就突然咯噔了一下——这J国兵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他身上的那个晃晃悠悠的,像爪子似的投影是哪儿来的? 这时候坐在会议桌对面的杰克再也忍不住了,可能他知道我再站在这个地方恐怕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头顶的那两只大爪子把我的头给削去,对着我大喊一声:“它在上面!” 我终于反应过来危险不在自己身上,也不是身后的干尸,杰克那上下翻动的眼珠子就是要提示我危险是在头顶。而我现在看着那干尸身上不断上下挥动的,像鹰爪子一样的投影,就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我看也没敢看头顶上到底是什么怪东西把杰克吓成那样,但是我也知道这时候想跑恐怕是来不及了,那东西肯定早已把我这个七尺目标给锁死了,指不定一动就被它那挥舞着的大爪子给逮住。 可是我也不能干熬着等死啊,该怎么办? 情急之下,眼前正跟我大眼对小眼的干尸让我一下子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算是急中生智。我抱起眼前的那具干尸就往头顶捣了上去,这尸体都已变得死硬死硬的,就算捣不死头顶的东西那也会让它尝到点苦头,这样自己至少就有闪开它的机会了。 没想到我这一下子捣得还真准,只感觉怀里的干尸像是捣在了一块大海绵上,发出扑哧的一声,接着就是头顶的东西发出一阵我听到过的老头子咳嗽声。不同的是这几声就像没咳上来要断气一样,同时还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这味道就跟那铁链子和甲板上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 我也顾不上多想,抱着干尸死死地顶住头顶的东西,脸憋得跟茄子一样喊道:“死老外,你还不过来帮忙……” 杰克看着我疯狂的举动就跟看惊险大片一样,直到听到我的叫喊,他才“哇靠”了一声连滚带爬地跑这边儿来,抱住干尸的腿不要命地往上顶。 我感觉被顶住的东西正使劲儿地往一边抽动着身子,还不断乱舞着那两只长满白毛的爪子,好几次都差点儿被它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