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河海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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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在春深(品人间真味)/二十一世纪中国作家经典文库
ISBN: 9787563059522
品人间真味 张静 岁末,朋友们总要轮流请客。十几个人一张大桌,围拢着很是热闹。吃火锅,吃炒菜,吃烧烤,杯起杯落,觥筹交错中,总离不开新年伊始,冬去春来,吐故纳新等诸多美好祝愿。《菜根谭》中所谓“花看半开,酒饮微醺”的境界和意趣,即在眼前。 已过人生不惑了,见过的酒场面也不算少。一桌酒席,若来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故交,情投意合,这酒自然就喝得欢畅;另外,有朋自远方来,或他乡遇知己,挑一安静地儿, 对坐在一起, 说说相互之间让对方一直惦记和牵挂的很多琐碎,诸如日子过得好不好,老人身体是否安泰,孩子学习怎么样,等等,说到各自心坎里,杯子里的酒愈发绵长和温暖,所谓故事都在酒里,心意若干,亦在酒里。最不喜和不熟悉的官人一起喝酒,很别扭,筷要他先动,话要他先说。满桌人须很恭敬地看着他,出口言大事,举杯一二三,着实让人疲惫。再者遇到自来熟的粗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撸胳膊挽袖子, 一派大将风范, 酒杯撴得啪啪山响, 一览众山小的气派,实在令人乏味。更有酒后无德,酒醉撒泼,出言粗俗,只一次酒相, 就再也不招人待见了。当然, 还有随着新年到来的各种同学相聚,大学的、高中的、初中的,甚至小学的,也来凑热闹。酒至微醺,谈国事、家业、形势、物价、孩子、老人、汽车保养、取暖费、微信,更谈女人。场面热闹非凡,表情夸张,语言丰富,说到荤处,大家哄然一笑。 家有先生, 亦喜欢喝酒, 尤其是前几年, 公务繁忙, 应酬不断,一周七日,晚上多半在外用餐,一场又一场的酒局自然难免,回到家里,一身酒气,有点厌烦却无可奈何。时不时地,喝多了, 拽着我和他一起坐在客厅里, 一遍遍絮絮叨叨听他说着酒中乐事。比如一友张三,善酒,常喝到面赤,走路踉跄,其妻抱怨,他微笑着说,别人请客,自己不花钱,不喝白不喝!另一友李四,一日,酒馆的墙上挂一幅女人裸体画,三点用枯树叶遮挡,抽象得令人想象无数。酒毕,果然李四坐画下不走,问之, 竟然说“ 等秋风吹散一地香”, 一句话, 博得众人掌声一片。又有一友, 王五, 酒醉, 行至大街上, 遇另一熟识的酒鬼,两个酒鬼互相望着天问:“天上的是太阳还是月亮?”然后两个人像两条藤蔓一样缠在一起, 两条发硬的舌头胡乱卷了半天,也没说清到底是太阳还是月亮。 当然, 喝酒与文人, 也有一番写意的。记得周作人《谈酒》说:“ 黄酒比较的便宜一点, 所以觉得时常可以买喝,其实别的酒也未尝不好。白干于我未免过凶一点, 我喝了常怕口腔内要起泡,山西的汾酒与北京的莲花白虽然可喝少许,也总觉得不很和善。日本的清酒我颇喜欢,只是仿佛新酒模样,味道不很静……”他如此道来酒的种种美妙,于我一个没有去过远方的人,貌似有几分遥远和陌生,就像我曾经喝过几口的茅台、五粮液,窖香味太浓,后劲足,难以消受。倒是那大米酒,酒意寡淡,入口爽朗,如沐清风。 酒随人意, 喝者相对坦荡, 自在清透, 此乃我对酒事的理解。故而,偶得空闲,我更愿意邀上好友,去街巷深处的小店,最好有一个黄色的布幌,在风里飘摇。小店里,木质的桌椅,木质的地板,给人很重的笃定稳妥。友人到齐,几盘素食下酒,比如凉拌山药、西芹腰果、酸菜炒粉、爆炒卷心菜,屋外的人一身寒气,屋内的人一团暖意。一番酣畅淋漓过后,推窗而望,大雪纷飞,梨花漫天,又是一年好锦时。友人微醺,大呼: “ 好酒!” 多年过去了, 酒与我而言, 谈不上喜好, 最多也是工作需要和朋友聚会时应付一下场面而已。不过, 蛮喜欢一些酒的名字,比如:剑南春、杜康、女儿红、竹叶青、梨花白、青花瓷等。多好的名字,像一个人,虽未曾谋面,心却早已近了! 毋庸置疑,在我的小城里,无论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总要面对儿女大婚、居家乔迁、家眷高升等各种红白喜事,少不了邀亲朋好友摆上几桌丰盛的宴席欢庆一下, 至于逢年过节时亲人、朋友、同学、同事间的相互走动和团圆聚餐更如家常便饭。酒桌上, 除了美味菜肴、缤纷水果之外, 定要开几瓶红彤彤的百年西凤讨个宾主尽欢。我曾很多次见证了这热闹喜庆的场面: 高高的、嫣红的西凤酒放在桌子中央,似一团燃烧的烈焰,把祥和温暖、真诚美好的祝福尽情传送。席间,宾主之间觥筹交错,个个红光满面,那微醺的、妥帖的、美妙的回味,在唇齿间久久辗转。 我乃一女流之辈, 于茶酒之事自然谈不到贪杯和沉溺。 偶尔, 会和小城里几个亲密的友人一起小坐, 说说自己的读书和写作, 或者面临的困惑迷茫, 相互鼓励、相互支撑, 把文字的梦想延续下去。有时候,也没什么主题,就是时间久了,相互惦念了,大家聚一聚,叙叙旧,唠唠家常,释放一下烦冗琐碎的日子里攀爬在身体和心底的浮躁和彷徨罢了。通常的情形大致如此:三五知己,于某个悠闲的黄昏,寻一安静的角落,最好是木质的桌子、椅子和盘子, 一袭碎花布衣的服务生端来五六盘小菜,菜的品相搭配得恰到好处。然后,围坐一起,茶酒相伴, 一口一口, 抿着喝着, 月亮出来了, 星星满天,问星邀月, 心清如水。最是那陈酿西凤入舌尖的曼妙回味,时而辣香甘冽, 时而醇香柔和。众友人用近乎奢侈的消磨方式,沉浸在三两杯的酒香里,换得人生之清透,生活之娴雅,亦不失为身心惬意愉悦之事。有一回, 碰上一细心友人, 喝西凤六年时特意问服务生要了几个小白瓷杯,瓷质细腻似雪,酒满杯中, 如水在天池, 清澈见底, 不要说喝, 看看都醉几分呢。 曾有幸随单位去酒厂参观, 印象很深的是那句“ 送客亭子头, 蜂醉蝶不舞。三阳开国泰, 美哉柳林酒” 背后神奇的传说, 然后就是映入眼帘的裴行俭的雕像。据介绍, 唐代吏部侍郎裴行俭在护送波斯王子回国途中, 行至郡雍县( 现凤翔县)闻酒吟此诗。此后,柳林酒以“甘泉佳酿,清冽醇馥”的盛名被列为朝廷贡品。 记得那日,夏已过半。一行人徜徉在柳林镇上,柳叶青青,井水淙淙, 酒香飘飘, 一簇簇火红的美人蕉和大理菊在红砖青瓦的农舍之间零星散落着。这是一个神奇的小镇, 相传周文王时, 有凤凰“鸣于岐,翔于雍”时曾饮此水,故称饮凤渠,因渠西柳树成林而得名。西凤酒厂就位于镇子东大街,素有“开坛香十里,隔壁醉三家”的美誉,这美誉从唐贞观年间,就一直延续下来。之后,柳林镇酒坊遍地,路人闻香下马,以品“柳林陈酿”为人生一大乐事。 柳林人家的民居朴素简约, 不管是高大楼房还是矮檐小院, 照壁上倒贴着大红的福字, 在太阳下散发出一种宁静与祥和,有村妇正在水龙头下洗衣裳。这水,一定的柳林的水了,它缓缓流动着, 把阳春白雪、草民雅士的细碎时光和风情雅韵都淘尽了, 只留下清亮明澈的西凤酒, 在后人的唇齿间流芳百世,亦在中华的锦绣诗文中源远流长。 在酒厂转了一大圈,我留恋的,还是那片闲人免进的酒库。和其他车间相比, 这里明显少了机器的轰鸣和云雾般的热蒸汽, 少了灌装车间酒瓶之间碰撞时发出的嘈杂声响, 一切都是寂静的。 酒库里到处都是酒海。名字很奇特吧, 是装酒的容器,酿好的酒在灌装前, 都要在这寂静的酒海里度过一段很长的时光。酒海是取深山密林中柔韧性好的青藤编成一个圆形的藤篓, 内用豆腐等原料将内壁填平藤条的缝隙, 干燥后, 再用猪血、蜂蜡、鸡蛋清制的涂液,把麻纸一层一层糊在大藤篓上,糊多少层,只有制酒海的工匠知道。然后,酒就静静躺在酒海里, 和深山里的晨风仙露相融合, 和花蜜精华相融化, 和大自然的生命血气相依偎。也可以说, 酒在大肚子的酒海里正进行一场修行, 像练武之人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寻一安静的深谷绝尘修炼。这种修炼, 接天地雨露, 接自然灵气, 其武功才可出神入化,不可一世;酒库又像古代美丽的女子于出阁前,被锁在闺房半年之久潜心学习女红、女德、女才, 这样出嫁的时候,才会如美玉一般清雅高贵,风月无边。酒海也如此,在寂寞的光影里慢慢成熟,最终清澈透明,醇香甘润。 在柳林, 若言酒之风雅, 自然离不开东坡先生。他任职凤翔签书判官时,举酒于东湖之亭上,留下 “花开美酒曷不醉,来看南山冷翠微” 的佳句盛赞柳林酒。从那以后, 人们再也没有忘记这座历史文化名城里曾经有过的灿烂与辉煌; 更不会忘记“ 西凤酒”“ 东湖柳”“ 姑娘手” 这妇孺皆知、享誉三秦的凤翔三绝了。 想必东坡先生是幸运的。柳林之水孕育了国酒西凤, 也孕育了先生“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的豪迈气度。千年后的今天,我依然能触摸到先生的诸多墨宝,它们被镂刻在这里, 历经风雨洗礼仍遗存完好。这些烁烁生辉的文化遗迹,也为西凤酒平添了很多文脉神韵。之后,我每去一次东湖,都会遥想先生端坐于湖光的柳色之中,一支纤毫,数杯美酒,酒香与墨香,氤氲缠绕。那一瞬,酒在先生唇齿间回味缠绕,亦在先生锦绣诗文中流芳百世。而我, 一边品酒香, 一边熏墨香, 意境高远, 喜不自胜。不由感慨, 这诗与酒, 如阳光之于雨露, 一旦相逢, 便似览尽人间风月无数了。那一瞬,冒出一个念头,他日,你若来,我定邀你,静坐于柳林小镇,品几口醇香西凤,如何? 吃在四川 胡志金 让我们第一次向成功的人生致敬。 有朋友会问我,中国民间好吃的饮食甚多,缘何最爱豆花下饭。我想着,大概是因为在我们这个快节奏的生活中,豆花是最没有被污染的吧,毕竟人们不可能在白生生的豆花里下蒙汗药,也不可能在最爽口的豆花里添加色素,最主要的是豆花拈在筷子上,然后放在红油辣椒的油碟里拌一下,送进嘴巴,不会因肉的筋和骨让你的牙齿加重负荷。豆花放到在嘴里,只一抿, 就直接进入了我们的消化系统, 成为植物蛋白中最佳的营养。最关键的是, 豆花下饭最便宜, 其剩下的汤也是最解渴的。豆花下饭是老百姓在新中国崛起的过程中吃出口感、吃出味道来的。 豆花饭的前身是豆花, 而不是指饭。在四川, 吃干白饭下豆花算是上等菜, 这要源于这道菜含很高的植物蛋白。对于今天中国人普遍存在的“三高”现象来讲,豆花里的植物蛋白既不增加血压,又能对体能有最好的支持。豆花,看上去白嫩,吃起来爽口,更不哽牙齿,夹在筷子上伴着碟儿里的红油、葱花、调味盐,吃到嘴里,那叫一个爽口,而今流行的口感,也就是这个意思。 我曾在重庆黄山云岫楼前的一条街上吃过一回豆花。这里与其说是街, 准确地说是一条马路, 直通南山植物园。这条街基本上都卖豆花饭,所以也叫作豆花一条街。这里是唱《红梅赞》最原生态的地方,也是抗战时期国民党军统小礼堂旧址。 一条逶迤绵长的马路边, 豆花馆一家接一家。我随意走 进一家店, 主人家看到有客人来了, 连忙问吃啥子。我说你这里的豆花卖多少钱一碗。主人家的回答是六元。 这是2 0 1 4 年的秋天,豆花饭已由最开始的四元变成了现在的六元。这个平常百姓最喜欢的川味小吃现在一涨再涨,无疑是市场经济起的作用。 豆花端上来之后, 我扎扎实实拈了一筷子, 还好, 没有断开, 还可拈在筷子上往嘴巴里送。只有如此试一下, 才能放得下心来吃豆花。缘何要这样一试呢? 这是因为中国民间传统的精华都在师傅留一手里面, 就拿豆花来说, 只有做到绵扎、白嫩、爽口, 紧贴到了老百姓的生活里, 才算是一碗好吃的豆花。缘何叫紧贴生活? 就是说老板把食客的口感掌握透了,将豆花做到了有致。 我曾经吃过一家豆花馆的豆花, 基本上是拈不起的, 筷子一碰就化成了水。虽然老板很有歉意地说是昨晚点嫩了一点, 但这是说不过去的。“ 财上平如水, 人中直似衡。” 意思就是你稍稍在生意上做一点假, 顾客就可一眼看出来, 以此喻人亦是这样的道理。 你不是想吃能够拈得起的豆花吗? 那么好办, 我就将豆花整老一点,于是就在锅里多煮一阵子,然后再点卤水。做餐饮最大的秘诀就是各家有各家的高招,中国特色的传统文化,之所以让世界瞩目,最大的特色就在于此。 据专家称, 真正的豆花其实是发源于老百姓的平常生活之外的, 是在中国南方的庙宇中得到了发扬光大, 这就是闻名遐迩的豆花加斋饭。今天,您走遍祖国的名山大川,只有在寺庙里才能够吃到正宗的斋饭,也就是人们俗称的豆花下饭。 中国自古多名山仙景, 多古刹寺庙, 多高人侠士。这些古刹名寺藏在祖国的深山怀抱里, 为中国民间手艺创造了天然的孕育环境,至今仍然是中国技艺、美食和旅游文化的胜地。 如此, 鸟儿亦十分愉悦地在枝头上歌唱, 有人说鸟儿吃啥,这个缘由便需说到人与鸟的关系,即中国古人向往的“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 鸟儿在歌唱, 我们在鸟儿的俯瞰中愉快地进食。一座绿荫成林的山上,浓密的小叶榕遮蔽了太阳,遍山是知了的歌唱。 我想,这或许就是古人说的书剑英雄背刀挂剑的日子。 鸟儿觅食、吃食是生物最基本的生存基础,况乎人类。 鸟儿觅食、吃食是我们人类常常见到的。 我在重庆旅游胜地二战盟军总部之外的豆花一条街里,憧憬着中国人的两个一百年。想到了唐朝诗人李绅的《悯农》,里面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常被用来告诫大家要珍惜粮食。 故此, 在饮食上, 您将豆花做好了, 认识到人类最基本的食物不是大鱼大肉, 而是黄豆做成的豆花, 您就学会了如何去找工作、做工作、完成工作, 对未来就有了一半的信心和决心。一个人只有解决了温饱, 了解了生活的本质, 才能去实现人生的理想,追逐您的梦想。 清明菜 胡志金 清明菜多用来做成糍粑,北方称饼。 以前,在重庆杨家坪直港大道前的山峰上到处可见清明菜,那山是出奇的高,层峦叠嶂,一条山间小路蜿蜒在丛林里。春天里,阳光落在草地上,就看得见清明菜在陡壁的山崖边随风摇曳。 清明菜的花很小,叶呈灰白色的长条状。红军在经过四川大巴山一带时,就曾遍地寻觅清明菜来充饥,从而在极度贫困的巴中、南江、城口、万源等地成功地击溃了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顺利出川,并清明菜在四川省崖壁上留下“ 反对土豪劣绅压迫农民剥削穷人” 的标语。 清明菜糍粑在当时是红军的主食, 相传是一位四川籍红军从祖辈那里传承下来的手艺。后来红军到达陕北后, 这道菜从此消失,红军很怀念清明菜糍粑,便将它取名为红军菜。 有一次, 一位朋友从成都来, 不知道重庆杨家坪直港大道的由来。直港大道如今是重庆的美食一条街, 全长一点五公里, 两边聚集了各种美食店铺近百家, 能做出各种美食,包括许多稀奇古怪的火锅,在直港大道都找得到。 直港大道的前身是建设工业集团附近农村的菜地, 这些菜地两边就遍布清明菜,野生的,到了清明节前后,多有建设厂职工家属来采摘,拿回去洗净,切碎,包在包子里,蒸熟了吃。 计划经济时代, 吃肉得凭肉票, 于是我们厂很多职工家属就种下了自留地,还有就是养猪。 在四川, 清明菜虽很常见, 但真正能将它做成糍粑, 并让人难以释怀的很少。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母亲做的清明菜糍粑,做法很简单,就是将清明菜切碎,揉进面粉,放到锅里慢慢蒸,蒸熟了就是清明菜糍粑。清明菜糍粑吃起来没有啥味道,只是偶尔想起来时,便馋得不得了。 现在, 已经不常见到清明菜的踪迹了, 原因是人们在吃了鸡鹅鸭之后,极想吃的就是诸如清明菜之类的野菜,于是千方百计去寻找,就像端午节前人们对艾草的追求,凡是山崖边、田地里、河滩上,只要看见这个东西,就会欣喜若狂。 不过, 凡是在人们视线里渐渐消失的东西, 在我们的餐桌却常能看到。餐馆的清明菜从何而来呢? 据了解, 餐桌上的清明菜大多不是野生的, 是集团化、农业化的产物, 是在大棚里生长出来的。 《品人间真味》一书中,作者们大快朵颐,吮指谈吃,将各色中华美食一一呈现在读者眼前,在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中亦能感受到作者浓浓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