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群众
原售价: 28.00
折扣价: 21.20
折扣购买: 无由之灾(埃德加·爱伦·坡奖最佳小说)
ISBN: 9787501439935
迪克·弗朗西斯于1920年出生在威尔士。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皇家空军服役六年。1943年至1946年期间,驾驶战斗机和轰炸机,包括“喷火”式战斗机(Spitfire)和“兰开斯特”轰炸机(Lancaster)这样的高端机型。 二战后,作为职业赛马师的儿子,弗朗西斯成为了英国赛马场上的明星。他获得了350多场的胜利,并于1953年至1954年获得赛马冠军。在1956年举行的世界著名赛马会上,离胜利只有咫尺之遥时,他的赛马在平坦的跑道上突然摔倒。这次意外事件,被弗朗西斯称做“既是赛马生涯的颠峰,又是赛马生涯的低谷”。这一事件成为了弗朗西斯将写作作为新的职业的原动力。1957年,弗朗西斯经历了另外一场严重摔伤,人们都劝他退出赛马场。这时他完成了他的自传《女王们的运动》(The Sport 0fQueens)。在自传出版后,他接受了伦敦星期天快报(London Sunday Express)的邀请,从事赛马通讯记者工作16年。 他很快从关于运动方面的写作,转入小说领域,并写出了一系列畅销书。他的第一部小说——《宿命》(Dead cert)出版于1962年。他的第三十八部小说——《破灭》(shattered)于2000年在美国出版。除了小说和自传以外,弗朗西斯还出版了一本传记《一个赛马师的生活》 (A Jock—ey’s Life),他还编辑了四部赛马故事集。弗朗西斯写的书在很多国家都成为畅销书,并被翻译成三十多种语言,他的每一部小说都在英国和美国的电台中进行播放。 1980年,弗朗西斯获得英国犯罪写作协会颁发的金匕首奖。1990年,他以其一生丰厚的优秀侦探文学作品荣获了钻石匕首奖(The CWAcanier Diamond Dagger),这一奖项在英国相当于最高荣誉的犯罪写作终生成就奖。在这之后,他于1995年创作的《无由之灾》(Come to Grief)获得了由美国侦探推理小说家协会颁发的爱伦坡最佳小说奖(Edgar Allen Poe Award for Best Novel)。弗朗西斯是惟一一位不止一次获此殊荣的侦探小说家。1996年,鉴于他一生的贡献,美国侦探推理小说家协会授予弗朗西斯爱伦坡终身大师奖(The Grand Master Award)。 在几十年的创作生涯中,他平均每年创作一本书,直到他的妻子于2000年逝世,他才进入了写作的休眠期。他的妻子是他亲密的合作伙伴,为他的图书做编辑,甚至有时跟他共同写作。
1 我叫席德·哈利,有着一位人见人爱的朋友。 即便如此,我还是将我这位深受大家爱戴的朋友,推上了被告席。 作为侦探,在将近五年的时间里,我多次遇到这样的麻烦,那就是偶尔 发现的真相会让你惊诧不已,目瞪口呆,平静的日子从此离你远去。 一连几天,我心里痛苦不堪,难以决断。对手里掌握的证据,我死活不 敢相信,企图否决它,也因此恼怒异常。可悲的是,我最终不得不接受这一 判断。因为这,我历经悲伤的种种情状。我为我曾经的知己悲伤。曾经我自 以为对他知根知底,不成想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为我们失落的友谊悲哀 ,为这个看起来一如往常,实际上却已变得面目全非的人感到悲哀。对我来 说,他已形同死去。我为此感到悲哀。 对他提起诉讼之事被广为公开之后,我内心已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但新 闻媒体却是本能地一跃而起,全力为其辩护。我作为原告,成为众矢之的, 孤立无援。我赛马生涯中的多年的好友也弃我而去。与我那位朋友得到的是 爱、支持与安慰相比,我从外界接受的却是铺天盖地的不信任、抵触与愤怒 。要想让我的判断被大家接受,我还得走很长的路。在这个时候,人们仇恨 的靶子是我,而不是他。我知道,这一切终将过去,我需要的不过是忍耐与 等待罢了。 就在开庭的那一天,我朋友的母亲自杀了。 当这一消息传到瑞丁法庭的时候,开庭宣言已宣读完毕,长袍加身的大 法官神情肃然地坐在那里,我作为证人,正孤零零地坐在冷清的侧屋等待传 唤。一位法庭工作人员进来告诉我她自杀的消息,说大法官已宣布今天休庭 ,我可以回家了。 “可怜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我震惊不已,轻声叫了起来。 尽管这位工作人员应该公正从事,但他明显地站在被告一边,很不友好 地看了我一眼,让我明天早上十点整的时候再来一趟。 我离开房间,沿着走廊缓步走向出口。一位资深的律师一把抓住我胳臂 ,将我拉到一旁。 “他母亲在宾馆开了一间房,从十七层楼上跳了下来。”他直入主题, “她留下一张纸条,说,她无法忍受即将到来的事实。对此,你是怎么想的 ?” 我盯着戴维斯·泰特姆睿智的黑眼睛。他身躯肥胖而笨拙,可头脑敏捷 异常。 “这,你比我清楚多了!”我说。 “席德!”他一触即发,大怒道,“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或许我会撤诉!” 他神情大为放松,苦笑着说:“你进错了行当!”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到手了的鱼,又给你们放走了。” 他的手轻轻地从我的胳臂上挪开了。我继续朝出口走,去赶那班半个小 时后便可抵达伦敦的火车。下了火车,我只消叫上一辆出租车,便可到达一 公里外的家了。 基妮·奎特!在回伦敦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她。可怜的基妮·奎特!她 宁肯死去,也不愿让自己终生忍受儿子的屈辱。她孤独地迈向死亡,不再有 眼泪,不再有悲伤。 出租车在波特广场外我的公寓楼前停下了。我住在二楼。从阳台上可以 俯瞰广场中央那个绿草茵茵的花园。这个小巧玲珑的花园静谧得一如往常, 少有车辆往来,行人也很稀少。初秋十月的凉风轻摇着枯枝上的败叶,它们 飘零着,广场上就像是落了一层柔软的黄色雪花。 我从出租车里钻出来,由打开的车窗将钱递了进去。穿过人行道,我朝 前门走去。刚走了几步,正从我身边悄然而过的男人突然气势汹汹地朝我扑 了过来,一根黑色的金属长棍就要落到我头上了。 我并没有看见,却感觉到了它的呼呼的风声。我的头迅速闪了一下,棍 棒的全部重量都落在了我的肩头。他再次咆哮着朝我冲了过来,几乎丧失了 理智。我抬起前臂挡着,又遭了沉重的一击。后来,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他痛得整个身体都弯曲起来。我在他膝盖上猛地一推,他便轰然倒下,棍棒 亦滚落在地。他大声叫嚷,诅咒着,全无章法,还威胁着要杀了我。 出租车停在那里,引擎还在转着,司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一语不 发。我猛地拉开车的后门,跌跌撞撞地又坐了进去。司机还是不置一词。我 的心敲击着胸腔,像是战鼓在擂。 “开车!”我催促道,“往前走!” “但是……” “只管开!朝前走!最好赶在他站起来砸烂你的车窗之前跑掉吧!” 司机很快住嘴,猛轰油门。这时,路边响起了脚步声。 “你注意了,”他转过头来声明道,“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到。你是我今 天最后一位乘客了,我工作时间早过了。我这会要赶回家去了。” “尽管开吧!”我说,上气不接下气,脑子里一片空白。 “好吧!可是……我要往哪儿开呢?” 这还真是个问题。我得仔细想想。 “这跟暴徒没什么两样!”出租车司机愤愤不平地说,“但这年头你又 没法说清楚。要我开到警察局去吗?他将你哪个地方打折了吧!我由声音听得 出来,好像是你的手臂。” “你只管开车,好吗?” 司机是个大块头。这个伦敦佬五十岁左右。从后视镜里我能看到他掉转 头,朝我射过来的钉子般的眼神。我知道,他不想转入我的是非当中来,也 不想让我在他的车上久留。 当心绪终于不再那么混乱不堪时,我能想起的也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 以前我遇到麻烦时,那里曾是我惟一的避风港。 “帕丁顿。”我说,“劳驾你了。” “你是指圣玛丽医院?你要去医院吗?” “不。我说的是火车站。” “你不是刚从那里来吗?”他不满道。 “是的。但现在,请你再开回去!” 他面露喜色。猛地来了个大掉头,朝着帕丁顿火车站开去。一路上,他 都在跟我说,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他无意卷入此事,还问我是 否明白。 我付钱给他,让他走人。要说我当时记下了他的车号,也是习惯使然, 并未想到会要派上什么用场。 作为必要的通讯工具,我皮带上别着一个手机。我缓步走到车厢两端的 连接处,按下手机号码,接通了这个世界我最信赖的朋友——我的前岳父, 前海军退役军人查尔斯·罗纳德。第二次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接了电话。我 本能地舒了一口气。 “查尔斯!”我说。声音有些喑哑。我不想这样的。 他没有马上接话。然后,他说:“是你吗,席德?” “我能……拜访你吗?” “当然可以。你在哪里?” “帕丁顿。我坐火车,再坐出租车过来。” 他平缓地说:“侧门进吧。那里没上锁。”然后,他挂上了电话。 我不禁笑了。就同往常一样,他沉静,从不感情用事,谨言慎行。他给 予我的既非父爱,也远非溺爱。但我能清楚得感觉到,对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他非常关心。只要我有求于他,他便会倾力相助。就如此刻,我又不得不 找上门来。 去牛津的车中午要少一些。我到得牛津,坐上出租后已是下午四点了。 到了爱思福德查尔斯那幢古老的豪宅,我由侧门下了车。我受伤的手臂已经 麻木了,笨拙地付完车钱后,我如释重负地走进视之为家的房子。在命运多 蹇的人生中。这里永远是我惟一的避风港湾。 如同往常一样,查尔斯坐在一把大的皮制扶手椅上。他在读书,当我进 去时,他将书平铺在膝盖上,毫不掩饰地将我上下打量个够。从他眼里,你 什么都看不到。我通常能猜透别人的心思,但对他却不灵了。 “你好。”我说。 我听见他吸了一口气,又从鼻子里呼了出来。他看着我,足足有五秒钟 。然后,他指着我画像底下的桌子。那上面放有一个盘子,里面有酒瓶和酒 杯。 “来点酒!”他简短地说,像是命令而非邀请。 “才四点钟!” “不是正餐。你今天都吃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说。这便是最好的回答了。 “什么都没吃!”他说,点了点头。“我想是这样。你看上去瘦了些。 都是这该死的案件闹的。我还以为你今天该上法庭呢?” “延到明天了。” “来杯酒吧!” 我顺从地走到桌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些酒瓶。我想只能来点苏格兰 酒了。我都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力气打开这些老式的酒瓶。 P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