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蟒/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致敬生命书系

保姆蟒/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致敬生命书系
作者: 沈石溪
出版社: 北京理工大学
原售价: 29.80
折扣价: 17.00
折扣购买: 保姆蟒/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致敬生命书系
ISBN: 9787568268929

作者简介

沈石溪,原名沈一鸣,1952年10月生于上海亭子间,祖籍浙江慈溪,汉族。中共党员。1982年10月加入省作协,1985年9月加入中国作协。1968年赴西双版纳傣族村寨插队落户。1975年应征入伍,曾任宣传部长。在1992年调任成都军区创作室。 沈石溪最擅长动物小说,被称为“中国动物小说大王”。代表作品有:《猎狐》《第七条猎狗》《再被狐狸骗一次》《狼王梦》《白象家族》《斑羚飞渡》《最后一头战象》《一只猎雕的遭遇》《和乌鸦做邻居》《野犬女皇》《鸟奴》《混血豺王》《雪豹悲歌》等。 沈石溪的作品曾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第六届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等。

内容简介

保姆蟒 儿子出生在边远蛮荒的曼广弄寨子,寨子后面是戛 洛山,前面是布朗山,都是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寨子 里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大人上山干活了,比兔子还大 的山老鼠从梁上翻下来,把睡在摇篮里的婴儿的鼻子和 耳朵给咬掉了……一头母熊推开村主任家的竹篱笆,一 巴掌掴死了看家的狗,把村主任刚满周岁的小孙孙抱 走了。后来村主任在老林子里找了五年,才在一个臭气 熏天的熊窝里把小孙孙找回来。六岁的孩子了,不会说 话,不会直立行走,只会像熊那样“ ”地叫,四肢 趴在地上像野兽似的爬行,成了个地道的熊孩子…… 我那时迷上了打猎,有时钻进深山老林追逐鹿群或 象群,几天几夜都不回家,妻子挑水、种菜、洗衣服什 么的,只好把还在吃奶的儿子独自反锁在家里。我们住 的是到处有窟窿的破陋的茅草房,毒蛇、蝎子、野狗、 山猫很容易钻进来,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最好的办法, 当然是找个保姆来带孩子,但我那时候收入微薄,养家 糊口尚且不易,哪还有闲钱去请保姆?我和妻子都是插 队的知青,也不可能让远在上海的亲人万里迢迢跑到边 陲来替我们照看小孩。 就在我犯愁之际,寨子里一位名叫召彰的中年猎人 说可以帮我找一个不用管饭也不要开工资的保姆。除非 七仙女下凡,田螺姑娘再世,否则哪里去找这等便宜的 事?我直摇头。召彰见我不相信,就说:“你们等着,我 立马把保姆给你们带来。” 一袋烟的工夫,我家门前那条通往箐沟的荒草掩映 的小路上便传来悠扬的笛声。又不是送新娘来,用得着 音乐伴奏吗?我正纳闷,召彰已吹着笛子跨进门来。我 注意看他的身后,并没发现有什么人影。他朝我狡黠地 眨眨眼,一甩脑袋,金竹笛里飞出一串高亢的颤音,就 像云雀鸣叫着飞上彩云,随着那串颤音,他身后倏地蹿 立起一个“保姆”来。 我魂飞魄散,一股热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把 地都汪湿了一块,不好意思,我吓得尿裤子了。 妻子像只母鸡似的张开手臂,把儿子罩在自己的身 体底下。 召彰用笛声给我们带来的保姆,是一条大蟒蛇! “快……快把蟒蛇弄走。召彰,你在开什么国际玩 笑,弄条蛇来害我们!”妻子嗔怒道。 “我敢用猎手的名义担保,它是一个最尽心尽职的保 姆。我的两个儿子,都是它帮着带大的。假如它伤着你 们小宝贝一根毫毛,我用我的两个儿子来赔你们。”召彰 很认真地说。 “这……我一看到蛇就恶心,饭也吃不下。” “先让它试十天吧,不合适,再退给我。”召彰说着, 把蟒蛇引到摇篮前,嘴里念念有词,在蟒蛇的头顶轻轻 拍了三下。蟒蛇立刻像个卫兵似的伫立在摇篮边。 这时我才看清,这是一条罕见的大蟒蛇,粗如龙 竹,长约六米,淡褐色的身体上环绕着一圈圈一条条不 规则的深褐色的斑纹,这些斑纹越近尾巴颜色越深,是 典型的西双版纳黑尾蟒;在下腹部,还有两条长约三四 寸退化了的后肢;一张国字形的小方脸,一条棱形黑纹 从鼻洞贯穿额顶伸向脊背;两只玻璃球似的蓝眼睛像井 水一般清澈温柔,微微启开的大嘴里,吐出一条叉形的 芯子,红得像片枫叶。整个形象并不给人一种凶恶的感 觉,倒有几分温顺和慈祥。 或许,可以试十天的,我和妻子勉强答应下来。 十天下来,我算是服了召彰。我敢说,天底下再 没有比这条蟒蛇更称职的保姆了。假如保姆这个行当也 可以评职称的话,这条蟒蛇绝对是一级保姆,就像一级 教授或一级作家一样。它不分昼夜地忠诚守候在我儿子 的摇篮边,夏天蚊子奇多,我们虽然给摇篮搭了个小蚊 帐,但儿子睡觉不老实,抡胳膊蹬腿的,不是把蚊帐蹬 开一个缺口,让蚊子乘虚而入,就是胳膊或腿贴在蚊帐 上,被尖嘴蚊子穿透蚊帐叮咬。几乎每天早晨起来,都 会发现儿子嫩得像水豆腐似的身上隆起几只红色丘疱, 让我心疼得恨不能自己立刻变成只大壁虎,把天底下所 有的蚊子统统消灭。但自从这条蟒蛇来了后,可恶的蚊 子再也无法接近我儿子了。那条叉形的蛇信子,像一台 最灵敏的雷达跟踪仪,又像是效率极高的捕蚊器,摇篮 周围只要一有飞蚊的嗡嗡声,它嘴里就会吐出火焰似的 芯子,闪电般地朝空中蹿去,那只倒霉的蚊子就从世界 上消失了。过去只要一下雨,免不了会有竹叶青或龟 壳花蛇溜进我家来躲雨。有一次我上床睡觉,脚伸进 被窝,怎么凉飕飕、滑腻腻的,像踩在一条冰冻鱼上, 掀开被子一看,是一条剧毒的眼镜蛇,盘踞在我的脚 跟……这条蟒蛇住进我家的第二天,老天爷就下了一场 瓢泼大雨,我亲眼看见有好几条花里胡哨的毒蛇窜到我 家的房檐下,在墙洞外探头探脑,但一感觉到蟒蛇的存 在,立刻就返身仓皇逃走了。至于老鼠,过去大白天都 敢在我家的房梁上打架,一入夜,背光的墙角就会传来 吱吱的鼠叫声,但自打我们请了保姆蟒,嘿,老鼠自觉 搬家了,请也请不回来。 第八天黄昏,我到一位猎人朋友家去贺新房了,妻子在 家逗儿子玩。突然,寨子里有个女人要生小孩,叫 我妻子去帮忙,她就把儿子放进摇篮,交给了保姆蟒。 晚上我回家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血腥味,点亮马 灯一看,差一点儿魂都吓掉了,只看见保姆蟒长长的身 体裹住一匹红豺,蛇头高昂着,嘶嘶有声。被它裹住的 那匹豺眼珠圆睁着,像要从眼眶里滚出来,豺嘴大张 着,嘴洞里含着大口血沫。我用手指碰碰豺眼,毫无反 应,豺已被活活勒死了。我急忙奔到摇篮边,可爱的儿 子正睡得香,大概梦见了什么好吃的,红扑扑、粉嘟嘟 的小脸蛋上漾着一对小酒窝。我这才放心,将马灯举到 死豺头上仔细看,绛红色的豺毛乱得像被秋风扫荡过的 树叶,豺牙稀稀疏疏,脱落了好几颗,哦,原来是匹上 了年纪的老豺。不难想象,这匹老豺年老体衰,追不上 兔子,也咬不破牛犊的皮,实在饿极了,便铤而走险, 从森林里溜到村寨来偷食婴儿。老豺既残忍又狡猾,估 计早就躲在附近的草丛里窥探了我家的情况,见两个大 人都出门走了,就用爪子刨了个墙洞钻进来。没想到, 老豺刚进到屋内,保姆蟒就一口咬住豺脖子,并立刻把 老豺紧紧缠住。老豺又撕又咬,但无济于事。 等妻子回来了,我俩哄劝了半天,保姆蟒才松开 身体,早已僵硬了的老豺“咕咚”摔下地来。我们仔细 查看了一下,保姆蟒脖子和背上被豺爪撕开了好几条口 子,漫流出浓浓的血,靠近尾巴的地方还被咬掉一块蛇 肉。妻子感动得热泪盈眶,平时她一向节俭,这时也毫 不犹豫地到鸡笼捉了一只大公鸡,犒劳保姆蟒。 十天的试用期很快结束了,还有什么说的,保姆蟒 理所当然地成了我家的正式成员。请蟒蛇当保姆还有一 个很实惠的好处,不用喂食,肚子饿了它会从我家厨房 的小窗口翻出去到箐沟自己觅食。又忠诚又可靠又不用 破费,这样的保姆,你打着灯笼也难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