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诞之地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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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阿韦尔五岁就会喊“呀哈”赶马了。他爬上马背 ，坐在比达尔身后，跟着外祖父等长辈去河对岸酋长 家的地里——有几个人坐马车，但多数人步行或骑马 。那是一个春天的早晨，天气温暖舒适。长辈们在种 地，他和比达尔跑到他们前面，跨过阴冷的犁沟，朝 灰色棉白杨和榆树上的鸟儿扔石子。比达尔领着他来 到红色方山前，然后走进一个狭窄的平底直壁峡谷。 阿韦尔从没见过那样的峡谷。两侧鲜红的峡谷壁很高 ，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似乎要把他包围。他们走到 谷底，那儿又黑又冷，像山洞一样。他抬头仰望弯弯 的天际线，看见一片云飘过来，感觉高高的峡谷壁似 乎正向他扑过来。他吓哭了。从峡谷回来后，他跑到 外祖父身边，看着外祖父用锄头刨地。快收工时，大 人们挖开了水渠。他站在一旁，看见浑黄的水冒着泡 ，流淌在一条条犁沟之间，渗进坑坑洼洼的土地。 他母亲坐着马车，同弗朗西斯科一道来了。她准 备了烤面包、炖兔肉、咖啡和带果酱馅的蓝玉米圆饼 。圆饼口感粗糙，有股淡淡的甜味，像无花果的味道 。人们以家庭或氏族为单位，围坐在地上吃东西；酋 长、镇长和镇里其他的头头则紧挨着树坐，只有有头 有睑的人才能坐那儿。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有人说他父亲是纳瓦 霍人，也有人说是希阿人。还有人说是伊斯莱塔人， 反正是个外族人。这让他、他母亲，还有比达尔与周 围有点格格不入。当时，弗朗西斯科是家里唯一的成 年男人，可他年事已高，腿脚渐渐不灵便了。那时， 阿韦尔还小，但他已经感觉到外祖父年纪大了，就如 同他总觉得母亲不久将会病死一样。虽然这些谁也没 告诉他，他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就是知道，就 像知道昼夜和四季更替那样。他累了，于是乘马车回 家去了。他坐在母亲身边，一路听着外祖父唱歌。十 月的一天，他母亲离开了人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 他都不愿靠近母亲的坟墓。他记得所有人，包括他在 内，都觉得他母亲是个漂亮的女人。他还记得母亲的 声音像流水般温柔悦耳。 他被什么吓了一大跳。有个老妪，人们叫她尼古 拉斯·泰一巫，因为她长着白色的八字胡，驼着背， 常在路边讨威士忌喝。人们说她是巴克尤什人，是个 巫婆。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已经很老了，还喝得醉 醺醺的。小时候，他有一次在玉米地附近放羊，这时 ，她突然出现在玉米地里，朝阿韦尔喊了几句听不懂 的咒语。阿韦尔吓得撒腿就跑，一路狂奔，来到一条 旱沟边的牧豆树丛附近。他喘了口气，等着牧羊犬赶 着羊群跟上来。羊群都进了旱沟，阿韦尔站在岸上， 看见了所有的羊。这时，他丢下一点面包喂给牧羊犬 。可牧羊犬直哆嗦。它竖着耳朵，慢慢后退，然后蹲 在地上。它没看阿韦尔，什么也没看，只是在听着什 么。后来，阿韦尔也听见了那声音。他知道那只是风 声，但他从没听过那么奇怪的风声。就在那时，他还 看见岩石上有个洞。风从洞口钻进去，穿过洞，然后 从另一头钻出来。 P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