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我一个人海上的76天)

漂流(我一个人海上的76天)
作者: (美)史帝芬·卡拉汉|译者:刘志勇
出版社: 长江文艺
原售价: 32.80
折扣价: 20.59
折扣购买: 漂流(我一个人海上的76天)
ISBN: 9787535467980

作者简介

史帝芬·卡拉汉,美国著名航海家。靠着自修学会了造船。担任著名导演李安的顾问,目前为多份专业航海杂志写稿与演讲,深深影响当代许多年轻探险者。他曾于1982年试图独自驾船横渡大西洋,却在途中遭遇暴风雨,船覆,仅靠救生筏在海上漂流了76天。获救后的他,人生从此改变──他继续生活,但更懂得珍惜;优雅地面对自己的人生逆境。

内容简介

在过去的一万多海里,横渡一又二分之一个大西 洋的旅程中,我的船和我 彼此相伴。我们碰上过比这更为严峻的情况,简直可 以说是坏透了。如果情况进 一步恶化,我将采取应对暴风的策略:减少总帆面积 ,减缓船速或顺风而行。导 航图资料证明:在这个季节,南大西洋的这片海域出 现大风的几率很小,即使 有,风力也不会太强。最多不过七级左右,这个强度 足以吹乱你的发丝,让你在 甲板上被淋成落汤鸡,但是绝不会吹掉你的假牙。再 坚持两个星期左右,我就可 以手持一杯冰镇的朗姆酒,躺在加勒比海炙热的阳光 下了。而独行号将会平稳地 下锚,卷起船帆,憩息在遍植棕榈树的海滩上。 幸好我只需要很少的时间待在甲板上,就是在缩 小主帆或更换前帆的时 候。我在船上装了舱内驾驶和中央控制系统,舱盖像 一个四四方方的飞机舱罩, 是树脂玻璃做的,系索座和绳索绞盘就在舱盖旁边, 坐在下面,我不仅可以用舱 内的舵柄保持航向,还可以从敞开的防波板中伸出手 去调整船帆,并且可以保持 瞭望,更妙的是,所有这些事都可以同时进行。除此 之外,我还可以边看下方桌 上的航海图边用我旁边的无线电聊天,或是用船上厨 房配备的炉灶煮一顿饭,做 这些事都不需要离开我的座位。 因此,尽管海面波浪翻腾,船舱里却颇为舒适。 我的四周还算干燥,只是 偶尔有水从舱盖的缝隙中渗入。由于即将来临的暴风 雨,空气里饱含着水汽,湿 度大得像是要坠下来。船舱里漆亮的木板在柔和的灯 光下给人以温暖的感觉。木 板上错落的纹理好似动物,人群和同伴,给我以镇定 的力量。 我抓住摇晃的杯子,把最后一点咖啡送进嘴里, 让自己暖和起来,并保持 清醒。我的胃就像是一颗响当当的铜豌豆,不会锈蚀 ,不会爆炸,在其他方面也 毫不敏感。它对干巴巴的压缩食品很是抗拒,所以我 总是吃得很丰盛,并且计划 在两天后我生日时搞一顿大餐。因为没有烤箱,我没 法烤蛋糕,但是我会试着做 个巧克力薄饼。而且我打算不顾法国人的迷信用省下 来的一罐兔肉熬做一锅咖喱 肉,他们认为只要提到兔子就会有一个水手走霉运。 虽然我在这个漂浮的窝里自得其乐,但是外面的 暴风还是唤醒了我蛰伏一周的警觉。 风挟着巨浪怒号着扫过甲板,在系帆的绳索间肆 意横行,每一道浪都有十 呎高,水量多到我不愿想象。独行号的船尾偶尔会被 击中,她迎着风,高高地扬 起船头,仿佛在藐视那个偷袭她的恶魔。前帆迎着风 ,沙沙作响,待船头转向, 继续前行,帆面随之绷紧。巨浪形成的影像一幕幕从 我脑海中飞速闪过:先是由 前进方向不同或速度不一的波峰凑巧碰在一起形成, 这种巨浪的高度可以达到一 般海浪的四倍,可以将独行号像个玩具一样甩来甩去 ,而集中形成的波谷也会有 足以让我们陷进去不得翻身的深度。这种反常的巨浪 往往会从不同的方向聚拢而 来,形成垂直的海水峭壁,更多的海水从上面倾泻而 下,犹如雪崩的液化。 六个月前独行号已经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在亚 速群岛的外海,她从一道 瀑布般的海水中摔落,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那一刹间 天空消失了,透过舱盖我只 能看见一片碧绿的海水,但是船身很快就又浮起,我 们得以继续航行。 那一次摔得很重,我的书和六分仪全部被抛到空 中,越过高高的护栏,砸 在放航海图的桌子上,桌子的装饰边都被打破了。幸 运的是如果它们没有打中桌 子,就会砸在我的脸上,因此这次我得加倍小心。 海上的灾祸就是这样:有时候可能完全没有预警 ,凭空发生;有时候又会 在你预期和担忧了好几天之后才会降临。这些灾祸不 见得总是发生在惊涛骇浪 中,恰恰相反,在水面光滑平静得像块铁皮一样时也 可能突然降临。 航海人随时都可能被击倒,不论是在平静的海面 还是在狂风暴雨中。然 而,大海的行为并不是出于憎恨或恶意,她既没有怒 气要宣泄也不会对你伸出援 助之手。她就只是在那里,无边无际,力量强大,不 悲不喜。正如我对她的无情 并不反感一样,我亦不会对自己的微不足道感到在意 。事实上,这正是我喜欢航 海的主要原因之一:大海让我深刻体会到自身的渺小 ,以及人类的渺小。 我注视着独行号的船痕,它不断溅起水花,发出 磷光,然后又消失在翻腾 的波浪里。“情况已经不能再糟了。”我喃喃自语, 但实际经验却告诉我:“只 要你一说这句话,你就会更倒霉的”。 我回想着航海气象图上的数字,那是根据船只记 录数据的平均值计算出来 的。有人说航海图对强势风力往往估量不足,这个说 法也许不是没有道理的。毕 竟一般不会有船长在听说有恶劣天气时还非要把船开 往风暴中心的,又不是为了 呼吸新鲜空气。照这种情况可以预知,接下来的几天 ,我要苦挨了。 就一个漂流发烧友的能力所及,我把船上的装备 重新检查了一次,以确保 一切都井井有条并稳固安全。我检查了船壳、甲板、 舱壁、橱柜以及一切可以让 我这艘木制珠宝盒保持坚固的接合处。热水壶是满的 ,我可以冲热气四溢的咖啡 或是泡柠檬水;我把一块巧克力放在无线电边触手可 及的位置,一切准备工作都 已就绪。 此时应该是格林威治标准时间晚上十点半,一轮 苍白的满月高悬在天空, 在狂风巨浪的映衬下显得无比沉静。如果情况进一步 恶化,我就只能再偏南一点 航行。眼下却是无事可做,于是我躺下来休息。晚上 十一点的时候我坐起来脱衣 服,再度躺下时身上只穿着一件T恤,腕上戴着一块 手表,脖子上挂着用鲸鱼牙 齿做吊坠的项链。这是我在接下来的两个半月里身上 穿戴的所有物品。 独行号的龙骨像只山羊一样,被紧紧吸附在波浪 的斜坡上,左舷压着翻腾 的黑色海面,无助地绕着一阵阵汹涌而来的波峰打转 。我躺进铺位,但是被甩到 了卧铺的护布上,铺位摇晃如吊床。我能听到木材纤 维的撕裂声和滔滔海浪的翻 涌声,但是这都比不上一声“砰”的爆裂声来得惊心 动魄,那声音震耳欲聋。 我从床上跳起来,海水毫不留情地向我扑来,轰 轰作响。我仿佛突然被扔 进一条水位暴涨的河里。这些前后涌动的海水是从哪 儿来的?船身的一半都被打 掉了吗?P1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