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朵奇卡

涅朵奇卡
作者: (俄罗斯) 陀思妥耶夫斯基著 ; 张伯埙译
出版社: 中国友谊
原售价: 45.00
折扣价: 25.70
折扣购买: 涅朵奇卡
ISBN: 9787505760288

作者简介

"陀思妥耶夫斯基 (1821—1881年) 19 世纪中后期杰出的俄国作家。 他出生于低层贵族家庭,童年生活艰难,中学后入军事工程学校,却钟情文学,其处女作《穷人》令他崭露头角。 他深入挖掘复杂的人性,对人物心理有着极为细腻的描写。他的创作独具特色,在群星闪耀的19世纪俄国文坛上独树一帜,其作品被翻译成170多种语言,对后世的文学创作影响深远。 代表作有《罪与罚》《白痴》《地下室手记》《卡拉马佐夫兄弟》等。 译者简介: 张伯埙,外国文学作品翻译家,哲学、历史学科普作者。 主要翻译作品有《卡拉马佐夫兄弟》《大自然的日历》《肠子的大智慧》《雪》 等。"

内容简介

\"父亲,我已经记不得了,我两岁那年,他便已经去世了。自然,我的妈妈也改嫁了。虽说她的二婚确实出于爱情,但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少悲伤。我的继父是一位音乐家,命运非凡。这么说吧,他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奇怪、最不可思议的那个,以至于他在我的童年里留 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而这些印象又不可避免地影响了我的一生。为了能把我的故事讲明白,在这里得讲讲他的生平。至于这些事情,都是我后来从著名小提琴家 B 那里得知的。他曾是我继父在年轻时代的同伴和密友。 我的继父姓叶菲莫夫,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大地主庄园里。他的父亲本是一个贫穷的乐师,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流浪之后,到了那个庄园,并加入到地主的乐队里。庄园主的日子过得十分奢靡,最重要的是,他狂热地喜爱音乐。 有这么个关于他的故事:此人一生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庄园,甚至连莫斯科都没去过。但突然有一天,他决定出国前往某个温泉胜地,只因报纸上说,有几位著名小提琴家要在那儿连演三场。 这位地主也有一个像模像样的乐团,他几乎把自己的全部收入都投入到了上面。后来,我的继父也以单簧管手的身份加入到这个乐团中。二十二岁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奇怪的人。就在那个庄园所在的县里,有一个伯爵,为了豢养剧团,散尽家财,破产了。他解雇了自己的乐队指挥,理由是这个意大利人品行不端正。不过他倒是没说错。这位意大利人被解雇后就彻底堕落了。他频繁光顾村子里的小酒馆,喝得烂醉,有时还乞求别人的施舍,闹得整个省都没有人愿意给他工作了。然而,我的继父却和这么一个人成了朋友。这种友谊自然无法解释,自然奇怪。一开始的时候,地主还禁止我父亲同那位意大利人交往,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似乎并没有奏效,久而久之,地主本人也对他们俩的友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突然有一天,这个意大利人死了。 他的尸体是被大清早起来干活的老农们发现的,就在堤坝旁的小水沟里。经过一番调查,人们断定此人是因为突发性脑溢血猝死的。当时他的遗产存放在我继父那里,而我继父则立马拿出了一封文件,以证明自己有资格继承那个意大利人的遗产。那封文件是死者生前手写的便条,指定了我继父是他的继承人。主要的遗产包括:一件死者精心保存的燕尾服(这可以证明他还是想找个体面的职位),一把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小提琴。 当时没有人把这份遗产当回事。 但几个月后,那个破产伯爵手下的首席小提琴手带着一封信来找我继父的东家,信上请求他说服我继父转让意大利人留下的小提琴,伯爵愿意为了自己的剧团,出三千卢布高价收购这把小提琴。信上还说,他已经几次派人去找我继父了,希望能够当面交割,但是每次都被我继父固执地拒绝了。最后,伯爵还在信上强调说,他的出价很实在,根本没有乱压价,只是说他在我继父的固执中,感觉到了一种受辱的顾虑。他觉得我继父是在担心,伯爵可能在交易过程中利用他的单纯和不知情来哄骗他。 因此,伯爵请求作为东家的地主能够出面促成此事。 地主立刻派人把我继父叫了过来。 “你怎么不把琴卖给人家呢?”地主问我继父,“这东西你又用不上。人家给你三千卢布啊!这个价钱挺实在了。你要是觉得人家给少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是伯爵,不会诓你的。” 我的继父则回答说,自己不会去见伯爵。倘若东家差他去,他便去。因为这是东家的意志。他也不会把琴卖给伯爵,倘若琴被他们抢去了,便抢去吧。因为这也是东家的意志。 显然,我继父的这种回答巧妙地拨动了地主心里最敏感的那根弦。核心问题在于,这位地主特别爱吹嘘自己如何如何擅长同音乐家们打交道,对自己手下的音乐人如何如何好。因为,他觉得自己手下的这批音乐人都是真正的艺术家,别说跟伯爵的乐团比了,就连和首都的 比,他的乐团都不算差的。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因此而自豪。 “行吧!”地主回答说,“我知会伯爵一声,就说你不卖,你不想卖。毕竟,你完全有权决定这东西卖或者不卖,明白吗?但是我有个问题,你要小提琴干什么?你不是吹单簧管的吗?虽说你单簧管吹得也就那样吧。不如这样,你把这琴转让给我算了,我给你三千。(谁 知道它是这么一件乐器呢!)” 我继父冷冷一笑。 “不行,东家!我也不能卖给您,”他回答说,“当然,如果非要按照您的意志……” “不是,你意思是我在强迫你?我在逼迫你?”地主情绪失控,大叫起来,更何况,此时伯爵的首席小提琴手就在他们俩身边。他很可能从这场面中得出对地主手下所有乐师命运都非常不利的结论。 地主说:“滚吧!不知感恩的东西!从今起别让我再看见你!没了我,你揣着你那破单簧管上哪儿讨日子去!更何况,你也吹不明白啊!你在我这儿,吃得饱,穿得暖,领着钱,日子过得体面,人五人六地当个艺术家。那是因为在我这儿!你怎么连这都想不明白呢?快滚!别在这儿让我窝火。” 他一生气,就会把让他生气的人赶走。因为他很害怕自己的火暴脾气。毕竟,他不想对艺术家们过于苛刻。“艺术家”,他就是如此称呼自己手下的乐师的。 交易未能达成。看起来此事就到此为止了。可是突然间,差不多一个月后,伯爵的小提琴手挑起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自己担责,对我继父提出了控告,声称我继父应对那位意大利人的死亡负责。他认为,是我继父贪得无厌,为了丰厚遗产不惜铤而走险,杀人越货。还说,那遗嘱也是我继父巧取豪夺的。他承诺说,自己能为指控提供证人、证据。 无论是伯爵还是地主(他还是在偏袒我的继父)都劝过他,但都没能奏效。人们说,对已故指挥的尸检毫无疑问是正确的,控告者不过是欲求宝琴而不得,要么是因为懊恼,要么只是单纯找事。而那位小提琴手却十分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惜以上帝名义起誓,坚定认为指挥之死并非因酗酒导致的突发性脑溢血,而是有人暗中投毒,并要求再次尸检。乍看之下,他的论证已然不可忽视了。自然而然,此案再审。我的继父被逮捕,关进了市里的监狱。一桩令全省人大感兴趣的诉讼案开始了。 好在案件审理很快,其结果是,那位小提琴手做了虚假的指控。当然,他也受到了公正的惩罚。即便如此,他还是认为自己才是对的。最终,他承认了自己什么证据都没有,之前承诺的证人、证据也不过都是臆造出来的。即便如此,哪怕之后对我的继父又进行了一次调查,其清白已然板上钉钉,他还是抱定了之前的信念,即,我的继父一定与意大利指挥之死脱不了干系。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下毒,但总是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不过,针对那位小提琴手的判决还未执行,他就忽然得了脑炎,疯掉了,死在了监狱的诊疗所里。 在这场风波中,我继父的东家,也就是那位地主,表现得十分高尚。他对我的继父就像对亲生儿子那样。他好几次跑到监狱里探望我继父,给他钱;他知道我继父喜欢抽烟,就带给他最好的雪茄;后来我继父被证实无罪的时候,他给整个乐团放了假。在他心中,我继父这桩案子是关乎整个乐团的。因为他觉得艺术家们的良好品行起码要不逊色于他们的音乐造诣。如是,一年过去了。 有一天,省里突然传来了这么一个消息,说有一位非常著名的法国小提琴演奏家莅临省城,也打算顺路开几场音乐会。得知这一消息,地主立马开始想尽一切办法,邀请那位法国人来自己家里做客。事遂人愿,法国人答应了。为了迎接他,地主做了充分的准备,甚至给整个县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发了邀请,但事情突然急转直下。 一天早上,仆人们报告说,叶菲莫夫失踪了,不知道去哪儿了。人们开始寻找,但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乐团也处于紧急状态:缺了单簧管。可就在叶菲莫夫失踪三天后,地主收到了法国人的一封信,上面言辞傲慢地拒绝了地主的邀请,还补充说,当然是拐弯抹角地补充说,从今往后他和那些自己豢养乐团的老爷交往时定会保持十二分小心,还说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为有眼无珠之人所埋没,实乃不雅。最后,他还以叶菲莫夫为例,说他是真正的艺术家,是他在俄罗斯看到过的最好的小提琴演奏家。这个例子足以证明他说的话的正确性。\" "★王小波盛赞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神作,人性的幽微画廊,灵魂的深邃之境。 ★王小波:“我看了这本书,而且终生记住了前半部,我觉得人们应该为了它永远纪念陀思妥耶夫斯基。”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世界里,涅朵奇卡的三段人生似跌宕起伏的命运交响曲,爱与苦难如双生藤蔓紧紧缠绕,绝望与希望仿若昼夜交替的挣扎,邀你一同踏入这震撼灵魂的文学奇境。 ★《涅朵奇卡》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世间百态与人性的深渊浅壑。陀思妥耶夫斯基以深刻的笔触勾勒出涅朵奇卡起伏的命运,让我们在阅读中与书中人物同呼吸共命运,领悟人性在困境与救赎间的徘徊,开启一场刻骨铭心的文学邂逅。” ★俄文直译,精美装帧,献给内心敏感而纯真的人,献给在困境中寻找自我的人,献给热爱文学、善于思考人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