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泊桑文集(共4册)(精)

莫泊桑文集(共4册)(精)
作者: (法)莫泊桑|责编:黄凌霞//张海香|译者:张英伦
出版社: 人民文学
原售价: 348.00
折扣价: 22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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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020154203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莫泊桑(1850-1893),19世纪后期法国很好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有一种非凡的捕捉生活的本领,善于从平常人视而不见的琐碎生活中挖掘出生命和生活的本质意义与美学价值的内涵。他以凡人小事作为题材,以短篇小说为主要创作形式,十余年间,创作了近三百一十部短篇和六部长篇小说,被誉为“短篇小说”。代表作有《羊脂球》《项链》《一生》等。

内容简介

羊脂球 溃退中的残军一连好几天穿城而过。那已经算不得什么军队,倒像是一些散乱的游牧部落。那些人胡子又脏又长,军装破破烂烂,无精打采地向前走着,既不打军旗,也不分团队。他们看上去都神情沮丧、疲惫已极,连想一个念头、拿一个主意的力气都没有了,仅仅依着惯性向前移动,累得一站住就会倒下来。人们看到的大多是战时动员入伍的,这些与世无争的人,安分守己的有年金收入者,现在被枪支压得腰弯背驼;还有一些是年轻机灵的国民别动队,他们既容易惊恐失措,也容易热情冲动,时刻准备冲锋陷阵,也时刻准备逃之夭夭。其次是夹在他们中间的几个穿红色军裤的正规步兵,一场大战役里伤亡惨重的某支部队的残余。再就是混在这五花八门的步兵中的穿深色军装的炮兵。偶尔还可以看到个把头戴闪亮钢盔的龙骑兵,拖着沉重的脚步,吃力地跟着步伐略显轻松的步兵。 接着过去的是一队队义勇军,各有其气壮山河的称号:“战败复仇队”、“墓穴公民队”,“出生入死队”,等等;他们的神情倒更像是土匪。 他们的长官有的是昔日的呢绒商或粮食商,有的是从前的油脂商或肥皂商,只因形势的要求才成了军人;他们所以被任命为军官,不是由于金币多,就是由于胡子长。他们浑身佩挂着武器,法兰绒的军装镶满了金边和绶带;说起话来声高震耳,总在探讨作战方案,并且自诩岌岌可危的法国全靠他们这些大吹大擂的人的肩膀支撑。不过他们有时却害怕自己手下的士兵,因为这些人原都是些打家劫舍之徒,虽然往往出奇地勇猛,但毕竟偷盗成性、放纵不羁。 听说普鲁士人就要进占鲁昂鲁昂:法国西北部的一个重要城市,原为诺曼底省省会,现为塞纳滨海省省会。普法战争中被普鲁士军团占领。莫泊桑曾居住鲁昂,在此上过中学。他的恩师布耶和福楼拜都住在这里。了。 两个月来一直在近郊的森林里小心翼翼地侦察敌情,有时开枪射杀己方哨兵,一只小兔子在荆棘丛中动弹一下便立刻准备战斗的国民自卫军,如今都已逃回各自的家中。他们的武器,他们的制服,不久前还用来吓唬方圆三法里内的公路里程标的所有杀人器械,也都突然不翼而飞。 最后一批法国士兵终于渡过塞纳河,取道圣瑟威尔镇和阿沙尔镇,往奥德麦尔桥退去。走在末尾的将军已经灰心绝望;他带着一盘散沙似的败兵残卒,也实在难有作为。一个惯于克敌制胜的民族,素有传奇般的勇武,竟然被打得一败涂地。在这样的大溃逃中,将军本人也狼狈不堪;他由两个副官左右陪护,徒步撤退。 此后,城市便沉浸在深深的寂静和惶恐而又无声的等待中。许多被生意磨尽了男子气概的大腹便便的有产者,忧心忡忡地等候着战胜者,一想到敌人会把他们的烤肉钎和切菜刀当作私藏的武器就不寒而栗。 生活好像停止了,店铺全都关门歇业,街上鸦雀无声。偶尔出现一个居民,也被这沉寂吓坏了,贴着墙根急匆匆地溜过。 等待的煎熬,让人巴不得敌人早点来。 法国军队撤走的第二天下午,不知从哪里钻出几个普鲁士枪骑兵,快马流星地穿城驰过。接着,过了不大工夫,就从圣女卡特琳娜山上冲下来黑压压一大批人马。与此同时,另外两股入侵者也出现在达尔内塔尔公路和布瓦吉约姆公路上。这三支队伍的先遣队恰好同时会合于市政府广场;从附近的各条大街小巷,德国军队正源源到来,一支队伍接着一支队伍,沉重、整齐的步伐踏得路石笃笃作响。 喉音很重的陌生语言指喉音较重的德语。喊出的号令声,在一排排就像是无人居住的死气沉沉的房屋前回荡。紧闭的百叶窗后面,无数只眼睛窥视着这些战胜者。他们现在成了这座城市的主人,依据《战时法》,他们不仅有权支配人们的财产,而且有权主宰人们的生命。居民们躲在黑暗的屋子里,恐慌万状,仿佛遇到大洪水和毁灭性的大地震,纵然有再大的智慧﹑再大的力量也无可奈何。每当事物的既定秩序被推翻,安全不复存在,人类法则和自然法则保护的一切任由凶残的暴力摆布的时候,这同样的感觉就会重现。地震把一个民族全部砸死在倒塌的房屋下,泛滥的江河卷走淹死的农民、牛的尸体和屋顶冲脱的木梁,获胜的军队屠杀自卫者、带走俘虏、以战刀的名义抢掠、用大炮的吼声感谢某个神祇,这一切都可谓恐怖的大灾大难,足以全盘动摇我们对永恒正义、对人们向我们宣扬的上天保佑和人类理性的信仰。 三五成群的敌军敲开各家的门,然后进去住下。这就是入侵以后接踵而来的占领。战败者开始履行义务了;他们必须对战胜者百依百顺。 过了一段时间,最初的恐怖感一消失,新的平静气氛就出现了。在许多家里,普鲁士军官和房东同桌吃饭。碰上个有教养的军官,他还会出于礼貌为法国鸣冤叫屈,表白他对参加这场战争是如何反感。仅仅由于他怀有这种感情,就值得人们向他表示感激了,更何况以后还可能需要他的保护。把他笼络好,也许就能少供养几个士兵呢。再说,既然自己完全捏在此人的手心里,跟他伤和气又有什么好处?真要那么干的话,与其说是勇敢,倒不如说是鲁莽。而鲁莽这种毛病,鲁昂的有产者们再也不会有了,因为现在已经不是这座城市引为骄傲的英勇保卫战的时代指十五世纪初鲁昂人民英勇抗击英国入侵的光荣时代。。最后,他们还从法国人的礼俗中找出一条至高无上的理由,说什么对外国军人只要不在公共场合表示亲近,在家里尽可礼貌相待。于是,在外面都装作互不相识,一到家里就兴高采烈地促膝而谈;那位客居的德国人呢,每晚和房东一家围坐在炉边烤火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 甚至市面也逐渐恢复了平日的景象。法国人依然不大出门,不过普鲁士军人却满街里熙来攘往。此外,那些蓝衣骠骑兵军官,别看他们神气活现地挎着杀人利器在街上大摇大摆,他们对普通市民的轻蔑,和去年在几家咖啡馆喝酒的法国步兵军官相比,似乎也并不厉害到哪儿去。 只是空气里多了点儿什么东西。一种难以捉摸的陌生的东西,一种像气味一样弥漫的无法忍受的异邦气氛,也就是侵略的气味。这种气味充斥住家和公共场所,甚至改变了人们的饮食口味,让人觉得仿佛是旅居于遥远而又可怕的野蛮部落。 占领者勒索钱财,而且贪得无厌。居民们总是照付不误;反正他们有的是钱。不过,一个诺曼底商人越有钱,当他做出任何一点牺牲、看到自己任何一点财产落到别人手里时,也就越心痛。 与此同时,顺流而下,在克鲁瓦塞﹑第埃普达尔和比埃萨尔克鲁瓦塞、第埃普达尔和比埃萨尔:鲁昂西面沿塞纳河而下的几个市镇。克鲁瓦塞有福楼拜的居所,是莫泊桑常去的地方。方向、离鲁昂城二三法里的河段,船夫和渔民们经常从水底捞出德国人的尸体,这些身穿军装,已经泡得膨胀的尸体,有一刀捅死的,有一脚踢死的,有被石头砸破头的,有从桥上推到河里淹死的。河底的淤泥里,还不知埋藏着多少隐秘﹑野蛮但却正义的复仇业绩呢。这些不为人知的壮举,悄无声息的袭击,比光天化日下的战斗更危险,却享受不到轰轰烈烈的荣耀。 莫泊桑 羊脂球 项链 一生 漂亮朋友 法国文学 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