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柳泽/国擎文集

古柳泽/国擎文集
作者: 张国擎
出版社: 作家
原售价: 58.00
折扣价: 40.60
折扣购买: 古柳泽/国擎文集
ISBN: 9787521201550

作者简介

张国擎,著名作家、书法家。江苏省专业作家、益生书画院院长、中国书画院(江苏分院)特聘书法家。出生于浙江省南浔镇,祖籍江苏省丹阳市。发表文学作品一千六百余万字,成书五十余部。在半个世纪的新闻与文学生涯中,其研究先秦历史的代表作有《千古一相——管仲传》,训诂学著作《少阳集》,历史著作《帝王必读书》《吕氏春秋》(少年版)。《吴越后裔》是其一生研究吴越文学的经典。近年来专攻地方重大史实的普及性写作,出版有《历史沉钩——苏州园林旧事逸趣》《去尘荐微——总统府旧事新探》《垂虹熙南浔》等。另著有长篇小说《惊鸿照影》《贱民的圣歌》《摇摇摆摆的舞姿》《寻找支点》《古柳泽》《海陵女子》《我的命运我的神》《阴谋与友情》等;中篇小说集《葱花》《中国国外获奖作家作品集——张国擎卷》《古柳一景》《古镇逸事》等;历史随笔集《凤凰对歌》等;报告文学《深圳股潮》《藏汉之子》《长江考察》等;电视剧《开天辟地》(与人合作、央视一套播出);书法作品集《国擎书法》(人民美术出版社)等。作品曾获马来西亚国首届世界华文小说奖、第十四届中国图书奖。

内容简介

引?子 “打屁股了,看打屁股啊!” “咣、咣、咣……”耿爷一边敲锣一边喊,他不喊老爷上堂审案子,不喊谁被提了受审,就挑引人注目的字眼喊,把个平平静静的古柳泽要搅出八丈的浪花,非有正月十五闹元宵,八月十八看钱塘大潮似的热闹,才肯歇下来。 “白花花的屁股,好看啊!”二呆子跟在耿爷后面用竹棍敲着洋铁皮学腔。 刚刚从烟馆出来的烟客,过足了烟瘾,精神正旺着,眉眼鼻子都宽宽地舒展着。听到那喊叫,把长衫一提一甩,两手朝天一伸,袖管落至肩,竹竿似的两根瘦骨如风中竹般摇着:“挑夫的屁股,地主老财的屁股,娘子的屁股,小姐的屁股……啊哈哈,老爷应该都是褪尽裤子打,好看啊。别处没有的风景,这里有啊!” “走哇!看风景啊。”后面跟上了一群。 偏有凑热闹的赶来说:“打的是怡春院姐姐的屁股。” 众人起哄的劲头更足。 被鸦片烧干的枯老头掺和得特别狂热:“上回打的那姐姐,听说淌了一地水哩。” 胖得头陷进胸膛的,喘着气问:“可以靠近看吗?” “到南街邵家洋货铺去买个西洋镜,能把苍蝇鸟放得牛尾巴大。什么都看得清楚。” 对方点头说,好主意,又问:“是挪开大腿打,还是……” 卖水的阿根爷送水路过,听到此话,眉头紧蹙,摇头叹道,世道变了,世道变了,从前的镇衙没这一套,女人与名士是不褪裤子的,是不可以褪裤子的。 “野鸡朝廷没正经。花几个铜板到怡春院,啥看不到?” “这总是不花钱嘛!” “回家看娘子去!”阿根爷骂道。 骂声愠愠地,恰叫众人一时无趣,有人转身回家,有人随着人潮去镇衙门凑热闹,看打屁股。 说打屁股,实质是审案。 公堂审案,只有县衙,没听说镇还有衙门。古柳泽有衙门,得从明万历十七年说起。那年,南浔朱国桢金榜题名,皇帝知其出身寒门,特赐金在故里置屋供朱国桢父母居住。朱国桢奏请神宗皇帝赐古柳泽为镇建制,理由是自己的成才得到了舅父的相助。皇帝朱翊钧听到这个名字,想起元时张士诚起兵反元,定都苏州,将围太湖的两大重镇建成粮草的屯集地。这两大镇:一是南浔镇,二是古柳泽。尤其是古柳泽,镇外越渎河将太湖与长江交汇于此,若在越渎河上设坝,苏州与杭州等则闭塞。此地虽为聚水之央,但依太湖傍高山,中间凿一小道,建有关口,古为吴越两国国门,关东为越,越军把持;关西为吴,吴兵守护。历代视为苏浙皖三省要塞。明朝建都南京,更视其为国门之险。经历朝建设,已具县规模。嘉靖十六年进士董份,其身居一品要职在位近六十年,多次代皇上殿前试,学生遍及朝野。八十五岁被弹劾回乡,居舅父家古柳泽,广设学堂、创义田、筑义宅、办义仓、通大道,使其成为南北进出太湖咽喉、东西制控运河的军事重镇。这些神宗皇帝都知道,他问: “卿莫非还要建设古柳泽为县?” 朱国桢跪奏:“圣上明鉴。太湖水域及周边乃粮草丰饶之地,南浔、古柳两地均为历代所重。我朝若在此建设县制,则利大矣。” 朱翊钧此刻心境好,对于朱国桢也尚喜爱,便准予在古柳泽特设县衙门。可惜好景不长,待朱由检上台,理顺天下关系,便把县衙门撤了。到了清代,乾隆、康熙两帝南下目睹古柳泽之繁华,认为此地设县衙职能的制度可行。当下准许除命案无权处置外,其他一切等同县衙,对外仍称镇衙。京官外放,放着陕西道的府台不做,宁做这古柳泽的县衙级,可见这“一年镇衙内,三万金锭垒”肥缺的诱惑是何等之大。更有甚者言:此地肥得衣角掸掸都是金粉银屑。溥仪皇帝退位前的那任镇衙,吏部文选司主事郑大人,放任河南道开封府不去,改放此地,连连干了三届。皇帝退位的消息刚从紫禁城朝外传,本地资深绅士包老爷连夜从清河浦赶回通报。镇衙明白,若等正式消息到,那些痞子们能不敲他几千一万银吗?不如脚底抹油——趁早溜。深夜,镇衙带着两列浩浩荡荡船队溜了。皇帝官派的镇衙没有了。曾捐得一个九品官,屈就淮安清河浦候补河泊所官的包老爷,摇摇晃晃走进镇衙,学着古人的样子把候补官位的资格在镇衙门前一挂,众人看时,见上曰: 淮安清河浦河泊所官候补官所 接着,包老爷召集地方耆老宣读施政纲领。 古柳泽商贾云集,商家态度是关键。镇上资本最大的巨商邵黎泽老爷正忙着与张增澄到纽约设店铺,知晓包老爷此举也没特别重视。他持这种态度,别人便少有恭贺。没了恭贺,包老爷的举止便有旁门左道之嫌。门庭冷落在其次,重要的是“名不顺”。好在包老爷做事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做就做下去了。真正做长了,邵老爷也没与他丁是丁卯是卯地较真。这官因时间长久也就“官”了。一旦“官”的了,也是理直气壮了。自然也就“名正言顺”了。 现在,堂上坐的正是包老爷。 今天的案子不少。后村老崔饿死,媳妇偷桥西黄记布庄白布一段,儿子偷范家蒲席一张。范家知后没问罪,反倒相赠洋钱百块,置棺材料理后事。黄记布庄却将崔家媳妇扭送镇衙。 包老爷问清楚后判道: “偷布系盗窃行为,按本镇旧律,打屁股二十板。” 堂下看客哗然,纷纷议论道:偷布行孝,老爷应该当堂释放。 包老爷回道:偷窃不可纵。孝道自有赏。赏罚分明,古之训。 衙役将崔家媳妇拉一边,等候褪裤子打屁股。崔家媳妇见包老爷如此判决,寻死寻活要撞柱。衙役无法,只好弄几个人看着她。 怡春院妓女小玉在接客过程中,偷客人玉坠一块。客人告到镇衙。包老爷问话,小玉回话说,客人送的。客人说是她偷的。包老爷说,你把实情说出,老爷才好公断。小玉红脸不肯说。客人神气地说,谅她也没那胆,女人的脸皮就是命。 闻此话,小玉咬咬牙道:“反正你上面的‘口’会赖。我下面的‘口’有苦也要诉!”说着,哭诉道:这个客人坏啊!他要将那东西硬塞我嘴里。我没肯,他就送玉坠骗我。 包老爷把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辱我良女,该打七十大板。” 嫖客无言以对,只好认输。 包老爷又一次对堂下扫去,见有人喊:“老爷明鉴,小人有冤。”。定睛一看,见是自家府上的使唤家丁小柯,便和颜相问: “你有何冤情?” “老爷,本人无冤。是为家中馒头店的事申冤。” “那就说来。” “邵家太太的使唤丫头春娥,常常到我家店里买馒头……” “这也是冤?”包老爷打断道。 “请老爷听小人慢慢申述。那春娥长得俊,人见人爱,起先与小的用人只是说说话,说话就说话,她竟然敢拿馒头不给钱。用人也不响,动手摸她。她就让摸,摸脖子,一只馒头。摸屁股沟竟拿十个馒头。小的店越办越火,收入倒是越来越亏。那春娥拿了白面馒头转卖给北新桥下的乔老头,每个馒头得利一文。” “两个馒头才一文,她转手还得大利?” “乔老头也卖她的风骚啊!” 包老爷点点头,手伸向令箭筒,嘴里喊道:“传邵家主人来问话。”话出口,堂下回说,邵家派了师爷冯先生在堂前侧室等候。 又是他?包老爷的手在半空中打住,落下不是,抽令箭也不是,脸上顿时无光,心里恼恼地道:这邵家真是可憎,如此不把本堂放在眼里?多大的架子,不来,派个师爷?不成! 这时,堂下有人腰躬九十度,双手合抱,高揖过头,朗朗道:“在下邵家师爷,受主人之命,全权处置此事。”说罢,上前一步又道:“柯记馒头店老板之话不实。我家太太的丫鬟在上午需忙碌事务,从未出过门。他说及的春娥,系另一人,望老爷明鉴。” 包老爷坐正,点点头:“这好办,你可唤春娥到场。” 冯先生道:“邵家的下人从不轻易抛头露脸。老爷可让他细述春娥模样,令我等知晓是否是春娥。” 包老爷恼恼地说:“小柯,你说那春娥的模样。” 小柯唱道:“眉似弯月,眼若杏;唇秀如樱,耳美玉;腰摆胜柳,步态弱风……” 包老爷不满地说:“你是在诵诗?” 小柯低语:“小的指望老爷判她挨板,我好替她受过。日后娶她做妾,饭后就有快活了。” 没想到冯先生耳尖,听到了:“大胆刁民,编设圈套,加害良家妇女,该当何罪。包老爷,若让这小人得逞,你一世清名便断了。” “堂上休得喧哗!”包老爷恼火道,何须你来教我?你也配到这里来吆五喝六?哼!今天这事,既晓得小柯想你丫鬟,没点代价行吗?派个嘴皮子师爷就成?能成吗?想着,恼着,那手就摸着了惊堂木,“啪!——”一个重拍,不料,“咚——”一声,手下一个虚空,惊堂木没了。包老爷两眼发怔,再瞧,那惊堂木从桌上窟窿里穿桌而落,软软地躺在地上。 全堂见这情景,都镇住了,旋即爆出笑声。 “肃静。”包老爷肚子里连连骂晦气,急抽令箭,“将春娥拿来。” 衙役闻令前去。 不一会儿,吃了瘪的衙役,拐着腿回来说,没进门,先挨顿乱棍,还说老爷是昏官。 “放屁。先将那邵家师爷打五十大板,再行论理。” 堂前衙役问:“照从前规矩,按顺序打?” “褪了裤子,摆好,一一着打。先打这可恶师爷,那些女的晾晾干再打。” 堂前衙役回话:“女的捉来前没下过水,身上衣裳都是干的。” 包老爷气恼道:“老爷叫你如何就如何。” 衙役闻而不动。 包老爷问:“堂前为何无响动?” 全堂一片寂静。 包老爷正要下堂问话,忽然见门外喧声骤起,连忙回到位上,喝令衙役去打听。衙役还没动腿,门外拥进一群人,抬着块门板,上面躺着一人,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馒头,满嘴剩屑,毫无气息。包老爷见状,伸手拿惊堂木,摸个空,方知惊堂木已没有。只得喊道:“出了何事,快快报来。” 一人跪诉:“门板上躺者系外地人,在此盘缠用尽。我见他几餐未果,嘱小二到柯记馒头店买几个馒头与他充饥,不料,客人吃了半个馒头就口吐白沫,抽筋而亡。郎中诊断系馒头有毒!故前来报案。” 包老爷甚觉奇怪,看看堂前那班衙役,说,快快验明。 堂前看热闹的纷纷议论,打屁股的戏看不成了。不料,有人喊,别走,板子是一定要打的。 很快,验尸结果:馒头里有剧毒。 毒从何来?包老爷不敢问了。 原来,这馒头店用的面粉都是他包府提供的。此事与他有瓜葛,只能送县衙论断了。 小柯见状连连喊:“老爷,莫要把春娥放过!” 这一喊,倒是提醒了包老爷:“打!先把屁股打完了再说。” 堂前衙役不动手。 包老爷提足了中气问:“衙役为何不动手?” 衙役领班出列禀告:“不知老爷是按何规矩?” “我的规矩什么时候变了?” “请老爷收回成命。非我等不打,实在打不下手。如今已是民国,打屁股不文明,且女流褪裤子褪得太净,有的连腰都露了,腿还大张。上回打的洛氏,回去后就上吊了。” 包老爷道:“太伯奔吴,开化文明,就是指的你们这些蛮种!” “这与打屁股无关吧!”旁边站着的冯先生不服气地说道。 听到这话,包老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恼恼地说:“板子贴不到你的屁股上,你不晓得什么叫文明。等你有了记性,晓得挨打的痛处,自然明白。”说着,大吼一声: “给我打!褪净了打!” 衙役只好将那几人都拉到堂前,褪了裤子,按下。女人的裤子也是衙役们褪,褪得有滋有味,慢褪细抹快解轻扭,满堂的眼睛都在那几只手的动作上游着,不时地发出叹声、乐声,惹得众人眼福大饱。那崔家媳妇羞愧难忍,被按在地上,浑身不能动,只有屁股和两腿扭撅,就差无法寻死,惹得看客阵阵喝彩。 衙役班头实在看不下去,出列禀报:“老爷,是否先打别人?” 包老爷恼恼地说:“那就先打那狗屁师爷。” “你敢!”堂前有人大喊。 包老爷喝道:“何人喧哗。” 来者吼道:“老子要你这狗头!”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已经到了面前。包老爷急呼衙役,不解的是,此刻竟然无人上前阻挡。任那人跳到桌前,对包老爷动拳脚。好在包老爷见过世面,不像那些初出茅庐者,遇这类事就先钻桌底或喊饶命。他转过神,正了正脸色胆壮气粗地问:“何路英雄,既然大闹公堂,想必是要说话,不妨坐下好好说。衙前使唤,给来人看座。” 衙役搬过椅子。 来人没坐,面对包老爷把单片大刀提上,迎着命门朝下一劈,就见眼前银光一闪,包老爷两眼一闭说声完了,心里叮嘱:身子不能倒,人死志不可短。只听得响声,紧接着是桌上的东西哗啦啦全掉在地上。包老爷摇摇头,把眼一睁,见自己没死,眼前的桌子恰没了,晓得是好汉劈了。正想说话,来人上前一把提了他的前襟,吼道:“你若再敢对冯先生无礼,砍下你的脑袋做夜壶。” 包老爷明白,又是邵家来的,便说:“好说,不就是几十大板吗?老爷我替他受了。大清律不可更。” “放屁。皇帝早已退位,还有什么大清律?” 包老爷放低声音道:“你不想看看那些女人白净净的屁股?” “看你娘的更美。老子剐了你那三两肉。”说着,就要动手。包老爷看看左右,嘴里道:“没想到衙役的心也是黑的,连主人都不晓得救一救,不救,说一声,我到阎老三那里也好顺口气呀!” 来人听他这话,一笑,放下了他:“你若不再打屁股,不再窝杂烩于心,我便饶了你这条狗命。” “狗命还是不饶的好。放我堂堂的河泊官一马,再也不来升堂了。” “还想升堂?” 包老爷指指那被劈成两爿的桌子,叹道:“还升什么堂,过什么官瘾哟!” 来人乐道:“这就对了。”说完扬长而去。 退堂静思,包老爷越想越蹊跷,暗中着可靠心腹把柯记馒头店的事一打听,竟然真的是小柯想占春娥,用他包老爷做蜡枪头,邵家得知,使计让包老爷衙在堂上出洋相。顿时恼道:小柯可恶,仗着他娘是我的姘头,敢这么做。你堂堂的邵家,为何不与我早早言明?你也叫我做蜡烛?好,我看你能一路走到光明顶!心里便积下这怨。 这日下午,邵老爷与包老爷又在柳泉居茶馆里间相逢。见面时,邵老爷把那并不肥胖,却很矫健的身子一摇,双手抱拳:“包老爷,我的下人多有怠慢,亏你海量,不给难为,在此,我敬你一盅。” 包老爷起身回礼,肚皮里暗自道:你们这些新贵,从古到今都是钻空隙的大王。一旦国力衰竭,朝廷漏个小小的空子,你们就会没命地朝里钻。我扳扳指头可以数出你们的买卖:一场长毛子造反,沿海盐票波动,你们捞了多少?皇帝退位,执政党无力管理,你们又钻营了多少洋人的买卖。要不,你能发达这般?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哪里,哪里,那些小事,勿挂嘴上。 “难道挂心里不成?哼!”邵老爷道,“我家里正好有张楠木长桌闲着,让人搬过去给衙门用?” 包老爷道:“不必。那衙门其实早就不是什么衙门了。朝廷不是朝廷,我这老朽做何路多情种子,替这食古不化的古柳泽卫什么清白呀!”说着,把手一拱: “各位,若是你们还瞧得起包某,看包某还能为众人做点事,那么,有事我们就在这里相商,如何?” 邵老爷连连说:“好哇!偌大的镇,能没人问事吗?您肯为乡亲解忧排难,真难为您了。原先供给镇衙门的摊派,我们照出。” 众商家看惯了邵老爷的面色行事,见有这话,唯恐慢一拍,都抢着说好。 包老爷眼珠子一转:“那镇团防的用费呢?” “照旧。”邵老爷挣了面子后就会给对方一个漂亮的台阶下。 包老爷心里乐道:好,我就要你们这样,看我如何慢慢叫你们这些新贵认识我包某。他把镇团防拉回家后,镇衙门再也不去了,柳泉居便是他的办公所在。久而久之,柳泉居就在人们的生活中担当起了那种决策本地政治、军事、社会大事的民间政权公议堂、避乱所功能,从而使柳泉居失去了它应有的江南茶馆本色。 《古柳泽》:一部正面讴歌国共合作完成北伐的优秀长篇小说,一部以吴言写作的地方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