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辖军的一天(精)

特辖军的一天(精)
作者: (俄罗斯)弗拉基米尔·索罗金|译者:徐振亚
出版社: 上海译文
原售价: 38.00
折扣价: 27.30
折扣购买: 特辖军的一天(精)
ISBN: 9787532767489

作者简介

弗拉基米尔·格奥尔基耶维奇·索罗金(1955-),俄罗斯后现代主义小说家,剧作家,生于莫斯科郊外的贝科沃镇,1977年毕业于莫斯科库普金石油天然气学院机械工程专业。20世纪80年代步入文坛,曾获“安德烈·别雷奖”(2001)、“自由奖”(2005)和“马克西姆·高尔基奖”(2010)等。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排队》(1985)《第一次星期六义务劳动》(1992)《罗曼》(1994)《四个人的心》(1994)《玛丽娜的第三十次爱情》(1995)《蓝色脂肪》(1999)《盛宴》(2000)三部曲《冰》《布洛之路》和《23000》(2002-2006),短篇小说集《一个禁卫兵的一天》(2006)和《甜糖城堡》(2008)等。小说《暴风雪》(2010)获2011年度俄罗斯“大书奖”。

内容简介

还是那个梦:我走在无边无际、向地平线外铺展 的俄罗斯田野上,看到前方有一匹白马,我向它走去 , 感到这是一匹特别的马,是马中之王,外表漂亮,脚 步矫健,还能预测未来;我赶紧追上前去,却无法赶 上,我加快脚步,大声喊叫,不停呼唤,突然我明白 了:在这匹马身上,维系着我的整个生命、我一生的 命运、我的成败,对我来说,它像空气那样必不可少 , 于是我追着它不停地跑呀、跑呀,可是它依然不慌不 忙地与我拉开距离,它似乎什么也没有觉察,什么人 也没有发现,渐渐远去,远去……永远离我而去,再 也不会回来。 我的手机在叫醒我: 第一鞭——嚎叫。 第二鞭——呻吟。 第三鞭——哀鸣。 这是羔毛在保密部拷打远东军政长官时录下的声 音。 这音乐可以把死人吓醒。 “我是科米亚加。”我把冷冰冰的手机放到热乎 乎的耳边。 “您好,安德烈·达尼洛维奇。科罗斯蒂列夫打 搅您 了。”电话里响起外交部老文书的声音,手机旁边的 空中立 即出现了他那张疲惫而忧愁的嘴脸。 “什么事?” “斗胆提醒您:今天晚上接见阿尔巴尼亚大使。 需要 十二人小组担任警卫。” “我知道。”我不满地嘟哝了一句,尽管说实话 我已经 忘了这事儿。 “请原谅我打搅您了。履行公事。” 我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干吗由外交部文书来提 醒 我安排警卫的事?噢,对了……现在是外交部的人负 责洗 手仪式。我忘了……我也不睁开眼睛,把双脚从床上 移到 地上,晃了晃脑袋:经历了昨天那些事之后,脑袋昏 沉沉 的。伸手摸到了小铃,摇了摇。只听得隔壁的费奇卡 迅速 从床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把餐具弄得哐啷直响。我 低垂 着迷迷糊糊的脑袋坐在那儿:昨天还是又喝又抽,尽 管我发 誓今后只跟自己人干这档子事儿,在圣母安息大教堂 里鞠了 九十九个躬表示忏悔,还向圣佛尼法提祈祷了。他妈 的都没 用!有什么办法呢,我总不能拒绝侍臣基里尔·伊凡 诺维奇 的一番好意吧。他是个聪明人,擅长帮人出好主意。 我和羔 毛波亚罗克、老粗西沃拉伊不一样,我看重人的智力 因素。 基里尔·伊凡诺维奇滔滔不绝地发表聪明绝顶的长篇 大论的 时候,我都会洗耳恭听,可他没有可卡因就不爱说话 …… 费奇卡走进来: “您好,安德烈·达尼洛维奇。” 我睁开眼睛。 费奇卡端着托盘站在那儿。他那张鬼脸像往常一 样一 大早就无精打采的,看着就不顺眼。托盘里放着传统 的醒 酒饮料:一杯克瓦斯,一杯伏特加,半杯腌过蔬菜的 盐水。 我喝盐水。鼻子里有刺痛感,一直扩散到两颊。深深 地吐 了口气,把伏特加灌进嘴里。眼泪都流出来了,费奇 卡那 张鬼脸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了。不由得想起了几乎所 有的 问题:我是谁?我这是在哪儿?为什么在这儿?我放 慢速 度,小心吸气。喝克瓦斯抵消伏特加的酒力。一动不 动地 过了一分钟。打了一个嗝,很响,混合了内心的呻吟 。擦 去眼泪。现在可以回想起一切了。 费奇卡端走托盘,然后单膝跪地,伸出一只手。 我撑 着他的手站起来。费奇卡身上的那股体味早晨比晚问 更难 闻。这是他身体的真实状况,你不闻也得闻。用鞭子 抽也 没用。我伸懒腰,清嗓子,走到圣像前跪下。念早祷 文, 鞠躬。费奇卡站在我身后,一边打哈欠一边画十字。 做完祈祷,扶着费奇卡站起来。走进浴室。用准 备好 的井水洗脸,水里漂着冰。照镜子。脸有点肿,鼻翼 上青 筋明显,头发零乱。两鬓白发初现。在我这样的年龄 ,有 点过早。但是,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辛苦,一点也没 有办 法。替国家效力真不容易啊…… 完成大小便,进水疗池,打开程序,把脑袋搁在 暖和 舒适的靠垫上。看天花板上的装饰画:在花园里采樱 桃的 少女。看少女的腿,看篮子里成熟的樱桃。水池里灌 了半 池水,水在冒泡,在我身边翻滚。体内的伏特加和体 外的 水泡渐渐让我有了感觉。一刻钟后水不再翻滚。我又 躺了 会儿。按下按钮。费奇卡拿来浴巾和浴衣。他帮助我 走出 水池,用浴巾替我擦身,帮我穿上浴衣。我走进餐厅 。塔 尼亚已经在准备早餐了。稍远处的墙上装着新闻屏幕 。我 下令: “新闻!” 屏幕闪出亮光,金色双头鹰的蓝白红三色国旗开 始飘 扬,伊凡大帝教堂的大钟发出洪亮的声音。我喝了马 林果 酱茶,接着看新闻:南长城北高加索地区又发生了中 央和 地方官员贪腐事件;在日本人递交呈文之前远东输油 管将 关闭;中国人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和新西伯利亚市扩 大居 住地;对乌拉尔国库官员利用职权中饱私囊一案的审 判还 在继续;鞑靼人为迎接国王的生日正在建造一座智能 宫殿; 医药科学院的那些傻瓜研究衰老基因的工作已近尾声 ;穆 罗姆的古斯里琴演奏家将在白石剧场举行两场音乐会 ;特 里丰·巴格拉基奥诺维奇·戈里岑伯爵殴打自己年轻 的妻 子;一月份圣彼得格勒干草广场上不实施鞭刑;卢布 对人民 币的汇率又提高了半戈比。 塔尼亚递上奶酪烤饼、蜜汁蒸萝卜和酸果羹。与 费奇 卡不同,塔尼亚身材窈窕,身上总有一股香味。她的 短裙 的窸窣声也令人愉悦。 P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