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明文集(共4册)(精)

周中明文集(共4册)(精)
作者: 周中明
出版社: 北京联合
原售价: 698.00
折扣价: 41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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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59623249

作者简介

周中明,男,安徽大学文学院教授,1934年4月生,江苏省扬中市人。196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又在山东大学中文系进修二年多。曾任安徽大学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国红楼梦学会常务理事、《红楼梦学刊》编委、中国金瓶梅学会理事、《金瓶梅研究》编委、中国俗文学学会理事、安徽省文联委员、安徽省桐城派研究会顾问。在大陆和台湾出版有专著:《红楼梦的语言艺术》,被美国哈佛大学韩南教授列为博士研究生必读参考书;《红楼梦——迷人的艺术世界》,1992年被评为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金瓶梅艺术论》,1996年被评为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中国的小说艺术》,1995年被评为安徽省高校人文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桐城派研究》,被钱仲联先生誉为“持论精辟,史实可信”,“寿世可必。”先后在《文学评论》、《红楼梦学刊》、《红楼梦研究集刊》、《光明日报·文学遗产》、《文史哲》、《学术月刊》、《社会科学战线》、《明清小说研究》等刊物发表论文百余篇。退休后著有《姚鼐研究》。

内容简介

悲喜映照及其他——谈《红楼梦》语言艺术的整体美 狄德罗说:“看完戏以后,我要获得的不是一些词句,而是印象。”“任何东西,假使不是一个整体就不会美。” 《红楼梦》作为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它的美,也绝不仅仅是表现在一些词句上,更重要的是,它首先具有语言艺术的整体美——在悲和喜、动和静、冷和热、藏和露、疏和密、张和弛等方面,它的作者充分地运用和发挥了艺术的辩证法,使其达到对立统一、互相结合、彼此衬托、映照生辉的艺术效果。 一、悲喜映照,喜极悲绝 我们知道,《红楼梦》写的是贾宝玉和林黛玉、薛宝钗的爱情婚姻悲剧,是从一个封建大家庭的盛衰,进而宣判了整个中国封建社会必然崩溃的大悲剧。这是它的基本主题。然而作家把这个悲剧的主题,却经常安排在喜剧的艺术氛围中加以表现。贾政的女儿贾元春被封为皇妃,奉旨省亲,贾政特地兴建了长达三里半的大观园。迎亲那日,“园内各处,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静悄无人咳嗽。贾赦等在西街门外,贾母等在荣府大门外。街头巷口,俱系围幕挡严”。等了好久好久,先是十来对红衣太监骑马缓缓地走来,垂手站立,然后“方闻得隐隐细乐之声”,然后是一对对的仪仗队和捧着各种用具的太监过完,最后是这位尊贵的妃子驾到。这可算是《红楼梦》中贾府喜庆、繁华、显赫的鼎盛场面了。如同作者所说,要按“别书的俗套”,定“欲作一篇灯月赋,省亲颂”,对这“太平气象,富贵风流”来个绝顶的赞颂了。然而伟大作家曹雪芹,却在这富贵繁华的喜剧氛围中,揭开了一幕令人沉痛欲绝的悲剧:一面是“两阶乐起”,隆重举行喜庆会见的礼仪,一面却是—— 贾妃满眼垂泪。方彼此上前厮见,一手搀贾母,一手搀王夫人,三个人满心里皆有许多话,只是俱说不出,只管呜咽对泣。邢夫人,李纨,王熙凤,迎、探、惜三姊妹等俱在旁围绕,垂泪无言。半日,贾妃方忍悲强笑,安慰贾母、王夫人道:“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说到这句,不禁又哽咽起来。(第十八回) 在会见她父亲贾政时,也是: 又有贾政至帘外问安,贾妃垂帘行参等事。又隔帘含泪谓其父曰:“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今虽富贵已极,骨肉各方,然终无意趣。”(第十八回) 在“时时细乐声喧”的大喜大庆中,伴奏的却是极痛极悲的“呜咽对泣”声。原来喜庆的是“富贵已极”,悲痛的却是个性自由和骨肉人情的丧失。那个时代,社会的主要矛盾是广大人民反封建、争自由与封建统治的矛盾,正是这个主要矛盾,导致了封建社会的必然灭亡。贾妃的悲痛是与这个社会主要矛盾相通的。在这样一个大喜大庆的场面,出现的却是矛盾、悲哀和沉痛,甚至连一个“富贵已极”的皇妃,都郁结着“终无意趣”的愤懑,发出了对“不得见人的去处”的诅咒。如此喜中见悲,便使人不由得不激动、寻味,对那个丧失人性的封建统治感到无比的愤慨和绝望。 如果说贾元春还只是个封建统治下有幸而又痛苦的驯服羔羊的话,那么,作品的主人公贾宝玉却是个令人赞颂的不屈的叛逆者了。这里,喜中见悲,悲喜映照,同样也取得了巨大的艺术效果。如第四十三回写凤姐过生日,“办得十分热闹,不但有戏,连耍百戏并说书的男女先儿全有,都打点取乐顽耍”。在这样举家喜庆、尽欢极乐的场面中,李纨突然提起:怎么少了个宝玉?这一提,作品马上转入了一个深悲极哀的场面,写“宝玉遍体纯素”,往七八里路外“冷清清”的荒郊,找到一个“水仙庵”后院的井台上,焚香含泪,祭起被逼投井自杀的丫鬟金钏儿来了。在这尽欢极乐、合家喜庆的时刻,如同李纨、探春等众口一词所说的:“凭他什么,再没有今日出门之理。”可是宝玉竟出门了,而且竟是“遍体纯素”地出门了。这并不是出于巧合,而是如陪他去祭祀的书童茗烟所说:“我知道今儿咱们里头大排筵宴,热闹非常,二爷为此才躲了出来的。”与此同时,金钏儿的妹妹玉钏儿,也在“歌管之声中”“独坐廊檐下垂泪”。如此喜中见悲,悲喜映照,正是强烈地说明了宝玉的心是与那穷欢极乐的人相背,而与这班被迫害被奴役的金钏儿、玉钏儿心心相连的;这就突出了贾宝玉的叛逆性格。 不仅有喜中见悲,而且还有悲中见喜。喜中见悲,突出的是人们对封建统治的不满和叛逆;悲中见喜,则强烈地暴露了封建阶级本身的荒淫和衰朽。贾敬信道服丹,突然烧胀而殁。噩耗传来,作为贾敬儿孙的贾珍、贾蓉父子,特奉“天子”“额外恩旨”,回家尽孝殡殓,一路“店也不投,连夜换马飞驰”,一日四更天气,刚到都门,贾珍、贾蓉就下了马,“放声大哭,从大门外便跪爬进来,至棺前稽颡泣血,直哭到天亮,喉咙都哑了方住。尤氏等都一齐见过,贾珍父子忙按礼换了凶服,在棺前俯伏”。孝敬、悲痛,可谓极矣!然而,转眼之间,就在这个满“挂孝幔”的灵堂上,竟出现了这样的事: 贾蓉且嘻嘻的望他二姨娘笑说:“二姨娘,你又来了。我的父亲正想你呢。”尤二姐便红了脸,骂道:“蓉小子,我过两日不骂你几句,你就过不得了。越发连个体统都没了。还亏你是大家公子哥儿,每日念书学礼的,越发连那小家子飘坎的也跟不上。”……众丫头看不过,都笑说:“热孝在身,老娘才睡了觉。他两个虽小,到底是姨娘家。你太眼里没有奶奶了,回来告诉爷,你吃不了兜着走。”贾蓉撇下他姨娘,便抱着丫头们亲嘴,说:“我的心肝,你说的是,咱们馋他两个。”(第六十三回) 走进《红楼梦》《金瓶梅》的艺术世界,探寻古典小说的艺术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