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爱(全译本)/世界文学名著

简·爱(全译本)/世界文学名著
作者: (英)勃朗特|译者:张承滨
出版社: 北方文艺
原售价: 23.00
折扣价: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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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31726708

作者简介

勃朗特,本名艾米莉·勃朗特(1818~1848),英国19世纪著名诗人和小说家。与姐姐夏洛蒂·勃朗特、妹妹安妮·勃朗特称为勃朗特三姐妹,她的祖先是凯尔特人和摩尔人的后代,所以从情感上更亲近苏格兰人。 艾米莉出生于贫苦的牧师之家,曾在生活条件恶劣的寄宿学校求学,也曾随姐姐去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学习法语、德语和法国文学,准备将来自办学校,但未如愿。 艾米莉在世界上仅仅度过了30年便默默无闻地离开了人间。应该说,她首先是个诗人,写过一些极为深沉的抒情诗,包括叙事诗和短诗,有的已被选入英国19世纪和20世纪中22位第一流的诗人的诗选内。 然而她唯一的一部小说《呼啸山庄》却奠定了她在英国文学史以及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 艾米莉的写作,从诗开始,她在着手创作《呼啸山庄》之前十六七年间,陆续写出习作诗文《贡代尔传奇》和短诗,如今所见,近200首诗。 姑且不论它们本身的艺术价值,这些文字起码也是创作《呼啸山庄》这部不朽之作的有益准备。换言之,她写《呼啸山庄》,是她写诗的继续。她的诗,真挚、雄劲、粗犷、深沉、高朗,这也是《呼啸山庄》的格调。 英国著名诗人及批评家马修·阿诺德,曾写过一首诗叫做《豪渥斯墓园》,其中凭吊她米莉·勃朗特的诗句说,她心灵中非凡的热情,强烈的情感、忧伤、大胆是自从拜伦死后无人可与之比拟的。

内容简介

我反抗了一路,这是我从未有过的行为,但这样就更大大加深了贝茜与 阿博特小姐对我本来就怀有的坏印象。说实话,我是有些不太正常,或者像 法国人说的那样:判若两人。我意识到,一时的反抗导致我要承受种种前所 未知的处罚。和所有造反的奴隶一样,我在绝望中痛下决心,全力反抗到底 。 “把她的胳膊抓住,阿博特小姐,她简直像只发疯的猫。” “真丢人!真丢人!”那女仆叫着,“多么骇人听闻的行为呀,爱小姐 ,竟 然敢打一位高贵的年轻人。他是你女恩人的儿子,你的小主人!” “主人!他怎么是我的主人?难道我是仆人吗?” “不,你还不如仆人呢,因为你什么都不干而靠他人养活。行啦,坐下 来, 好好想想你的恶行吧。” 这时,我已被她们拉进了里德太太指定的那个房间。当她们把我按到一 张凳子上时,我立刻像弹簧一样想跳起来,但她们那两双手马上抓住了我。 “假如你不老老实实地坐着,就把你绑起来,”贝茜说,“阿博特小姐 ,借 我用用你的袜带,我那副她一挣就会断的。” 阿博特小姐动手从一条粗腿上解下那根带子。这种捆人的准备动作,还 有它连带的更多的耻辱,使我激动的情绪稍稍镇定了点儿。 “不要解啦,”我叫着,“我不动了。” 为了表示保证不再动了,我还用两只手紧紧抓住了凳子。 “记住,不要动。”贝茜说。当她确信我真的平静下来,才放开我。她 与 阿博特小姐抱膀立在那里,阴沉着脸,不放心地看着我的脸,似乎还不相信 我 真的已经正常了。 “她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发作过。”最后,贝茜转过脸对那位阿比盖 尔说。 “但是,这种禀性是她从来就有的,”对方回答说,“我常和太太说起 我对 这孩子的看法,太太也赞同我的观点。她是个狡猾的小东西,我从未见过像 她这么大的小女孩竟然这么会伪装。” 贝茜没有回话。没过多久,她对我说道:“你该知道,小姐,你是蒙受 了里 德太太恩典的,她收养了你。假如她把你赶出去,你就只能进救济院了。” 对这些话我无话可说,因为,这样的说法对我来说并不新鲜。在我生来 最早的记忆中,就包含着此类的暗示。在我耳中,这种指责我寄生在他人家 里的话,早就成了意义模糊的老调了,听起来使我非常难受和丧气,但又有 些 似懂非懂。阿博特小姐也附和说: “你不要因为太太心眼好,把你和里德少爷和小姐们放在一起养大,就 认 为自己能够与他们平等相处了。他们将来会非常有钱,但是你将一无所有, 你得低声下气地顺从着他们,这才是你的身份。” “我们说这些给你听,全都是为了你好。”贝茜接着说,说话口气还不 算 刺耳:“你应该努力学会做个有用、令人愉快的孩子,那么,你也许在这儿 还算 有个家。但如果你变得粗暴无礼,我保证太太一定会把你赶走的。” “另外,”阿博特小姐说,“上帝也会惩罚她的,会让她正在发脾气时 突然 死掉。她死后会到哪儿去呢?得啦,贝茜,我们就不要管她了吧,反正不管 说 什么她都无动于衷。好啦,爱小姐,你单独在这儿的时候,就好好祈祷吧, 因 为假如你不忏悔,就会有某种坏东西从烟囱里下来把你抓走。” 她们走了,关了门,随后就把门锁上了。 这个红房子是个方形的房间,基本没人在里面睡,我可以说从来没有过 , 当然,除了偶尔盖茨黑德府里来了很多客人,以至不得不使用所有的房间时 除外。然而,它也是全府里最宽阔、最奢华的卧房之一。一张床,上面架着 粗 大的桃红木架,深红锦帐挂在上面,像神龛似的直立在房间正中央。两扇大 窗子从来都是拉下百叶窗,并被类似布料做成的带花边的窗帘和垂帘半遮掩 着。地毯是红色的,深红色桌布铺在床尾的桌子上。墙是柔和的淡褐色,稍 微带点粉红色。衣柜、梳妆台和椅子全都是用黑亮的老桃红木制做的。床上 堆放着层层褥子和枕头,雪白的马赛布床罩罩在上面,在周围深暗色调中格 外耀眼。同样显眼的是放在床头旁边的一张铺着坐垫的大安乐椅,它也是白 色的,前面还放着一个脚凳,当时我想,这看起来就像是个白色的宝座。 这个房间非常冷,因为它很少生火;因为它远离育儿室和厨房,里面非 常 安静;也因为大家都知道基本没人进来,所以显得静穆。只有在星期六时, 女 用人会来擦拭一下家具和镜子,将一周落的灰尘清理掉。里德太太自己则隔 好长一段时间才进来一次,检查一下衣柜里的一个秘密抽屉中的物品。在那 儿存放着各种羊皮纸文契,她的首饰盒,还有她已故丈夫的一幅小肖像。逝 者的最后嘱托展现着红房子的秘密——这道咒符使它不管多么富丽堂皇,却 也显得如此寂寞孤独。 里德先生已经去世九年了。他就是在这间卧房里咽气的,也是在这儿停 灵,因此,装他的棺材也是从这间屋子由殡仪馆的人抬出去的。从那个时候 起,一种忧伤的神圣感就笼罩着这间屋子,致使很少有人进来。 我的座位,就是贝茜和可恶的阿博特小姐叫我一动不动地坐在靠近大理 石壁炉架的一张软垫矮凳,那张床就放在我的面前。我右边有一架黑亮的巨 大衣柜,柔和的反光使衣柜壁板上的光泽变幻;我左边是遮得严严实实的窗 户,窗和窗之间放着一面大镜子,将大床和屋子里空荡荡的严肃景象映照出 来。我不确定她们是否真的把门锁上了,所以,等到我敢移动的时候,就站 起 来走过去看了看。哎呀,真的被锁上了!牢房也没有那么牢固。返回原处时 得经过那面镜子,我不由自主地被引诱着向镜中看去。那儿是梦幻般的空空 一片,里面的一切看起来都比真实的东西更冷漠、更昏暗。那里面的小小身 影注视着我,苍白的脸和胳膊显现在昏黑朦胧的背景中,在一片安静中,唯 有 那双惊恐的眼睛在忽闪转动,看起来有真实幽灵的效果。我感觉它就像贝茜 夜晚讲的故事中那半仙半妖的小鬼中的一个幻影。它们从荒无人烟、蕨草丛 生的野谷中出来,常常出现在走夜路的行人面前。我返回坐到我的凳子上。 我当时有点迷信了,但还没有完全被它迷惑,我的血还是热的,奴隶反 抗 时怒发冲冠的心情还在激励着我,但必须先控制住不再回想那众多的往事, 才不会对眼下阴霾的处境感到畏惧。 约翰·里德的骄横跋扈,他妹妹的傲慢冷漠,他母亲的令人厌恶,用人 们 的偏袒,这一切在我混乱的脑海里,就好似一口污井里的污泥沉渣那样翻腾 了起来。为什么我总是在遭罪受苦,从来都是被恫吓、被告状、被惩罚呢? 为 什么我从来都是不讨人喜爱?为什么我用尽心思却得不到别人的好感?伊 丽莎任性自私,但是其他人却都尊敬她;乔治亚娜脾气坏透了,尖酸刻薄, 一 副挑剔无礼的样子,但是大家还都宠爱着她。她的美貌,她红嫩的双颊和金 灿灿的卷发,谁见了都高兴万分,不管有什么错,她都能得到宽恕。还有约 翰,没人敢反对他,即使他扭断鸽子的脖颈,整死小麻雀,放狗去咬绵羊, 偷摘 温室里的葡萄,毁坏花圃里珍贵花木的幼芽,也没有人敢去惩罚他。他还将 自己母亲称为“老姑娘”;有的时候,他还因为里德太太和自己拥有同样黑 的 皮肤而责骂他母亲;蛮横地不听母亲的教导;好多次撕破、扯坏她的绸缎衣 裳;但是他却依旧是里德太太的“宝贝宠儿”。可是,我却不敢犯一点儿错 , 尽心做好每一件事,但却依旧从早到晚被骂做是个调皮、可恶、沉闷、鼠头 鼠 脑的家伙。 因为挨打和跌倒,我的脑袋还在一直疼痛流血,却没有一个人去责备约 翰不应该那么放肆地打我。我反抗他,只是为了以后不再遭受无理的暴行, 反而却受到众人的指责。 “不公平!——不公平!”我的理智说,痛苦的刺激使我早熟,变得坚 强 有力;被激起来的决心也鼓动我用某种异常的权宜之计,要逃离无法忍受的 压迫——比如说离家出走,或者,假如行不通的话,就从现在起不吃也不喝 , 让自己饿死吧。 那个阴郁下午,我的灵魂是多么惊惶失措啊!满脑子都在骚动,整个心 都在造反!这场心理斗争又是多么愚昧无知啊!我无法回答那个从内心不 停冒出的问题——为什么我是这样的遭罪受苦。如今,相隔——我不想说隔 了多少年,我才弄懂这件事情。 我是盖茨黑德府里的一个不和谐、无足轻重的人。不论是和里德太太, 还是和她的孩子们,或者是她喜欢的仆人们,我都没法和他们和谐相处。他 们不喜爱我,我确实也不喜欢他们。他们没有必要去宠爱一个和他们谁也无 法和谐相处的家伙,一个怪物,不管是性情、能力还是喜好,都和他们不一 样; 这个没有一点儿用的家伙,既无法给他们带来什么益处,也无法增加他们的 乐趣;这个有害的家伙,身上沾有痛恨他们的对待、蔑视他们审判的病菌。 我 心里明白,假如我是个聪明乐观、粗心任性、美丽顽皮的孩子,虽然是同样 没 有依靠的寄人篱下,里德太太也会比较满意地容忍我的存在,她的宝贝儿们 也会对我友好、同情一些,用人们在育儿室里也就不会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 把我当做替罪羊了。 P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