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全译本)/世界文学名著

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全译本)/世界文学名著
作者: (法)巴尔扎克|译者:贾旭超
出版社: 煤炭工业
原售价: 27.00
折扣价: 15.93
折扣购买: 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全译本)/世界文学名著
ISBN: 9787502050832

作者简介

巴尔扎克(1799-1850),19世纪法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和杰出代表。1799年5月20日生于法国中部的图尔城,二十岁开始从事文学创作。1831年发表的长篇小说《驴皮记》为他赢得声誉,成为法国最负盛名的作家之一。其代表作有《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等,更创作了卷帙浩繁的巨著《人间喜剧》,共包含91部小说,刻画了两千四百多个人物,充分展示了19世纪上半叶法国的社会生活,是人类文学史上罕见的丰碑,被称为法国社会的“百科全书”。

内容简介

第一章 巴黎城里的人都知道,佛哥太太是一位老女人, 她的夫家姓伏盖,娘家姓龚弗冷。40年以来,她一直 开着一所兼营客饭的公寓,公寓坐落于拉丁区和圣· 玛赛城关之间的什·热威希街。 人人称之为伏盖家,这所寄宿所接纳一切男女老 少,从来没有发生过有伤风化之事。然而30年间却不 曾有一位姑娘寄宿过,而且除非家庭给予极少的生活 费,才能让一个年轻男士来此住宿。虽然如此,1819 年那出悲剧开场的时候,公寓里却的确住着一位可怜 的少女。 “悲剧”这个词已经泛滥成灾了,以致无人相信 ,但是这里必须用这个字眼。并不是说在真正的意思 上,这个故事有什么戏剧意味;但我这部书出版之后 ,京城内外①或许有人会掉些许眼泪。在巴黎城外, 是否依旧有人理解这本书!倒也实在是个问号。书中 有不少考证与本地风光,只有住在蒙玛脱岗与蒙罗越 高地②中间地带的人才可以领会。这个著名的盆地, 墙壁上的石灰总是不停地往下掉,黑乎乎的泥浆溢满 了阴沟;到处是真苦难、假欢喜,而且总是那么忙乱 ,不知怎样重要的事情才能在这里产生轰动效应。可 是也有些微微的痛苦,因为罪恶与德行掺杂在一起而 显得伟大神圣,使一贯自私的人也会定定神,生出一 丝同情心;然而他们的感想只是出现在那一瞬间,如 同匆忙咽下的一粒美味的果子,文明犹如一辆大车, 和印度的神车没有什么区别,碰到一颗十分坚韧的心 ,稍稍耽搁片刻,马上便把它压碎了,随即大刀阔斧 地前行。你们读者可能也是这样!用洁白的双手拿着 这本书,埋在温暖的安乐椅里,想着说不定这本小说 可以使我消磨一下时光。读完了高老头的不幸隐私以 后,您或许依然胃口极好地用晚餐,把您的无动于衷 推卸给作者,认为作者过分夸张。哪知道这个悲剧不 是主观臆想,也不是信口雌黄,而是客观事实,以至 于人人都能在自己身上或心灵深处找到悲剧中的要素 。 公寓的房子是伏盖太太的财产,位于什·热威希 街的下段,恰好就是一个斜坡向驽箭街低凹下去的地 方。坡很陡且崎岖不平,很少有马匹爬上爬下,所以 夹在华特葛拉斯军医院和先贤们之间的那个窄小的街 道上十分寂静。两座大建筑笼罩下的黄色调改变了周 围的气氛,窟窿显得阴沉而且庄严,使一切都显得毫 无光彩,街上的石板干干的!阴沟里既没有污泥,也 没有水!靠近墙根的地方杂草丛生。每当到了这个地 方,连最没心事的人也会变得心事重重。一辆车子的 声音在这儿是件大事。屋子阴冷灰暗,整面墙垣全带 着几分牢狱气息。一个认不出路的巴黎人看到的只是 一些公寓或者私塾,苦难或艰难,等死的老人们,或 想作乐却不得不低下头用功的青年。这是巴黎城里最 丑陋的世人皆知的地方,尤其是什·热威希街,犹如 一个古铜框子,跟这个故事严丝合缝。为了让读者能 够了解,尽管用灰黑的色调和沉重的描写并不过分, 正如游客参观初期基督徒墓窟的时候,走下一级又一 级的石梯,光线随之变得暗淡起来,向导的嗓音也变 得越来越空无一物了。谁又能说,枯萎的心灵与空洞 的骷髅,到底哪一种看上去更令人恐怖呢? 公寓的侧面与街道相邻,前面则是小花园,房屋 与圣日内维新街呈垂直状。房子正前和小园之间有条 略呈漏斗状的小石子路,大约宽两米;前面是一条平 行的沙石小路,两边的风莒草、夹竹桃和石榴树,统 统种在蓝白的大陶盆内。小路与街道相邻的一头有一 扇小门,上面钉着一块招牌,写道“佛哥公寓”。下 面还有一行小字“即本店兼包客饭,不论男女,敬请 惠顾。” 靠近街道的栅门上安装有一个门铃,铃声极其尖 锐。白天你从栅栏门前走过时,可以看到小路另一头 的墙上画有一个神龛,或许出自本街区哪位画家的手 笔。神龛内供着一座爱神像,浑身油彩斑驳,鉴赏家 或许会把它看作爱情病的标记,那是在邻近的街上① 即可医治的小儿科。神像底座上写有字迹模糊的铭文 ,使人联想到雕像的年代,伏尔泰在1777年回到巴黎 而备受欢迎的年代。那两句铭文是: 无论你是谁,她总是你的师傅, 现在是,过去是,将来也可能是。 夜幕快要降临了,栅栏门换上了板门。小园的宽 度与屋子正面的长度正如相同。园子两旁,一边是临 街的墙,另一边是与邻居分界的墙;这座界墙被整片 的常春藤遮得严严实实,这在巴黎城中也算是一道风 景,十分惹眼。每一处的墙壁上都钉有果树和葡萄藤 ,小而密集的果实便是佛哥太太年年都会忧虑的事情 ,这也成了房客们的谈资。顺着侧面的两堵墙各有一 条狭小的甬道,甬道尽头处是一片菩提树荫。尽管佛 哥太太出生在龚弗冷,但“菩提树”三个字总是不能 正确的读出,房客们常用文法来帮她纠正发音,却是 白费劲了。两条甬道中间,一大块方地上种着朝鲜蓟 ,它的两边是果树,被修剪成圆锥形,四面又围着些 莴苣、旱芹和酸菜。菩提树荫下有一张绿色油漆圆桌 ,四周放了几条凳子。在热得能孵化鸡子的大暑天, 有钱喝得上咖啡的顾客,将在这儿品尝佛哥太太的咖 啡。 四层楼以上加有小阁楼的房子都是用粗沙石建成 的,刷的那种黄颜色几乎使巴黎所有的房子都令人作 呕。每一层楼上都开有五扇窗户,均是小块的玻璃; 撑起用细木条子做成的遮阳,遮阳高低不一,杂乱无 章。房子侧面有两扇窗,楼下的两扇安装有铁栅栏和 铁丝网,大有防盗之意。正房之后是个大院落,宽约 20尺,那些猪呀、鸭呀、兔子呀,它们和睦相处;院 子里有个用来堆木柴的棚子,与厨房的后窗中间挂着 一个食品柜,下面淌着从洗碗池流出来的污水。邻着 什·热威希街还有一扇小门,厨娘们必须洗刷院子时 ,就通过这扇门把垃圾扫到了街道上。 房子本来是准备用来做公寓的。为了吸收光线, 底层的第一间屋子装有两扇临街的窗子,通向园子的 是一扇落地长窗。客厅的侧面与饭厅相通,饭厅与厨 房中间是个楼梯道,楼梯的台阶是由木板和擦得亮闪 闪的彩色地砖拼成的。举目望去,客厅的景象更加萧 条了:为数不多的沙发和椅子上面包的廉价的马鬃布 ,用带有一条条时而昏暗时而闪光的纹路的马鬃布包 着。正中间放置着一张黑底白纹的云石面圆桌,桌上 摆放一套白瓷小酒杯,上面的金线已剥落掉一大半, 这样的酒杯现在还随处可见。房间里的地板很糟糕, 四周的护壁板只有半人高,其余的部分糊着上油的花 纸,上面画着《丹兰玛葛》①主要的几幕情节,那些 有名的人物都披着颜色。两扇带有铁丝网的窗子中间 的壁上,画着加理泼梭款待于理斯的儿子的盛宴的图 画。一些很有名的人物的身上都涂有五彩缤纷的颜色 。40年以来这幅画时常引起入住的年轻房客的嘲讽, 将他们因贫穷而不得不将就的饭食取笑一番,以表明 自己的地位远远高于处境。石砌的壁炉架上,有两瓶 藏在玻璃罩下的旧纸花,中间放了一座俗不可耐的半 蓝不蓝的云石摆钟。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否则这 里是不生炉子的,这间房子里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怪 味,我们暂且将它叫作“公寓味”吧。那是一种闭塞 的、霉烂的、酸腐的味道,让人发冷,闻起来又潮腻 腻的,钻入了衣服之中;那是刚吃过饭的饭厅里的气 味,酒菜混着碗盏的气味,以及救济院中的那种气味 。所有的房客特有的气味,与他们伤风时发出的气味 会合成了令人生厌作呕的味道,若加以分析,这种味 道就不那么难理解了。话也得说回来,这间客室虽然 使你恶心,但相比较于隔壁的饭厅,你还是觉得客厅 有点体面、芬芳,如同太太们的上房一般呢。 饭厅全都装着护壁板,已经难以辨别油漆的颜色 了,只有一块块油迹画出的奇形怪状的图案。每个黏 手的食器柜上都摆着破裂的水瓶、雕刻着花纹的金属 垫子,以及很多破旧的都尔奈②的蓝边厚瓷盆。一口 小橱放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有许多标着号码的格子 ,里面存着寄膳客人满是污迹和酒痕的餐巾。还有一 些用不着的家具,由于没地方放了,与那些文明的残 骸被丢弃在救济院里一样。 你会发现一个晴雨表,下雨的时候便会有一个教 士出现;还有许多让人恶心的版画,配着黑漆描金的 框子;一口古老的镶铜的贝壳座钟;一只绿色火炉; 几盏灰尘与油混合在一起的挂灯;一张铺着漆布的长 桌,上面油腻的厚度,甚至淘气的实习医生都可以用 手指在上面把自己的姓名刻下来;几把残缺不全的椅 子;几块可怜巴巴的小脚毯,草辫似散非散;还有一 些破破烂烂的脚炉,洞眼碎裂,铰链零落,木座子已 被烤得早已无法辨认最初的颜色了。这些家具陈旧、 碎裂、霉烂、虫蛀,影响读者对这本书的兴趣,作者 也不忍心再考验读者的耐心了。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