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课外经典阅读丛书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艾希礼要同媚兰·汉密尔顿结婚了！ “那两位少爷就这样走了？你怎么没留他们一起 吃晚饭呀，思嘉小姐？我已经告诉了波克叫他添两份 客饭啦。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的礼貌都到哪里去 了？” 思嘉故意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掉过头去，还 好嬷嬷正一个劲儿地唠叨披肩的事，没有留意到她苍 白的脸。 思嘉寻思着，爸爸一定会知道这个可怕的消息是 真的还是假的。父亲该回来了。如果她想单独见他， 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在车道进入大路的路口上迎接 他就行。她蹑手蹑脚地走下屋前的台阶，再回过头来 仔细打量了一番，确保嬷嬷的确没有在楼上的窗口观 望。 “真见鬼，那绝对不可能是真的！”“啊，艾希 礼！艾希礼！……”她心里狂喊着，心跳得更加急促 了。 他为什么长得这么迷人啊，高高在上而又不失绅 士风度，令人只能远观。 思嘉实在搞不明白，既然自己没有办法走进他的 内心世界，为什么自己竟会为他如此着迷呢？ 此时此刻，思嘉坐在树桩上，回想起那几句曾让 她心潮澎湃的话，这时却有了另一种含义，一种让她 浑身发抖的含义。也许那时他打算告诉她的就是他要 订婚的消息呢！ 正当她瞪大眼睛朝越来越暗的路面上望去时，她 听到了草地上嗒嗒的马蹄声，同时看见牛马正慌张地 四下散去。原来她的父亲杰拉尔德’奥哈拉骑着骏马 正向家的方向飞奔而来。 杰拉尔德是个矮矮的老头，身高只有五英尺多， 但拥有强壮的腰身、短粗的脖子。他坐着时的模样会 让陌生人以为他是个比较高大强壮的人。 周围的黑影越来越浓，最后一丝绿意也在天空中 消失殆尽，春天的温馨慢慢蜕变成丝丝的凉意。 她的心头涌起一阵阵剧痛，仿佛一只野兽正在用 力地啃食她的心。此时。她父亲也死死地盯住她，焦 虑不安。这个问题他也不知该怎么解决，完全束手无 策。他觉得思嘉有点可怜兮兮的，颇为这件事烦恼。 他是十分爱思嘉的，但她老是问他一些孩子气的问题 ，逼他说出答案，这却使他非常不舒服。爱伦应该很 善于处理这些难题的，思嘉本来应当到她那里去讨主 意的。 “你这不是在自找难看吗……让咱们家出洋相吗 ？”他厉声斥责着，声音高得像昨日嬷嬷发脾气时一 样，“你是在告诉我你偏偏追求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可这县里有那么多公子，你想嫁谁都可以，还不是任 你挑选呀！”昕到这儿，思嘉心中的痛苦被愤怒和受 伤的自尊感驱走了一部分。 “谁说我在追求他的，只不过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而已。” “急什么呀，女儿！我可没说这个年轻人的坏话 ，我是因为喜欢他才这样说的。 思嘉不吱声了，可心却在往下沉。对于这最后一 点，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来辩护，因为她知道杰拉 尔德所说的是千真万确的。艾希礼根本无心于寻欢作 乐。对于大家最感兴趣的任何事物，他最多只不过出 于礼貌表示爱好而已。 “思嘉，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塔拉这块土地一 文不值吗？”思嘉倔犟地点点头。已经无暇考虑她父 亲是否会为此大发脾气。内心的痛苦已经淹没了她。 “傻瓜，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非土地莫属！”他 一面大吼，一面双手叉腰，做了个非常气愤的姿势， “你要牢牢记住，土地是世界上唯一持久的东西，是 唯一值得你付出所有劳动、进行战斗，甚至牺牲性命 的东西！” “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 秘密，咱们进去吃晚饭吧。我不会拿它去烦你妈妈， 你也犯不着主动和她坦白。女儿，擦擦鼻涕吧。”思 嘉用她的手绢擤了擤鼻涕，然后他们彼此挽着胳膊走 在黑暗的车道上，后面那匹马慢慢地跟着。走近屋子 时，思嘉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忽然瞥见走廊暗影中 的母亲。她戴着帽子、披肩和手套，后面跟着嬷嬷。 嬷嬷的脸上乌云密布，手里拿着一个黑皮袋——那是 爱伦出去给农奴们看病时经常带着装药品和绷带用的 。嬷嬷那片又宽又厚的嘴唇耷拉着，拉得有平时两倍 那么大。一看就知道她在生气，而且非常气愤。看到 这，思嘉明白嬷嬷正在为什么不称心的事生气。 杰拉尔德小心地扶他的太太上了马车，吩咐车夫 小心些。车夫托比噘着嘴很不开心，他驾驭杰拉尔德 的马已经二十年了，还用得着谁来指手面脚嘛！他坐 直了身体，吆喝着开动了马车，跟坐在他身旁的耷拉 着嘴角的嬷嬷，构成一幅非洲人噘嘴生气的绝妙图画 。 思嘉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如果她和艾希礼 结为夫妻，至少会比她父母显得配般。她常常想，像 她母亲这样的文雅的女人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位木讷粗 鲁的父亲呢？因为无论从出身、教养还是从性格来说 ，他们之间的距离可是世界上最远的。思嘉百思不得 其解。 爱伦·奥哈拉现年三十二岁，依当时的标准已经 是个中年妇人。思嘉的房间和母亲的房间中间隔着个 穿堂。 有的晚上，思嘉会蹑手蹑脚地走到妈妈身边，去 亲吻她那高个子妈妈的脸蛋。她的表兄菲利普·罗毕 拉德有着墨黑的眼睛，性格放荡不羁。 二十一岁那年，杰拉尔德来到美国，和许多境况 比他好或是比他差、比他先来或是比他后到的爱尔兰 人一样，他是仓促起程的。 到美国来之前，杰拉尔德没有喝多少墨水，可是 他对此毫无自知之明。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