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人民文学
原售价: 78.00
折扣价: 50.70
折扣购买: 画中繁花
ISBN: 9787020189298
祺四 西方艺术史博士,策展人,祺社ArtClub 创始人。 幼年离开北京,前往海外留学。自初中起开始学习西方艺术史。17岁考入加拿大女王大学(Queen’s University),成为校方选拔的百名精英学员之一,赴英国萨塞克斯郡某城堡进修艺术史。大一起,在教授带领下游走于英国诸贵族府邸和各大欧洲博物馆,近距离研究艺术品原件,通过实物修习西方艺术。女王大学艺术史系毕业后,即被荷兰最古老学府莱顿大学(Universiteit Leiden)录取,继续攻读艺术史与文学史的哲学硕士与博士学位。 曾先后在加拿大埃瑟琳顿美术馆与荷兰国立民族博物馆担任研究员。多次受邀在莱顿大学、乌特勒支大学、女王大学、南京大学等国内外知名高校举办讲座。在中华艺术宫《纸上风华:18–19世纪欧洲贵族的铜版画》大展中担任首席策展人。 著有畅销书《趣说西方艺术史两千年》、《八卦艺术史》、“珠宝传奇·中世纪”系列及学术图录《纸上风华》。
1.月桂Bay Laurel 花语:无上荣耀 希腊神话里,阿波罗爱过很多人,但他爱得最上头的一次,还是要数对达芙妮的那段单相思。 据说有次,阿波罗因为看到丘比特正在摆弄弓箭,一时嘴贱就嘲笑了这位爱神不该拿大人的武器玩耍。丘比特很是生气,为了给他个教训,就把能带来浓烈爱意的金箭射向了阿波罗,而排斥爱情的铅箭则射给了林中仙女达芙妮。结果就是,达芙妮极其嫌弃这位太阳神,一见他就跑。 相反,阿波罗则爱得欲生欲死,欲罢不能,不停地追逐达芙妮。最后,为了彻底躲掉这份令人厌恶的“爱”,达芙妮向身为河神的父亲祈祷,说自己宁愿变成月桂树,也不愿与他在一起。仙女的愿望由父亲实现了。阿波罗望着正在变形的少女十分伤心,但仍然爱她到不可自拔的他,决定从此视月桂为自己的圣树,并发誓“我的头发上将永远点缀着你的枝叶”。这也是为什么,许多画中的阿波罗形象都会戴着月桂冠的原因。 阿波罗作为艺术与诗歌之神,他的圣树月桂也自然成为诗人们能获取的最高荣誉。荷马、萨福、但丁、彼得拉克、薄伽丘、丁尼生等等,古往今来人们对这些大诗人的仰望与赞颂都汇聚在了一顶“月桂冠”上。这份尊荣后来也一度延伸到凯旋的英雄与古罗马皇帝身上。 月桂,就这样变成“无上荣耀”的终极象征。事实上,迄今诺贝尔奖得主的官方称谓仍是“Laureate”,即“佩戴桂冠之人”。 画中花: 约翰·柯里叶《皮媞雅》,1891年 John Collier, Pythia, 1891 希腊有很多神,每一位神麾下都有一堆神庙,而每一座神庙里都是数不清的祭司与预言者。站在这诸多同行鄙视链顶端的,便是德尔斐阿波罗神庙里的大祭司——皮媞雅。 相传,当宙斯往人间相反的方向放出两只老鹰来测量大地时,它们相遇的地方便是德尔斐。德尔斐也因此被古希腊与古罗马人视为世界的中心。正是在这里,阿波罗决定筑建自己最重要的神庙,并让他的大祭司皮媞雅来掌管供奉。 “皮媞雅”确切来说不是一个具体人名。 它更像是一个官职称谓,是德尔斐神庙历代女预言者们的统一称呼。 如果说德尔斐乃古文明世界的信仰中心,那么皮媞雅就是这个中心的太阳。她的预言被视为最准确、最权威、最贴近神意的神谕。 相传,每年春天的第七日,便是阿波罗回归神庙之时。那一天,皮媞雅便会带领众祭司,进行一系列净化仪式,迎接太阳神的降临。随着第一缕祭祀炊烟的升起,神谕便开启了。皮媞雅坐在她的三脚座上,左手持月桂枝,右手托春泉水,与地面裂缝中升起的烟雾融为一体,逐渐进入忘我状态,陷入狂喜,并最终在癫狂中得到神谕。 约翰·柯里叶画的便是这“天人合一”的一幕。猩红的披肩,绿到妖冶的月桂叶,还有那灰中带蓝的冉冉青烟,每一处都是那古老时间的神秘细节。这一刻,这个手握月桂的女人掌控着整个古希腊世界。 2.杜鹃花Azalea 花语:女子成年之美,小心 宜室内盆栽,也宜野生野长的杜鹃花,每当盛开时都是一片姹紫嫣红。它花团锦簇的形态,活泼亮眼的色彩,都能让人轻易联想到一位女子刚刚成年时那青春靓丽的模样。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便尤其爱用杜鹃花来比喻女子的美好。 许多19世纪画家都曾在自己描绘名媛淑女的作品中借用到杜鹃。 波兰画家扎克洛斯基著名的《为他折花的丁香色裙子淑媛》里,这位打扮时髦精致的女子,便对刚刚采摘下来的一篮子鲜花都不满意。看遍繁花的她,最终还是决定从花瓶中折两枝粉色杜鹃来代表自己给心上人传情。 拉斐尔前派大师米莱也曾在画三个女儿的作品《姐妹》中,用杜鹃表达过自己对女儿长大成人的骄傲。当中,他还特意把最明艳的粉色杜鹃,画在了最受宠的女儿玛丽的身后。而以画古希腊与古罗马时代“淑女”闻名的阿尔玛-塔德玛,也不止一次把杜鹃花画入笔下那些以碧蓝地中海为背景的仕女图中。 不过摇曳生姿的杜鹃花还有一层鲜为人知的含义——“小心”。 只因杜鹃虽然开得灿烂无比且花蜜繁多,蜜蜂也极爱采摘,但它的花蜜却是有毒之物。误食不仅能致幻,严重情况下甚至可以致死。 阿尔玛-塔德玛就曾在自己的一些画中影射过杜鹃花的这层含义。例如在《爱那镶嵌珠宝的镣铐》与《互不相知的对手》这两幅画里,茂盛的杜鹃花便盛开在了这种明显刻画雌竞氛围的主题中。 画中花: 约翰·埃弗里特·米莱《红心是王牌》,1872年 John Everett Millais, Hearts are Trumps, 1872 《红心是王牌》是米莱后期的大成之作。这件作品里宽泛潇洒的笔触,浓淡有致的色彩,都显示着成熟后的米莱已逐渐疏远拉斐尔前派早期那种精细的笔法,并转而开始吸收印象派与惠斯勒等人更“与时俱进”的画风。 画中三位女子伊丽莎白、戴安娜与玛丽都是阿姆斯特朗家的小姐。父亲以布料生意起家的她们,此时恰好皆在适婚年龄。早已赚得盆满钵满的父亲,想给自己这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找个好婆家,于是便向米莱定制了这幅大型姐妹肖像。一般来说,只有贵族出身的小姐们才会画这样的肖像。但英国19世纪资本的崛起让许多平民也快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这也让许多人都能负担起如大型肖像这种过往权贵才能拥有的奢侈品。当然,不论是为哪个阶级而画,这些肖像作品的最终目的都很明确,那就是吸引婚恋市场上的追求者们。 在米莱的刻画下,阿姆斯特朗家的三位小姐不仅打扮得讲究时髦,她们的周遭还被各种奢华物件围绕。精雕细刻的古老牌桌,远东舶来的漆器屏风,摩洛哥购入的贝母咖啡几,上面还放着一套青花瓷杯,这些价值不菲的用品都彰显着她们良好的出身。而给这一派富贵景致锦上添花的,正是背景中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的杜鹃花。米莱还特意画了黄、橘、白三种花色,来分别衬托三姐妹。 米莱的这份苦心也没白费,这幅作品一经展出便大获成功。三位姑娘个个都变成了报纸追捧的名媛不说,姐妹几人也都陆续嫁给了如意郎君。当中,手握“红心王牌”转头望向我们的大姐玛丽嫁得最好。此画展出后没多久,她便嫁给了爱尔兰世家公子出身的丈夫。 花下打牌,悠然享乐,阿姆斯特朗家三位小姐的青春之美,被杜鹃花点缀得无比鲜活。真真是人面杜鹃相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