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北京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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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骆驼祥子/语文新课标
ISBN: 9787303185733
老舍(1**9-1966),本名舒庆春,字舍予,满族正红旗人,生于北京,中国现代**小说家、剧作家。1924年远赴英国留学,执教于伦敦大学东方学院,并开始创作长篇小说。归国后曾在齐鲁大学、青岛大学教书。1949年后任中国作家协会副**、北京市文联**等职。1966年8月24*,含冤自沉于北京太平湖。 老舍的文学语言通俗简易、朴实无华、幽默诙谐,具有浓郁的北京韵味。老舍一生勤奋笔耕创作甚丰,著有长篇小说《小坡的生*》《猫城记》《牛天赐传》《骆驼祥子》《赵子曰》《老张的哲学》《四世同堂》《二马》等,中篇小说《月牙儿》《我这一辈子》,短篇小说集《赶集》《樱海集》《蛤藻集》等。
骆驼祥子 一 我们所要介绍的是祥子,不是骆驼,因为“骆驼 ”只是个外号;那么,我们就先说祥子,随手儿把骆 驼与祥子那点关系说过去,也就算了。 北平的洋车夫有许多派:年轻力壮,腿脚灵利的 ,讲究赁漂亮的车,拉“整天儿”,爱什么时候出车 与收车都有自由;拉出车来,在固定的“车口”1或 宅门一放,专等坐快车的主儿;弄好了,也许一下子 弄个一块两块的;碰巧了,也许白耗**,连“车份 儿”也没着落,但也不在乎。这一派哥儿们的希望大 概有两个:或是拉包车;或是自己买上辆车,有了自 己的车,再去拉包月或散座就没大关系了,反正车是 自己的。 比这一派岁数稍大的,或因身体的关系而跑得稍 差点劲的,或因家庭的关系而不敢白耗**的,大概 就多数的拉八成新的车;人与车都有相当的漂亮,所 以在要价儿的时候也还能保持住相当的尊严。这派的 车夫,也许拉“整天”,也许拉“半天”。在后者的 情形下,因为还有相当的精气神,所以无论冬天夏天 总是“拉晚儿”。夜间,当然比白天需要*多的留神 与本事;钱自然也多挣一些。 年纪在四十以上,二十以下的,恐怕就不易在前 两派里有个地位了。他们的车破,又不敢“拉晚儿” ,所以只能早早的出车,希望能从清晨转到午后三四 点钟,拉出“车份儿”和自己的嚼谷。他们的车破, 跑得慢,所以得多走路,少要钱。到瓜市,果市,菜 市,去拉货物,都是他们;钱少,可是无须快跑呢。 在这里,二十岁以下的——有的从十一二岁就干 这行儿——很少能到二十岁以后改变成漂亮的车夫的 ,因为在幼年*了伤,很难健壮起来。他们也许拉一 辈子洋车,而一辈子连拉车也没出过风头。那四十岁 以上的人,有的是已拉了十年八年的车,筋肉的衰损 使他们甘居人后,他们渐渐知道早晚是一个跟头会死 在马路上。他们的拉车姿式,讲价时的随机应变,走 路的抄近绕远,都足以使他们想起过去的光荣,而用 鼻翅儿扇着那些后起之辈。可是这点光荣丝毫不能减 少将来的黑暗,他们自己也因此在擦着汗的时节常常 微叹。不过,以他们比较另一些四十岁上下的车夫, 他们还似乎没有苦到了家。这一些是以前*没想到自 己能与洋车发生关系,而到了生和死的界限已经不甚 分明,才抄起车把来的。被撤差的巡警或校役,把本 钱吃光的小贩,或是失业的工匠,到了卖无可卖,当 无可当的时候,咬着牙,含着泪,上了这条死亡之路 。这些人,生命*鲜壮的时期已经卖掉,现在再把窝 窝头变成的血汗滴在马路上。没有力气,没有经验, 没有朋友,就是在同行的当中也得不到好气儿。他们 拉*破的车,皮带不定**泄多少次气;一边拉着人 还得一边儿央求人家原谅,虽然十五个大铜子儿已经 算是甜买卖。 此外,因环境与知识的特异,又使一部分车夫另 成派别。生于西苑海甸的自然以走西山,燕京,清华 ,较比方便;同样,在安定门外的走清河,北苑;在 永定门外的走南苑……这是跑长趟的,不愿拉零座; 因为拉一趟便是一趟,不屑于三五个铜子的穷凑了。 可是他们还不如东交民巷的车夫的气儿长,这些专拉 洋买卖的讲究一气儿由东交民巷拉到玉泉山,颐和园 或西山。气长也还算小事,一般车夫万不能争这项生 意的原因,大半还是因为这些吃洋饭的有点与众不同 的知识,他们会说外国话。英国兵,法国兵,所说的 万寿山,雍和宫,“八大胡同”,他们都晓得。他们 自己有一套外国话,不传授给别人。他们的跑法也特 别,四六步儿不快不慢,低着头,目不旁视的,贴着 马路边儿走,带出与世无争,而自有专长的神气。因 为拉着洋人,他们可以不穿号坎,而一律的是长袖小 白褂,白的或黑的裤子,裤筒特别肥,脚腕上系着细 带;脚上是宽双脸千层底青布鞋;干净,利落,神气 。一见这样的服装,别的车夫不会再过来争座与赛车 ,他们似乎是属于另一行业的。 有了这点简单的分析,我们再说祥子的地位,就 像说——我们希望——一盘机器上的某种钉子那么准 确了。祥子,在与“骆驼”这个外号发生关系以前, 是个比较有自由的洋车夫,这就是说,他是属于年轻 力壮,而且自己有车的那一类:自己的车,自己的生 活,都在自己手里,高等车夫。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年,二年,至少有三 四年;一滴汗,两滴汗,不知道多少万滴汗,才挣出 那辆车。从风里雨里的咬牙,从饭里茶里的自苦,才 赚出那辆车,那辆车是他的一切挣扎与困苦的总结果 与报酬,像身经百战的武士的一颗徽章。在他赁人家 的车的时候,他从早到晚,由东到西,由南到北,像 被人家抽着转的陀螺;他没有自己。可是在这种旋转 之中,他的眼并没有花,心并没有乱,他老想着远远 的一辆车,可以使他自由,独立,像自己的手脚的那 么一辆车。有了自己的车,他可以不再*拴车的人们 的气,也无须敷衍别人,有自己的力气与洋车,睁开 眼就可以有饭吃。 他不怕吃苦,也没有一般洋车夫的可以原谅而不 便效法的恶习,他的聪明和努力都足以使他的志愿成 为事实。假若他的环境好一些,或多*着点教育,他 一定不会落在“胶皮团”,而且无论是干什么,他总 不会辜负了他的机会。不幸,他必须拉洋车;好,在 这个营生里他也证明出他的能力与聪明。他仿佛就是 在地狱里也能做个好鬼似的。生长在乡间,失去了父 母与几亩薄田,十八岁的时候便跑到城里来。带着乡 间小伙子的足壮与诚实,凡是以卖力气就能吃饭的事 他几乎全做过了。可是,不久他就看出来,拉车是件 *容易挣钱的事;做别的苦工,收入是有限的;拉车 多着一些变化与机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与地点就会 遇到一些多于所希望的报酬。自然,他也晓得这样的 机遇不**出于偶然,而必须人与车都得漂亮精神, 有货可卖才能遇到识货的人。想了一想,他相信自己 有那个资格:他有力气,年纪正轻;所差的是他还没 有跑过,与不敢一上手就拉漂亮的车。但这不是不能 胜过的困难,有他的身体与力气作基础,他只要试验 个十天半月的,就一定能跑得有个样子,然后去赁辆 新车,说不定很快的就能拉上包车,然后省吃俭用的 一年二年,即使是三四年,他必能自己打上一辆车, 顶漂亮的车!看着自己的青年的肌肉,他以为这只是 时间的问题,这是必能达到的一个志愿与目的,*不 是梦想! 他的身量与筋肉都发展到年岁前边去;二十来岁 ,他已经很大很高,虽然肢体还没被年月铸成一定的 格局,可是已经像个成人了——一个脸上身上都带出 天真淘气的样子的大人。看着那高等的车夫,他计划 着怎样杀进他的腰去,好*显出他的铁扇面似的胸, 与直硬的背;扭头看看自己的肩,多么宽,多么威严 !杀好了腰,再穿上肥腿的白裤,裤脚用*肠子带儿 系住,露出那对“出号”的大脚!是的,他无疑的可 以成为*出色的车夫;傻子似的他自己笑了。 他没有什么模样,使他可爱的是脸上的精神。头 不很大,圆眼,肉鼻子,两条眉很短很粗,头上永远 剃得发亮。腮上没有多余的肉,脖子可是几乎与头一 边儿粗;脸上永远红扑扑的,特别亮的是颧骨与右耳 之间一块不小的疤——小时候在树下睡觉,被驴啃了 一口。他不甚注意他的模样,他爱自己的脸正如同他 爱自己的身体,都那么结实硬棒;他把脸仿佛算在四 肢之内,只要硬棒就好。是的,到城里以后,他还能 头朝下,倒着立半天。这样立着,他觉得,他就很像 一棵树,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挺脱的。 他确乎有点像一棵树,坚壮,沉默,而又有生气 。他有自己的打算,有些心眼,但不好向别人讲论。 在洋车夫里,个人的委屈与困难是公众的话料,“车 口儿”上,小茶馆中,大杂院里,每人报告着形容着 或吵嚷着自己的事,而后这些事成为大家的财产,像 民歌似的由一处传到一处。祥子是乡下人,口齿没有 城里人那么灵便;设若口齿伶俐是出于天才,他天生 来的不愿多说话,所以也不愿学着城里人的贫嘴恶舌 。他的事他知道,不喜欢和别人讨论。因为嘴常闲着 ,所以他有工夫去思想,他的眼仿佛是老看着自己的 心。只要他的主意打定,他便随着心中所开开的那条 路儿走;假若走不通的话,他能一两天不出一声,咬 着牙,好似咬着自己的心! 他决定去拉车,就拉车去了。赁了辆破车,他先 练练腿。**天没拉着什么钱。第二天的生意不错, 可是躺了两天,他的脚脖子肿得像两条瓠子似的,再 也抬不起来。他忍*着,不管是怎样的疼痛。他知道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这是拉车必须经过的一关。非过 了这一关,他不能放胆的去跑。 脚好了之后,他敢跑了。这使他**痛快,因为 别的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地名他很熟习,即使有时候 绕点远也没大关系,好在自己有的是力气。拉车的方 法,以他干过的那些推,拉,扛,挑的经验来领会, 也不算十分难。况且他有他的主意:多留神,少争胜 ,大概总不会出了毛病。至于讲价争座,他的嘴慢气 盛,弄不过那些老油子们。知道这个短处,他干脆不 大到“车口儿”上去;哪里没车,他放在哪里。在这 僻静的地点,他可以从容的讲价,而且有时候不肯要 价,只说声:“坐上吧,瞧着给!”他的样子是那么 诚实,脸上是那么简单可爱,人们好像只好信任他, 不敢想这个傻大个子是会敲人的。即使人们疑心,也 只能怀疑他是新到城里来的乡下老儿,大概不认识路 ,所以讲不出价钱来。以至人们问道:“认识呀?” 他就又像装傻,又像耍俏的那么一笑,使人们不知怎 样才好。 两三个星期的工夫,他把腿溜出来了。他晓得自 己的跑法很好看。跑法是车夫的能力与资格的证据。 那撇着脚,像一对蒲扇在地上扇乎的,无疑的是刚由 乡间上来的新手。那头低得很深,双脚蹭地,跑和走 的速度差不多,而颇有跑的表示的,是那些五十岁以 上的老者们。那经验十足而没什么力气的却另有一种 方法:胸向内含,度数很深;腿抬得很高;一走一探 头;这样,他们就带出跑得很用力的样子,而在事实 上一点也不比别人快;他们仗着“做派”去维持自己 的尊严。祥子当然*不采取这几种姿态。他的腿长步 大,腰里**稳,跑起来没有多少响声,步步都有些 伸缩,车把不动,使座儿觉到安全,舒服。说站住, 不论在跑得多么快的时候,大脚在地上轻蹭两蹭,就 站住了;他的力气似乎能达到车的各部分。脊背微俯 ,双手松松拢住车把,他活动,利落,准确;看不出 急促而跑得很快,快而没有危险。就是在拉包车的里 面,这也得算很名贵的。 他换了新车。从一换车那天,他就打听明白了, 像他赁的那辆——弓子软,铜活地道,雨布大帘,双 灯,细脖大铜喇叭——值一百出头;若是漆工与铜活 含糊一点呢,一百元便可以打住。大概的说吧,他只 要有一百块钱,就能弄一辆车。猛然一想,**要是 能剩一角的话,一百元就是一千天,一千天!把一千 天堆到一块,他几乎算不过来这该有多么远。但是, 他下了决心,一千天,一万天也好,他得买车!** 步他应当,他想好了,去拉包车。遇上交际多,饭局 多的主儿,平均一月有上十来个饭局,他就可以白落 两三块的车饭钱。加上他每月再省出个块儿八角的, 也许是三头五块的,一年就能剩起五六十块!这样, 他的希望就近便多多了。他不吃烟,不喝酒,不赌钱 ,没有任何嗜好,没有家庭的累赘,只要他自己肯咬 牙,事儿就没有个不成。他对自己起下了誓,一年半 的工夫,他——祥子——非打成自己的车不可!是现 打的,不要旧车见过新的。 他真拉上了包月。可是,事实并不**帮助希望 。不错,他确是咬了牙,但是到了一年半他并没还上 那个誓愿。包车确是拉上了,而且谨慎小心的看着事 情;不幸,世上的事并不是一面儿的。他自管小心他 的,东家并不因此就不辞他;不定是三两个月,还是 十天八天,吹了;他得另去找事。自然,他得一边儿 找事,还得一边儿拉散座;骑马找马,他不能闲起来 。在这种时节,他常常闹错儿。他还强打着精神,不 专为混**的嚼谷,而且要继续着积储买车的钱。可 是强打精神永远不是件妥当的事:拉起车来,他不能 专心一志的跑,好像老想着些什么,越想便越害怕, 越气不平。假若老这么下去,几时才能买上车呢?为 什么这样呢?难道自己还算个不要强的?在这么乱想 的时候,他忘了素*的谨慎。皮轮子上了碎铜烂磁片 ,放了*;只好收车。*严重一些的,有时候碰了行 人,甚至有一次因急于挤过去而把车轴盖碰丢了。设 若他是拉着包车,这些错儿*不能发生;一搁下了事 ,他心中不痛快,便有点愣头磕脑的。碰坏了车,自 然要赔钱;这*使他焦躁,火上加了油;为怕惹出* 大的祸,他有时候懊睡一整天。及至睁开眼,**的 工夫已白白过去,他又后悔,自恨。还有呢,在这种 时期,他越着急便越自苦,吃喝越没规则;他以为自 己是铁做的,可是敢情他也会病。病了,他舍不得钱 去买药,自己硬挺着;结果,病越来越重,不但得买 药,而且得一气儿休息好几天。这些个困难,使他* 咬牙努力,可是买车的钱数一点不因此而加快的凑足 。 整整的三年,他凑足了一百块钱! 他不能再等了。原来的计划是买辆****新式 *可心的车,现在只好按着一百块钱说了。不能再等 ;万一出点什么事再丢失几块呢!恰巧有辆刚打好的 车(定作而没钱取货的)跟他所期望的车差不甚多; 本来值一百多,可是因为定钱放弃了,车铺愿意少要 一点。祥子的脸通红,手哆嗦着,拍出九十六块钱来 :“我要这辆车!”铺主打算挤到个整数,说了不知 多少话,把他的车拉出去又拉进来,支开棚子,又放 下,按按喇叭,每一个动作都伴着一大串*好的形容 词;*后还在钢轮条上踢了两脚,“听听声儿吧,铃 铛似的!拉去吧,你就是把车拉碎了,要是钢条软了 一根,你拿回来,把它摔在我脸上!一百块,少一分 咱们吹!”祥子把钱又数了一遍,“我要这辆车,九 十六!”铺主知道是遇见了一个心眼的人,看看钱, 看看祥子,叹了口气:“交个朋友,车算你的了;保 六个月:除非你把大箱碰碎,我都白给修理;保单, 拿着!” 祥子的手哆嗦得*厉害了,揣起保单,拉起车, 几乎要哭出来。拉到个僻静地方,细细端详自己的车 ,在漆板上试着照照自己的脸!越看越可爱,就是那 不尽合自己的理想的地方也都可以原谅了,因为已经 是自己的车了。把车看得似乎暂时可以休息会儿了, 他坐在了水簸箕的新脚垫儿上,看着车把上的发亮的 黄铜喇叭。他忽然想起来,今年是二十二岁。因为父 母死得早,他忘了生*是在哪**。自从到城里来, 他没过一次生*。好吧,**买上了新车,就算是生 *吧,人的也是车的,好记,而且车既是自己的心血 ,简直没什么不可以把人与车算在一块的地方。 怎样过这个“双寿”呢?祥子有主意:头一个买 卖必须拉个穿得体面的人,**不能是个女的。*好 是拉到前门,其次是东安市场。拉到了,他应当在* 好的饭摊上吃顿饭,如热烧饼夹爆羊肉之类的东西。 吃完,有好买卖呢就再拉一两个;没有呢,就收车; 这是生*! 自从有了这辆车,他的生活过得越来越起劲了。 拉包月也好,拉散座也好,他天天用不着为“车份儿 ”着急,拉多少钱全是自己的。心里舒服,对人就* 和气,买卖也就*顺心。拉了半年,他的希望*大了 :照这样下去,干上二年,至多二年,他就又可以买 辆车,一辆,两辆……他也可以开车厂子了! 可是,希望多半落空,祥子的也非例外。 P1-10 可以休息会儿了, 他坐在了水簸箕的新脚垫儿上,看着车把上的发亮的 黄铜喇叭。他忽然想起来,今年是二十二岁。因为父 母死得早,他忘了生*是在哪**。自从到城里来, 他没过一次生*。好吧,**买上了新车,就算是生 *吧,人的也是车的,好记,而且车既是自己的心血 ,简直没什么不可以把人与车算在一块的地方。 怎样过这个“双寿”呢?祥子有主意:头一个买 卖必须拉个穿得体面的人,**不能是个女的。*好 是拉到前门,其次是东安市场。拉到了,他应当在* 好的饭摊上吃顿饭,如热烧饼夹爆羊肉之类的东西。 吃完,有好买卖呢就再拉一两个;没有呢,就收车; 这是生*! 自从有了这辆车,他的生活过得越来越起劲了。 拉包月也好,拉散座也好,他天天用不着为“车份儿 ”着急,拉多少钱全是自己的。心里舒服,对人就* 和气,买卖也就*顺心。拉了半年,他的希望*大了 :照这样下去,干上二年,至多二年,他就又可以买 辆车,一辆,两辆……他也可以开车厂子了! 可是,希望多半落空,祥子的也非例外。 P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