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中外名著榜中榜)/六角丛书

儒林外史(中外名著榜中榜)/六角丛书
作者: (清)吴敬梓
出版社: 光明日报
原售价: 15.00
折扣价: 10.50
折扣购买: 儒林外史(中外名著榜中榜)/六角丛书
ISBN: 9787511208286

作者简介

吴敬梓(1701~1754年),字敏杆,安徽全椒人。因其书斋署“文木山房”,晚年自号文木老人;又因自故居安徽全椒移居南京,故又自称秦淮寓客。 吴敬梓出身科甲鼎盛的缙绅世家。其父吴霖起死后,近房中不少人觊觎遗产,吴敬梓是嗣子,便给了他们以可乘之隙,于是发生了吴敬梓《移家赋》中所说的“兄弟参商,宗族诟谇”的争产纠纷,乃至发生了亲族冲入家中攫夺财产的事件。这件事不仅刺激了吴敬梓,更使他看清了封建社会家族伦理道德的丑恶本质,认识了那些衣冠楚楚的缙绅人物的虚伪面目,使他和那些倚仗祖业和门第做寄生虫的庸俗人物分道扬镳。 三十多岁的时候,他不再参加科举考试,此后,生计更加艰难,时常靠朋友的周济度日。 四十岁时,怀着愤世嫉俗的心情,他创作了《儒林外史》,大概用了十年左右的时间完成。 吴敬梓的一生,是穷困潦倒、鄙薄嫉俗的一生,在乾隆帝南巡,百姓皆夹道欢迎的时候,他却:“企脚高卧向栩床”。 五十四岁时,吴敬梓殁于江苏扬州。

内容简介

光阴弹指,七七之期已过,范举人出门谢了孝。一日,张静斋来候问 ,还有话说。范举人叫请在灵前一个小书房里坐下,穿着衰经,出来相见 ,先谢了丧事里诸凡相助的话。张静斋道:“老伯母的大事,我们做子侄 的理应效劳。想老伯母这样大寿归天,也罢了;只是误了世先生此番会试 。看来想是祖茔安葬了?可曾定有日期?”范举人道:“今年山向不利, 只好来秋举行,但费用尚在不敷。”张静斋屈指一算:“铭旌是用周学台 的衔。墓志托魏朋友将就做一篇,却是用谁的名?其余殡仪、桌席、执事 、吹打,以及杂用、饭食、破土、谢风水之类,须三百多银子。”正算着 ,捧出饭来吃了。张静斋又道:“三载居庐,自是正理;但世先生为安葬 大事,也要到外边设法使用,似乎不必拘拘。现今高发之后,并不曾到贵 老师处一候。高要地方肥美,或可秋风一二。弟意也要去候敝世叔,何不 相约同行?一路上舟车之费,弟自当措办,不须世先生费心。”范举人道 :“极承老先生厚爱,只不知大礼上可行得?”张静斋道:“礼有经,亦 有权,想没有甚么行不得处。”范举人又谢了。 张静斋约定日期,雇齐夫马,带了从人,取路往高要县进发。于路上 商量说:“此来,一者见老师,二来,老太夫人墓志,就要借汤公的官衔 名字。”不一日,进了高要城。那日知县下乡相验去了,二位不好进衙门 ,只得在一个关帝庙里坐下。那庙正修大殿,有县里工房在内监工,工房 听见县主的相与到了,慌忙迎到里面客位内坐着,摆上九个茶盘来。工房 坐在下席,执壶斟茶。 吃了一回,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方巾阔服,粉底皂靴,蜜蜂眼,高鼻 梁,落腮胡子。那人一进了门,就叫把茶盘子撤了,然后与二位叙礼坐下 ,动恫那一位是张老先生,那一位是范老先生。二人各自道了姓名。那人 道:“贱姓严,舍下就在咫尺。去岁宗师案临,幸叨岁荐,与我这汤父母 是极好的相与。二位老先生想都是年家故旧?”二位各道了年谊师生,严 贡生不胜钦敬。工房告过失陪,那边去了。 严家家人掇了一个食盒来,又提了一瓶酒,桌上放下,揭开盒盖,九 个盘子,都是鸡、鸭、糟鱼、火腿之类。严贡生请二位老先生上席,斟酒 奉过来,说道:“本该请二位老先生降临寒舍,一来蜗居恐怕亵尊,二来 就要进衙门去,恐怕关防有碍,故此备个粗碟,就在此处谈谈,休嫌轻慢 。”二位接了酒道:“尚未奉谒,倒先取扰。”严贡生道:“不敢,不敢 。”立着要候干一杯,二位恐怕脸红,不敢多用,吃了半杯放下。严贡生 道:“汤父母为人廉静慈祥,真乃一县之福。”张静斋道:“是。敝世叔 也还有些善政么?”严贡生道:“老先生,人生万事,都是个缘法,真个 勉强不来的。汤父母到任的那日,敝处阖县绅衿,公搭了一个彩棚,在十 里牌迎接。弟站在彩棚门口。须臾,锣、旗、伞、扇、吹手、夜役,一队 一队,都过去了。轿子将近,远远望见老父母两朵高眉毛,一个大鼻梁, 方面大耳,我心里就晓得是一位岂弟君子。却又出奇,几十人在那里同接 ,老父母轿子里两只眼只看着小弟一个人。那时有个朋友,同小弟并站着 ,他把眼望一望老父母,又把眼望一望小弟,悄悄问我:‘先年可曾认得 这位父母?’小弟从实说:‘不曾认得。’他就痴心,只道父母看的是他 ,忙抢上几步,意思要老父母问他甚么,不想老父母下了轿,同众人打躬 ,倒把眼望了别处,才晓得从前不是看他,把他羞的要不的。次日,小弟 到衙门去谒见,老父母方才下学回来,诸事忙作一团,却连忙丢了,叫请 小弟进去,换了两遍茶,就像相与过几十年的一般。”张乡绅道:“总因 你先生为人有品望,所以敝世叔相敬,近来自然时时请教。”严贡生道: “后来倒也不常进去。实不相瞒,小弟只是一个为人率真,在乡里之间, 从不晓得占人寸丝半粟的便宜,所以历来的父母官,都蒙相爱。汤父母容 易不大喜会客,却也凡事心照。就如前月县考,把二小儿取在第十名,叫 了进去,细细问他从的先生是那个,又问他可曾定过亲事,着实关切。” 范举人道:“我这老师看文章是法眼,既然赏鉴令郎,一定是英才可贺。 ”严贡生道:“岂敢,岂敢。”又道:“我这高要,是广东出名县分,一 岁之中,钱粮耗羡,花、布、牛、驴、渔、船、田、房税,不下万金。” 又自拿手在桌上画着,低声说道:“像汤父母这个做法,不过八千金;前 任潘父母做的时节,实有万金。他还有些枝叶,还用着我们几个要紧的人 。”说着,恐怕有人听见,把头别转来望着门外。一个蓬头赤足的小厮走 了进来,望着他道:“老爷,家里请你回去。”严贡生道:“回去做甚么 ?”小厮道:“早上关的那口猪,那人来讨了,在家里吵哩。”严贡生道 :“他要猪,拿钱来!”小厮道:“他说猪是他的。”严贡生道:“我知 道了。你先去罢,我就来。”那小厮又不肯去。张、范二位道:“既然府 上有事,老先生竟请回罢。”严贡生道:“二位老先生有所不知,这口猪 原是舍下的。”才说得一句,听见锣响,一齐立起身来说道:“回衙了。 ”P2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