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

永安
作者: 崖生
出版社: 北京燕山
原售价: 49.80
折扣价: 28.90
折扣购买: 永安
ISBN: 9787540269241

作者简介

"崖生,取“坠崖而生,初心犹在”之意,青春文学作者。 擅长脑洞大、节奏快的长篇小说,其作品架构庞大,逻辑严密,以平实简洁的文字展现,画面感极强,且故事之外让人感受到一种浪漫色彩。 已出版作品:《为你而名》等。 新浪微博:@崖生_深海 "

内容简介

"第一章 废帝 中州宣和年间,天下九分,形如羲和倚日。日轮之处,即九州之枢,是为大冕。 宣和三年七月十一日,我成了一个废帝。 这是我登基的第三年。短短不过三年。 那一夜,宫变来得太过悄无声息,也太过突然,让我猝不及防。从龙榻上被拽下来时,我尚在梦中,梦见刚即位的那一年,我鲜衣怒马,踏着飞雪,凯旋入城,意气风发,满城百姓夹道相迎。睁开眼时,我的手脚都已戴上镣铐,被锁在自己的寝宫之中。 篡位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一向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四皇兄萧澜。他平日里去寺庙比去皇宫还要勤,最后却没有遁入空门,反倒一脚踏上了金銮宝座,禅意皮囊一脱,露出了豺狼本相,委实唱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他先是将我步步架空,后又将我软禁数日,逼我称病禅位,将皇位名正言顺地让给他。 我当然没病,但他自然有的是办法让我生病。 他日日派人喂我那号称能够强身健体的汤药,不足半月,我一副骑马善射的好身板便成了扶风弱柳的模样,连走路也要人搀扶。 一个连走路都需要人搀着的病秧子,自然不适合再坐在皇位之上。 我这位“德高望重”的皇兄不想让自己背上“弑君”的骂名,于是,我还有活下去的价值。我得活着,以一个废帝的身份活在世人的茶余饭后,直到萧澜死的那一天。 宣和三年十二月,我举行了一场隆重的祭天仪式,宣布自己禅位给萧澜。 那日,乌云漫天,大雪纷飞,我拖着病体,身披华美的绛红皇袍,像登基那天一样,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走上烈火燃烧的社稷坛,行告天礼之后,亲手摘下皇冠递给萧澜。 我那时咳得厉害,连站也站不住,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样子很是狼狈。萧澜装模作样、毕恭毕敬地接过皇冠,浓黑的眼眸里满是笑意。宣表官员诵念禅位诏书的声音洪亮,敲钟擂鼓的响声震耳欲聋,可我还是听见了萧澜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萧翎,比起展翅的雄鹰,你还是比较适合做一只金丝雀。” 话音刚落,骤然狂风大作,将我绛红的皇袍吹得猎猎作响。 我明白萧澜为什么会对我说这句话。我自小便是父王最宠爱的子嗣,而萧澜则是备受欺凌、可有可无的那个。年少无知时我常常欺负他,萧澜比我大九岁,面对欺凌,他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知道他对我的嫉恨由来已久,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性的掠夺。 父王折断他的羽翅,如今他便要来折断我的。我登基时,他托人送来一只名贵的金丝雀作为贺礼,当时我还不懂他是何意,如今终于懂了。 而我,居然曾经相信他那些年的低眉顺目、无欲无求是真的。 我将目光投向了社稷坛中的熊熊烈火,想起宫变的那一夜,那些被关在禁苑里烧死的人,我的亲信、我的妃嫔们,还有从小伴我长大的侍女梁笙。她算得上是我最亲近的人,从小就服侍我,总在我心情沮丧时安慰我、鼓励我,登基后我本想给她一个嫔的名分,却因她出身低微遭到百官的反对,我本想执意为之,她却顾全大局,说自己不在乎虚名,只要能伴我左右就已经心满意足,甚至以命逼我放弃。为了将她留在身边,我也只得暂时作罢,但我对她的信任,甚于任何一个妃嫔。 他们死前挣扎的身影仿佛在烈火中重现于我眼前,烧穿了我的眼睛,也烧到了我的心里,使我的咽喉泛出一股子血腥味来。 我张了张嘴,将一口血尽数吐在了萧澜的袖摆上。 然后,我抹了抹嘴笑道:“萧澜,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萧澜也笑了,对身边的侍卫们吩咐道:“太上皇病得厉害,撑不到祭天仪式结束了,快些扶他回幽思庭休息吧。” 我听着这个称谓,只觉得万般讽刺。我不过才刚及弱冠,年纪轻轻,连子嗣也未有一个,就变成了太上皇。幽思庭是历来冕国帝王避暑度假之地,萧澜送我到那里,无非是想长长久久地将我软禁起来。 我被人半扶半架地拖下祭台时,看见了萧澜的几个子嗣。他们在今日一跃成为皇子与公主,我从他们稚气未脱的脸上仿佛看见了未来的腥风血雨。 那一刻,我厌憎他们,就像憎厌萧澜一样。 在我逐个打量他们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叫住了我。 “这是你掉的吗?”那个声音道。 我侧头瞧去,只见一个男孩站在我身后的楼梯上,身形在萧澜的那几个子嗣里显得最为瘦小。他头上梳着一个小髻,发间嵌着一枚黑木簪,约略十一二岁,容貌却一点也不像萧澜,生得高鼻深目的,一双眼瞳泛着隐隐的碧绿,显然有关外的异族人血统,让我想起十六岁那年曾在大漠上猎到的那只雪狼的幼崽。 当时,那只小狼崽子伏在我脚边,未生爪牙便凶相毕露,啃咬着我的靴尖要替它母亲报仇。 我把它逮住,拴了链子带回宫里。可任我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都无法将它驯化成一只乖巧的宠物,终于在某个夜晚,它咬伤了我的手后逃之夭夭。我每每想起都耿耿于怀,就像想起关外那些凶狠贪婪、时时侵犯边境的蛮族人。 我登基前打过一次胜仗,替父王夺回了他在位时失守的麒麟关,但那是一场我终生难忘的恶仗。 这萧澜,居然与关外的蛮子通婚。 呵,小杂种。 我想笑,可喉咙里袭来的一阵痒意让我咳了又咳,唇上又染了血。 那个男孩走近了些,一双碧绿的狼瞳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没注意脚下的路,他一下子跌到我身前,被一个宦官慌忙扶住。他仰起头,举起胳膊,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那是一块本该塞在我袖间的金丝锦帕,散发着毒药的幽香。 我垂眸看着他,心里生出一股戏谑之意,轻蔑地拭了拭唇角,哂道:“这是孤赏你的,收着吧。那上面洒了神仙水,闻一闻能强身健体。” 自然不是,那丝帕染了我的汗液,我故意赏给萧澜的子嗣,虽然知道肯定无法毒死他,那一刻却心怀恶念,想将厄运一并传给他。后来每每想起,我都对自己的这一行径深感不齿,堂堂一个帝王,即使沦为废帝,也不该对一个孩子做出此等低劣之事。 那小狼崽子显然未作他想,将锦帕收进袖子里,仿佛是收了什么宝贝。 旁边的一个宦官小声提醒道:“五殿下,还不快谢过你的皇叔?” “谢……皇叔。”他吞吞吐吐,声音有种蛮族人的粗拙腔调,像不会说话似的。 萧澜的其他几个子嗣窃窃发笑。他们显是讨厌他的。 小狼崽子蹙了蹙眉,下颌紧了一紧。 我倒起了奇怪的兴趣,就像看见了当年的那只小狼,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染血的手指却不小心在他的额头留了几道血痕,鬼画符似的,很是滑稽。 男孩一愣,好像被我照拂了一般,眼睛都亮了一下。 我似笑非笑地挥了挥袖子,命侍卫们将我扶了下去。 后来我得知,原来那孩子是萧澜与他买来的蛮族舞姬的私生子,是一夜醉酒后的错误,是他的耻辱,甚至可能都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萧澜原本想将这个孩子扼杀在母胎里,谁知他给孩子母亲赐药的那一晚,电闪雷鸣,天降异兆。钦天监卜了一卦,说这孽种乃是萧澜命盘上不可或缺的七杀星,是所谓“为孤克邢杀之星宿,亦成败之孤辰,在数主肃杀,专司权柄生死”,萧澜便留了这孩子一条命,给他取名为萧独。 宣和四年年初,萧澜改元为永安,自此,他正式称帝。 自萧澜登基那日起,他减少了送给我那些导致身体受损的药的频率。大概是因为在祭典上看我咳血咳得厉害,生怕我死了,又或许是看我病成这副样子,没法兴风作浪了,终于放心了。于是,尽管我被禁了足,但也真被当作了太上皇,锦衣玉食地伺候着。 但我心里很清楚,我活着的价值不会一直都能保持,萧澜也不会真的容我得个善终。 来年入秋之际,我的身子稍微好转了一点,走路不用人搀了,但走得快一点还是会喘不上气来,一阵风刮来便要倒了。 我看过镜子里的自己如今这副样子,肤色比从前健康时要苍白许多,双颊却总是泛着奇异的红晕,配合那一对天生的细长风流的瑞凤眼,便似喝多了酒醉眼迷离的神情。宫里也纷纷流传出我这个废帝如何在宫里寻欢作乐,如何花天酒地,成天醉醺醺的。 其实这不假,萧澜虽然剥夺了我的自由,可他不能限制我的娱乐。我常召伶人戏团进幽思庭来,一闹便是整整一个通宵,次日才将他们遣走。 我召他们进来自然不止是为了排解忧闷,这些伶人戏子里有我秘密培养的暗卫,以前专门为我去办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动声色地为我铲除异己。我用他们除掉了我那几个不安分又不够聪明的异母兄弟,还有在我刚刚登基时意图称制的嫡母孟后。但萧澜比他们都要聪明,他对我的监控不会轻易松懈,我当然不敢轻举妄动。我必须堕落下去,直到他相信我真的成了一个对他毫无威胁的废帝。 于是,我开始穿上戏子的服装,戴着面具,提着偶人,整夜整夜地唱傀儡戏。 渐渐地,我疯了的流言不胫而走,也自然传到了忙于政事的萧澜耳中。 这夜,我正借着唱傀儡戏与我的暗卫们交流宫里的局势时,萧澜不期而至。 他来看我,是为了看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那时,他在门外饶有兴趣地听,我在门内胡言乱语地唱。一曲终了,他还击掌喝彩,非但不嫌恶我这个疯子废帝,反倒推门进来,将那些伶人戏子全部赶走,径直坐下来独自观赏。 他想看,我自然便演给他看。我提着酒壶边喝边唱,东倒西歪地走到萧澜的面前,眯着一双醉眼盯着他。萧澜却做出了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冷笑一声,猛地夺走我手里的酒壶,一饮而尽。 我记得他那双幽黑阴郁的眼睛,他不像在喝酒,像在喝我的血,啖我的肉,嚼我的骨。 “萧翎,朕不日便要择妃立后,你说朕该选谁呢?数百佳丽,可没有一个能入朕的眼,朕只想要钥国公主何氏,你说怎么办?” 何氏是我曾经恋慕过的钥国公主,如若不是萧澜篡位夺权,她本该成为我的皇后。 我咬牙强忍,装作醉醺醺地乱笑,萧澜却不笑,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起身一把锁住我的咽喉。 “砰”的一声,酒壶砸碎在地,似金戈铁马,刀剑相交。 我吃了一惊,明明是我在装疯,萧澜却像比我更疯。 我猜测,他本想激怒我,却没有如愿看到我因恨失态的样子,对我忽生杀意。我只能强作醉态。 我十分笃定,萧澜现在不会杀我。他才刚刚登基,朝中还有未曾遗忘我的老臣旧部,他们把我父王传位于我的遗诏看得比命还重。 萧澜俯视着我,手指卡着我的脖子,像一条冰冷的毒蛇。他的声音且轻且柔:“萧翎,你说朕为什么要留着你这个废帝,尊你为太上皇?你真以为我只是顾忌世人的眼光,怕自己被骂篡权夺位?还是真的怕了朝中那些老臣,瞻前顾后,不敢要你的命?我有诸般考虑,但除此之外还有因由……” 我闭着眼,装作醉得狠了听不见,却被他卡住脖子呼吸困难。 “萧翎,因为你很有趣。如果你够聪明,就该清楚如何更有趣,活得更久……我还会再来看你的。”他说,“在你清醒的时候,萧翎,你可别让我失望……” 萧澜走后,我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地琢磨他那几句话,越想越觉得屈辱难言。他与我同为皇子,乃是异母兄弟,即便要报复我曾经欺他辱他,也不该说出这般狠毒的话来,就好似他想……让我这个曾经的帝王卸下尊严,奴颜婢膝,来讨好他以求得一丝活路一般。 我心中气血翻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更觉厌烦,便拂下戏服宽阔的袖摆,走出门外。 幽思庭门前是一片湖,湖的对岸便是皇宫的中心殿群,如今那已不是我的地盘。春去秋来,恍如隔世。 我驻足在湖岸边遥望对面,发现林间有几个衣着鲜艳的身影骑着马在追逐嬉闹。 那是萧澜的几个子嗣。 其中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的,分明就是那天看到的小狼崽子,他似乎具有蛮族人的天赋,贴着马背纵马飞驰的动作天然矫健狂野,与萧澜其他的子嗣格格不入。 看见我正在对岸看着他,小狼崽子猛地勒住缰绳,停了下来,马儿摇头甩尾,焦躁不安。另一个年长他许多的少年追上来,马鞭狠狠地抽在他骑的骏马的屁股上。只听一声嘶鸣,他的马儿受惊尥蹄,眨眼之间,便将马背上的人一下甩进了湖里。 岸上的其他皇子并不惊慌,反而响起一阵哄笑之声。我见那小狼崽子在湖中扑腾挣扎,却无人施救,禁不住高喝一声。那几位皇子自然知道我是谁,交头接耳一番后,一哄而散。 我忙唤来庭内侍卫,将那小狼崽子拖上岸来。此时,他浑身湿透,呛了好几口水,伏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头上的簪子也不见了,一头的毛发变得卷曲凌乱,显现出蛮族的不驯之感。 短短一年时间,他的体格便结实了许多,肩膀变宽了些,背脊变厚了点,真是长得比狼犬还快。 “谢……谢皇叔。”他撑起身子,却不敢抬起顶着一头湿乱卷毛的脑袋看我,像初次见面时那样无所适从。一阵刺骨秋风刮来,他便打了个喷嚏。 “既是唤孤一声皇叔,便别那么惧孤,孤又不会吃了你。”我轻笑一声,像对待当年在草原上捡回的那只幼狼,将他领进了幽思庭内。 这一回,这只狼我得好好地驯。 因为,他将来也许会是我手上的一把刀。 而后来回想起这以日,我都痛心疾首,因为我并非磨了一把刀,而是引狼入室。" "1.超人气作家崖生,继《为你而名》后,重燃初心之作。 2.病娇皇叔萧翎VS孤狼皇子萧独,人设非常立体饱满,张力与细腻并存。 3.极具创意的内外双封设计,质感与美感并存。 外封:镂空设计,暗合“鸟笼”情节;精细底纹与内封图案相对应,细节满满;腰上一缕红绳,寓意爱恨情仇; 内封:极致美感的神秘壁画风,完美呈现视觉盛宴。 4. 双面拉页,极致唯美;随书附赠精致素描卡X3、“浮世绘”人物明信片X2、海报X1,值得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