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勋说唐诗(修订版)/中国文学之美系列

蒋勋说唐诗(修订版)/中国文学之美系列
作者: 蒋勋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原售价: 3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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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蒋勋说唐诗(修订版)/中国文学之美系列
ISBN: 9787508647562

作者简介

蒋勋,福建长乐人。1947年生于古都西安,成长于宝岛**。**文化大学历史学系、艺术研究所毕业。1972年负笈法国巴黎大学艺术研究所,1976年返台。曾任《雄狮美术》月刊主编,并先后执教于文化大学、辅仁大学及东海大学美术系,现任《联合文学》社长。 其文笔清丽流畅,说理明白无碍,兼具感性与理性之美。著有小说、散文、艺术史、美学论述作品数十种,并多次举办画展,深获各界好评。近年专事**美学教育推广,他认为,美之于自己,就像是一种信仰,而自己用布道的心情传播对美的感动。

内容简介

唯美的回忆 晚唐与南唐是文学**两个**重要的时期,有 很特殊的重要性。 在艺术里面,大概没有一种形式比诗*具备某一 个时代的象征性。很难解释为什么我们在读李白诗的 时候,总是感到华丽、豪迈、开阔。“明月出天山, 苍茫云海间”,这种大气魄洋溢在李白的世界中。我 自己年轻的时候,*喜欢的诗人就是李白。但这几年 ,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在写给朋友的诗里面,李商隐 与李后主的句子越来越多。我不知道这种领悟与年龄 有没有关系,或者说是因为感觉到自己身处的时代其 实并不是大唐。写“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这样 的句子,不止是个人的气度,也包含了一个时代的气 度。我好像慢慢感觉到自己现在处于一个有一点儿耽 溺于唯美的时期。耽溺于唯美,就会感觉到李白其实 没有意识到美。他看到“花间一壶酒”,然后跟月亮 喝酒,他觉得一切东西都是自然的。经过安史之乱以 后,大唐盛世、李白的故事已经变成了传奇,唐玄宗 的故事变成了传奇,武则天的故事变成了传奇,杨贵 妃的故事也变成了传奇。杜甫晚年有很多对繁华盛世 的回忆;到了李商隐的时代,唐代的华丽*是只能追 忆。 活在繁华之中与对繁华的回忆,是两种**不同 的艺术创作状态。回忆繁华,是觉得繁华曾经存在过 ,可是已经幻灭了。每个时代可能都有过极盛时期, 比如我们在读白先勇的《台北人》的时候,大概会感 觉到作者家族回忆的重要部分是上海,他看到当时台 北的“五月花”,就会觉得哪里能够和上海的“百乐 门”比。 一九八八年我去了上海,很好奇地去看百乐门大 舞厅,还有很有名的大世界,觉得怎么这么破陋。回 忆当中很多东西的繁华已经无从比较,只是在主观上 会把回忆里的繁华一直增加。我常常和朋友开玩笑, 说我母亲总是跟我说西安的石榴多大多大,很多年后 我**次到西安时,吓了一跳,原来那里的石榴那么 小。我相信繁华在回忆当中会越来越被夸张——这也 **可以理解,因为那是一个人生命里*好的部分。 我对很多朋友说,我向你介绍的巴黎,**不是客观 的,因为我二十五岁时在巴黎读书,我介绍的“巴黎 ”其实是我的二十五岁,而不是巴黎。我口中的巴黎 大概没有什么是不美的,因为二十五岁的世界里很少 会有不美好的东西。即使穷得不得了,都觉得那时的 *子很漂亮。 晚唐的靡丽诗歌,其实是对于大唐繁华盛世的回 忆。 幻灭与眷恋的纠缠 我想先与大家分享李商隐的《登乐游原》。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首诗只有二十个字,可是一下就能感觉到岁月 已经走到了晚唐。诗人好像走到庙里抽了一支与他命 运有关的签,签的**句就是“向晚意不适”。“向 晚”是快要入夜的时候,不仅是在讲客观的时间,也 是在描述心情趋于没落的感*。晚唐的“晚”也不仅 是说唐朝到了后期,也有一种心理上结束的感觉。个 人的生命会结束,朝代会兴亡,所有的一切在时间的 意义上都会有所谓的结束,意识到这件事时,人会产 生一种幻灭感。当我们觉得生命**美好时,恐怕很 难意识到生命有**会结束。如果意识到生命会结束 ,不管离这个结束还有多远,就会开始有幻灭感。因 为觉得当下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在这个不确 定的状态中,会特别想要追求刹那之间的感官快乐与 美感。 白天快要过完了,心里有一种百无聊赖的感觉, 有一种讲不出理由的闷,即“意不适”。晚唐的不快 乐**不是大悲哀。李白的诗中有号啕痛哭,晚唐时 只是感觉到闷闷的,有点淡淡的忧郁。在杜甫或李白 的诗里都可以看到快乐与悲哀之间的巨大起伏;可是 在李商隐的诗里,你永远看不到大声的呐喊或者呼叫 ,他就算要掉泪,也是暗暗地在一个角落里。“不适 ”用得**有分寸,这种低迷的哀伤弥漫在晚唐时期 ,形成一种风气。 这种讲不出的不舒服要如何解脱呢?“驱车登古 原”,用现在的语言来讲,就是去散散心吧,疏解一 下愁怀。乐游原是当时大家很喜欢去休闲娱乐的地方 ,这里用了“古”字,表示这个地方曾经繁华过。 曾经繁华过,现在不再繁华,作者的心情由此转 到“夕阳无限好”——在郊外的平原上,看到灿烂的 夕阳,觉得很美。“无限”两个字用得极好,讲出了 作者的向往,他希望这“好”是无限的,可是因为是 “夕阳”,这愿望就难免荒谬。夕阳很灿烂,但终归 是向晚的光线,接下来就是黑暗。诗人自己也明白, 如此好的夕阳,“只是近黄昏”。二十个字当中,李 商隐不讲自己的生命,而是描写了一个大时代的结束 。 这首诗太像关于命运的签。大概每一个人出生之 前就有一首诗在那里等着,一个**、一个朝代,或 许也有一首诗在那里等着。晚唐的诗也可以用这二十 个字概括。已是快入夜的时刻,再好的生命也在趋向 于没落,它的华丽是虚幻的。从这首诗里面,可以很 明显地感觉到李商隐的美学组合了两种**不相干的 气质:**华丽,又**幻灭。通常被认为相反的美 学特征,被李商隐融会在了一起。 李商隐的很多哀伤的感觉都是源于个人生命的幻 灭,可以说是一种无奈吧;感觉到一个大时代在慢慢 没落,个人无力挽回,难免会觉得哀伤;同时对华丽 与美又有很大的眷恋与耽溺,所以他的诗里面有很多 对华丽的回忆,回忆本身一定包含了当下的寂寞、孤 独与某一种没落。这有点儿类似于白先勇的小说,他 的家世曾经**显赫,在巨大的历史变故之后,他一 直活在对过去的回忆里。那个回忆太华丽,或者说太 繁盛了,当他看到自己身处的现实时,就会有很大的 哀伤。他写的“台北人”,某种程度上是没落的贵族 。同时生活在台北的另外一些人,可能正在努力白手 起家,与白先勇的心情**不一样。晚唐的文学中有 一部分就是盛世将要结束的*后挽歌,挽歌是可以非 常华丽的。 在西洋音乐**,很多音乐家习惯在晚年为自己 写安魂曲,比如大家很熟悉的莫扎特的《安魂曲》。 他们写安魂曲的时候,那种心情就有一点像李商隐的 诗,在一生的回忆之后,想把自己在历史中定位,可 是因为死亡已经逼近,当然也**感伤。在西方美学 当中,将这一类文学叫 作“décadence”,“décadence”翻译成中文就是 “颓废”。一般的西洋文学批评,或者西洋美学,会 专门论述颓废美学,或者颓废艺术。在十九世纪末的 时候,波特莱尔的诗、魏尔伦的诗、兰波的诗,或者 王尔德的文学创作,都被称为“颓废文学”或者“颓 废美学”。还有一个术语叫作“世纪末文学”,当时 的创作者感到十九世纪的极盛时期就要过去了,有一 种感伤。“颓废”这两个字在汉字里的意思不好,我 们说一个人很颓废,正面的意义很少。我们总觉得建 筑物崩塌的样子是“颓”,“废”是被废掉了,可是 “décadence”在法文当中是讲由极盛慢慢转到安静 下来的状态,中间阶梯状的下降过程就叫 作“décadence”,*像是很客观地叙述如*中天以 后慢慢开始反省与沉思的状态。这个状态并没有什么 不好,因为在极盛时代,人不会反省。 回忆也许让你觉得繁华已经过去,如果是反省的 话,就会对繁华再思考。用季节来比喻*容易理解。 比如夏天的时候,花木繁盛,我们去看花,觉得花很 美。秋天,花凋零了,这个时候我们回忆曾经来过这 里,这里曾经是一片繁花,会有一点感伤,觉得原来 花是会凋零的。这其中当然有感伤的成分,可是也有 反省的成分,因为开始去触碰生命的本质问题。所以 我们说李商隐的诗是进入秋天的感觉、黄昏的感觉, 在时间上他也总是喜欢写秋,写黄昏。 王国维说,人对于文学或者自己的生命,有三个 不同阶段的领悟。他觉得人活着,吃饭,睡觉,谈恋 爱,如果开始想到“我在吃饭,我在睡觉,我在谈恋 爱”,开始有另外一个“我”在观察“我”的时候, 是季节上入秋的状态。他曾经说人生的**个境界是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西 风”就是秋风,“凋碧树”,风把绿色的树叶全部吹 走了,所以树变成了枯树。一个人走到高楼上,“望 尽天涯路”。树叶都被吹光了,变成枯枝,才可以眺 望到很远很远的路,如果树叶很茂密,视线会被挡住 。一个年轻小伙子在精力很旺盛的时候,反省是很难 的一件事,因为他正在热烈地追求生活。可是生活并 不等同于生命,当他开始去领悟生命的时候,一定是 碰到了令他感伤的事物。他开始发现生活并不是天长 地久的繁盛,这个时候他会对生命有新的感悟。王国 维描述的**个境界就是把繁华拿掉,变成视觉上的 “空”,我想这与李商隐在“驱车登古原”时所看到 的灿烂晚霞是**类似的。 我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过这样的生命经验,在 某一个白*将尽的时刻,感觉到某一种说不出来的闷 。它**不是大痛苦,只是一种很闷的感觉,如果到 西子湾去看满天的晚霞,你看到的**不止是夕阳, *能看到自己内在生命的某种状态。 当诗人看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时,有 很大的眷恋,没有眷恋,不会说夕阳无限好,就是因 为觉得生命这么美好,时代这么美好,才会惋惜“只 是近黄昏”。这两句诗写的是繁华与幻灭,舍不得是 眷恋,舍得是幻灭,人生就是在这两者之间纠缠。如 果全部舍了,大概就没有诗了;全部都眷恋也没有诗 ——只是眷恋,每天就去好好生活吧!从对繁华的眷 恋,到感觉到幻灭,就开始舍得。我觉得李商隐就是 在唯美的舍得与舍不得之间摇摆。 P198-202 唐代是“花季”,是诗的盛世,诞生了诸多伟大的诗人,如李白、杜甫、王维、白居易、李商隐等。在《蒋勋说唐诗(修订版)》中,蒋勋先生讲述了自己心中*精彩的诗,*好的唐代诗人。从文学到美学,从张若虚到李商隐,充满诗意,充满禅机,娓娓道来。 唐诗用*凝练的表达将汉语的美推向很好,字形、发音、呈现出的画面、给读者的留白,唐诗中很多意向就像自然生长出来一样。蒋勋先生解释说,唐诗经过整个冬季的蛰伏,用尽全力盛开,那种蓬勃的生命力,是个性不同、际遇不同的诗人用才华挣来的不朽。《蒋勋说唐诗(修订版)》以《春江花月夜》开篇,讲述得那么美,使人恨不得刻在记忆里,而蒋勋先生却说:希望大家读过这首诗,一走出去就忘掉,把它忘得干干净净,有一天,你不要盼它,它就会回来。它会变成你生命的一个部分,躲在角落里,忽然告诉你“江天一色无纤尘”,也许在希腊,也许在高雄,你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刻等着你。 蒋勋先生讲唐诗,既是在讲文学之美,也是在讲自己的生命情怀。珍视每一个个体的存在,珍视不同个性的美,珍视自由意志的价值,这些宝贵的经验,都是唐诗留给我们的财富。 沉浸于唐诗的世界之中,就仿佛在青春时刻遇到知己,可以把酒言欢,可以肝胆相照,可以一同去追求生命中的理想。 唐代是*国诗歌的盛世。才华超卓而风采各异的诗人纷纷登场,呈现出令人沉醉的生命意境。唐诗的迷人在于丰富,有发亮的激情,有缠绵的幽思,有昌盛时代的张扬,有繁华过后的怅惘,带着我们回到真实的世界,去感受美,去构筑私人的文学空间。 在宋词中,你会觉得有一种饱满与安静,它酝酿了另外一颗新的种子,与花的骚动性的美*常不同。骚动是因为它正在开花,开花自然要吸引别人注意,而果实不见得有那么多吸引力,但自有一种圆满。宋词是一种简练,一种淡雅,一种不夸张的情绪。 阅读《蒋勋说宋词》,你会发现宋词的颓废、平实和自然,发现现实的美,其实人生是一场美的沉思…… “词”并非始于宋代,却与宋代的文化品质浑然天成。有浅吟低唱,有大江东去,有柔肠粉泪,有家国愁思,美有不同的面孔,却未必要分出高下。 蒋勋先生讲宋词,也讲宋词的来路与根基。尝试以一朵花或一枚雪片的姿态体会宇宙自然,在柔性与烈性之间游刃有余,与宋词之美结一段善缘。这种美不仅存在于文字或音韵当中,也存在于古今共通的情感以及挥之不去的乡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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