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风云（卷5）/认认真真讲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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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一 桓玄篡晋（一） 也就是在此前后，东晋冀州刺史刘轨、襄城太守司马 休之、征虏将军刘敬宣、广陵相高雅之、江都长张诞等人 来到了南燕。 到达南燕后，高雅之上书南燕皇帝慕容德（现改名为 慕容备德），请求趁着桓玄即将篡晋，出兵南下。他对慕 容德说，此次出师，即使不能统一江南，也可以占领长江 以北、淮河以南之地。 南燕中书侍郎韩范也上书说：“帝王之道，必须要以 经略为第一要务。有其时而无其人，或者有其人无其时， 都无法成就一番大业，帝王要成就大业，就必须既得天时 ，又得人才。自从晋朝孝武帝驾崩以后，东晋朝政日益混 乱，迄今已经七年，桓玄企图篡逆，人神共愤，没有比此 时更合适的机会了。况且，江、淮南北，东晋的人口没有 多少，公私战马加起来总数也不超过几百，守备十分薄弱 。如果我们以一万步骑长驱直入，敌人必然会望风奔溃。 如果得到江淮之地，我国就拓境数千里，人众将达到十万 ，以此就可以向西吞并后秦，向北抗拒北魏。机不可失， 失不再来。假如将来东晋境内有豪杰兴起，诛杀了桓玄， 江南国内安定，不但建业难以攻取，而且长江以北地区也 不能得到，后悔都来不及了。” 慕容德说：“朕因为故国覆灭，本打算先定中原，再 饮马长江，平定江南，因此，没有即时南征，公卿认真研 究研究。” 经过讨论，南燕群臣都认为，桓玄刚刚得志，不可与 之交战。 于是，慕容德在广固城西举行盛大的阅兵仪式，共征 集步兵三十七万，战车一万七千辆，铁甲骑兵五万三千， 鼓角之声震动天地。后来，当南燕听说桓玄被刘裕击败之 后，又命令慕容镇为前锋，慕容钟为大都督，率领步卒二 万，骑兵五千，定期准备南下，只是因为慕容德病重而作 罢。 这是司马休之一行人投奔后秦和南燕对两国的影响， 除了对后秦和南燕的影响以外，这一行人对北魏拓跋珪也 产生了一定的影响。魏主拓跋珪刚刚取得了柴壁大捷，当 他听说司马休之等人将要投奔的消息，不禁喜出望外，可 左等右等，司马休之等人却并没有到来。拓跋珪深感意外 ，于是，下令兖州地方官探问缘由。北魏兖州的地方官找 到了司马休之等人的一个随从，这位随从回答：“北魏威 名远播，因此，司马休之等人都愿意归附，后来，他们却 听说崔逞被杀了，因此，才投奔了后秦和南燕两国。”拓 跋珪听了，十分澳悔，从此以后，拓跋珪逐渐开始对汉族 士大夫们宽容起来，对于犯下过错的汉族士大夫也多有宽 恕，不过，随着拓跋珪服用药物副作用的显现，他的脾气 也变得越来越暴躁，无端杀戮成了家常便饭，弄得北魏朝 廷人人自危，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我们回过头来再看一看为篡位做着准备工作的桓玄吧 。 在利用孙无终打败了原冀州刺史刘轨之后，元兴二年 （公元403年）正月，桓玄立马翻脸不认人，诛杀了刚刚接 替刘轨担任冀州刺史的孙无终。袁虔之对姚兴称桓玄猜忌 残忍，赏罚不公，并说桓玄不是“命世之主”，真的不假 。身为刘牢之族舅的何穆在说服刘牢之的时候，曾将桓玄 比作被管仲射中衣带钩的齐桓公和屡遭雍齿相逼的汉高祖 刘邦，也许，何穆出自真心，然而，事实证明，何穆是看 走了眼。欲做大事，不拘小节。桓玄没有能力团结曾经的 敌人，他相信的仅仅只有几个亲信，如果说诛杀刘牢之、 瓦解北府，是他排除异己所必需的，那么，通过历史遗存 的一些细节，我们却发现，即使对桓氏亲族，桓玄也并非 完全信任。据《世说新语》记载，桓玄素来轻视他的堂兄 桓修，桓修在京师种有味道鲜美的桃树，桓玄多次向桓修 索要桃种，可桓修给他的都不是最好的。桓玄就给姐夫殷 仲文写信自嘲道：“德行美好，肃慎才会献上楛木箭，不 然的话，连寻常家园产的东西，也得不到呀！”他对桓修 的哥哥桓谦也不怎么样，过去，人们常把桓谦比作殷仲文 ，一次，殷仲文来见桓玄，桓玄在院子里看到殷仲文缓步 走来，对在座的人说：“我家桓谦哪能比得上人家！” P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