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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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中世纪哲学 科普勒斯顿哲学史2
ISBN: 9787522511337
科普勒斯顿(Frederick Copleston,1907—1994),著名哲学史家,大英帝国勋章获得者、英国国家学术院院士、英国皇家哲学学会成员、亚里士多德学会成员、伦敦大学海斯洛普学院教授、牛津大学圣约翰学院荣誉院士。
1.原先我是希望在我的这部哲学史第2卷中阐述整个中世纪时期的哲学发展的,我所理解的中世纪哲学是在8世纪最后阶段的加洛林复兴(第一个出色的中世纪哲学家——约翰·司各脱·爱留根纳大约出生于公元810年)与14世纪末之间发展出的哲学思想及哲学体系。然而,我重新考虑了一下,认为用两部书的篇幅来叙述中世纪哲学更为合理。由于第1卷结束于对新柏拉图主义的描述,而不包含对早期基督教作家那里出现的哲学观念的论述,我认为应当在当前这卷书中对这些观念加以讨论。诚然,在最宽泛的意义上,例如尼撒的圣格列高利和圣奥古斯丁那样属于罗马帝国时期的人在哲学上是属于柏拉图主义的,且不能被称作中世纪的;但他们仍确实是基督教思想家,而且对中世纪有着巨大的影响。若丝毫不了解圣奥古斯丁,我们就很难理解安瑟伦或波纳文图拉,而如不了解尼撒的圣格列高利和伪狄奥尼修斯的一些思想,我们也就不能理解约翰·司各脱·爱留根纳的思想。如此,我们也无须由于在中世纪哲学史的开头考虑 那些在年代上属于罗马帝国时期的思想家而感到抱歉。 本书将从早期基督教时期开始,到13世纪末为止,囊括了包括邓斯·司各脱(约1265—1308年)在内的中世纪哲学。在第3卷中,我计划讨论14世纪的哲学,尤其要强调奥卡姆主义。在那一卷中,我也将加入对文艺复兴、15世纪和16世纪哲学以及经院哲学思想之“白银时代”的讨论,虽然弗兰西斯·苏亚雷斯(Francis Suarez)直到1617年(即笛卡卡尔出生21年后)才去世。这个安排或许显得有些随意,在某种程度上也的确如此。但是,是否有可能在中世纪哲学与近代哲学之间划出一条严格的分界线,这是很难说的。此外,把笛卡尔和晚期经院学者放在一起固然有悖传统,却也有其道理。然而,我不打算采取这个路数,如果我在下一卷(即第3卷)写到了那些显得该属于“近代”的哲学家,我的理由主要是便于准备好在第4卷中能以系统性的方式,展开讨论从英国的弗兰西斯·培根和法国的笛卡尔起,直到包括康德在内的主要哲学系统之间的相互关联。然而,无论采取哪种区分方式,我们都要注意,用来划分哲学思想史的框架并不是天衣无缝的,过渡是渐进的,而不是突变的,其中有重叠和相互关联,后继的系统也不是被斧头从另一个系统上砍下来的。 2.中世纪哲学在一段时间里曾被视为不值得认真研习的。在这一时期,人们想当然地以为中世纪的哲学是如此附庸于神学,以至于它实际上无法和神学相区分。当它们可被区分时,区别也不过是无意义的逻辑切割和文字游戏罢了。换句话说,人们想当然地以为欧洲哲学有两个主要阶段,即古代阶段(指的就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哲学)和近代阶段。在中世纪,教会权威是最高统治者,人类理性却被沉重的脚镣束缚着,被局限在无用的充满空想的神学研习中,直到一位像笛卡尔这样的思想家终于冲破了枷锁,还理性以自由。在这样一个黑夜之后的近代阶段,思辨理性再次开始享受自由。在古代阶段和近代阶段,哲学可以被视为一个自由人,然而在中世纪它只是一个奴隶。 中世纪哲学自然遭受了一般意义上的中世纪通常受到的轻视,除此之外,像弗兰西斯·培根和勒内·笛卡尔这样的人所使用的经院哲学式的语言无疑对人们如此看待中世纪思想家负有部分责任。就像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倾向于根据亚里士多德的批判来评价柏拉图主义一样,对显然由培根和笛卡尔所开创的这种运动持欣赏态度的那些人,也倾向于通过二者的眼睛去看待中世纪哲学。但他们没有意识到,弗兰西斯·培根反对经院学者所说的那些话(比如),并不能合理地应用在伟大的中世纪思想家身上,就算那些话或许可以应用在“堕落的”崇拜字母而忽视精神的晚期经院哲学家身上。如果从一开始就以这种眼光来看待中世纪哲学,我们或许根本无法期待历史学家们会寻求对它的更贴近且直接的认识:他们没有见到和听到它,就谴责它了,他们对中世纪思想的丰富多样及深度一无所知——对他们来说,中世纪哲学同出一辙,是一场枯燥的文字游戏以及对神学家的盲从。更有甚者,他们的批判精神并不充分,他们没有认识到,如果说中世纪哲学家受到了外来要素(即神学)的影响的话,那么,近代哲学家同样受到了外来要素(虽说是神学之外的要素)的影响。对大部分这样的历史学家来说,如果有人对他们说,(比如)邓斯·司各脱应该被视为一个伟大的英国哲学家,至少应该与约翰·洛克一样伟大,这在他们看来是荒唐的;而在他们对大卫·休谟之敏锐表达赞扬时,他们却没意识到,中世纪晚期的某些思想家已经预见到了休谟之批判的很大一部分内容,而人们通常将这一批判视作这个著名的苏格兰人对哲学的独特贡献。 举例来说,我要援引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这位伟大的哲学家对中世纪哲学和哲学家们的论述。这是一个有趣的例子,因为黑格尔关于哲学史的辩证观显然要求将中世纪哲学描述为对哲学思想的发展有着必不可少的贡献,而黑格尔本人并不是中世纪哲学的粗俗反对者。黑格尔的确承认中世纪哲学执行了一项有用的功能,即用哲学术语来表达基督教的“绝对内容”,但他坚持认为这只是对信仰内容的形式化复述,其中,上帝被呈现为“外在”的。而且,如果我们还记得,对黑格尔来说信仰是宗教意识的模态,且明确地低于哲学或思辨的立场,即纯粹理性的立场,那么他眼中的中世纪哲学显然只可能是名义上的哲学。相应地,他声称经院哲学实际上就是神学。就此,黑格尔不是指上帝并不同时是哲学和神学的对象:他指的是中世纪哲学探讨的对象即为真正哲学意义上的对象,可它却按照神学的范畴来讨论这些对象,而不是用哲学之系统性、科学性、理性和必然性的范畴和关联来取代神学的外在关联(比如世界与上帝的关系被视为外在效应与自由造物起因之间的关系)。所以,中世纪哲学在内容上是哲学,在形式上却是神学。而且,在黑格尔眼里,中世纪哲学的历史是单调的,人们徒劳地想要从中识别思想现实的进程及发展的不同阶段。 ◎广阔的思想史视野 本书以其详尽的内容在哲学史界占据无可比拟的重要地位,力图破除哲学简史类书籍对哲学家、哲学思想漫画式的理解,不仅细致地描述了哲学史上耀眼的“明星”哲学家们及其哲学思想,还对那些通常被史书忽略的哲学家们给予一定关注。 ◎细致的哲学流派谱系研究 科普勒斯顿以深厚的学养勾勒出各哲学体系的逻辑发展和内在联系,试图以“永恒哲学”的原则完成历史材料的挑选工作,提供连贯而有意义的哲学历史解释。 ◎丰富的学术研究成果引用 作为一本以“成为教科书”为目标的哲学史,其中广泛吸纳了各种古代、近代、现代学术研究的成果,鼓励学生在学习哲学史之后去阅读哲学原典,拿起书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