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孤儿/语文新课标丛书/奇遇经典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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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奥利弗犯下了一个亵渎神明、大逆不道的罪过， 公然要求多给些粥，在以后的一个礼拜里，他成了一 名重要的犯人，一直被单独关在黑屋子里，这种安排 是出自理事会的远见卓识与大慈大悲。乍一看起来， 不无理由推测，如果他能适度尊重穿白背心绅士的预 见，只消把手帕的一端系在墙上的一个铁钩上边，把 自己挂在另外一端，保准将～劳永逸地叫那位贤哲取 得未卜先知的名望。不过，要表演这套把式却存在一 个障碍，就是说，手帕向来就被定为奢侈之物，理事 会一道明令，便使它世世代代从贫民们的鼻子底下消 失了。另一个更大的障碍则是奥利弗年幼无知。白天 ，他只知伤心地哭；当漫漫长夜来临的时候，他总要 伸出小手，捂住眼睛，想把黑暗挡在外边，他蜷缩在 角落里，竭力想进入梦乡。他不时战栗着惊醒，身子 往墙上贴得越来越紧，他仿佛感到只要感觉到墙壁的 表面，即使它又冷又硬，也能抵御周围的黑暗和孤寂 。 奥利弗在禁闭期间可一点儿没有被剥夺有益的身 体锻炼、愉快的友好交往和可贵的宗教慰藉。说到锻 炼，他每天早晨到院子里去，在唧筒下举行净体仪式 ，由邦布尔先生用藤杖不停地在他全身激起火辣辣的 感觉。至于交往，他每隔一天要被带到孩子们吃饭的 大厅里当众领受鞭打，以警戒其他孩子不要像他那样 。每天晚上他还被踢着押到大厅里去，听男孩子们集 体祈祷。祷告中有一段由理事会下令特地插入的内容 ，要这些孩子祈求上帝使他们变得品行端正、知足听 话，保佑他们不犯像奥利弗那样的罪过和恶行。 就在奥利弗如此万事亨通的某一天早晨，扫烟囱 的甘菲尔德，赶着一辆套驴的小车从大街上走来。他 一路苦苦地盘算着，怎么也凑不足催得越来越紧的五 英镑房租。他经过济贫院门前时，看见了贴在大门上 的告示。他仔细地读完告示，不由得眉开眼笑，然后 向站在大门口的那位穿白背心的绅士行了个礼，同他 攀谈了几句，接着就跟随他进了会议室。董事长和董 事们低头商量了几分钟后说，扫烟囱是一种很脏的手 艺，而且发生过多起孩子在烟囱里闷死的事，不能给 那么多补贴。 甘菲尔德与董事长开始讨价还价了。甘菲尔德说 给四英镑，后来又降到三英镑十五先令，董事长毫无 商量余地地回答说：“三英镑十先令，一个子儿也不 添。” “你们卡得我太凶了，先生们。”甘菲尔德显得 有些犹豫了。 “呸！呸！岂有此理！”穿白背心的绅士说，“ 即使没有一文钱，谁要了他已经捡了便宜。管他饭也 不用花很多钱，他生下来后从来没给撑大过肚子。哈 哈哈！” 甘菲尔德也随着董事们笑了起来，这笔交易就算 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