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经典故事(晋国韩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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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衣金玦 晋献公十七年（公元前660年）冬天，献公派太子申生 讨伐东山皋落狄人。里克劝谏说：“我听说皋落狄人将拼 死抵抗，国君还是不要派申生去冒险吧！”献公说：“此 行已定。”里克回答说：“过去国君出征，让太子留守监 国；或国君出征，让太子随行以抚慰军心。如今您留守本 国，而让太子出征，这不符合惯例啊。”献公说：“这你 不懂。我听说立太子有三条规则：德行相当以年龄长幼决 定，年龄相同根据国君的喜好程度来定，喜好无偏时以卜 筮决定。我们父子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是要通过此 次出征来考察太子的能力。”献公不高兴。里克退下后， 遇见太子。太子问：“父君赐给我偏衣和金块是什么意思 ？”里克说：“你害怕吗？国君让你穿偏衣，握金块，说 明对你不薄，有什么可担心的？做儿子的只怕不孝，不怕 不能继位。况且我听说：‘恭敬胜于请求。’你还是努力 孝敬国君吧。”君子评价道：“里克善于处理父子之间的 关系。” 太子于是出征，狐突驾驭兵车，先友担任车右。太子 身着偏衣，佩戴金块，离开国都后对先友说：“国君赐给 我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呢？”先友答道：“意味着这次 出征中你享有一半君权，可以用金块来决断大事，你好自 为之吧！＇’狐突则叹息说：“拿杂色衣服给纯正的人穿 ，赐以冰冷的金属显示疏远，还有什么可以依赖的？即使 太子努力作战，狄人能全部消灭吗？”到了稷桑，狄人出 兵迎战。申生打算进攻，狐突劝谏说：“不行。我听说， 国君喜欢宠臣，大夫就危险；国君喜好女色，太子就危险 ，国家将有灾难。如果你顺从父亲的意愿，就可以远离死 亡，何不考虑一下呢？你在狄人的国土上冒险作战，国内 却在流传针对你的谗言。”申生说：“国君派我讨伐东山 ，并非出于喜欢，而是想探测我的心思。赐给我偏衣金块 ，临行前还好言慰抚。说的话太甜，骨子里一定苦。谗言 起于宫廷，说明父君对我起了疑心。选择逃避不如拼死一 战，倘若战死，还可以获得孝敬的好名声。”于是奋力作 战，在稷桑打败狄人。返回国都后，果然谗言更盛。狐突 闭门不出。君子说：“狐突善于深谋远虑。” 【出处】 十七年冬，公使太子伐东山。里克谏曰：“臣闻皋落 氏将战，君其释申生也！”公曰：“行也！”里克对曰： “非故也。君行，太子居，以监国也；君行，太子从，以 抚军也。今君居，太子行，未有此也。”公曰：“非子之 所知也。寡人闻之。立太子之道三：身钧以年，年同以爱 ，爱疑决之以卜、筮。子无谋吾父子之间，吾以此观之。 ”公不说。里克退，见太子。太子曰：“君赐我以偏衣、 金块，何也？”里克曰：“孺子惧乎？衣躬之偏，而握金 块，令不偷矣。孺子何惧？夫为人子者，惧不孝，不惧不 得。且吾闻之曰：‘敬贤于请。’孺子勉之乎！”君子曰 ：“善处父子之间矣。”太子遂行，狐突御戎，先友为右 ，衣偏衣而佩金块。出而告先友曰：“君与我此，何也？ ”先友曰：“中分而金块之权，在此行也。孺子勉之乎！ ”狐突叹曰：“以庞衣纯，而块之以金铣者，寒之甚矣，